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嚴複之也不願意放棄,因為他現在差不多是走投無路了。【無彈窗.】

嚴複之將情報二科的所有人都召集起來開會,詢問這些人對中統在石頭城裏潛伏組織和潛伏人員是否了解時,他得到的最終結果果然不出他的預料,根本沒有人知道哪怕一丁點情況或者是消息,這也使得他一籌莫展。

嚴複之心裏很清楚,何浪濤一定會利用這種情報二科毫無進展的情況來大做文章,徹底壓製住他,讓他在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內部丟盡臉麵。

而就在嚴複之認為何浪濤此時應該心情舒暢,誌得意滿的時候,此時的何浪濤卻同樣在辦公室裏愁眉苦臉。

因為何浪濤還有一些極為糟心的事情需要處理,首先就是關於王慶林調動的事情,他必須要向上海的特工總部匯報原因並申請總部那邊給他派一個能力突出的行動隊長來,行動隊不能沒有領頭人。

實際上王慶林在此時對於何浪濤來說已經以作用不大了,對於王慶林調離到哪裏,何浪濤完全不想關心,他此時已經放棄王慶林了。

但是他同樣需要向上海的特工總部解釋,為什麽石頭城特高課課長藤田由紀夫大佐一定要將王慶林調離。

何浪濤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對上海的特工總部撒謊,因為這個謊言是很容易被拆穿的,隻要特工總部向藤田由紀夫一詢問就會得知王慶林被要求調離的真實原因。

而他隻要說了真實的原因,必然會受到上海特工總部方麵的責難。這很可能讓總部方麵對於他何浪濤會產生一些不好的看法,甚至有可能會因為總部方麵想討好藤田由紀夫而將他從石頭城分部主任的位子上撤下來,這才是最要命的。

為了保住自己的這個主任位子,何浪濤能想到的辦法隻能是大出血,用重金賄賂那些在總部對他有好感的高層,讓這些人在關鍵的時候能幫他何浪濤說幾句好話。

這些錢是需要很多的,一點錢肯定是不行的,因為總部那些高層長期混跡於上海灘,見過的世麵很大,因此胃口也很大。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發現除了在自己幕後控製的利來商號中抽取資金外,他的氣態緊急來源卻出現了危機,比如說緝私調查處原本以前答應的關於通關費的一成分成就已經斷了,物資統製調查委員會方麵根本連提都不提了。

為此他專門打了個電話給那個掛名的物資統製調查委員會副主任馬誌新,詢問物資通關費分成為什麽遲遲不到賬,結果馬誌新那個老滑頭卻總是插諢打科,顧左右而言他,一點口風都不露。

何浪濤當然知道這肯定是因為王慶林以李毅鑫為目標,而導致了李毅鑫對自己的嚴重不滿。

雖然在台麵上來說他完全可以將王慶林的行為推脫成私下行為,自己並不知情,但是他清楚李毅鑫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給出的這個理由的。

但是此時的李毅鑫現在是特高課那邊紅得發紫的紅人,再加上有著第16師團這種日軍野戰部隊軍官作為靠山,何浪濤就算是恨李毅鑫恨得牙癢癢也這個緝私調查處處長毫無辦法。

為此何浪濤在辦公室裏連摔了兩個茶杯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隻能另想辦法籌集向上海方麵特工總部高層進行賄賂的款項。隻要保住了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主任的位子,何浪濤相信自己依然會有大量的錢財進賬,如果他失去了權勢,那麽什麽都會離他而去的。

與此同時,‘保鏢’已經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屋,將電台搬出來把‘少爺’李毅鑫今天傳遞給他的消息用電報發回了中統總部。

當時葉副局長正準備下班,可是當他接到了‘保鏢’發回來的消息時,他有些坐不住了。

這些由‘保鏢’傳遞的消息中,最讓葉副局長感到坐立不安的還是李毅鑫確認日本人已經得知唐彪安全回到重慶,而他卻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雖然因為唐彪是軍統的人,回到重慶的消息有可能軍統並沒有通報給他,但是這足以說明在軍統那邊日本人有消息來源甚至是有間諜潛伏在軍統。

其實這些情況葉副局長完全可以不予理睬,軍統內部有‘鼴鼠’和他並沒有厲害關係,如果是以往他得知了這個消息完全可以秘而不宣。

但是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唐彪是通過李毅鑫建中商貿公司幫助才得以逃出石頭城,一旦被日本人得知這個消息,他很擔心李毅鑫會暴露身份而導致自己的走私煙土線路從此被斷絕。

於是葉副局長立即打了個電話給軍統的高層,約定時間見麵,通報這條由‘保鏢’傳遞的李毅鑫匯報的情報。

他必須要想辦法讓軍統方麵保守唐彪逃離石頭城是因為中統的潛伏人員協助的秘密,同時還要幫軍統劃定知曉唐彪安全返回重慶的知情人範圍,從中排查出日本人的消息來源或者是內奸。

在打完這個電話後,葉副局長並沒與馬上出門,他立即叫來了自己的心腹-中統總部經理處處長,讓其立即組織一個刺殺小組待命,等待李毅鑫確定那個緊盯著李毅鑫的漢奸最終會被日本人調動到哪裏,好實施暗殺。

這個刺殺小組的行動必須完全保密,不能從中統現在的人員當中挑選,以免徐副局長從中作梗。

等到安排完這一切後,葉副局長才出了門,去見軍統的高層去了。

在石頭城的李毅鑫下班後再次去了黨組織的聯絡點紅石柱街5號,今天是按照計劃街頭的日子,自從上次他讓交通員老吳傳遞的工作匯報後,他一直沒有得到老候的回複,李毅鑫想今天組織上應該有回音了。

當李毅鑫敲開了紅石柱街5號的大門並走了進去後,他驚喜地看到了老候正坐在堂屋裏等著他,而交通員老吳則走了出去,到外麵前去把風去了。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