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田中太郎這時插話道:“嚴桑,你要知道我們根本聯係不上那個叫袁大頭的神秘人物,怎麽能夠通知他我們和他的聯絡人換人了呢?”

藤田由紀夫也同樣用很疑惑的目光盯著嚴複之,他也和田中太郎有著同樣的疑問,沒有搞明白嚴複之的這個建議該如何щщш..lā

嚴複之微微一笑,回答道:“其實這種事情很簡單,也許是太君們沒有搞過多少地下工作,總是以掌握主動權的一方來思考問題。我認為這個神秘的袁大頭有極大的可能就是一個潛伏組織的成員,從他打這兩個匿名電話的行為來看,我們可以分析出來。他是一個十分反感**的人,因此他每次與我們聯絡透露的消息都是有關**的,所以原來藤田大佐原來考慮他是中統石頭城調查統計室的人是個正確的方向。而他又不想暴露身份或者以真身直接與我們麵對麵地接觸,同樣也坐實了這一點。”

田中太郎有些忍不住了,他打斷了嚴複之的長篇大論直奔主題:“嚴桑,你的這番分析我們已經想到了,但是你還沒有正麵回答大佐閣下和我的問題。請問如何在無法與這個袁大頭接觸的情況之下告訴他我們更換了聯絡人?”

嚴複之微微一笑,回答道:“其實有個非常簡單的辦法就可以奏效。我們完全可以在報紙上發一個公告,內容是關於撤銷何浪濤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主任職務的,但同時在這篇文章的最後寫上一句不起眼的話,歡迎願意與政府合作的人士檢舉揭發,電話不變,由在下負責接聽,保證保密。”

藤田由紀夫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樣就行了?”

“那是當然,我們已經在剛才分析過這個袁大頭的大致身份,像他這樣的人一定會經常關注報紙上的消息的,這應該是種職業習慣。我們發布這樣一則公告他一定會看到,如果他以後還有想繼續向我們透露**方麵消息的想法,其實更換聯係人並不會讓他停止行動,我認為他還是會繼續源源不斷的給我們打電話的。他目前的狀態就像是我以前在軍統石頭城站的時候,所以我基本上能猜到他的想法。”嚴複之信心滿滿地說道。

藤田由紀夫停了嚴複之這番話後用手托腮思考了好一會後,才表了態:“嚴桑,你的這個建議非常好,就按照你說的辦。田中君,你把這則消息刊登到明天的各大報紙上,確保那個袁大頭能夠看到。”

“嗨!大佐閣下,我會親自去辦理這件事情的。另外還要請示一下大佐閣下,那些被抓捕的支那女人應該怎麽處理?”田中太郎詢問道。

“這件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了,支那南京政府已經向機關長閣下表明態度,很關注這件事情,機關長閣下那裏的壓力也不小。這樣吧,你去告訴溫桑,以他為主,嚴桑為輔,甄別一下就放人吧。田中君你可以帶著嚴桑到溫桑那裏去一趟,把我的這個意思向他說明,同時要告訴他適可而止這句話。他會知道該怎麽做的。”藤田由紀夫下達了命令,然後揮了揮手讓田中太郎和嚴複之離開。

嚴複之走出了藤田由紀夫的辦公室後就立即跟著田中太郎上了車,直奔省政府而去。

此時的嚴複之心中的失落感稍微小了一些,他知道自己是新投靠到日本人賬下的,在政府方麵基本上沒有根基,能在短時間內爬到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副主任一職已經算是他傾盡全力了。

現在藤田由紀夫讓田中太郎專門帶著他去見神主席溫勉,這是他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拓展人脈的好機會。如果能與溫勉這個黃山省政府的最高官員拉上關係,再怎麽也會對他以後的前途是有好處的。

等到了黃山省政府的大樓,他享受著一路暢通毫無阻攔的待遇,跟著田中太郎徑直走進了溫勉的辦公室。

溫勉事先是得到了藤田由紀夫的電話通知的,因此早就在辦公室的沙發那裏站著,等待著田中太郎的到來。

田中太郎和嚴複之一進門,溫勉就滿臉笑容地走上前來和田中太郎握手,然後說道:“田中太君您好,溫某已經在次恭候多時了,快請坐。”

田中太郎麵露微笑,與溫勉握了手以後,側身指著嚴複之介紹道:“溫桑,這位是新任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副主任嚴複之嚴桑,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他吧?”

嚴複之當然不可能讓溫勉主動來與自己握手,他先給溫勉鞠了一躬,然後雙手主動伸出,握住了溫勉肥胖溫熱的右手,嘴裏連連說道:“鄙人嚴複之,承蒙太君的錯愛,命在下擔任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副主任一職。溫主席的大名在下可謂是如雷貫耳,可惜緣慳一麵,今天很榮幸受到溫主席的接見,實乃嚴某之榮幸。”

溫勉其實對於向嚴複之這樣搞特務工作的人,特別是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的人並不怎麽感冒,不過看上起這個嚴複之初次見麵對自己執禮甚恭,於是有些敷衍地輕輕握了一下嚴複之的手,立馬裝作讓座的姿勢不留痕跡地將手抽回,嘴裏淡淡地說道:“哦,原來你就是新上任的嚴副主任,幸會幸會,請坐。”

等到溫勉的秘書進來泡好茶帶上門出去以後,田中太郎就開始說話了:“溫桑,我今天帶嚴桑一起過來是奉了藤田大佐閣下的命令。一來想介紹嚴桑讓你認識,在上海特工總部方麵沒有新任命石頭城分部主任一職的人選時,嚴桑暫時管理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你如果有什麽指示,可以下達給嚴桑。另外,根據藤田大佐閣下的命令,這次抓捕行動中被關押並且經過甄別的所有女人都有嚴桑負責看管,而如何處置她們,大佐閣下的意思是以溫桑的意見為主,嚴桑為輔。你的明白?”

田中太郎是個急性子,在他看來,中國官員之間的那些客套就是在浪費時間,因此一上來就直奔主題,表明了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