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方娟上完今天的培訓課,剛出教室就已經發現司馬柯南在走廊等著她了。司馬柯南想請方娟一起吃飯,方娟推脫著說:“改天吧,我想回去複習功課。”。司馬柯南打趣地說:“別改天了,今天賺了這麽多錢,說不定明天就成乞丐了。你可得好好抓住這個機會。”方娟笑了笑,還是說:“謝謝你,下次吧。”看方娟要走,司馬柯南上前趕緊攔住說:“別,別,別!你放心吧,咱們早去早回,絕對不會耽誤你複習的。”方娟看實在是推脫不掉了,就答應了司馬柯南,還說下次她回請。

兩個吃飯聊著天,說的最多就是自己小的時候。司馬柯南說:“小的時候,我奶奶特別疼我,後來她去世之後,我還經常去她墳上看看,有時候去得特別晚,天都黑了。你想那是什麽地方,但是我一點兒都沒怕過。因為我就覺得有我奶奶護著我呢。”方娟也被喚醒了以前的記憶,說著:“也許小的時候,經曆著親人的離去吧。所以長大了以後才會百無禁忌。”

“百無禁忌,這詞語用的好。”司馬柯南伸起大拇指說著好。

此時蔡惠民和護士趙瑩瑩也來了這家飯店。蔡惠民一眼就看到方娟了,還上前來打招呼。

兩個寒暄了幾句,方娟介紹司馬柯南給蔡惠民認識,兩個握了手。司馬柯南提議一起坐吧。蔡惠民征求方娟的意見,說著:“方便嗎?”方娟點頭應答著:“方便,一起坐吧。來。”

方娟和蔡惠民坐在一起,司馬柯南和趙瑩瑩同坐一個沙發。蔡惠民介紹趙瑩瑩給司馬柯南認識,兩個人微笑地握了握手,打了招呼。蔡惠民然後介紹方娟給趙瑩瑩認識,說道:“這位是方娟,化妝師。”

“化妝師啊,那正好過兩天我要拍照,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啊?”趙瑩瑩問著方娟。

“我?”方娟有點驚訝地問

“對,要不你給我留個名片吧。”

“名片,我,我沒有名片。”方娟像是被問的丟了魂似的,說話都有點緊張了。

“先吃飯,名片回頭再說。”蔡惠民看著這兩位的尷尬勁,就打斷了她們倆說著。

“好啊,聽你的。”趙瑩瑩微笑地說道。

四個吃完飯,司馬柯南回自己家,蔡惠民開車先送趙瑩瑩回去,然後送方娟回殯儀館的住處。蔡惠民送趙瑩瑩下車,趙瑩瑩留了方娟的手機,說以後請她多多幫忙,然後趙瑩瑩向兩位告別離開了。

“我記得你好像也沒有跟我說過再見。”蔡惠民一邊開車,一邊跟後坐的方娟說了起來。

“這是我們的規矩,不能輕易說這個詞。”方娟回應道。

“沒必要有這麽多忌諱吧。”

“你想啊,如果我給人家遞一張名片上麵寫著殯儀館,說再見人家肯定會不舒服的。”

“不要意思啊,今天我沒有跟趙瑩瑩介紹你的職業,你別介意啊。”

“當然不會啦,我也是能不說就不說。”

“也許現在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理解這份工作的美好,還需要時間吧。”

“那,我想問你,你覺得我這份工作美好嗎?”方娟問著蔡惠民

“無論怎樣,我覺得它都不應該成為你跟人交流的障礙。”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方娟神情黯然的說道。

再說,方婷和夏雷在酒館喝酒的事兒。方婷感覺自己喝酒都喝到嗓子眼了,夏雷拿著滿滿的酒杯又要碰杯了。

“來,來,來!碰一個。”

“我真不喝了。”方婷推脫著說。

“來,碰一下。”夏雷又催著碰杯。兩個碰了一下酒杯,夏雷又幹了,方婷把端著酒杯的酒杯放下了,晃晃手說道:“我真喝不下去,我不喝,不喝。我頭特暈,這酒勁特大。”

“不是說好了,喝九瓶嗎?天長地久。”

“不喝,不喝。”方婷揉著自己的頭,又想爬在桌子上睡會兒。

夏雷看方婷喝的頭暈了,就搬著椅子坐到她的旁邊。

“幹嘛呀你?”方婷看夏雷坐這麽近,有點不懷好意。

“你不是頭暈嘛,靠這兒。”夏雷拍拍著自己的肩膀說道。

“不。”方婷拒絕夏雷的好意。

“這不算占你便宜吧。”夏雷酒氣熏熏的大聲說。

方婷聽這話,突然笑著說:“不算。”然後就靠著夏雷的肩膀,夏雷就接著喝,為了那“天長地久”。

“咱倆怎麽就到今天這份上了,怎麽都領證了。”方婷雖然頭暈,但是還算清醒。

夏雷一邊大口的喝酒吃菜,一邊說:“緣分啊。”

“誰跟你緣分。那你說以後怎麽辦?”

“證都領了,那以後我什麽事兒都聽你的。”

“咱們這證都領了,那咱倆以後對外是合法的,對內怎麽回事兒,你心裏應該清楚。特別是從今天以後,你不能渾水摸魚,你知道吧,提醒你。”

“我,我懂啊,證都領了不就是合法的了嘛。”

“不合法。”方婷說著另一層意思。

“證都領了,證都領了,還不合法。”夏雷喝醉了,大聲地嚷著。

“小點聲兒,我的意思是說,合法,其實是不合法。你明白啥意思不,你明白嗎?”

“我懂啊,你想證都領了,不就合法了嘛,咱倆是合法的對不對?”

“嗯,不對,合法,也不合法。”方婷還是表述不清楚自己想說的那意思。

“有證還不合法呀?”夏雷滿嘴地酒氣還帶著點激動。

“你小點兒聲,喝,喝,喝。”方婷看也說不動他,就讓夏雷去喝酒。

夏雷碰了一下酒杯,又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其實吧,我別的都不擔心,我最擔心就是你爸,你說老爺子那麽大歲數了,萬一身體真是有點兒,把病給耽誤了。我不是有責任嘛,對不對?我心裏邊兒,不,不落忍。”

夏雷喝的醉醺醺的握著方婷的說:“這幾天啊,我就一直都在觀察,你說我爸剛來城裏,你對他就是那麽照顧,那麽孝順。我,我都看在眼裏,我記在心裏。老婆,我用我一輩子......”

“誰是你老婆,你管誰叫老婆,你喝多了吧你,老實點兒,誰是你老婆呀。”方婷聽夏雷叫她,老婆。不高興的掙脫夏雷的手。

“咱倆不合法了嘛。”夏雷醉熏熏的用手比劃著。

“不是,我跟你講,別的咱不提,電視台你打聽打聽去,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特別仗義,就是從今以後咱倆就是一家人。你,你指揮我衝鋒我肯定去,我不去,你,你,你罵我。到時候我肯定去。”方婷有點激動地說著。

“衝鋒的事兒肯定黑絲老爺們幹的,老爺們幹的,老爺們幹的。你就發號施令,我衝鋒。你,你發號施令。”夏雷拍著自己的胸脯,響亮的說著。

“幹一個。”方婷端起了酒杯遞給了夏雷。

“什麽?”夏雷裝作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幹。”方婷又把酒杯往前遞了遞。

夏雷接過滿滿的酒杯說道:“得令。”就一飲而盡。夏雷喝完了,自己還念叨著:“好使吧。”

“再幹一個。”方婷又拿過一杯滿滿的酒杯說道。

“得令”。夏雷接過酒杯又幹了。方婷則在一邊笑了,還勸夏雷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