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想要

想要

“張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莫菲湊近她,誇張地皺起眉來,“你不是病發作了吧?”

“你半夜來醫院,是不是故意的……”張曉愛忽然說不出話,驚恐地看了一眼莫菲,又看向站在莫菲身後的北元,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睛花了,她好像看到北元的眼中有陰狠的光芒,像地獄裏的惡魔。

她的心跳急劇起落,快要發不出完整的音節:“周勵,周……”

北元牽著莫菲離開的時候,周勵正在搶救張曉愛。

張曉愛是名商的女兒,她心髒病發的事霎時在中心醫院引起轟動,相比於周勵的焦頭爛額、張曉愛的生死掙紮,北元倒是一臉愜意,心情不錯地和莫菲手拉手,像一對逛街的情侶。

莫菲心事重重,等上了北元的車才說:“周勵是不是在撒謊,我看張曉愛的頭發分明是幹的,不像剛洗過澡。”

北元不知有沒有聽見她的話,隻是徑直上車,發動,他的視線直盯盯看著前方,之後他慢吞吞地說道:“坐好了。”

話沒落地,他原地掉轉車頭,刺耳的摩擦聲像一陣長嘯,接著保時捷如同一條放射的長線,直紮夜幕!

“他們來了,我還沒玩夠。”路燈的光點綴在北元眼中,使他的眼睛更加明亮鮮明,他加速前行,一路領先不下,直到把他們遠遠地甩下,不見蹤影。

保時捷開出市區,離開城市喧囂後的公路無比寧靜,莫菲也得到了難得的安寧。

北元一直開車到了海邊,聽汐水起落,依在車旁,看著莫菲在鬆軟濕涼的沙灘上散步。

莫菲上次來海邊是和周勵一起的,到底是她解不開的心結,哪怕恨著,她對周勵的那段感情也是難以釋懷。

水浪剛褪,沙地又濕又軟,莫菲避開上漲的汐水時不小心把鞋子陷了進去,她忙掉頭去找鞋子,這時又是一波浪頭趕來,淹沒了痕跡。

見莫菲沒頭蒼蠅似的找鞋子,一直不肯沾水的北元看不過去,走上前把莫菲往後一拉,然後彎下腰給她找鞋,莫菲幾次上前都被他給擋了回去。

海水一次次衝刷,沙灘上的腳印很快消失,光線又很弱,連莫菲也忘了大概的地點。

可北元並沒有放棄,在他的世界裏很多東西都很單一,或者說專一,他有他想做的事,並且一定要得到結果。

北元的固執連莫菲看了都著急,“不要再找了,你會著涼的,我光著腳回去好了。”

北元嫌棄地側目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找鞋。

為了斷絕北元的念頭,莫菲幹脆把另一隻腳上的鞋脫下,大力往海裏一扔,聽著鞋子入水的聲音她痛快地笑了,無奈地攤著手說:“這下沒得找了吧,我們可以回車裏了嗎?”

北元微微愣住。

“走吧先生,再晚了夫人會把我罵死,反正你也找不到。”莫菲自以為是地笑道。

北元動也不動地看著她,卻在她轉身的同時,他奮不顧身地向深水跑了過去。

瘋了!

她怎麽跟一個有病的人較真了呢!莫菲後怕地追上去,可她的動作哪有人高腿長的北元快,轉眼他就下了齊胸深淺的水裏,眼光在海麵上四處搜尋。

莫菲沒想到他會為了一隻鞋子下深水,內疚感襲來,惹得她鼻頭一陣酸澀,眼淚在眶裏打轉。

她遊過去攬住他的腰,把他往岸邊帶,不知是什麽樣的情緒所致,她好想把這個孤單的男人抱在懷裏,不為情,也不為愛。

“你怕我死嗎?”他按著莫菲放在他腰間的手,不肯按她的意思回去,執意地問。

“我怕,”莫菲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沒心沒肺地笑說,“我怕你死了夫人讓我陪葬,好了先生,你身體嬌貴,別在涼水裏折騰了。”

“你在擔心我?”

莫菲很奇怪北元為什麽執著於這種問題,身為北家少爺,他擁有無數人的關心和寵愛,可他的表現卻像極了一個缺愛的小孩……莫菲沒多想,實誠地回答說:“我是負責照顧你的人,當然擔心你,我求你趕快上去吧,你讓我好好活著行嗎?”

他聽後嘴角一彎,“好。”

兩人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回車上後北元打開空調,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任由莫菲給他擦幹頭發。

“你衣服要不要脫了?”莫菲怕他著涼,沒有其他意思。

北元費解地看著莫菲,遲疑三秒後快速脫掉外套、襯衫,解皮帶卡扣時,他修長的手指突然頓住。

莫菲的臉不合適地燒了起來。

本來北元沒那種意思,畢竟他嫌棄那地方醜,可當他看見莫菲羞紅的臉蛋時,男性衝動一秒上頭,身體迅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莫菲後悔讓他脫衣服了,現在他呼吸雜亂雙眼發光,除此之外,莫菲還無意瞥見北元身上某個不該看的地方。

她錯了,她不該以為北元隻是個喜愛嘴唇的男人,沒準他口口聲聲說“醜”,一直是他在口是心非呢?

發現事情不妙,莫菲飛快地放下毛巾,打算先下車避避北元的風頭。

“我要道歉,”北元扯住她的手,“你不醜。”

完了!莫菲怕不是掉進他的圈套了,就算她早做好陪睡的準備,可真當北元有這需要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想退縮,而且愛華醫院的慘劇她記憶深該,對**有很重的陰影,她有點做不來。

北元把莫菲拉回原位,借著慣性,吻上她的唇,這一次他不隻是品嚐她的香吻,男人的躁動在莫菲濕身後被一一點燃,他要的會更深,更多。

濕衣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白襯衫下,若隱若現的輪廓誘惑無限,他的手隻是從那裏掃過,身上就像觸電一樣,從頭麻到了腳跟。

他再也克製不住澎湃的情緒,冰涼的水伸進她的衣領,攻城略地,撫弄她美好的綿軟,哪怕他因為受重傷導致精神出了偏差,也一直忠於自身的感受,他知道自已想要什麽。

現在,他隻想要她,狠狠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