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臉色大變,沒想到資料不多的老虎居然懂得這麽多,僅僅從自己的身法就推斷出這麽多的信心,可讓他更加驚駭的是老虎接下來的話。

隻聽老虎說道:“不殘缺的絕頂身法,那就隻有小日本那邊才有。因為天下第一遁術宗門——遁甲宗就曾經出現過一次功法失竊的事情,而盜竊者赫然是偽裝成中原世家的日本人。”

“有意思!”

秦遠方聽得眼睛大亮,他可極少聽老虎說起古武宗門的故事,現在總算是撞到機會了。

不想穀大用居然也了解其中的情況,點頭道:“我在軍區的資料庫裏看過相關的記載,說是那日本人很是歹毒。利用假身份製造中原人的身份,弄成小世家,結果用了感情手段騙了遁甲宗某位前輩,得手後逃之夭夭。幸虧遁甲宗的傳承都是帶有相當高的隱秘性,使得日本人得到的功法不全。饒是如此,那個日本人也借此創造了日本一個傳承400餘年的世家,目前據說是日本第一世家呢。”

“日本第一世家。”

秦遠方聽得心神顫抖,覺得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穀大用點頭道:“要做任務,自然要做大量的工作,特別是對日本人更要小心謹慎,稍微不小心就會倒黴翻船。因為有兩次任務是跟日本人有關的,所以我搜集了不少日本古武界的資料,不想現在居然用得到。”

江老提醒道:“你們與其在這裏折騰,還不如先把人拿下來吧。”

“不用你們勞動。”

殺手聽了這些話,隻能承認自己的失敗:“你們幾乎都會多羅葉指,即使我擁有完整的身法也不可能逃脫。你們說吧,需要我做什麽,我答應就是。”

“軟骨頭。”

穀大用不屑地罵了一句。

不想殺手卻回道:“我是殺手,不是人家的狗。我接受任務過來探察秦家為什麽能拿出那麽多丹藥的秘密,現在任務失敗了,我隻需要賠償訂金而已,又沒虧損什麽。如果與你們敵對,那我的下場比死還更可憐。”

老虎卻譏笑道:“別蒙我們了,日本最有名的櫻花家族雖然龐大,但還沒龐大到隨意犧牲一名擁有他們絕頂身法的地階高手,讓他跑去做殺手,替刀月流做走狗探子的奢侈地步。”

“我是姓櫻花,但我卻不是櫻花家族的人。”

殺手頓了一下,回道:“因為我是某人的私生子。”

全場寂靜。

木頭率先扔了個東西過去,居然說道:“要我們相信你,可以,把他戴到你的雙腳上,我們就相信。”

這是一副手銬,特製的,專門用來拘禁古武高手的手銬。

木頭原本是不屑用這樣的東西,可當他與小刀、大榮接觸後,才知道軍隊為了對付古武者,研究了許多犀利的東西。最後在耳濡目染之下,他最後選擇了許多有用的工具,之前用來拘禁那些槍手,現在也有了發揮的餘地。

咻!

殺手看到這東西,當即遁離。

噗呲!

可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大家看在眼裏。他剛剛一動,秦遠方、老虎、穀大用、木頭四人的多羅葉指,外加其他3隻鷹全部都出動了,瞬間將他打趴在地。

“你們好狠!”

殺手失去雙腿的知覺,以為自己的雙腿被廢。

木頭也不廢話,過來用特製的手銬將殺手的雙手雙腳給禁錮下來。這時殺手才發覺自己的雙腿並沒被廢掉,而是被人打中了麻穴,雙腿發麻,失去感覺,情急之下誤會為被廢。

老虎誇獎道:“遠方,你的多羅葉指已經青出於藍了。”

之所以這樣說,皆是因為這兩記成功的攻擊都是秦遠方發出來的。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控製,又或者是角度和穴道技巧,秦遠方都發揮得無懈可擊,讓老虎這個主人也是歎為觀止。

秦遠方回道:“這也是白大哥教導有方。”

“別撤那些沒用的了。”

老虎笑了笑,看到木頭和穀大用一左一右將殺手控製下來,說道:“這人能有這樣神奇的身法,絕對是櫻花家族的核心成員,我們不能隨意泄露,必須快刀斬亂麻。”

秦遠方點了點頭,說:“帶他去地下的隔音室吧。還有的,地下室暫時封閉。”

想不到以前用來切割石頭,避免影響到他人的隔音室有了新的用途。

大家馬上轉移陣地。

地下隔音室。

殺手夠可憐的。他被包成粽子,即使他的真元在雄厚一倍也無法掙脫。現在的他是砧板上的肉,秦遠方他們想怎麽切就怎麽切。

秦遠方問:“你想說實情不?”

“哼!”

殺手回了一個蔑視。

江老主動請纓道:“剛才老頭子差點被糊弄過去,有點不自在,不如讓老頭子來教訓一下他?”

穀大用問道:“江老,難道你會刑逼術嗎?”

江老點頭回道:“再怎麽說老頭子活了60來歲,多少也是學過一點,再加上其他的耳聞,自然有點心得。當然的,老頭子知道不能與你們軍區相提並論,但絕對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

老虎笑回道:“這可未必,你別忘了遠方擁有一身高明得可怕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人的脆弱點。他剛才的兩級多羅葉指,就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江老想了一下,笑了笑。

秦遠方說:“這殺手夠厲害的,剛才說得有模有樣,我差點都相信了呢。如果江老嫌麻煩的話,小子可以代勞的。”

“不用。”

江老拿出一套金銀針,說道:“老頭子別的不會,就學會了一套很痛苦的針法。這是古代一種逼供的刑針,用特殊的藥和針法配合,大幅度加深敵人的痛苦,而且每加一針都會產生翻倍的痛楚,基本上沒有人能支撐過5針的。”

每加一針都會產生翻倍的痛楚!

大家聽得目瞪口呆,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這樣的針法。

江老隨後拿出一個小得可以的瓶子,說道:“這藥極端昂貴,老頭子也就配了這麽一點而已,不過也足夠支撐到第7針的了。以這個家夥的承受能力,能支撐到第4針就算破天的。”

“不……”

殺手慘號開來。

隻可惜,他迎來的就隻有江老的陰笑。

“啊……”

“殺了我!”

“有種就殺了我,別再折磨我了!”

淒厲的,比殺豬還要可怕數分的慘叫聲持久震蕩。

雖然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好,但秦家的人還是隱約聽到一點聲音,配合上如此的深夜,還真是毛骨悚然。是夜,秦家的人不少都睡不好,天亮後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