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激化

激化

“夫……”

不等莫菲叫出“夫人”兩個字,北夫人突然一巴掌往她的臉上扇去!

莫菲眼疾手快地抬手迎上,準確無誤地把她的巴掌格開,秀長的眉毛一立:“夫人,您有話直說,我昨天才剛出院,怕禁不起。”

在北、孫兩家婚事上一而再出現波折,這叫北夫人漸漸失去了耐心,對莫菲這個人她更是恨透,要不是兒子需要莫菲,她一眼也不想見到這個人!

狠狠甩開莫菲的手,北夫人氣得有呼沒吸,沉聲道:“如果沒有北家幫你,你以為自已是什麽?還有資格在我們麵前放肆!”

“我知道,別人給的東西終究不牢靠,因為主動權不在自已手上。”莫菲的表情有一點破罐子破摔的頹廢,但無精打采的眼神很快淩厲,她和北夫人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誰也不欠著誰,忍受北夫人的強勢跋扈就算了,自已又不是下人,憑什麽無底線地忍受她?

她的眼裏帶著嘲諷,定定地看著北夫人:“如果夫人覺得我很礙眼,請讓我回林城。”

自從北夫人認識莫菲這個人以來,在她麵前的莫菲一向聽話隱忍,今天怎麽敢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北夫人放下手,悻悻的臉色不乏威脅,“昨晚北元給你撐了腰,所以今天硬氣了?要不是你對北元有用,我怎麽會留你。”

“夫人,”莫菲受夠了她和這不清不楚的爛關係,“是您把我帶來的,並不是我的一廂情願。”

“你……”

“是您,拿您可憐的小孫兒威脅我,”莫菲隻覺得悲哀,但卻連自已都同情不來,她打斷北夫人的話:“就算走到這一步我對你還是感激的,因為沒有你,我連報仇的幻想都不配擁有。但是,我希望彼此間人情歸人情,交易歸交易,”她停頓了片刻,深吸一口氣說:“人權歸人權。”

北夫人好笑地看著莫菲:“你已經給北家帶來極大的麻煩,如果雪雯因為你不嫁北家,我唯你是問,你還想從我這要什麽人權?生育權嗎?”

麵對咄咄逼人的北夫人,莫菲撐著底氣,斬釘截鐵地說:“是。”

“你還沒那個能力,不配跟我談條件,”北夫人把她往門外推了一點,傲氣地道:“今天讓你過來,本是想聽聽有關北、孫兩家的意見,但你這個態度……”北夫人諷刺地攤攤手:“我們沒必要再談了。”

正好,莫菲也不想跟她談。

北家縱橫商界,手能伸進黑白兩道,心高氣傲的北夫人又怎麽會把莫菲放在眼裏,不想跟莫菲說話,代表莫菲今後隻有聽從的資格。

她不是要人權嗎?

她要全部掠奪!

……

那晚過後,北元三天沒回北家。

北家人際圈廣勢力大,加上北元本來就沒有刻意隱瞞行蹤的意思,北夫人一直清楚他的方位,雖然他獨自在外,實際上有保鏢暗中保護。

莫菲那邊,除了北夫人的態度更糟、她受的白眼越來越多之外,其他的都和之前一樣。

等待未知的日子百無聊賴,而北元離開第四天的這個晚上,似乎有所不同。

莫菲正和耿兮聊著微信視頻,一個電話進線,備注:北。

她平靜地接聽,心裏沒有一絲起伏:“你在哪?”剛問出口,聽見門板“砰”地一下,像是一團東西碰在上麵,莫菲快步走去開門,就在門打開的同時,一個人往她身上倒了過來。

他拿著手機,醉熏熏地看著莫菲,原本深邃的眼睛被一層迷朦所籠罩,唯一不變的,是天生覆在他眼底的那種謎樣的顏色。

“你喝多了,我送你走。”莫菲心裏抹過淡淡的疼,絕情地推了他一把,驚訝地發現,他的衣服竟然是濕的。

現在是十點多,同室的小露已經上.床休息,小露在看見北元進來並不是第一時間回避,而是幸災樂禍地拿出手機,把北元和莫菲拉扯的畫麵拍了下來。

然後才連連道歉,套上一件睡衣後匆匆溜了出去。

“你也該走了,”莫菲好不容易才有三天清淨日子,不想再被北夫人抓了小辮子,可北元完全是軍人身材,以她的力氣哪能推得動,反而北元隻是輕輕勾手,就把她緊緊地困在手裏。

他背著門板,撩起長腿把門帶上,四十多平的女傭房裏,日光燈的光亮落在他身上,他身上的酒氣混和著古龍香水味,忽然讓這座房子裏彌漫起一股陽剛男人的味道。

眼神漸漸變得沉重,他在莫菲耳邊輕聲地問:“孩子真是周勵的?”

莫菲眼光暗了暗,卻不置可否地說:“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我不想惹麻煩。”

“送哪兒?”北元抬起唇角,笑得有一絲邪惡:“你來北家不就是陪我的嗎,你的任務還沒完成,想讓我往哪兒走?”

“恐怕在你看來,我的任務隻是趕走孫小姐罷了,”莫菲苦笑,“但你高估了我,你都趕不走她,我又憑的什麽?”

北元凝定地看著她消瘦好看的臉,嘴唇越湊越近,連呼吸都落在了她的臉上,“憑的這個,”他說完這句,毫無預兆地向她的雙唇壓近,在她猝不及防中吻了上去。

懸殊的力量把莫菲直接壓退半步,他隻顧品嚐甘甜,完全不給她反抗的空間,一個吻閃轉騰挪,轉眼就把她壓.在了**,鬆軟的床猛地受力,把**的人輕輕一彈。

在他的強迫的吻下,莫菲像溺水一樣難以呼吸,情急中她一口咬上他的嘴唇,直到他吃痛後才猛地鬆開。

羞辱感讓她憋紅了臉,她憤憤地推打北元:“你不是病人,別再借酒發瘋了行嗎?給句準話吧,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放過我?”

他落寞地站在床前,慘白的燈光把他的襯托得更加寂寞,半晌他才笑說:“隻要你一天還受北家的幫助,就一天不能脫離北家,為什麽你會覺得這樣很痛苦呢?等孫雪雯退出,你有的是機會,唯一可惜的是,你肚子裏懷的,不是我的孩子。”

孩子的歸屬是他近些天來最困惑的事情。

在親耳聽見莫菲說孩子是周勵的時候,他問過她一遍,如果莫菲反口說孩子是他北元的,他一定會爭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拖延、試探,毫無意義地浪費彼此的時間。

可能酒喝得急了,北元按著一跳跳疼痛的腦門坐了下去。

“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莫菲起身離開,沒聽見北元的回複,隻有他粗重的呼吸聲。

走開兩步後莫菲心軟地回頭看了一眼。他沉沉地躺在床沿,一雙長腿搭在被單外,看起來睡得非常不舒服。氣候入冬,他身上卻隻穿了襯衫和西裝,還是濕的,這樣肯定會感冒。

可當莫菲剛去解他胸前的紐扣時,他機械似的抬手抓住了她,迷迷糊糊地不說話,也不放手,隻是單調地護著。

這時敲門聲響起:“莫菲,是我。”

莫菲趕緊把手抽了出來,忙亂地收拾下自已,第一時間打開了門,生怕遲了一秒就會讓人誤會屋裏有不可告人的事。

“李管家您來的正好,他喝多了。”

李管家往屋裏看了看,在經過莫菲時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莫菲避開他的眼光,低下頭讓開了位子。

之後她注意到,連李管家扶北元時北元還在保持戒備,更匪夷所思的是,第二天莫菲聽說他一整晚都穿著那件被不小心潑濕的襯衫,直到體溫把它變幹,誰脫都脫不去。

她隻以為北元喝多了神誌不清,很久之後她才明白,北元有他自已的原因。

……

在夜店那晚,周勵被北元揍得一臉色彩斑斕,之後兩天的交流會他都給曠了,這熊樣沒臉參加,不僅交流會半腥不臭,他身體的某處也已經兩天沒來反應,一想到莫菲給的他那兩下,他蛋都生疼。

他暴躁地踢開行李箱,連酒店裏的香氣都讓他感到無比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