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他眸底那灼~燙的欲~~~~望,慕向惜故作失落的搖頭,“可惜啊,我的花,已經毀了,一片片被你這隻殘忍的狼爪給撕裂了。”

他高深的一笑,轉身伸手在抽屜裏一拉,將一個用盒子封存好的東西遞到她麵前,“喏。”

慢慢打開之後,才發現,一模一樣的玫瑰花!

她揉了揉眼睛,“啊?”怎麽可能?她明明看到他辣手摧花的整個過程了的,怎麽就完好無缺的擺放在了自己麵前?見鬼了!

嘿嘿一笑從她手裏將它取走,他繼續自己剛才的動作,一邊做一邊解釋,“今天去外麵,他去挑女人的時候,我專門去做了這個,上一次那個是別人做的,這個,是我現學現做的,花了我整整五個小時才做好的,怎麽樣,是不是比別人弄的更好看一些?有沒有更喜歡那麽一些些呢?”

心裏甜滋滋的,她笑,“嗯,還不錯。 ”

“不錯是什麽意思?”

“就是還好。”

“還好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基本上滿意了。”

於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複,手下的動作更加變本加厲,“那麽,我的補償……”

“你少來!”她躲閃不及,累得氣喘籲籲之際索性任他埋頭在她胸前,她似是不經意的提起,“許南川,後天……”

“嗯,沒錯,要走了。”

他隨意的一答,讓她心裏一沉,“那我……”怎麽辦?

“Elvira明天就來,你放心。”

“哦,這樣啊。”

他依舊忘我的啃~~~~咬著,慕向惜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銳痛,不由不滿的輕叫了出來,他卻不予理會。

她瞪著麵前這顆黑色的頭顱,心顫抖著,那股失落更濃更重,鼻子也微微有些酸,他怎麽這樣……

他都不想和她說話,難道他都不知道她心裏的為難嗎?為什麽不多給她一些時間呢?就這樣一個人走掉,他都不怕自己會後悔的嗎?而且,這一別之後,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相見,他還是孩子的爸爸呢!

心裏小小的鄙視著他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放在他背後的手指也胡亂的抓著泄憤,許南川模糊不清的聲音傳來,“怎麽了?不喜歡我這樣做,是不是?”她的身體繃得太緊太僵硬,讓他很是心疼。

“沒有不喜歡。”

她輕顫的聲音弱弱的響起,許南川慢慢抬頭,盯著她鬱悶的小臉,她的下巴別到了一側,“如果你想要……我給。”

最後的聲音如蚊子般輕叫,小臉已經皺成了菜花,一看就是有滿腹的心事或者不情願。

許南川凝望著她好一會兒,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緩緩的從她身上將手移開,然後,將她輕擁入懷,唇輕輕吻著她的臉。

“向惜,好了,我不做,乖乖的睡吧,時間不早了,Elvira大概是明天下午才會來到這裏,你先別激動,想她了是嗎?放心,她肯定會來接你的……”

他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背,他的話語很是輕柔,聽起來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表情卻帶著五分決絕,三分期待,兩分忐忑,一分失落,終究,還是要搏一搏的,她的人她的心……

趴在他懷裏,貪婪的吸著他身上的味道,這是實實在在的感覺,但是,後天之後的每個日子,他就不會離她如此近了,想到這裏,她好害怕,一雙手不知不覺的圈上他的腰,不想鬆開,“你舍得離開這裏?”

“看不出我在逼自己嗎?”

“那就不要逼。”

“不行!”

他堅定的搖頭,她一臉的茫然,“你走了,會來看孩子……”和我嗎?

“偶爾會來,不會經常。”

“偶爾?”

“你知道……我很忙,這樣滿世界到處跑,很累。”捉住她的手,放在他臉上摸了一下,“你肯定不知道,我瘦了很多,如果是原來的你,肯定會心疼死了,所以,為了不讓你心疼,我要好好珍惜自己了,我不想讓你為我再擔心了。”

那一刻,慕向惜心裏酸酸澀澀的,原來的那個她,現在的這個她竟然對那個她產生了忌妒,怎麽可以?這怎麽可以?

他鬆開她,她折起身體,望著他的臉,表情很是無奈和傷感,“那我……可以去看你嗎?”

“當然,隨時歡迎!”

“哦。 ”

僅僅是歡迎而已嗎?

又一道聲音在叫囂,這樣還不夠嗎?他沒有必要整天圍著你的小地球轉來轉去了,他要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了,而你,也該清醒一下了,麵對現實吧!

可是,她又迷茫了,現實……現實是什麽?

現實就是他是他,她是她,兩個互不相幹的個體,從此以後,各分天涯……歲月無聲,滄桑了容顏,剝蝕了曾經柔軟細致的心,留下了累累的傷痕,再也經不起碰觸,便不得不把它層層包裹起來,真實的自己在世俗塵埃裏覓不見蹤影。

他怯聲問,“可以給我一個吻嗎?你這段日子對我很吝嗇,從來都不肯正眼看我,更別提吻我了,以前不是這樣的。”

慕向惜一聽,眼睛就對上了他那性~~~~感飽~~~~滿的唇,她害羞地快速低下眼,她……不敢,他歎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的聲音一下就低沉了,帶著重重的失落,慕向惜迅速抬起臉,張口就說,“我……”可才說了一個字,就卡住了,一張臉臉慢慢沸騰,她說不出口,許南川一臉的失望,低下眼。

慕向惜望著他失望的表情,心裏一動,俯身過來,一點紅唇快速而輕巧的觸上他的唇,隻輕輕的一觸許即離開,可她的臉紅更嚴重了,許南川猛然抬起眼,深深的望著她的眼,那張英俊逼人的臉慢慢在她眼中放大放大,“這才叫吻……”

一陣輕言,他輕柔地吻住了她,火~熱激~~~~情的許南川複活了,仿佛要用那唇舌宣告他的主權,一邊撩動著她的舌,一邊低喃,“向惜,跟著我一起,動舌頭。”

慕向惜被動的照做,隻稍微一動就被他的舌卷走,糾纏翻動,緊緊纏在一起。

久久,久久的,直到兩人已經快把呼吸給吻沒了,他才慢慢鬆開她的唇,額頂著額,向下盯著她強烈起伏的身體,橫肘支在**撐起身子,他的臉擦過她胸~前的圓~~~~潤,微彎的薄唇往上到達她的唇,清眸有如最初最亮的辰星,勾起的唇角牽出完美淺莞,她的呼吸狂亂的進出,臉上的高血壓一直居高不上,“阿川,我……我想……我不知道……”

她低喃著,吱吱唔唔的說個不清,他也不催她,含著醉人的微笑,像是在聽,又像是根本沒有在聽,褪下自己身上的睡衣,他慢慢的貼進她,勾起她的腿,熱源輕觸她的~~~~敏感。

她身體一顫,兩腿情不自禁的夾緊,卻隻能緊緊地夾著他的腰。

他的雙手以絕對的占有姿勢撐在她的兩邊,身體一挺,緩緩進~~~~入。

她在他身下輕喘連連,慢慢包容,初始的青澀疼痛讓他皺了皺眉頭,他立即停住等待了一會兒,看她臉色緩和,這才一點點加~深,直至完全沒入。

她的收~縮讓他險些喪失男人的尊嚴,帶著隱忍帶著不甘心,他在她耳際低吼,“向惜,你還是這麽美好這麽讓我抓狂,我該拿你怎麽辦?你告訴我一個好的辦法,好不好?如果可以,真想把你打暈直接打包帶走,永遠綁在我身邊,如果是以前,我會這樣做,但是現在,我不會了,我不想傷你太重,我不敢了……”

意亂情迷之中,他隻是稍稍退出而已,她便無法遏製的輕呼一聲,頓覺體內一陣難耐的空~~~~虛,下~腹的難受更甚,她輕咬著唇微微扭動,“阿川,不要,現在不要走,我要你,我……”

“向惜,就像這樣,想要決來,我會給的,隻要是你的條件你的要求,我都會給的,我都會滿足你的,知道嗎?”

他獎勵性的給了她幾個吻,身~下的動作很是輕柔和緩,不疾不徐,全身脹紅的慕向惜將頭側向一邊,心裏的羞怯越來越重,她明明身上還套著睡裙,他卻已經全身不著一物。

而且,正在與她進行著最為親密的接觸,這種感覺……其實很好!她很喜歡很喜歡!

掃了一眼身~下性~~~~感的小女人,他說,“從此以後,選擇權交給你!”

“為什麽?”

“我想,這是我表示尊重你的方式,以前我……”

“以前,你做得不好嗎?”

“以前啊……”他苦澀的一笑,“以前我喜歡自以為是的懲罰你,聖經裏有這樣的警示,我的懲罰將遠超過我所能承受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我還是一味的施加,我真是混蛋!隻是,因為害怕失去你,又不懂得如何去愛去挽留你,所以,做了很多的錯事,現在,你忘記了,倒也好了,我的罪過我的惡劣事跡都統統被你忘記了。 ”

那一瞬間,有寒流崩潰的竄過他的全身,他像是冰塊一樣,麵臨碎裂,但是下一秒,等她回神過來,他已經恢複了正常,“那個時候,你肯定是恨我的,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恨不得我永遠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但是,我當時就是無法控製自己不發瘋,就算你以後向我索命,我還是執迷不悟,唉,我真是中了邪了!”

“你做了什麽混蛋事情?”

“我曾經用鎖鏈把你捆在**,一直要你,你哭著求我,我還是要到你暈死過去。”

身~下的纏~~~~綿似乎已經讓他無法滿足了,他俯身,在她臉頰耳垂和脖頸上一通親吻,慕向惜偷得一絲喘息的機會,“啊,真的啊?怪不得我心裏總是有一種恐懼感,對你的恐懼對床的恐懼,你的親近讓我潛意識裏有些排斥,我想,是那個原因吧?”

“是吧。”

“啊……孩子動了……”

“真的?”

“嗯,我害怕……”

“放心,隻要你不痛,他就不痛,那麽,現在你痛嗎?”

慕向惜紅著臉搖了搖頭,他笑著去尋找她的TUN,誘哄著,“真乖,來,配合著我的動作,這樣動。”

他用一隻手將她托起,這樣,他和她簡直成了連體的了,這樣的深度這樣的接觸,讓她根本不敢抬頭看他一眼,隻是低低的嗚咽著輕哼著……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紅塵萬丈隱約著多少離合悲喜,誰也無法預知,眼前,他有她,她有他,也未嚐不是一種安慰……

不知道經曆了幾次從雲顛跌落到虛空的起起伏伏,慕向惜已經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也看不見此刻是白天是黑夜了,嘴裏被人喂進去一些食物,她機械的張合著嘴巴。

如果不是他在耳邊叮囑,她肯定連嚼都不嚼一下就會咽下去,然後,一番折騰之後她又睡下了,在她感覺自己才剛剛睡著的時候,臉頰又被人輕拍,她揉著眼睛瞪著麵前驚了她睡眠的男人,不滿道,“許南川,你到底讓不讓人安穩一會兒,我才剛睡著好不好,你幹嘛叫醒我?你知不知道你很讓人討厭的!”

她不由分說的一頓狠批,還有這個‘剛睡著’,讓許南川狠狠的噎了一下,然後,不敢置信的扭頭看了看桌子上手機顯示的時間,再看看滿臉氣憤的她,他無辜的說,“向惜,已經快到中午了。”

她用手拍掉他的手,“我不管!”中午?中午怎麽了?中午了就不能睡覺了嗎?是誰新增的規定?

她繼續窩回去睡覺,弓著身體像極了一隻可愛的貓眯,他強自隱忍著笑意,不由得又伸手摸了一把。

嗯,人家說懷孕的女人皮膚會差一些,但是為什麽她的還是這樣的光滑細膩宛如凝脂?讓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摸了又摸,摸了兩下之後就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多摸一下了。

因為,他深深的知道,這不是一隻貓眯,她發脾氣的時候,能夠把他給吃了!所以,他非常戀戀不舍的縮回了手,盡責的溫言軟語相勸,“乖,我抱你回去睡覺?”

“不。 ”她就要在這裏!她根本連動一下都不想動,所以,別惹她!

“我先幫你換衣服,好不好?”

“不!”她加重了語氣,咕噥著又轉了身過去,他又說了什麽,她根本沒有聽進去,隻聽他性~~~~感魔魅的在她耳邊壞笑,她知道自己一回頭肯定就能看到他笑得十足得意和滿足的模樣。

她異常的氣憤,想要罵他混蛋,罵他竟然不知節製的要得這麽過分,讓她腰酸背痛又睜不開眼睛,如果她尚有一絲力氣存在,她肯定會那樣做的。

但是,此刻,什麽都是空想而已,她還是躺著,他還是精神奕奕的站在那裏……

而且,不止如此,他今天怎麽一反常態的囉嗦?幹嘛要換衣服,幹嘛要回她自己的房間,他到底想幹什麽?

肯定是看她睡得太香,所以就一定要變態的打擾幾下才肯罷休!嗯,一定是這樣沒錯!哼,等她醒過來,看她怎麽罵他!

“乖,來,脫掉睡裙。 ”他的手伸向她的裙擺,慢慢向上卷。

他不會又想來吧?天啊,不要!堅決不要!慕向惜在心裏狂喊。

可是,卻無法阻止他的動作,隻能任由他卸下她身上的睡袍,一絲不掛,空氣的親密接觸讓她毫無意識的去拉被子,想要將自己蓋個牢實,可是,摸了很久都沒有成功,她索性不再動,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該死的男人!

背後和腿彎處一熱,他意欲將她抱起,慕向惜徹底煩透了,“不要碰我,混蛋!”

“我抱你去洗澡。”

她搖頭,堅決的搖頭,嘟著的嘴巴默念著什麽,細聽之下,依稀有一些過火的罵人的詞匯,當然了,對象是他沒錯!

於是,麵對這樣的局麵,許南川束手無策了,他無奈的一笑,不得不將她重新放下來,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轉身去了浴室,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盆熱水,他彎下身,從盆子裏撈出一條散發著濃濃熱氣的毛巾,將它擰幹,大手一反,將毛巾握在手中,輕柔的擦拭著她的脖子,肩胛,她細細的手臂,溫燙的毛巾在皮膚上滾過,帶著溫潤的感覺,毛孔也像舒展開了。

慕向惜隻覺得身體一陣輕爽,不由得唇角輕輕翹起,攤平了身體,任由他為她擦拭。

許南川換著幾道水,輕柔的擦拭她的柔嫩的頸項,高~~~~聳的前胸,然後輕翻,讓她側趴在**,拭著她光滑的肩背,那輕柔的動作,惹得慕向惜心裏不停輕顫。

太溫柔了,溫柔得她不得不睡,心裏那殘存的一些害羞和緊張也慢慢放鬆下來,他也終於把她全身給擦拭了一遍,某些關鍵部位他也沒有跳過,一一擦拭得幹幹淨淨。

她舒服愜意的躺在被單下,而他,卻早已被YU火焚燒了,不得不轉身進去衝澡。

當他渾身清爽的從浴室走出來,盯著**滿身他刻意烙下印痕的慕向惜,腦中不覺跳出今天肖奈無意之中問他的一句話,“阿川啊,以前也沒見你對什麽如此執著過,是什麽原因,讓你怎麽愛上了慕向惜,而且,還愛得這麽堅忍不拔和不屈不撓?”

是啊,是什麽,讓他徹徹底底的愛上了這個女人?

過去的他,對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他專注在事業上,沉迷在野心裏,他的樂趣是挑戰別人畏懼的極限,女人不過是他尋找快樂的一種方式,狂熱的激~~~~情和癡迷的幻想最多留住他一兩個月。

無論她們付出多少他都無動於衷,他從不在一個人身上多做停留,即使吳佩佩,也沒有讓他放棄過那些鶯鶯燕燕,隻因為他的心裏有一個誰也無法觸動的角落。

他從未注意過那些被他拋在身後的人會怎樣,就算注意了他也不在乎!

他贏取他想贏的一切,他掠奪或破壞不屬於他的東西,他是一個絕對要掌控他生命中的人與事的男人,他不在乎他的成功和快樂是將誰踩在了腳底,他隻要結果!

流年似水,那件夢的衣裳,已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華麗的光澤,破舊不堪。

他的追求他的夢想都已經實現的那刻,一切對於他來說,似乎已經到了落下帷幕的惆悵階段,隻是,在塵埃落定,在他以為一生就要這樣無風無雨悠哉平靜卻荒蕪的繼續走下去的時候,內心最為柔軟的角落,已經被人悄悄進駐了。

這個人,就是慕向惜,一個羞澀的純潔的女孩子……

他承認,一開始,他的確是喜歡上了她曼妙的身體,但是後來,在他不知不覺間,對她的依戀對她的愛意,讓他對別的女人,已經了無興趣。

隻對她,也隻有她,能夠挑起他對生活的激~~~~情,對親情的渴望,對愛情的癡戀,隻是,他們的愛情之路,經曆了太多的坎坷和波折,他已經不忍心再傷她一分了。

這次的放手一搏,也是最後一次他逼她做出決定了,得失之間,何去何從?有沒有一種愛,可以讓她不受傷?有沒有一條路,可以通向夢裏的天堂?答案永不呈現,但是,他依然不願意放棄……

……

慕向惜悠悠轉醒,伸手去枕邊摸索,空空的涼涼的,很顯然,他已經走了,心裏無端的失落,卻在此時聽到一聲竊笑,這笑聲,很細很小,絕對不是男人!

這個發現,讓她驀然一驚,霎那間瞪大了眼睛,看著頭頂放大的俏臉,“Elvira,你……你來了?”這麽快就來了,她連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怎麽,不認識我了?”

“不是,我……我……”

慕向惜急切的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看,一顆心也‘噗通’放了下來,幸好,幸好他還知道為她擦身體還換上衣服,怪不得他總是打擾她睡覺,原來是在提醒她Elvira快要來了,唉,她怎麽都給忘記了呢!

她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喜笑顏開,一會兒又念念有詞的樣子,實在是逗人極了,Elvira笑著揮了揮手,“沒關係了,你別亂想一通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

“知道你們的關係……已經非同尋常了!”她頓了頓才說,語氣非常的肯定,慕向惜羞怯不已,“你,你可別亂說!”

“我哪有啊?你看你脖子上……”

“啊,許南川,我與你勢不兩立!”

說好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他竟然如此過分!

好吧,現在不是跟他算賬的時候,看著麵前這張如花笑靨,還是跟以往一樣的美麗動人,藍色的眸子清澈無比,讓人看一眼就沉浸在了溫情的海洋,在她趴過來傾聽胎動的時候,慕向惜握住了她的手,“挺想你的呢。”

“我還以為你會把我忘記呢!”

“我才不會!”

慕向惜激動的一口否定,忘記?怎麽可能說忘記就忘記了呢?她到現在還搞不懂,為什麽會把許南川和她的過去給忘記了呢?真是不可思議!

哦,對了,她又記起了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在說之前,她特意往門口和四周打量了一下,才謹慎的問道,“許南川他……最近有沒有為難你?”

“你看我像是被為難的樣子嗎?”

慕向惜搖搖頭又點了點頭,“看你,跟之前是有些不同,是什麽地方不同呢,我現在還不敢確定,反正是一種感覺……”她研究著對方的臉,想要從中看到自己直覺中發現不了的東西,最後卻是徒勞無功。

Elvira低頭笑,耳根竟然有抹莫名其妙的嫣紅,慕向惜眼尖的捕捉到了,她笑得曖昧,“你最近走桃花運了?”

“沒有吧。”

“哈哈,一聽你這樣說,那就是走定了!”

慕向惜一下子提起了精神頭,正要拉住她問個清清楚楚,卻被她敷衍了過去,“你別亂猜,我不跟你說了,我一路奔波的總算在晚餐之前來到了,現在都快餓死了,先下去吃飯了,你快點收拾一下趕緊下來,對了,今晚的菜單因為我的到來所以很豐盛哦,有你喜歡吃的帝王幹貝、珍味鮑魚、香烤牛排和人參帝王蟹,下來晚了我可不等你!”

“喂!喂你一定要給我留點!”

這一陣子她嘴巴真是饞死了,許南川控製她的三餐飲食,簡直到了嚴苛的地步,他分明就是一個暴君!不給吃這個不給吃那個,理由隻有一個,孕婦禁忌!真是快要把她給逼瘋了!所以,今天,就讓她來個不飽不休吧!

用最快的速度從**爬起來,滿心歡喜的來到餐廳,卻沒有看到那男人的身影,隻有Elvira對著餐盤奮力對著牛排廝殺,她喜歡吃三成熟的牛肉。

所以,在慕向惜眼裏看來,那就是一隻活牛在她餐刀下血肉橫飛的局麵,讓她看了一眼之後,食欲立刻大減,最後,老老實實的盛了一晚清淡的米粥,孕婦嘛,還是吃得傳統點的比較好……

意料之中的,Elvira用那種‘中國女人啊中國女人’的眼神打量了她很久,“中國孕婦的身體骨真菜得要命!你看我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唉,這就是不同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越來越低,對著她的這半張臉頰已經完全紅掉了,用一塊肉緊緊的堵住了自己的嘴巴,慕向惜卻渾然不覺什麽不對勁……

然後,一道靈光在她腦海裏一閃……

手裏的調羹落進了碗裏,她瞠目結舌,“你……你也懷孕了?!”

“你小聲點!”

“你你你……”

Elvira簡直是俯衝過來的,將她的嘴巴捂了個嚴嚴實實,一字一句的叮囑她,“這是秘密!知道什麽是秘密嗎?就是……”

她在嘴上做了一個拉鏈子的動作,然後又在她脖子上做了一個抹刀的動作,看她重重的點頭,Elvira這才放手,慕向惜嗆咳不已,“你……憋死我了!”

Elvira冷聲命令,“吃飯!”

慕向惜嘻嘻一笑,“晚上咱倆嘮嗑吧?”

嘮嗑的時候順便打探一些內幕,嗬嗬,她最近真是閑得發慌了,這小島,真不是一般的閉塞啊!好不容易來了個新麵孔,她可得抓住機會啊。

正在對著如意算盤呢,Elvira卻說,“阿川哥哥說了,明天他要走,所以,晚上你的時間他已經預定走了。”

慕向惜不自在了,“你別聽他亂說。”

“好吧,那你晚上去我臥室找我,我看你能不能來?”

“你來找我唄,我肚子比你大。”

“休想!我可不想被阿川哥哥罵個狗血淋頭,他看起來心情微恙,我可不要帶著寶寶冒險去撞槍口。”

“好,我去找你。”

散步回來,慕向惜原本繞了一個彎想要上樓找Elvira聊天的時候,卻依稀間聽到了鋼琴的聲音。

她止住了腳步,側耳傾聽,來到了一道門前,她推開進去,是處在昏暗光線之中的許南川,大片落地窗,外麵居然是螢火點點的夜幕。

他置身在這樣的背景下,絲毫不受打擾的,微眯著眼睛,安靜的彈一支她雖然叫不上名字卻不陌生的曲子,曲調很低回很纏~~~~綿,在這棟厚重古老的建築物中緩緩飄蕩,與黃昏的暗暗光色糾纏,一點一點縛得她要喘不過氣來……

那雙緩緩移動的修長手指,是那麽的熟悉,腕間的那條紅繩刺痛了她的雙眼,她握緊了領口的衣服,低頭看著同樣綁在自己腕間一模一樣的東西,還有那枚閃著溫和光芒的素戒,似乎有什麽在腦海裏盤旋,一點點兒的清明起來,耳邊有孩童的叫聲。

“爹地,這曲子不好聽,我不想學。”

是一個男孩兒,一個跟許南川的樣貌如出一轍的小男孩兒,好可愛的好想讓她去擁抱一下,此刻,他像是厭煩了這鋼琴,皺著小小的眉頭揉著挺直的鼻梁不樂意的咕噥著,許南川犯難了,“唔,怎麽會不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