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尹科長您了,您什麽都不用做,就在我這辦公桌這裏坐在就行。我出去後把門關上,也沒有人會來打擾您的。”那值班警察有些憋不住了,趕緊說完就出去並且關上門,然後一溜煙跑了,生怕拉稀拉在褲子裏。

尹群立等那值班警察將門一關,迅速坐到了值班警察的椅子上,開始將這張桌子的抽屜一個個拉開,尋找空白戶口本,他知道空白戶口本平時就放在這裏的。

果然,在拉開第三個抽屜時,他看到了抽屜裏堆滿了空白戶口本,他連忙取出了好幾本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兜裏。然後他關上了抽屜,坐在那裏看放在桌上的報紙。

也許是來得快取得快,也許是那值班警察生怕麻煩尹群立的時間太久,沒有過多久,那個值班警察就從廁所回來了。他打開門後連連點頭哈腰,感謝坐在那裏看報紙的尹群立幫他照看了檔案室一小會。

尹群立這才又重新走進檔案室裏麵繼續裝模作樣地看起戶籍檔案起來。知道要到下班的時間,他才將所有取出的戶籍檔案全部歸位,走出了檔案室,直奔楊鬆奎的辦公室。

那楊鬆奎已經接到了檔案室值班警察的電話通報,專門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門口迎接尹群立的到來。

雖然他們都是科長級別,但是警察廳戶籍科科長的份量比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情報科科長的份量輕多了,所以楊鬆奎絲毫不敢在尹群立麵前拿大。

尹群立剛走到楊鬆奎辦公室的門口,楊鬆奎就笑著說道:“哎呀,尹科長真是盡忠職守勤勉工作,很讓在下佩服。聽說您在檔案室待了快一個下午?累了吧,來來來,先喝口茶休息一下。”

尹群立笑了笑,說道:“算了,不耽擱了,走,我請你喝酒去。這段時間我可沒少麻煩楊科長,今天這頓酒也算是感謝楊科長對我工作的大力支持了。”

“哪裏哪裏,尹科長實在是太客氣了,在下可不敢當啊。請尹科長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這就走。”說完,楊鬆奎就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麵前,拉開抽屜,將那枚戶籍科的公章取出來放進自己的公文包,然後鎖上抽屜,這才和尹群立一起出了辦公室。

楊鬆奎不知道的是,尹群立一直默默地看著他的一係列動作,特別是看著楊鬆奎將那枚公章放進公文包裏,這才放了心。

出了辦公室以後,尹群立對楊鬆奎說道:“楊科長,聽說你對酒的研究很深,今天雖然是我請客,但是哪裏能喝到好酒估計我還是要請教楊科長的。這樣吧,今天喝酒的地方你來定。”

楊鬆奎心裏微微得意,但是嘴上卻說道:“尹科長果然不愧是搞情報工作的,楊某這點小嗜好你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看呐,這石頭城裏就沒有尹科長不知道的秘密。其實吧,說到喝酒,我還真知道一個小餐館,那裏店家自釀的白酒可是這石頭城裏的一絕絕對不會比石頭城裏有名的餐館差。今天我們就去那裏喝酒。”

“哈哈,楊科長果然對這石頭城裏那裏有好酒一清二楚,今天喝酒我算是找對人了。那就請楊科長帶路,咱們今天一醉方休。”尹群立笑著說道。

就這樣,兩個人分別招了人力車,一前一後就穿街走巷,很快就來到了楊鬆奎推薦的一個小餐館。

一進門,這餐館的老板看是楊鬆奎這個老熟客來了,連忙過來打招呼:“楊科長,您今天又來喝酒了?”

楊鬆奎把臉一垮,不屑地回答道:“廢話,不是來喝酒我來你這裏幹嘛?別囉嗦,今天我和朋友到你這裏來喝酒,你把後麵的那間包間收拾好,我們兩個喝酒不喜歡眼前有閑雜人等。另外,將你們這裏自釀的女兒紅拿兩壇,今天我和我朋友高興,要喝好酒,你這店的拿手菜都給我們上一份。”

那店家當然知道這楊鬆奎是警察廳的科長,自然不敢怠慢,連連點頭,帶著楊鬆奎和尹群立到後麵的包間去安坐,然後又急忙到廚房紛紛廚師趕快做菜,然後抱著兩小壇用泥封好的酒送到了包間裏。

尹群立有些奇怪地指著店老板抱來的酒,向楊鬆奎問道:“楊科長,這酒就這麽一點?怎麽夠喝啊?”

楊鬆奎哈哈一笑,說道:“尹科長有所不知,這種酒你看著不多,聞著香,喝起來最開始也不會覺得醉人。但是這酒的後勁很足,很多第一次喝這種酒的人都著了道,不知不覺就喝多了,最後隻能癱在這裏。咱們這也是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尹科長你的酒量在哪裏,所以嘛,先上兩壇喝著,後麵再看情況。”

尹群立故意裝作很驚訝,點了點頭說道:“也對,萬一喝醉了除了洋相可就不好了。楊科長,你怎麽還把你的公文包提著不放?這裏就我們兩個,沒有什麽不相幹的人,你還怕公文包裏的東西掉了不成?”

楊鬆奎被尹群立一說,到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對麵坐著的可是特工總部的專業情報特工,聽說還是在特高課那邊掛上了號的人物,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尹群立麵前耍花槍?

於是他將公文包掛到了包間裏的衣帽架上,解釋道:“主要是我隨身帶著我們戶籍科的公章,要是出了問題,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不過今天尹科長也在,那就沒問題了,誰也不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除非他不想活了。”

店家此時將菜一盤盤地端了上來,很快酒菜上齊了,楊鬆奎正準備拍開酒壇的泥封倒酒,卻被尹群立阻止住了。

尹群立皺著眉頭說道:“楊科長,這樣倒酒可不行,這泥封不注意就容易倒到酒杯裏,這樣,我出去找店家要兩個酒壺,我們一人一個,這樣才喝著痛快。”

不等楊鬆奎反應過來,尹群立就站起來走出了包間,去要酒壺去了。楊鬆奎當然不敢違背尹群立的意思,隻是心裏覺得這尹群立是個講究人,在細節方麵很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