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惜不緊不慢的說,“我家阿川呢,向來討厭的就是用這種玉石袖扣,他那種**~~~~的男人最喜歡華而不實的閃亮鑽石,而且,是那種帶著強烈熒光的有色鑽石……”

她說得很隨意,因為她相信依照許南川的手段他還不至於會讓另一個女人拿著他的衣物來羞辱她,最不著痕跡的世故和精明。雖表麵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但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心計,這點,她對他非常有信心。

所以,她話音未落,lisa的臉便開始由紅變白,蒼白,很顯然,這枚物證能不能見得了光,拿到許南川那裏會不會成為lisa險惡用心的證據,會不會讓她得不償失,這還是個未知數,眼看她臉上的血色刹那間褪得一幹二淨,慕向惜伸手接了過來,對方似乎想要縮回去,可是,已經晚了。

慕向惜隨意的往包裏一塞,蹙著眉頭笑,“唉,男人嘛,偶爾換一下口味的也無可厚非,也許他突然喜歡上了這玉石袖扣也不一定呢,好吧,放心,我會幫你帶給他的!”

語氣極其的輕柔隨和,就好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似的,改天記得要送她一份厚禮,感謝她陪伴她家阿川消遣了“一個酒醉的晚上”,隻不過這個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那還有待考究……而且,這袖扣是不是他的,那也是個未知數……

看lisa左右為難的尷尬,慕向惜暗笑不已,她必定沒有想到她會真的把袖扣給拿過來吧?

可是,慕向惜就是反常的而且是不卑不亢的做了!

她深知,加深敵人對自己的嫉恨怨憤,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這段不可解的恩怨終究是在避無可避的情形下結定了!是的,她本來是想給對方一個台階下,讓她見好就好。

但是,一想到這種惡習風尚絕對不能忍讓,要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接連發生,沒完沒了的折騰,她以後的日子可不是專門用來對付小三的!

再說了,這個lisa對阿擎做出那樣缺德的事情,雖然一定程度上講她自己本身也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但是始作俑者畢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她應該懂得!

所以,話說到了這份兒上,慕向惜提步先走,哪知身邊的女人卻掩嘴,笑意變得既濃又醇,輕搖螓首,表情寵溺而神往,“阿川經常會跟我說一些好笑的事情逗我開心,他說……”故意一頓,媚眼一勾,嬌笑連連,慕向惜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耳朵順便接收了飄進來的話語,“你的技巧……還有待改進……”

慕向惜當場站定。

大腦一片空白。

lisa嗤嗤的笑,拎起那炫眼的黑色鉑金包,扛上一副墨鏡,中國風的長裙貴氣十足,一副時尚女王的架勢,一陣香風,從她鼻翼間飄過,她走得趾高氣昂,抬頭挺胸的衝身邊那些對她觀望的人們點頭示意,星範兒十足得很……

多少次,他把她逼得無力到虛脫,他猶如吃飽了的大貓趴在她耳邊,綿綿絮語,戲謔的調笑她。

“寶貝,我教你的技巧怎麽總是學不會呢,真是個小笨笨,來來來,讓老公再給你示範一下……”每每這個時候,累得半死不活的她總是想狠狠的罵他,但是連他送到嘴邊的手指她都沒有力氣咬下去,任他在她口腔裏捏她的丁香小舌,他得意十足,而她,唯有拿死不瞑目的眼睛看他……

lisa之前所說的話她慕向惜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和計較,不管有多少真假在裏麵,她統統選擇忽視!那麽,這句話,她敢確定,是出自那男人之口沒錯!於是……

慕向惜徹底被激怒了!

該死的男人,連這種事情都敢跟人說?天!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她慕向惜技巧不行的?不行!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

再也不做猶豫,她驅車前往Kingloy,來到六十六樓,找了一個空地將包往桌子上一甩,‘砰’的一聲,正在電腦前竊竊私語的兩個女人淒厲的尖叫,正想回頭開罵,一看是她,立即換了‘上帝啊,盼月亮盼星星的終於把你這尊活菩薩給盼來了’的神情,那叫一個熱情啊,笑臉相迎啊,一個趕緊端水一個連忙拉開椅子,慕向惜氣呼呼的坐下,飲了一口水,那兩人正要偎過去說些什麽的時候,她伸手製止了,語氣平靜又冷清,卻帶著一股陰惻惻的氣息,“shut。up!”

安安和萌萌這才發現,此女正在被熊熊燃燒的怒火包圍中……

兩人大驚,將嘴巴捂得牢牢的。

一大杯水,慕向惜慢悠悠慢悠悠的喝完了,可是,心頭的火氣啊,還是沒有壓下去,兩隻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瞪著那半閉的辦公室大門,然後,像是再也無法隱忍下去了,她用力一拍桌子,起身了,那氣勢,嚇得旁邊的女人們大大的後退一步,戰戰兢兢的看著,這是咋回事啊?

她一字一句的咬出,“我今天跟他沒完!”

“小惜,現在是萬萬不可以進去啊……”

“小惜,裏麵正是水深火熱的狀況……”

“小惜,我們讓你來是幫忙滅火的……”

“小惜,你可別讓自己引火上身啊……”

……

可是,盛怒中的女人已經聽不進去了,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許南川,你給我滾出來,今天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回頭就買一搓衣板給你跪,你不求饒我堅決不……啊……”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砰’一聲,在她出現在裏麵的瞬間,一個硬皮本就迎麵而來,呼呼的風聲擦過她的耳邊,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牆壁,好險!

咦?這是什麽狀況?

平時寬敞無人跡的辦公室儼然一個會議室,沉重得像是有一具靈柩在籠罩著,坐在桌邊的六七個人,重汗淋漓,他們的心跳像鼓聲一樣的轟鳴,他們如坐針氈,站在窗邊的那個高大俊逸的男人,臉色極冷極寒令人無風而栗……

他的眼睛是見血者的瞳孔,一層層的血色在他的眼裏濃濃暈開,他犀利,他冷漠,他俊美,他瘦削,他的整個棱角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劈開,把所有的倜儻和暖意都劈落,剩下的隻是銳利的弧度,它們鋒利得可以劃傷人的骨頭,慕向惜從未見過這樣讓人寒冷的他,也從未體會過這種身處絕境的滋味,她深深的為麵前那些男人們悲哀……

後知後覺的,好痛!

她捂住了臉頰。

上一刻還在雷霆震怒中的男人,張開薄情的嘴正要對著這不知死活的擅自闖入者罵個狗血淋頭,卻在下一刻才看清楚她的嬌顏,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女人!

顯然,他的寶貝被嚇壞了,毫無血色的臉顫抖不已的唇驚恐如麋鹿的眼睛更顯得蒼白惹人憐,他低頭看自己的手,那硬皮本不知何時已經飛過去了,而且,貌似傷到了她……

在所有人將同情的目光轉向這個替死鬼的時候,讓他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電閃之間,他們的總裁身形移位,來到了那女人身邊,忙不迭甚至是倉皇的將她攔腰抱起,衝後麵的人吼叫,“該死的,趕緊去叫醫生!快!快點!”

隨即抱著她來到八人座昂貴青皮沙發上,小心翼翼的讓她平躺,低頭不安的俯視她,拿開她的手檢視她的傷口,可是,入目的情景讓他臉色變幻不定,眸底閃爍著奇怪的光芒,這讓驚魂甫定的慕向惜心旌膽顫,啞啞著聲音弱弱的問,“阿川,很慘嗎?我毀容了嗎?”

可是,為什麽不是那麽痛呢?是不是太痛了所以失去了正常的感覺,以至於痛到了麻木。

所以,就感覺不到痛意了,嗯,就是這樣吧,可是,那得是多麽血流成河的場麵啊,她這張臉本來就不夠傾城,那這一下更是讓她麵目全非得沒法見人了吧?

而且,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那些本來還在椅子裏正襟危坐的男人們一個個圍在了四周,翹首看著正處於圓中心的她,一個個臉上也是那種難以理解的表情,其中,那個正要撥打電話的人也猶豫了,試探的問,“總裁,還叫醫生嗎?”

“不用了。 ”許南川有氣無力的揮揮手。

慕向惜一下子急了,驟然睜大眼睛,死死握住他的手,“是不是嚴重得需要動刀了?”

“乖,相信我,不需要!”他向她保證,麵色嚴肅的保證,而且,豈止是不需要,就連一個OK繃,也是多餘的,這根本不叫擦傷,隻能說是被厲風輕輕的刮了一下。

然後,留下一條粉紅色的印記,比他的一個吻都來得清淺許多,所以,他臉紅了……不因別的,隻是他剛才在部下麵前,失了多年的威儀……都是麵前這個女人的功勞,等等,剛才她進來的時候貌似說了一些話……他凝眉回憶……

臉色越來越見陰沉,聲音也帶了幾分冷意,“寶貝,你剛才說什麽?”

那幾人麵麵相覷,他叫她寶貝耶寶貝耶!

“什麽?”一邊摸臉一邊隨口問,慕向惜還沉浸在自己差點被毀容的劇烈餘波中。

“搓衣板是吧,嗯,還真是新鮮得很……”他的語氣低柔輕緩得要命,捏著她下巴的手卻用了一些力氣,力道之重讓她覺得疼痛。

慕向惜身體一僵,驟然抬頭,這才發現他的眼眸如同寒光利刃,他的薄唇內吐字如冰,混沌一片的腦海裏飛速許轉,那些暫時被嚇得縮回去的火氣再次被他點燃,全然不顧房內瞬間的安靜,在場人事都成了無關緊要的背景,她的委屈來得那麽凶猛,劈頭蓋臉嘰嘰喳喳。

“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說清楚,我真的那麽菜嗎?我真的就不如別人嗎?你就這麽看不起我嗎?我在你眼裏怎麽做都不能讓你滿意是嗎?我都盡力配合你了我還能再怎麽做?我實在想不通你到底是愛我的身體多一些還是愛我的靈魂多一些,我被你折騰得像是死魚一樣,我有什麽技巧還能風雨無阻的發揮得出來?”

一堆語無倫次絲毫沒有什麽營養可以提取的抱怨之後,他總算抓住了幾個重點詞匯,用他自己發達的思維來編織她的意思,“身體?死魚?技巧?”

一絲笑意在他眼底漸漸泛開,他輕抿著唇,凝視著她……

慕向惜看他笑,惱意又盛了幾分,“好吧,既然我沒有技巧,你幹嘛還要不夠,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嘛,我……唔唔唔……”

終於,她的聲音消弭了,全部落進了他柔軟灼~燙的口腔之中,他霸道的將她的唇全部封住,阻止了她接下來更為雷人的叫嚷,她細微的掙紮始終被他鐵鉗似的手掌所掌控,她的吱吱唔唔也被他的索吻所吸引了注意力,他不依不饒,他忘~情得讓她驚歎,未合上的眸子裏是頭頂上方幾張放大的好奇的震驚的男人們的臉,天啊,他們竟然還沒走?

她推他,他不肯停下,直到他心滿意足了,這才將她放開,看著她足夠水光瀲灩的唇,張開了勝利的笑容,而慕向惜,一張清顏全部嫣紅,一顆腦袋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裏鑽去。

他起身,故意不給她做擋箭牌,小丫頭還想跟他強硬,看來是該給她點顏色瞧瞧了,慕向惜失去了她的庇護,不得已,將臉深深的埋在旁邊的軟枕裏,久久的不肯抬頭,用耳朵收集周圍的動靜,在枕間的縫隙之外用眼睛餘光看他的一舉一動……

許南川悠閑的在辦公桌前站定,鷙冷眸光如出鞘冰刃,“都看夠了嗎?”

當事人已經恢複正常,但是觀看者還沉浸在剛才激~烈的舌~~~~吻中……

聽到總裁大人陰鷙的聲音,他們乍然一驚,抬頭,正對上他森寒擒著他們視線的雙眸,立刻恢複常態,規規矩矩的聚攏過來,凝重的氣氛,再次籠罩了這個空間,許南川的眼光掃過這幾位董事,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他們精明,貪婪,狠毒,十多年他放~~~~~縱他們的貪婪,壓榨他們的才智,吃定了他們不敢與他相餑。

他允許他們做盡惡事,隻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這,是他對待有才能之人的手段,也是他的許氏能夠蒸蒸日上的理由。

“我剛才說過了,要查清楚上官集團背後的每一個董事,不管他們出什麽價格,都給我買進他們手上的股票,我不管你們采取什麽手段,一個月內我要上官集團在中國的全部股權!”

董事們躲避著他的視線,其中一名用手指撫撫濕透的衣領和頸子後說,“我們是把它收並過來,還是把它拆散零賣?”

許南川的口吻裏透著危險和肯定,“惡意清盤,我要讓他們的股票成為一錢不值的廢紙!”

董事們悚寒!

慕向惜也陷入了恐懼之中,許南川,這不是她所熟知的許南川!在眾人麵前他掩其鋒芒,可今天,為什麽又要如此的強勢和咄咄逼人,他這是為什麽?想到他手腕上那深深的傷痕,她不由得打了寒戰。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對峙,在她所不知道的時候,進行著激烈的廝殺,商場上,暗地裏,耍盡手段和心機,隻為了心頭那無法磨滅的憤怒。

直覺上,她知道,雖然一開始是她的原因掀開了血~~~~腥的帷幕,但是後來的一係列事件,實則就是男人們之間的戰爭,上官擎嗎?不,不僅僅是他吧!

上官家兩兄弟的情意,她有深深的感觸,以前就因為阿擎對她的愛慕,上官勒差點將她當街掐死,因為他不允許他親愛的弟弟淪入和他一樣的境地,愛人就要愛到天荒地老愛到生死糾纏,這並不是任何一個男人所能做到的,但是他們上官兄弟顯然都是癡情種子。

所以,現在,陷入情傷的弟弟被大哥所疼惜,上官勒那種瘋子能做出什麽瘋事,她一點兒也不奇怪!怪不得,怪不得齊絕最近都不跟她聯係了,這其中,肯定有她所不知道的隱情,他們都在瞞著她!

“向惜,你在發抖……”顫抖的身體,落進他雙臂之間,耳邊,是他的溫柔細語,他的唇在她頸間徘徊,他的輕歎猶如一記一記的樂音蕩漾在她的肌膚之上,她這才清醒,近乎虛無的笑笑,躲開他的侵襲,冰冷的手指撫上他最近明顯消瘦的臉龐,心疼又帶著怨意問他,“你們都做了什麽?”

“寶貝,不要問,你隻需要用眼睛看著就行,記住,要給我全部的信任,讓我安心讓我給你幸福的感覺讓我給你我全部的愛,知道嗎?等我,等我一個月就行了,那一天,我在我們兩人的公寓等你回到我的懷抱!”他生日那天的約定,她當然記得!還有一個月嗬,多麽漫長多麽讓人翹首企盼,卻又帶著幾許心酸幾許不安幾許感動。

“你知道我……”

粉唇被用指尖點住,淩亂發際垂在眼前,眸裏是絲絲挫折和認命,更多的卻是承諾,他說,“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放心,我不會對他做傷天害理之事,雖然我知道殺了他能夠讓此事一了百了,但是我不願意看到你傷心,所以,我隻要他輸得口服心服,我要他徹底的放棄你,要他認清他自己的感情,找到屬於他和Elvira的幸福,而我們,永遠在一起!做我們想要做的事情,隻有你和我……”

他的手,不知不覺間在她身上徘徊撫~~~~摸,挑~~~~逗著她敏~~~~感的地方,她臉色躁紅不堪,想要推開他又有些不舍。驀然,猛地想起今天要來質問的事情,又想到剛才自己暴露在眾人麵前的窘迫,她一臉的落寞,“本來是找你報仇來者,沒想到一波三折,對你的一股子氣焰也快要消失了,哼,都怪你!”

他低低的笑,“是誰惹了我的寶貝?”

“除了你還是有誰?”

“哦?說來聽聽。”他把耳朵送到她唇邊,她張口,硬是沒忍心咬下去,怒氣衝衝不解氣的照著他的後背拍了一巴掌,“你說,你是不是跟lisa說我們的床~~~~事了,你怎麽可以這麽厚臉皮呢,你跟她上~~~~床了還是怎麽做了什麽苟~~~~且之事,說!”

“老婆,你覺得我做得好不好?”他的語氣曖昧異常,他的眼神飛起邪意,慕向惜一愣,“什麽?”看他手指在她腿心指了一下,她頓時羞怯不已,卻不得不點頭,悶悶不樂道,“好是好,可就是太好了,所以你才看不起我。”

他嘿嘿一笑,“這個,我確實是看不起你,你反思一下啊,你每次不都是搖白旗投降於我?”看她動怒,他連忙安撫,“做禽~~~~獸呢,我隻對你一個人有興趣,你覺得我被你壓榨完了之後還有精力爬上別的女人的床嗎?”

“明明是你壓榨我!”

“你覺得為什麽我總是要不夠你?”

她皺著眉頭吱唔了半天,才得出一個結論,“你你你……你JING~蟲太多!”

那可愛的模樣讓他又是哈哈大笑,“因為隻有你才能讓我醉生夢死,讓我虎虎生威,嚐過了你的滋味,對別的女人,已經沒有任何幻想了。”

女性的虛榮心再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心裏的火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卻還是忍不住嘟囔一句,“那你還總說我不行。”

“就是因為你太澀,我才喜歡,這樣,我調~~~~教起來才有成就感嘛!那些自認為很性~~~~感很妖嬈的女人,她們擁有嫻熟的技巧,但是我要的卻不是那種,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技巧不好的,這也不行嗎?”

“你跟她說了?”

“是啊。”

“你!”一巴掌拍上他的額頭,那性~~~~感的發型立刻被她弄得亂糟糟了。

他也不氣,寵溺的搖頭歎氣抓住她的手按在他懷裏,慢條斯理的解釋,“老婆,如果我對麵坐著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她用一隻腳伸到我腿上做些挑~~~~逗的小動作,還向你明麵上不停的拋媚眼,而我,非常從容堅定的告訴她,我喜歡的,是我家那青澀的技巧差得不能再差的小女孩,你說,你還會舍得讓我回家跪搓衣板嗎?”

“不舍得。 ”她吐吐舌頭,心情被他這隻大貓舔得美麗無比,就連這周圍的空氣都含著蜜,她愜意啊,非常慵懶放鬆的躺在他懷裏,滿足的表情毫不掩飾,讓他禁不住失笑,一個吻,落在她指間的信物上,了然於胸的問,“她一定也拿這戒指說事了是嗎?”

“嗯,說我是小孩子。”哼,小孩子就小孩子唄,她就是他的小女孩兒,這又什麽不好?不是有句話叫‘愛妻如囡’嗎?他把她當作女兒一樣愛護,多好多幸福!她求之不得!讓那些人窮羨慕吧!

“我為你去訂做一款腰鏈的時候,她恰好在珠寶店挑選戒指,讓我幫她參考一下,她看到了一款和我們的素戒相似但是絕對不相同的款式,我說,它隻適合純情專一的女人戴,於她,不合適。”

慕向惜嘖嘖歎氣,“你嘴巴好毒!”

他非常虛心的接受。

她撇撇嘴,“那她是不是拂袖離去了?”

“好聰明的寶貝,來,啃一個。”抱住她就是一個深吻,吻完了卻說,“她沒有離去,她愣在了當場,我先走了。”慕向惜真想給他一拳,平白無故被他親了又親,不過,她現在的心思又被另外一個事情給挑得高高的,“什麽腰鏈?”

“喏。 ”

他變戲法一樣從貼身口袋裏拿出一個粉紅色的小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紅絲線串著的一枚枚小巧精致的心型羊脂玉,淡淡的黃白色,溫潤光滑,簡約唯美的風格是她喜歡的,她驚歎,捧在手心撫摸著,“好漂亮!”

撩開她的衣服,他為她佩戴上去,動作溫柔,聲音低沉悅耳,“昆侖山脈北緣所在的位置,是幾十億年前的白雲岩沉積階段,那裏曾經是一片淺海地帶,有大量的碳酸鹽和鎂質的沉積,前不久在那裏發掘了迄今為止地球上年齡最為久遠的玉石,體積很小所以很珍貴,我把它買來了,做成這個腰鏈,人說玉通靈性,還有保健作用,不管是真是假,就讓我做一個庸俗的男人吧,我許下了心願,希望它能夠讓我們的緣分像它的曆史這麽久遠,肉身會亡但精神不滅,還希望,它能夠讓這具我最愛的身體孕育我們的子嗣……”

懸掛在鋼絲上的平衡轟然倒塌,心裏的那根弦被柔韌的手指撥動,她的淚水不知不覺的流淌了下來,一串串如斷線珍珠,透明無比地滴在他的手心,止也止不住,輕輕伏在他肩頭,“可以嗎?這麽久都沒有……”

和他每次做都沒有什麽避孕措施,就連醫生都說不行,所以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就不由得心頭大慟,他搖頭,“我把你身體的詳細狀況寄給了美國最權威的一家醫療機構,他們正在研製一種藥物,反饋過來的消息證明,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所以,很快,我們就可以如願了。 ”

“真的嗎?”

“嗯!”

她喜不自勝,淚水更加洶湧了,美麗的人兒飛舞在他為她編織的美好天地之間,這是一個自由自在的國度,這方世界,沒有人能夠隨意的打擾她的心情,因為有他在。

他將胸口借給她,默默的等待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微笑著,用食指梳理她的頭發,將錯亂的發絲攏到後麵,撩開她的衣領,在她肩頸處烙下一連串的印記,看那個地方足夠紅豔了,這才用衣服遮掩上,舉止間全是占有的意味,他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專門來這裏找我,就是要興師問罪的嗎?這不像你,向惜,老實交代,還有別的目的嗎?”

她不說話,他又開始找尋她的嘴,他要從她的吻裏得知答案,她不知道能否給他答案,在這樣幸福的時刻,什麽都是多餘的。

她沉淪在他的吻中,他的吻深厚,他的吻安定,他的吻吻盡了這數年來的思念,在這個安靜的地方,他們就這樣的相擁相吻,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人間,忘記了他們還要在這個世界上沉浮,忘記了工作,忘記了將要麵對的世界,這種沒有任何雜質的吻,吻到心底的最深處,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曾經以為,自己不喜歡說話,但是她喜歡音樂和文字,現在卻發現她連那些都不喜歡了,她喜歡這種心靈相通的吻,戀上他的吻,吻幹她心底的淚水,戀上他的吻,吻走她所有的憂傷,戀上他的吻,吻盡她那漂泊的情感,戀上他的吻,吻走她的寂~~~~寞,戀上他的吻,吻完這繁華塵世間的浮躁,多少次無語問天,誰能賜她,浮歡錦年,而他,在今天為她做了完美的解答,這樣的答案,真好,這樣的吻,真好!

等心緒平靜,等啜泣不再,她抬頭,揉著紅紅的眼睛,說,“我來,其實,是想看你,好久都沒有看過你埋頭工作的模樣了,每次見到你都是在暗夜裏,我不滿足,所以,控製不住這個念頭,借著質問的口號,闖到這裏,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他點頭,“傻傻的,可愛極了!”

她笑,“那我回家跪搓衣板吧?”

“好。”他點頭,毫不遲疑的。

“可是家裏沒有。”她為難了。

“沒關係,一會兒咱就去買。”

“你好狠心。”

他笑而不語。

辦公室的門在外麵被人敲響,得到他的允許之後,探進來一顆腦袋,安安唯唯諾諾的問,“許總,可以下班了嗎?”

“這也要向我請示嗎?”許南川擰了眉頭,好笑的問。

“晚上不加班,可以嗎?”

“我說要加班了嗎?”

“沒說!絕對沒說!”她眼睛閃閃發亮,“那,明天後天的雙休日也不用加班嗎?”

“你想加班也可以啊。”他淡淡的說。

安安連忙擺手,可是,心裏卻又有一番言辭,明明這幾天不加班到深夜他不放人的!他大老板還敢義正嚴詞的矢口否認?果然,心情好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好辦,慕向惜這尊活菩薩沒想到誤打誤撞的把她男人哄得這麽開心,一掃連日來的風雲變幻,果然是請對人了!

安安好不容易才掩飾了內心的激動,向看過來的慕向惜擠眉弄眼,示意她出來一下,可是,許南川卻不放人,強勢的手臂攬住她要挪動的身體,語氣不爽,“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