第一百七十章先禮後兵

“夏樊,我知道沈天明在你手裏,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輕易的放人的。所以我想問下,怎樣你才肯放了他。”

夏樊居高臨下,睥睨的俯瞰。“想讓我放了他,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至於怎樣才能讓我的心情愉快呢,這點我想你是清楚的。”

落晴天看她眉宇間的神色輕浮曖昧,便已經猜測到他話中的意思了。

她的指甲嵌入手心的肉裏,重重的咬牙盯著夏樊。而夏樊也用狎謔的目光瞅著她,心裏有些後悔剛才沒有在沈天明他們出現前把落晴天給強占了。

兩方都擺出不妥協的姿態,小馬看到這情勢,害怕事情鬧大,趕緊出來周旋。隻見他?笑著看向夏樊,“夏大少,您好。我姓馬,叫德忠。是市長的助理。因為溫市長和……沈總裁是朋友關係A市長他親自打電話讓我來當和事老。夏大少、沈總裁還有落小姐,你們三人都是跺跺腳便能讓A市經濟起動蕩的人。所以,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情,最好的辦法還是坐下來談談。大家把事情談好,以後再見麵也是朋友呢。”

馬德忠幾乎是賠笑著說著,這件事情太過的棘手,無論哪一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隻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盡力的辦好事情了。

夏樊身邊的林風認識這個馬德忠,他覆在夏樊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夏樊臉上的陰翳褪去一些,但還是用帶著挑釁意味的口吻道,“既然市長大人都關心起這件事情。那就請馬秘書轉告下溫市長。我初來乍到,有人私闖民宅,希望市長能夠幫我主持公道。”

馬德忠掏出紙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隨即又賠笑著道,“夏大少,您這樣說會讓我很難辦的。希望您能看在市長的麵子上,放了沈總裁。”

夏樊打了個哈欠後,朝林風覷了覷,林風便站上來,把馬德忠拉到一邊,兩人開始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麽。

落晴天瞅著馬德忠被拉開,心裏也就不指望馬德忠了。她硬下心腸,索性直接狠絕的抬頭去看夏樊。“夏樊,我能不能占用你一點時間,我有些話想要跟你單獨說說?”

“當然不行了。我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夏樊輕砸了下唇辨,直接拒絕落晴天。

落晴天先禮後兵,在聽到他的拒絕聲後,她猛的靠向夏樊,快速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避開其他人的視線,直接用力的抵在夏樊的腰上,然後用隻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說道,“那麽,現在您應該有這個空了吧。”落晴天握著匕首的手心都在流汗,但沒有辦法,對夏樊這種人,是不能卑躬屈膝的,不然他會更加的囂張。

既然不能來軟了,她隻能厚著臉皮來硬的。

夏樊沒有想到落晴天還留著這一手,但他也沒有把落晴天這一招放在心裏,她認為她這隻是在嚇唬他而已。她不可能吧匕首插進他的肉裏的。

夏樊神情仍然有些吊兒郎當,唇角還掛起一抹邪笑,“落晴天,對不起的告訴你。我還是沒有時間來和你說話。”

“沒時間嗎?”落晴天目光灼灼,又避開眾人的目光,手中一用力,手上攥著的匕首毫不猶豫的隔著衣服刺進他腰間的肉裏。夏樊瞳孔猛的收縮,不可思議的望著落晴天。落晴天嫣然一笑,麵上作出癡纏的模樣在他的耳畔輕聲道,“我想夏大少爺現在應該有時間跟我談了吧。”

人總是會變的。

夏樊不知道先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落晴天早就被生活曆練成現在可以直接拿起匕首刺他的可怕女人了。

夏樊眉頭鷹鷲的皺起,極為不甘的看了落晴天一眼,然後才輕輕的點了頭。落晴天便笑?如花的挽起夏樊的手臂,半推半拉的進了總統套房裏。夏樊找了一件小單間用來和落晴天談判,季春榮本來害怕夏樊再恩什麽花招準備跟著落晴天一起進去的。但落晴天卻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季春榮這才打消掉要進去的計劃。

房間裏,沒有其他人了,落晴天牟足了力氣將夏樊往沙發上一推,然後警惕的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你要跟我說什麽可以說了。”夏樊極為不爽的從沙發上站起身,隨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手上已經沾上了鮮血。

“夏樊,我聽說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我能冒昧的問句,你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麽,以至於讓你變成現在這樣暴戾無度。”

夏樊無所謂的勾了勾嘴角,“你不會是聽說我那些未婚妻的事情了吧。嗬嗬,我想說,那些女人都是活該。他們一方麵享受我提供給她們的優厚條件,一方麵又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這樣的女人不死的話,難道還要讓她們給我戴綠帽子嗎?”

落晴天聽夏樊說話的口吻好像處置他那些未婚妻就跟處置螞蟻那般的簡單。人命什麽時候變的這般的輕賤了?

“夏樊,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是什麽人,那些女人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麽會背著你和別的男人有牽扯。再者,即使退一步來講,可能你這些未婚妻中有一兩個女人跟別的男人有染,但又怎麽可能你所有的未婚妻都跟別的男人有染。你至於讓她們死於非命嗎?”這樣看來,誰嫁了夏樊,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夏樊被她這麽一質疑,他目光“唰”的瞥向落晴天,腳下的步伐也一步步的向落晴天逼近。落晴天趕緊攥起手中的匕首開始自衛。

而夏樊則在這一段時間裏,把落晴天逼到屋裏的一處狹窄的角落裏。

“落晴天,其實那些死去的女人都應該去找你,都是你害的。如果當年不是你先毀婚,跟沈天明那個窮小子在一起。就不會讓我丟盡了臉麵。你不讓我丟臉,那我自然也不會對那些女人有那麽強烈的占有欲了。所以,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鑄成了。”

落晴天苦澀的一笑,夏樊這真是拉不出屎也要怪地球引力,競然說她害了他成為現在暴戾無度的人。

在夏樊的認知裏,他的愛情觀是被落晴天給摧毀的。如果當年落晴天不戀上沈天明,沒有跟他退婚。他現在就不會對女人那麽敵視了。

而在落晴天看來,夏樊這純粹是大少爺脾氣作怪,做作的很。

這世上談感情不和然後分手的人多的是,如果每個人都像夏樊那樣,因為男女之情而遷怒與其他無辜的人,那這世界早就亂套了。

落晴天咬著牙,清瑩的眸光緊緊的盯著夏樊。

“夏大少爺,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

夏樊一隻手撫上右眼角下的淚痣,神情魅惑而危險,“看在你曾經是我未婚妻的身份上,你問吧。”

落晴天目光飛快的從他身上掠過,然後停在手裏握著的匕首上,匕首的鋒刃上還殘留著一絲殷紅的血跡。落晴天勾勾唇,淡淡的問道,“夏大少爺,現在我買了這把匕首,然後這把匕首刺傷你,那請問賣這把匕首給我的人需要負刑事責任。”

落晴天問好話,然後才抬頭去看夏樊。夏樊漆黑的眸瞳像黑洞一樣閃爍著幽光,冷冷的盯著落晴天看。

落晴天等了一小會兒,見他不開口回答她的問題。她便沒有耐心在等他回答,她自己開口說道,“誠然你心裏想的那般,那個賣匕首給我的人自然不用負這個責任。那我們現在再把夏大少你的事情拿來說下。你因為我跟沈天明的事情,而對女人產生了不信任感。對你那些未婚妻,我可能要說聲抱歉。

但我不覺得我落晴天虧欠你夏樊什麽。這個隻能說是你夏大少心裏素質不夠堅強。而不能說是我害的。”

落晴天知道夏樊從小到大,家世好、學習好、外貌也不凡,他這樣的人走到人群中就是人群目光的交匯點。可能長此以往,倒把夏樊慣出毛病來。

落晴天說話的語氣開始漸緩,“當初我選擇沈天明,但最後我們兩還是分開了。這些年我也為當初的選擇吃盡苦頭。而你夏大少爺,錦衣玉食的過著,周圍有無數的人簇擁著你。你的日子過的不要太瀟灑。可你還為當年我退婚的事情耿耿於懷,你不覺得你……”有病嗎?

落晴天沒有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不過聰明如夏樊,又怎麽可能猜不透落晴天那句話的意思。他魅惑的臉上瞬間罩起鷹鷲的神情。落晴天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心裏的膽怯之意也少了許多。見夏樊看著她,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著他,兩人目光交匯時,誰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