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聽得**笑起來,一邊**琳姐一邊說道:“那小婊子居然敢在我的麵前賣弄高端,等事成之後,我讓他想高端也高不起來,乖乖地趴在我的麵前當母狗。”

“朱少威武!”

琳姐言不由衷地讚歎了一句。

琳姐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最熟悉朱溫的人,即使朱少的親人也比過。別看朱溫的年紀輕輕,實際上他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雖還不至於需要靠藥物輔助的地步,但相信那個日子不會很久。

啪!

就當琳姐想要繼續奉承朱溫之時,房門驟然被踹了開來。

被嚇了一跳的朱溫正想破口大罵,但見來者是自己的表姐夫,當即眉開眼笑,熱情地招呼道:“表姐夫,你好久沒跟我一起耍了,今晚讓我好好招呼你一下!”

“是我招呼你才對!”

臉麵扭曲的表姐夫看到桌子上的高級紅酒,當即抓起來,直接朝朱溫的腦袋招呼下去。

嗆!

朱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腦袋一轟,就此昏迷了過去。

看著頭破血流的朱溫,表姐夫根本沒有絲毫的後悔和憐惜,如踢沙包般瘋狂朝朱溫的身體招呼過去,一腿接一腿,每一腿的力道都用了個十足,在一旁嚇傻了的琳姐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骨頭撞擊聲。

可表姐夫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不斷踢,瘋狂咆哮道:“我當你是親戚,你當我是狗屁!我今天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住手!”

脈動酒吧的保安頭子武哥終於出來了,一手強而有力的大手,死死地箍住表姐夫的身體,並第一時間將表姐夫給提了開去。

表姐夫雖然怒火中燒,瘋狂掙紮,可是武哥的技巧可是專業級別的,而且武哥的力量遠比表姐夫的大得多,無論表姐夫如何掙紮,一切都在武哥的掌握之中。

武哥控製住表姐夫之後,轉身對身邊的屬下咆哮道:“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點把朱溫送去醫院?如果人死在這裏,我們都要負責任的!”

眾多手下當即七手八腳地幫忙,場麵一片混亂。

而成功控製住表姐夫,稍微有點空隙的武哥看到朱溫的慘狀,心理可是樂開了花。隻不過他畢竟是這裏的保安頭子,不能幸災樂禍,而且還得做一點表麵的功夫,不然朱溫的父親追求起來還真不好過。

一位保安驚惶地問道:“武哥,朱少的情況不樂觀啊。特別是腦袋那一記,至少是腦震蕩,我們要不要統治朱總過來?”

武哥則是看著不再掙紮的表姐夫,讚歎道:“兄弟,沒想到你斯斯文文的樣子,下手竟然比我的手下還要狠啊。”

“哼!”

表姐夫冷哼一聲,懶得跟武哥說話。

武哥也不計較,命令道:“你們去打電話通知朱總,我把人帶到保安室去。若是朱總過來,我們總得有個交代。”

表姐夫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再度掙紮起來並咆哮道:“是啊,交代,我看那個姓朱的怎麽跟我交代!”

“姓朱的?”

武哥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連忙問道:“兄弟,你姓什麽?好像跟朱總認識啊!”

表姐夫的臉麵扭曲,陰森森地說道:“我就是瞎了眼才跟姓朱的一家攀上關係。如果姓朱的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會讓姓朱的比死還要慘!”

武哥越聽越不對勁了,趕緊將人鬆開,好聲安撫。

而一名機靈的手下突然拉著武哥到一邊,嘀咕道:“武哥,我認識他,他就是工商局長的兒子,朱少的表姐夫,之前曾跟朱少到這裏消遣過幾次。”

武哥當即打了一個激動,小心翼翼地問道:“表姐夫!視頻裏那個表姐?”

那手下無奈地點頭。

武哥當即雙眼發光地讚歎道:“喲嘿,這頂綠帽子真的是綠得不能再綠了,是佛都有火,更不說堂堂的工商局長之子了。換做是我,恐怕會當場把朱溫打死在這裏吧。”

不過武哥很快想到剛才的通知,連忙吩咐道:“你馬上追過去,讓打電話的小七告訴朱總,說打傷朱溫的凶手已被我們控製下來了,就等他過來處理。”

“嘿嘿……”

眾手下都陰陰地笑了起來。

……

……

秦遠方和高進不是神算子,不可能將表姐夫這個變數計算進去,他們甚至連朱溫是否有表姐夫都不知道。

但不得不說,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數,加速催化了事情的質變。

原本還想全力壓下去的局麵終於出現了不可彌補的漏洞,而當張穎所主持的節目成功播出,受害者將朱溫、以及數名沒了良心的警察全都告上法庭之後,朱家的處境登時可以用水深火熱來形容,甚至整個天陽官場也都處於一種不安的動蕩之中。

原本在黑白兩道都有點影響力的朱家,瞬間成為瘟神,那些原本跟他們打得火熱的官員們全部銷聲匿跡,之前叫喊得最是熱烈的電視台台長也是沒了聲音。至於那些所謂的黑道,他們都很是聰明地選擇了沉默,積可能地避免在這麽敏感的時候被殃及進去。

而當事情演變到最後,頂不住公眾和輿論壓力的天陽市終於做出了選擇:犧牲朱家。

他們成立了專案小組撤查此事,從中拉出了不少犯罪記錄。表現最搶眼的自然要數工商局,他們竟然查出了朱家各門生意裏竟有嚴重的偷稅漏稅行為,使得朱家所有的產業,無論是明裏的還是暗裏的,全部被查封了個幹淨。

至於那幾個沒了良心,顛倒黑白汙蔑受害者是失足婦女的警察,自然是以最簡單直接的雙規結尾。

原本事情還沒這麽簡單的。朱家那麽嚴重的偷稅漏稅,為什麽要到成立專項調查組才被查出來,以前那麽多年都幹什麽去了?還有的,顛倒黑白的案件可不是區區幾位小警察小幹部就辦到的,沒有上層權要人物的配合,怎麽可能達到偷天換日的地步呢。隻可惜,事情到那幾位代罪羔羊就結束了,沒有人再繼續往下查。

高進憤怒地扔掉手裏的報紙,問道:“方哥,這就是你經常說的政治需要?”

秦遠方苦笑著點頭。

高進憤怒地發誓:“我發誓從今以後不再奢望進入體製尋找所謂的正義,甚至連我的兒子,子孫都不能進入體製。”

秦遠方勸說道:“這就過頭了,小進。”

可是高進堅定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