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危險逼近

危險逼近

莫菲聳聳肩:“雖然我並不看好,但試試總沒錯。”

新開發的風景區位於城東郊區,是一處以自然生態景觀為主的休閑場所,因為新近開放,盡管不是雙休,也有不少人過來觀賞遊玩。

氣候漸漸入冬,上午的氣溫有點低,但仍不耽誤熱情的遊客在湖上賽摩托艇。

莫菲和張曉愛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沈健時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站著,戴著耳機,視線一直沒從她們身上離開過。

“莫菲,實在不行就別在中成做事了,”張曉愛說,“那邊對員工的要求太高,你沒有那方麵的專業知識,是做不來的,不如去我爸的公司吧,我是為你好。”

“你今天讓我來玩,主要是給我介紹工作的?”莫菲都覺得可笑,為她好?虧張曉愛演得出來,還不笑場。

張曉愛的長手往長椅靠背上一搭,“你就算不工作又有什麽,到我家陪我,我讓爸給你發工資。”

莫菲是個惜命的人,她可不想陪著陪著就死於非命了。她腹誹完了說:“隻是停幾天工,等陳前輩那邊的事處理好就能回去上班了,倒不至於要去抱你大腿過日子。”

“你太沒意思了。”張曉愛嫌棄地翻她一個白眼,“說句不好聽的,你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遲早會被中成裏麵的人精給整死。”

如果她們是朋友,莫菲會當這些話是朋友間的忠告,但她和張曉愛是必須要死一個的敵人,她的心還沒大到能包容張曉愛的惡意的程度。

張曉愛繼續白著眼叭叭:“你需要認清現實了,你隻是一個小女人,性格不好家世又那麽差,自已的學識有限,你做不了那麽高的工作。”

“我不僅性格不好,家世差,我還沉不住氣,有點小心眼……”莫菲笑眯眯地看著她,因為笑容有些僵,使她的整個麵部看起來很假,“我還睚眥必報,不過……有男人喜歡我就行了。”

張曉愛惡毒嘲諷的笑僵在嘴邊,她是個妒忌心很強的女人,當初同意周勵去引誘莫菲上勾,是她做的最愚蠢的事!

張曉愛不是要玩嗎,借機踩她嗎,她奉陪到底。

“你說的話我非常讚同,我也在極力地改變自已,”莫菲全程帶著無害的笑,自我陶醉地說:“我自認隻是一個小市民,各方麵都不出眾,好在我運氣不錯,遇到的男人最低也是周勵那種起步。特別是周勵,我常勸他多用心在工作上,可他每次都不聽,時常纏著我,對我各種好,我又不好拒絕他,這讓我十分苦惱。有好幾次我都想給你打電話,請教一下怎麽才讓他少煩我一點,可又怕打攪你休息,畢竟你是個病身子,禁不起折騰,萬一出事了,我們跟張老先生不好交代,你說是吧。”

她的話像鋼針一樣,刺得張曉愛心裏一陣陣發疼!張曉愛做為周勵的真正女友,從沒享受過周勵那樣體貼的對待!周勵在別人眼裏是個紳士男,可在張曉愛那兒,他的表現一貫冷淡,哪怕張曉愛再示愛,他除了身體上有衝動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愛意了。

張曉愛懷疑周勵愛莫菲的,遠比愛自已的要多。

莫菲懟完張曉愛,感覺自已特別舒暢,連帶著覺得空氣都格外新鮮,人工湖也格外靜美。

“莫菲,我好難受。”忽然張曉愛縮著身體,從長椅上滑坐下來。

莫菲下意識把手一抄,挽住張曉愛的手臂,見她臉色憋得發白,五官扭曲,可能是病發了。

最近張曉愛發病的情況好像頻繁了一點,除非張曉愛能一發即死,否則這對莫菲來說這,絕不是好現象。

看到突**況後沈健時大步跑來,同時,不少遊玩的客人也相繼湧來,很快把莫菲和張曉愛圍得水泄不通,沈健時盡量護著莫菲,幫她疏散人群。

可熱心群眾並不買沈健時的賬,不僅不散,有的人還拿出手機拍攝,並附帶解說,玩起了錄像,“見死不救”“塑料花姐妹情”“虛情假意”等話相繼噴出。

莫菲沒有經驗處理這種突發事件,也在懷疑張曉愛是真病裝病,沈健時則不慌不忙地問張曉愛有沒有帶藥。

張曉愛艱難地指著停車處:“在,在我車上,今早上吃了以後,我忘了放包裏。”說著,她哆嗦著手,從包裏拿出車鑰匙,遞給了莫菲。

莫菲正要拿鑰匙,沈健時搶先一步接下,質疑地看了張曉愛一眼後,向她的轎車走去。

由於正在監聽,沈健時的耳機裏此刻全是亂七八糟的群眾聲,鬧哄哄混作一片,連莫菲的聲音都被淹沒得快要聽不清。

“救命的藥你不隨身攜帶,幸好今天身邊有人,沒人的話不是要等死了?”莫菲冰冷開口,她真希望張曉愛能就此死了,這樣能給她省去不少麻煩。

可這話在群眾聽來簡直十惡不赦!

一潑指罵聲很快占據上風,現場一片嘈嚷。

就在人群積攢和混亂的時候,一個頭戴棒球帽的男人悄悄拿出一把水果刀……

而莫菲毫不知情,還在和張曉愛扮演著虛假的“朋友情”。

鋒利的水果刀在人們看不見的角度裏,漸漸逼向莫菲。

“病人需要新鮮空氣,你們散開一下!”一個大分貝的喝斥聲傳來,驚動了圍在張曉愛四周的人們,驚得凶手趕緊收回手果刀,接著扮演無聊的圍觀群眾。

沈健時去而複返,就是怕張曉愛萬一裝病,很可能會對莫菲不利,剛才沒時間去查看有沒有凶手,幹脆扯嗓門吼一聲,不管有沒有人會對莫菲不利,總歸能起到震懾作用。

一場有蓄謀的殺害化解於無形。

沈健時連吼帶嚇,生生把周圍的人哄走,然後直接抱起了“病發”的張曉愛,不顧張曉愛痛苦的吟嚀和“愛心”群眾的指罵,徑直把她抱向停車處。

快到停車處時張曉愛才囁嚅說:“我忘了,藥在包裏。”

沈健時給了她一個冷笑,看破不說破,“發病時能說話已經不錯了,記錯也很正常,”說著,他給了莫菲一個代表安定的眼神,心裏一陣後怕。

說不定隻差一步,莫菲就要危險了。

看出張曉愛在裝病後沈健時可不客氣,打開張曉愛的轎車,毫不憐惜地把她塞進車裏,再從她身上拿來包包,打開拉鏈,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全給倒在地上。

身份證,銀行白金卡,名牌化妝品,寶鑽佩飾,多的是限量訂製款,心疼地張曉愛長氣直出,想去阻止沈健時的暴行卻又開不了口,本來是假病發,現在幾乎被心疼到弄假成真。

莫菲不厚道地笑了出來,彎腰從一堆化妝品裏找出心髒病特效藥,不管真病發假病發,拿出一粒往張曉愛嘴裏一塞。

噎得張曉愛脖子一伸,眼淚嘩嘩直流。

等張曉愛平定下來,沈健時才痞氣十足地坐在她一側,帶著一臉意味不明的笑,“我剛才給你拿藥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

想到沈健時去而複返,及時幹擾了凶手對莫菲下手,張曉愛的臉皮抖了抖。難道凶手被沈健時發現了?

“什麽事?”張曉愛往座椅裏縮去,沈健時的威壓太強,而且又是個把壞和痞掛在臉上的人,讓張曉愛錯覺他隨時可能對她做出任何事。

“我發現……”沈健時抵近她,眼裏泛著森然的光,在張曉愛最驚惶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