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太郎又到處了解小林正雄最近兩天的行蹤,他發現小林正雄這兩天唯一一次出了特高課大院就是去馬路對麵的小賣部買了一包香煙。

而田中太郎立即注意到了馬路對麵的那個小賣部在今天沒有開門營業,根據門口站崗的日本憲兵報告說,那個小賣部每天清晨到傍晚都是開業的。

田中太郎立即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有用的線索,立即帶著人對小賣部破門而入,進行了詳細的搜查,卻沒有能發現任何與毒藥有關的物品。

隨即他又立即打電話到了警察廳,要求值班警察立即調查這個小賣部的老板的身份以及住在哪裏。

對於日本人的要求,黃山省警察廳的值班警察不敢怠慢,很快就將查出的資料通過電話向田中太郎進行了匯報。田中太郎毫不遲疑,立即帶著日本憲兵找到了這個小賣部老板的住處並且包圍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這個小賣部的老板就是毒殺小林正雄的凶手,因此對於能扣抓到這個小賣部的老板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他判斷這個人很可能已經潛逃了。而此時這所房屋十分安靜,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一樣。

結果田中太郎正準備讓手下的日本憲兵破門而入的時候,他聽到了屋內有點響動。於是田中太郎心中大喜,他立即叫住那幾個正要破門衝進去的日本憲兵,讓他們必須要活捉裏麵的人,哪怕房子裏麵的人開槍拒捕也必須要活口。

當那幾名日本憲兵破門衝進去之後,躲在門外旁邊的田中太郎卻沒有能聽到他預想中的槍戰,不一會,一名日本憲兵從屋內跑了出來,匯報道:“中佐閣下,在屋子裏麵我們發現了一個人,還活著。不過他的狀態有些奇怪,還請您親自進屋查看。”

田中太郎大步走進屋子,他看到了一個人的手腳都被牢牢地綁在了屋子正中間空地的椅子上,而且此時這人正以一種側翻的姿勢側躺在地上,嘴裏還堵著幾隻襪子,正在‘嗚嗚’地發出聲音。

田中太郎讓人把襪子從這人嘴裏拿開,卻並沒有鬆開綁住這人的手腳。而那個人在嘴裏的襪子被拿開後就開始了嚷嚷:“太君,太君,請救救我。”

田中太郎一聲冷笑,就在站這人的周圍一邊來回踱步,一邊問道:“救你?你先說說你的身份,以及你為什麽會被人綁著吧。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如果你不據實回答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帶到皇軍憲兵隊的監獄再問!”

那人叫苦不迭地回答道:“太君,您想問什麽我都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商販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被人綁著。我前天晚上上床睡覺後半夜就被人打暈了過去,等我昨天上午蘇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手腳都被綁在這張椅子上了。我本想呼救,無奈嘴裏被塞著襪子,無法出聲。我也想過自救,想著向那邊的櫃子已過去,那個櫃子裏有一把剪刀,結果剛移了一小段距離就摔倒在地,無法起身。我就這麽側躺在地上一整天,直到剛才有太君衝進門來。”

“哦?你這麽說有什麽證據?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田中太郎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對小林正雄被毒殺的案件有了一點線索,他當然不願意相信眼前這人的話,很玩味地反問道。

那人都快哭出來了,他著急地對田中太郎說道:“太君,我是土生土長在石頭城的人,周圍的左鄰右舍都可以為我作證,我就是一個良民,從來不違法,就是開了一家雜貨鋪維持生計而已。您如果不信,可以隨便調查。”

“哈哈哈,你的演技很不錯,我很欣賞。你說你被人在睡夢中打暈過去,然後被人綁在椅子上一整天。但是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那個打暈你的人是如何關上門出去的?我們剛剛衝進來的時候可是發現這扇門是從裏麵關上的,隻能屋子裏的人才能打開和鎖上。”田中太郎此時就像是一隻已經逮住了老鼠的貓,不停地戲弄著對方。

那人被田中太郎的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一時語塞,根本沒有合理的理由來解釋門為什麽被鎖上,隻能從裏麵打開。

田中太郎一看對方瞠目結舌,無法回答,心中更是確定了這人在撒謊,他繼續追問道:“你雜貨鋪的鑰匙呢?在身上沒有?”

那人不知所措地回答道:“在我的衣服兜裏,就是放在床頭的那件上衣的衣兜裏。”

田中太郎走到了床頭,仔細搜變了每個口袋,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壓實並沒有被找到。

他惡狠狠地轉過頭對那人說道:“說吧,鑰匙在哪裏?你交給了誰?誰是你作案的同謀?隻要你供出他,那麽你會受到我們特高課的優待。”

那人十分吃驚地看著田中太郎,嘴裏辯解道:“案件?什麽案件?我一點都不知情啊。還有同謀?天地良心,我的父母早逝,有沒有兄弟姐妹,一直孤身一人,哪來的什麽同謀啊。太君,您是不是搞錯了。”

田中太郎見這人依然不認賬,還在狡辯,也失去了與這人繼續玩下去的興趣。他招了招手,讓兩名日本憲兵將這人的繩子從椅子上取下來,然後重新用繩子將那人捆上,然後獰笑著說道:“按照你們支那人的說法,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既然你一直矢口否認,我隻能把你帶回去,好好‘招待’一下你了。我對你知道的事情很感興趣,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就這樣,那個一直喊冤的雜貨鋪老板就被一隊憲兵給帶回了特高課憲兵隊,直接關押進了監獄。

而田中太郎並沒有回去,而是帶領著剩下的日本憲兵對雜貨鋪老板的房子進行了仔細的搜查,期望能找到類似像毒藥這種有價值的物證。

隻是很可惜,他們地毯式搜查了一天,甚至將這個屋子的地下都挖開,也沒有能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這讓田中太郎有些沮喪,他隻好帶著憲兵回到了特高課,開始審訊那個雜貨鋪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