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方很是直接地回道：“我現在開始後悔給你小真元丹了。雖然你的天資無庸置疑，但你心性還不成熟，剛剛得到一點力量就公然報複，實在不是一個成熟古武者應有的姿態。”
小九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秦遠方給的，如果秦遠方不認他的話，那麽他有可能打回原形，甚至比原來更慘。
一時間，小九後怕不已。
秦遠方說：“你也別擔心，我不是那種稍微不順心就收回一切的老不死。畢竟考核還有很長的時間，你慢慢琢磨吧。”
“喔！”
小九遲疑著應了一聲。
秦遠方前走。
腦袋還沒轉過來的小九疑問道：“你要去哪？”
秦遠方回道：“長天社團。”
“正好！”
小九正好想還錢呢。
他已經知道江長天替他還了之前的4萬藥款，但他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情，一直都想著要還，所以才有之前的賭石劇情。
……
……
“江連長不在這裏嗎？”
來到長天社團，小九卻看不到江長天的身影，隻能詢問向那位看門的老伯。
老伯回道：“長天出去了。”
小九無奈。
“去找小雪？”
“不行，明天就是周末，小雪有大把的工作呢，我不能去打擾她！”
一般到周末，小九就會變得無聊。
本來小九可以去找米小雪，或者到米家學習醫術的。不過按照米小雪的習慣應該在藥行裏消耗掉寶貴的周末，根本沒時間搭理小九。因為米家就隻有米小雪這麽個女兒，自然是有意將她培養成合適的接班人，從小就將她放在藥行，學習各種醫藥知識，小九自然就沒機會麻煩到米小雪了。
本在看書的看門老伯眼皮也不眨一下，說道：“長天估計要到晚上才能回來，你晚點過來吧。”
“喔！”
小九也不去想那麽多，直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遞到看門老伯的跟前，說道：“江伯，之前江老板幫了我的忙，這是還給他的。你恰好是江連長的本家親戚，請你代他收了吧。”
江伯雙眼突然閃過一絲淩厲的神光，隨後又恢複到之前的渾濁，懶洋洋地問道：“小九，你是從哪弄到這筆錢的？我可是聽說你最近遇到了機緣，連帶你的父母也受益了，可絕對沒可能就賺到這麽多的錢。你還年輕，有大好的前途，可不能作奸犯科啊。”
“江伯不是普通人！”
小九心底一緊。
剛才江伯泄露出來的神光不僅淩厲，還有一絲有若實質的殺意。這樣的眼神，即使是特種兵也未必能有如此犀利的眼神，隻有那些見過血，在血與火裏磨礪出來的高手才能擁有。
完全改變對老伯的看法後，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小九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措辭說將出來：“即使是作奸犯科，那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籌集到這麽多錢啊。老伯，你可以放心，我是賣了一塊玉才弄到這筆錢的。”
江伯沒那麽容易被蒙混過去，馬上追問下去：“什麽玉這麽值錢？”
小九將那塊靈玉拿出來，呈到江伯跟前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玉，不過卻是跟這差不多的玉！”
“什麽！”
江伯原本不怎麽在意的，但隻看一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搶了過去。
稍微鑒賞了一下，江伯就追問道：“小九，你還有這樣的玉嗎？那塊玉賣了多少錢？賣給誰了？”
看江伯著急的樣子，小九自然知道江伯看出了一點奧妙，那也就代表了自己成功蒙混過去，帶著一點趣味回道：“之前一塊以4.8萬的價格賣給了一個不知名的胖子，現在就隻剩這塊，我想留著做紀念。”
“可惜了！”
江伯本想收購過來的，但聽小九這麽一說，心底有說不出的失望。不過作為長輩的，怎麽可以搶晚輩的心頭好呢，所以他隻能尷尬地回道：“留著也好，這樣的寶玉都有近十年沒遇到了。如果小九以後要出售的話，一定要先告訴江伯，江伯開的價格絕對比那個人高。當然的，如果你不想出售的話，切記別在別人眼前隨意曝露此玉，這樣對你和你的家人都安全一點。”
“好的，多謝江伯的提醒！”
小九應得很幹脆，隨後就直接道別：“江伯，那些錢記得跟江連長說啊，我最怕他找我算帳了。”
“去吧！”
江伯畢竟是過了花甲之年的老人了，一些事情自然看得開，等及小九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他就拿起剛剛放下的不知名書籍繼續閱讀，並且迅速入神，看得津津有味。
而出到外邊，小九老實地來到秦遠方的跟前。
秦遠方笑問道：“怎麽樣？小子，你服了沒？”
“服了！”
小九點了點頭，疑問道：“這不可能啊。江伯明明是普通人，怎麽可能隱藏得這麽深，連我的望氣術也看不出來的呢？”
原來他們在以江伯的真實修為作為賭注。
秦遠方回道：“這個世界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小九追問道：“師傅，你是怎麽看出江伯的非同尋常？”
秦遠方比了三隻手指出來：“兩個原因，第一個是江長天很放心地將這麽大的公司留給一個老頭子看，可見對他的信心，反麵襯托出江伯的非常。其次的，江伯跟江長天是本家親戚，而且江長天跟我說過他的不少技術是家傳的，這個也是依據之一。”
可秦遠方說到這裏就沒說下去，讓小九很不耐煩。
小九哀求道：“師傅，求你就別吊我的胃口了！”
秦遠方得意一笑，回道：“最後一點，我跟諸位前輩學過不少的鑒別方法，而且我看了那麽多的寶石和古玩，眼力已非尋常人可比。我可以感覺到隱藏在江伯身體深處的旺盛氣血，可以從江伯的呼吸節奏推斷出他的可怕能力。”
小九聽得有道理，不住點頭。
秦遠方在古玩界和賭石界的名氣是無庸置疑的，在這方麵有絕對的話語權。
事實上江伯不是古武者，跟大熊一樣是國術高手，隻不過擁有半個世紀的武學造詣的他更懂得收斂、隱藏，所以讓小九還沒成熟的望氣術失敗。
秦遠方最後拍著小九的肩膀，說道：“好了，你要學習的地方多到海裏去，慢慢培養吧。武學不是一蹴而就的。”
小九真誠地點下頭來。
至此，他真的服氣了。
他連最強，最有信心的望氣術也輸了，還有什麽可以與秦遠方比擬的呢。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學習，把秦遠方所有的武功、知識都學過來，然後超越他，證明自己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