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感覺得到!”

嚴老板露出一絲驚疑之後,直接指著樓房的各個角落裏的物體,說:“像我們這種要賭石的珠寶商,多少也會弄一些增加氣運的東西。你可別小看這裏的格局喔,我可是請過專業的師傅替我弄的,據說還是什麽聚靈陣,可以聚集財運的。”

說到這裏,嚴老板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秦遠方,問道:“遠方,我在這裏沒感覺到什麽,其他的客人也從沒有你這樣的說法,至多就是說這裏的格局有點悶,沒一個像你這麽敏銳的。”

秦遠方知道是自己的透視能力作祟,連忙說道:“嚴總熟悉這裏的氛圍,就像自家一樣,自然不會覺得什麽不妥。至於其他人,估計是他們沒接觸過這方麵的東西,所以才沒像我這麽敏感吧!”

嚴老板驚呼道:“遠方居然學過風水之術!”

秦遠方知道自己又漏了破綻,微微一笑,連忙轉移起話題來:“嚴總,這裏的毛料怎麽都是高級貨,老坑毛料居然占到了大部分?”

嚴老板得意道:“是啊,幾年前聰明,看到毛料開始上漲就狠下心來將大部分的流動資金都囤積起資金來。到現在,這些東西至少給我翻了五倍,即使比起炒房來也遜色不到哪裏去。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如果出現貨源緊缺的話,就讓人拿出一批,解出些翡翠自己來補窟窿。”

“先見之明!”

秦遠方知道這幾年來毛料的價格肯定不止漲五倍,但那是人家的事情,自己沒權利追問那麽多。饒是如此,看起來臉皮厚如城牆的嚴老板擁有非同常人的商業嗅覺,從毛料的囤積就可看到其中的一點跡象。

“漲了!真的漲了!”

“大漲啊!是芙蓉冰種!”

“老板,這一次你的紅包可不能少啊!”

心情很好的嚴老板本想再繼續炫耀的,但聽解石區那邊傳來的咆哮聲,嚴老板哪裏還有時間跟秦遠方蘑菇,第一時間飛撲過去。

秦遠方看到前邊三十米開外的一群賭石顧問,笑容裏有強烈的得意。

嚴老板在電梯開門的時候,就讓保鏢拿著之前攜帶的三塊老坑黃梨皮毛料去分解,還特別點出秦遠方之前所說的芙蓉冰種毛料要優先。這不,剛剛過去幾分鍾就出現好消息了。

“哈哈……”

嚴老板拿著僅僅擦出一片天窗的芙蓉冰種毛料大笑而來。

最終,嚴老板激動地拍著秦遠方的肩膀,不住地唏噓道:“遠方啊,你的賭石技巧真的沒話說,不僅看到了華老師的遺漏,還能把內裏的秘密說了個準。這樣的賭石技巧,比起那些所謂的賭石新星不知強悍了多少倍。”

嚴老板的嘴巴如鞭炮般劈裏啪啦響個不停。

秦遠方體諒嚴老板的激動,也不去計較,隻能硬受那無端的口水和巴掌。

等到嚴老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那已過去足足一分鍾。看到秦遠方無奈的表情,嚴老板尷尬地說道:“對不起啊,遠方,是我一時忘情。不過你也得體諒老哥,老哥最近也不知道走了什麽運道,足足三個月沒開出任何的高檔翡翠,這對於碩大的吉祥珠寶可是一個極端糟糕的兆頭。若不是我在香江某個大型拍賣會死命拍下一塊滿綠冰種翡翠,否則鵬城第一珠寶行的名頭就要葬送了。”

有被襲擊了一通口水,秦遠方隻能無奈地回道:“我能理解,嚴總不必這麽掛心;而且我現在被你說得手都癢了,倒是想玩幾下。”

“老哥還沒答謝你的好心提醒呢!”

馬胖子倒是知情識趣的人,突然下定決心說道:“遠方,如果手癢了,隨便拿幾塊解解饞,別跟老哥客氣。”

“這怎麽可以!”

秦遠方的心被驟然一刺。

要知道他可是擁有透視眼的,來到這個滿是毛料的倉庫裏,簡直就是一個等待他來挖掘的寶藏。以秦遠方的能力,隻要這裏有好翡翠,好寶石,那就逃不過他的透視眼。

現在嚴老板給了秦遠方這樣的機會,不是等於在送錢給秦遠方嗎。

“不行,我不能隨意占朋友的便宜。”

可下一時刻,秦遠方就斷絕了這個念頭。

首先,他真的把熱情如火的嚴老板當成新認識的朋友,占朋友的便宜可不是朋友應該做的事情;其次,他幫嚴老板的忙隻不過是一句提點的話而已,即使嚴老板沒聽過,等他把毛料解出來時就能得到同樣的結果,秦遠方所付出的隻不過是一句口水而已,幾乎沒什麽意義。最後一點,就是這些毛料的價值太過離譜了,估計隨便一塊都要過千,珍貴的恐怕會超過千萬之數,試問秦遠方怎麽能拿得下手呢。

問心有愧的秦遠方拒絕道:“還是不了,這裏是嚴總的精心收藏,而且嚴總還要依靠這些毛料救急呢,我可不能奪嚴總的喜好。”

嚴老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問道:“遠方這就見外了,你不想白欠老哥的人情吧?”

秦遠方能說是因為透視眼的緣故嗎?自然不能,所以他隻能委婉地回道:“嚴總,這可就是你錯怪了我。事實上此事無論我是否得益,那都不符規矩,因為那都會讓人產生我是借勢要挾的味道。還有的,若是我解出高檔翡翠,或者其他極品的半寶石、奇石,那我將要怎麽麵對你這個原主人。”

“原來是這樣啊!”

嚴老板恍然了一下就笑著回道:“這是你多心了。首先,這裏沒有外人,大家都不會說你的不是。其次,你有恩於我,而且還將與我去參加平洲的玉石公司小公盤,我還你個人情怎麽也說得過去。最後的,你若是能解出高檔毛料的話,老哥隻有高興,絕對不會有絲毫的不滿,況且你還以低廉的人情價賣給我,達到互惠互利的地步。”

秦遠方雖然聽得直點頭,但他心理還是有一根刺。

不過秦遠方沒有過分拂逆嚴老板的麵子,頓了一下就說道:“也好,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嚴老板得意地笑了起來。

“請等等!”

其中一位相對年輕的賭石顧問放下手中的毛料站了出來,在嚴老師警覺的眼神下公然質問道:“不知道這位先生師從何人?鄙人在賭石界根本沒聽說過先生的名頭的?”

“挑釁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