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睡他

睡他

“你喝多了,”他麵無表情,像一塊來自極寒之地的冰,“我來送你回去,乖。”

“北元……”她撕打他的胸膛,“你不要害我,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北元抱著她徑直走出酒吧,“你誤會了,我對你沒有關心,從來都隻有同情,我在可憐你,知道嗎?”

“好貼切啊,”莫菲的眼睛疼地有些睜不開,“你那麽高高在上,你用可憐的眼光,俯視著腳下求生的我,多麽精準啊。”

他貼近莫菲耳側,低低地笑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不再俯視你——跟我保持關係。”

“你在踐踏我,”莫菲想掙紮,可她力不從心,身體不聽使喚,情急下她的嗓音瞬間嘶啞:“可我是有尊嚴的。”

“在你把我當踏腳石的時候,你用我來跟夫人商量協議的時候呢,嗯?”他笑得邪肆,聲音入骨冰涼,“那時,你把我的尊嚴放在哪兒了?”

莫菲竟無言以對。

頭越來越昏沉,她感覺自已的理智已撐不到多久……

耿兮追他們直到酒吧門外,見北元抱著莫菲走遠,大概是要回聲苑小區。

“看來北先生也不渣,”耿兮歎氣,“莫菲是個傻子,你說北先生那麽好的家世,她還使什麽勁呀。”

“你很看好他們嗎?”沈健時眯起眼睛,目送著北元和莫菲,“畢竟他們彼此條件相差太多。”

“遇到相愛的,愛就愛了,誰能保證一定開花結果?”耿兮為她感到心疼,“她開心就好,現代人的戀愛觀和婚姻不正是這樣嗎,時哥你說對嗎?”

酒吧前的霓虹點綴在沈健時眼中,使他的目光熠熠生輝,“愛就愛了?那就,愛吧……”

房間裏彌漫著酒氣和一絲情浴氣息。

莫菲醉了,醉得神思恍惚,手緊緊地抓住北元胸口,恍惚間她記不清這人是誰,隻知道依在他懷裏麵感覺非常安全,仿佛隻要到達那裏,就不再有背叛和傷害。

北元拿開她的手,幫她把鞋子脫下,正幫她脫外套時,她手臂一甩,環在他的脖子上。

光線明亮,他看見她的唇膏在燈下閃著亮光,襯得那兩瓣柔軟飽.滿盈潤,像熟透的水蜜桃,而他卻像一個饑.渴的少年,情不自禁地滾動喉頭,想去狠狠咬上一口,又心驚膽戰。

他剝開莫菲的胳膊,竟然發現她在用全部的力量來禁錮他。

說明什麽?她潛意識裏很沒有安全感,很想依靠他嗎?一把火在他胸膛燒起,並且勢如破竹衝擊他敏感的地方。

再看她的唇時,他心裏的躁動升至頂點,仿佛多忍一刻就會死亡,他飛快地脫去外套,想用空氣中的涼意來消彌燥熱,可終是徒勞無功。

他不再忍耐,一口虜獲她的唇,想不到莫菲第一時間給了他回饋,像出於一種本能。

莫菲從來都能刺激到他的敏感,有些人有些事很奇怪,不知道原因是什麽,卻偏偏那樣地發生著,比如他對她的執念。

他的性修養和男人起碼的克製力在她麵前變得微乎其微,原始到沒有一絲負罪感。

“是你……”莫菲低喃著別人聽不清的話,迫不及待地把手伸進他的領口,像個懵懂的孩子,恣意揉捏他那小小的一粒。

北元長長吐出一口氣,上湧的血液似乎衝進頭腦,接著,獸性占據了他的全部思維,他迫不及待地**……

沈健時和耿兮回來時,北元正好從莫菲房裏出來,整著衣衫,手臂上掛著西裝外套。

“你,挺快的。”沈健時指著他,不敢置信。

“快嗎?”北元看了一眼腕表,“一個小時了。”

耿兮暗暗感歎一聲:臥槽!然後飛速奔向臥室,見**的莫菲正睡得安穩,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真是一那什麽泯恩仇。”耿兮戳戳她的鼻子:“你逃不掉了傻莫菲,以後乖乖跟北先生相處吧,瞧給你舒服的。”

“嗯~”

“他媽……”耿兮差點罵髒話,收口後重重地捏了一下莫菲的鼻子:“要不要臉呐你,喝醉了不起。”

北元對著換洗室裏的鏡子整理發型,“跟你想的一樣,有話說嗎?”

“我要是有話說,”沈健時撐牆站著,為免被耿兮聽見,他特意往她們的臥室方向看了看,“有意見的話,我怎麽會特意拖著耿兮。人你也睡了,說說,怎麽負責吧。”

“我一直在負責,”北元譏誚,“是那個女人想把我推開。”

“那天夫人找過她,可能是跟她說了什麽。”

“夫人錄了音,”北元眼光稍稍一暗,“也讓我看清了,在莫菲心裏,我算個什麽。”

沈健時不以為是地笑笑,“北家少爺,多少人連看一眼都妄想,如今可是白送給她睡呢,人帥威猛,器好用,主要是人傻錢多,她會不把你當回事?”

“她真就沒當我是回事,不過這又怎麽樣,”北元笑得邪性,“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

“惡不惡心,那種直男的話都說得出口,”沈健時晦氣地往牆上一靠,“你快要回明都了,以後見麵會很少,莫菲本來就有點抗拒你,你說說,用什麽來維係感情?”

北元懶得答複沈健時無聊的問題,高傲道:“要是叫她跑了,是我的無能。”

“我離開後,給我好好看著她,”北元特意強調,“尤其是她和周勵接觸的時候,周勵給她的怨念太深,我怕她會迷失。”

沈健時點點頭,答應下來。

“還有,你要杜絕以任何借口,和她親密接觸。”北元滿眼告誡地看著他,“要是你再不安分,想想天橋底下的乞丐。”

沈健時被他打敗,唉聲歎氣地說:“媽呀,知道了。”

一夜睡得很踏實,莫菲再醒來大概是早上七點。

“我的姑奶奶,昨晚開不開心?舒不舒服?”耿兮八卦心起,掛著一嘴的假笑,大臉湊在莫菲眼前。

莫菲被她問得莫名其妙,昨晚耿兮隻顧和沈健時你你我我,早把她晾一邊去了,開心個大頭鬼啊!

不過……後來又來了一個人,然後她喝了酒,然後……

然後!

“開心了吧?”耿兮的笑假地像掛上去的麵具似的,而且還帶著某種程度的危險?

“我怎麽弄得,非要開心啊?”莫菲頭都大了,“你笑得挺奇怪的,有好事啦?”

“你還跟我裝,”耿兮不客氣地指著她的臉,“你在我們共同的**睡男人,爽過了還跟我裝無辜,趕緊給我爬起來,把床單拿去洗了!”

“什麽!”莫菲驚地彈起,瞬間臉色慘白:“我睡……睡誰了?”

看莫菲臉色都變了,不像裝算,耿兮聲音頓住:“昨晚,是北先生送你回來的,然後你們,那了啥。”

“北元……”莫菲腦袋一懵,可她真不記得了,她居然喝多了跟北元做事,前幾天她才信誓旦旦地跟北夫人說過,說她一點也不喜歡北元,永遠也不會高攀他……這才多久,她竟和北元做了這樣的事!

她好賤,為什麽要失去神誌,糊裏糊塗跟他睡了?她怎麽麵對自已,怎麽跟夫人交代?

她痛苦地抱住頭,埋在膝間,“小兮,幫我買點藥好嗎?我要以防萬一。”

耿兮不理解她傻乎乎的腦袋裏在想什麽,苦口婆心勸解:“你傻啊,懷上了不是更好,孩子是你躍入豪門的登天梯啊。聽我的,既然老天給了你機會,你必須好好把握,命運對底層的人永遠都是殘酷和充滿惡意的,你隻有上去了才能享受公平。我聽時哥說,北先生人很不錯的,可能冷傲了一點,但沒問題,他隻要暖你一個人就夠了,不要吃藥,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