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毅鑫來湖山公園的目的就是要對尹群立示警,暗示對方自己現在正在被敵人監視,近期不能聯絡。

就在此時,李毅鑫突然看到了前麵有個茅房,又看了看尹群立目前的位置,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和尹群立接觸的好主意,連忙裝作肚子疼向茅房跑去。

而此時尹群立正好走到了距離茅房不遠處的地方,看到李毅鑫突然向自己跑來非常吃驚,為了不與李毅鑫接觸,他順勢一拐,就走進了茅房裝作小便。

此時茅房中空無一人,尹群立原以為自己這樣行為已經在提示李毅鑫自己看到了李毅鑫身後的‘尾巴’,不想接頭。

結果沒有想到李毅鑫居然在他進入茅房後不久也衝進了茅房,尹群立決定裝作不認識李毅鑫,小便完後就立即離開。

而李毅鑫則在路過尹群立身邊時急速低聲說道:“我身後有‘尾巴’!晚上8點以前到祥和裏36號,別開燈,我8點後會回來。”

然後李毅鑫就走到了裏麵一個茅坑裏解開褲子蹲下,裝作解大便的樣子。

而直到李毅鑫蹲下半分鍾後,其中一個跟蹤李毅鑫的‘尾巴’才衝進了茅房,假裝同樣是內急,蹲到了李毅鑫旁邊的茅坑。

李毅鑫剛才裝作內急衝向茅房的行為讓跟蹤他的兩個人突然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讓其中一個人進入茅房進行貼身跟蹤。

尹群立此時也已經穿好褲子離開了茅房,他不禁對李毅鑫的膽量和機智很佩服,在那麽緊張的情況下依然能想到一個不引起別人懷疑的辦法和自己說話。

果然,尹群立出去後並沒有任何人懷疑他,守在茅房外麵的那個監視李毅鑫的人隻是看了尹群立兩眼就再也沒有關注他了,因為看上去一切正常。

入夜前,李毅鑫給馬誌新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這是李毅鑫想到的掩護方法。

因為據他觀察,一直負責跟蹤自己隻有兩個人,而且一直沒有更換,他對這兩個人的麵貌已經掌握了。

而且李毅鑫發現這兩個人是輪換著跟蹤自己,自己走到哪裏,這兩個人就跟到哪裏。

因此李毅鑫決定冒險將自己的住處告訴尹群立,讓尹群立在自己調開監視自己的這兩個人後直接去家裏等自己回來,這樣一來誰也想不到自己回家後會有人在等著自己。

這其實是有違地下工作原則的,因為原則上潛伏人員是不應該知道自己上線的住址和掩護身份。

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再加上尹群立和李毅鑫的這個情報小組是完全獨立於地下黨的其他係統,因此李毅鑫才決定冒險這樣做。

傍晚6點過,李毅鑫帶著兩個‘尾巴’來到了與馬誌新約好的飯店,他一進包間,就看到馬誌新已經坐在那裏點好菜了。

“唉呀,馬秘書,這怎麽好意思讓您來等我呢,恕罪恕罪。等會我自罰三杯,哈哈哈。”李毅鑫拱著手笑著道歉。

“你李老弟的召喚,哥哥我肯定要先來恭候,快快快,請入座,酒菜都快冷了。”

馬誌新同樣笑著請李毅鑫入座,現在的馬誌新對於李毅鑫的態度簡直是大變樣,特別是他心中依然對於緝私調查處處長的寶座懷有覬覦之心時更是如此。

雖然杜瑞栽贓陷害李毅鑫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而且村上信之助也嚴令不得外傳,但是這件事情還是漏了風聲,石頭城裏大大小小的漢奸們都傳遍了,馬誌新自然也不例外。

今天李毅鑫的主動邀約吃飯,馬誌新把本來約好應酬都推掉了。

他很想和李毅鑫聊聊,了解一下李毅鑫是不是有了辦法來報複杜瑞和魏建平,而他很樂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等待李毅鑫入座後馬誌新閑談了幾句,然後話鋒一轉,有些同情地問道:“李老弟,杜瑞還沒有上班嗎?那件事情老哥已經聽說了,幸好你老弟當時的反應快,不然這次的事情你就不好脫身了。”

李毅鑫一愣,心想這個馬誌新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杜瑞栽贓陷害自己的事情他居然這麽快就已經知道了。

於是,李毅鑫苦笑著說道:“既然馬老哥都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這個杜瑞真不是個東西,我又沒惹到他,又沒有礙著他的事情,他至於用這中手段來對付我嗎?我實在是沒有想通。”

“李老弟,這還看不明白?就算你沒惹到他,但是你在緝私調查處當副處長就是個很礙眼的事情啊。我敢這樣說,隻要你在緝私調查處一天,他們就會一直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難道你忘了我們上次喝酒時我和你說的那些緝私調查處的內幕了嗎?”

李毅鑫點了點頭,但是依然沒有表現出對杜瑞等人的憤怒,反而長歎了口氣,悶悶不樂地喝了幾杯酒,默然不語。

看見李毅鑫一副慫包的樣子,好像還不想與魏建平和杜瑞翻臉,馬誌新有點失望,他覺得自己需要再挑撥一下,他要將李毅鑫的報複怒火給撩撥起來。

“李老弟,難道你就這麽算了?魏建平和杜瑞可是快要騎到你的脖子上拉屎拉尿了,你還能忍?”

“可杜瑞的背景也很硬啊,你看看他這次的事情雖然敗露了,但是特高課也隻是給他一個停職處分,隻殺了一個關勇。我看杜瑞身後不僅僅站著魏建平,好像日本人也沒有痛下殺手的意思。我這也是愁啊,以後在這緝私調查處肯定會不停地穿小鞋,苦日子可就長了。要不馬老哥幫我給溫主席遞個話,把我調走得了。”

“誒……話可不能這麽說,現在你更應該在緝私調查處堅持,釘在那裏。我相信杜瑞這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等他回到緝私調查處,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還是會按捺不住貪婪繼續做他原來的生意。隻要你盯住了,總有找到他們破綻的時候,到時候可就有機會了。”

“可眼下這段時間怎麽熬啊?杜瑞雖然說是被停職反省,但是過兩個月就要回來上班了,特高課看樣子也沒打算要把他怎麽樣。我當初是溫主席送上任的,說實話,現在的狀況估計不僅僅是我,溫主席也臉上無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