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太郎一聽藤田由紀夫的這個決定,連連點頭,他很堅定地說道:“大佐閣下,您的這個決定英明無比,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必須要用鐵血的手段來做出我們大日本帝國對於這種嚴重事件的反應,以確保此類事件不會再次發生。”

“那是當然,看來在這石頭城裏的那些反日分子和反日組織已經忘記了我們皇軍的赫赫武功!我們這次就是要用人頭來提醒他們,這樣卑劣的刺殺手段對於我們是沒有用的,這也能安撫一下那些選擇與大日本帝國進行合作的傀儡們。田中君,我正式給你下達命令,如果目擊者在今天之內依然沒有能辨認出那個人力車夫,那麽明天你就將殺人告示貼滿全城,反日組織如果不交出凶手,我們每天殺兩名還在拘押的人力車夫,直到他們交出凶手為止!”藤田由紀夫麵露猙獰地向田中太郎說道。

“嗨!我立即去執行您的命令!”田中太郎鞠了一躬,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藤田由紀夫的辦公室。

而就在當天晚上,‘保鏢’拉著他的人力車悄悄地來到了安全屋的外麵,並且拉著空車在安全屋周圍轉了幾圈。他是來執行葉副局長處決這名殺手的命令的。

在確認了沒有人跟蹤以後,他打開了安全屋的房門,將人力車拖進了院子,然後關上房門打開了地窖。

此時地窖中黑乎乎的,還有一些惡臭的氣息。‘保鏢’劃燃洋火點上了一盞煤油燈才讓他看清楚地窖中的情況。

‘鬼見愁’已經完全癱軟了,隻是因為麻繩把他捆得很牢,使得他依然還靠在那根粗壯的木柱之上。

‘保鏢’端著煤油燈走近‘鬼見愁’看了看,發現‘鬼見愁’的腳下一片狼藉,屎尿糊滿了褲子,發出一陣陣惡臭。

而‘鬼見愁’此時已經神誌不清,他隻是感覺到有人走近,嘴裏隻能發出一陣荷荷的聲音,他已經幾天沒喝水了,嗓子裏幹得冒煙,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保鏢’端來了一大盆水,給‘鬼見愁’喝下,等到‘鬼見愁’喝下水稍微有點稍微有點精神以後,‘保鏢’這才說道:“你這次幹的大事真是捅了馬蜂窩,連老子都被日本抓去關了幾天,哼哼,如果日本人多關老子一天,你就該上黃泉路去見閻王爺了。也算你的命好,在你還沒死之前我又能回來,不然這裏就是你的墳墓!”

“大……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吧。隻要你……你能放……放我一條生路,我……我把錢都……都給你。”‘鬼見愁’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說完他想要說的,他已經完全崩潰了,求生的本能支撐著他說出了這幾句話。

‘保鏢’其實完全可以不給‘鬼見愁’水喝,而直接執行葉副局長處決‘鬼見愁’的命令。

但是在他剛剛抓到‘鬼見愁’的那天夜裏,他就已經將‘鬼見愁’的底細給摸清楚了,所以他知道這個在江湖上吃血飯的人手裏還是有點錢財的。而這才是他願意給‘鬼見愁’一個苟延殘喘機會的真正原因。

但是‘保鏢’是很了解人性的,在這樣的時刻如果他表露出對‘鬼見愁’的錢財動心的話,那說不定‘鬼見愁’會耍花樣。

因此他在表麵上對‘鬼見愁’的這話不屑一顧,反而開始威脅道:“你就別費勁了,有人願意出大價錢要你的腦袋,日本人也開出了賞格,隻要交出你,生死不論都有重賞。你說說我是要你這點小錢還是去掙懸賞的大錢?是個正常人都會選吧。我現在隻是可憐你要做個餓死鬼,所以給點水給你讓你潤潤嗓子,讓你能在這陽世間能多喘兩口氣而已。”

‘鬼見愁’大驚失色,連忙叫道:“大……大哥,我的錢可不少,你……你說……說個數。”

“哦?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財主呢。實話給你說了吧,日本人開出的賞格可是三根大黃魚。這樣的賞格估計也是少有的了,你聽說過日本人什麽時候開出了這麽高的賞格?如果你能拿出這筆錢,我倒是可以考慮是不是放了你。當然,由於我已經在你麵前亮了相,你的兩顆眼珠子得留下。”

‘保鏢’故意這麽說是欺負‘鬼見愁’完全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所以故意設下了圈套讓‘鬼見愁’鑽,目的就是為了將‘鬼見愁’的話給套出來,榨幹這個混江湖的。

‘保鏢’深信到了這個時候,‘鬼見愁’一定不會吝嗇錢財,因為這幾天的經曆足以讓這個殺手為了求生而願意答應一切條件。

‘鬼見愁’深知自己現在要活命的話,隻能按照眼前這個看上去貌不起眼的人所說的話做,到了現在其實他也很清楚即便是交出了錢財來買自己的性命還得要看眼前這人是不是信守承諾了。

不過對方要挖掉自己的兩顆眼珠這個要求對於‘鬼見愁’來說倒是讓他心裏燃起了希望之火。

常年混江湖的‘鬼見愁’知道,這次自己算是徹底栽了,不過隻要有性命在,其他的他都可以接受,即便是舍去錢財和眼睛他也原因。有句老話不是說了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以前做土匪的時候見多了挖人眼珠子的事情,反而不怎麽害怕,此時他的心裏全是抱住性命的念頭。

看到‘鬼見愁’一時間沒有說話,‘保鏢’再給‘鬼見愁’喂了一些水,他現在生怕這個殺手就這麽給掛了,那樣的話能夠敲詐的錢財也就不翼而飛了。

喂完水後,‘保鏢’繼續說道:“現在你得想清楚,是要命還是要錢。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反正你死了,我找個辦法將你的人頭一交,依然能拿到錢。你也許覺得我說的話萬一不作數怎麽辦?我也無法讓你完全相信我說的,但是這個時候你隻能賭一把了。”

‘保鏢’的這些話一句一句像重錘一樣擊打在‘鬼見愁’的心中,‘鬼見愁’深知對方現在掌握著絕對優勢,他隻能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