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高宏程對於吳誌海想要給李毅鑫打電話進行核實的舉動十分讚成,高宏程很想知道這件十分蹊蹺的事情背後到底真相是什麽。

吳誌海抓起電話就給李毅鑫辦公室打了過去,電話一接通,吳誌海就搶先說道:“處長,您今天上午是不是把昨天在城西關卡被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抓捕的那兩個反日分子嫌犯給保釋出來了?”

李毅鑫剛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聽見電話響一接聽,聽到吳誌海這麽問,就知道鍾錢根夫婦已經到了城西的關卡了。

他很肯定地回答道:“是的,有什麽問題?是不是那兩個人已經趕著驢車到了城西的關卡了?如果是的話,這兩個人和驢車免檢,你告訴高宏程一聲,直接放他們過關。”

“可這兩個人是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抓的反日分子嫌犯啊,昨天田中太君也在現場的。您這樣做,會不會以後惹上什麽麻煩啊?處長,我可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現在大家兄弟都在跟著您混,您要是出個什麽差錯的話,那以後兄弟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吳誌海苦口婆心地規勸道,他當然舍不得李毅鑫在這種事情上犯錯,更害怕李毅鑫因為這種事情倒台了以後,自己這些人會徹底玩完。

李毅鑫當然知道吳誌海的意思是什麽,他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吳誌海,你想多了吧。我怎麽可能出差錯呢?告訴你吧,我保釋這兩個人,特高課方麵是點了頭的,不然你以為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的監獄就那麽好越獄出來?好了,你這人是該仔細的地方不仔細,不該你仔細的地方瞎仔細。就按我說的辦,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說完,李毅鑫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而電話這頭的吳誌海呆呆地拿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有些發愣,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李處長保釋的事情居然特高課的太君都同意了,這些人到底是怎麽了?一切都太不真實了,難道自己在做夢?

吳誌海將電話一放,猛的使勁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看自己是不是真在做夢,結果他大腿上疼痛感讓他不由得咧了一下嘴。

而在一旁的高宏程見吳誌海的這種動作,而且他有沒有能聽到李毅鑫在電話中的回答,不由得對吳誌海問道:“李處長怎麽說?”

吳誌海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說道:“這真是邪了門了,今天的太陽難道是從西邊出來的?這兩個人還真是李處長保釋的,他還說保釋這兩個人特高課的太君都是點了頭的,還讓我給你說一聲,這兩個人過關卡免檢。這也太奇怪了點。”

高宏程聽到了這種答案,同樣是目瞪口呆,他的嘴巴張得很大,足以塞下去一個雞蛋,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吳誌海也看到了高宏程臉上的驚訝表情,繼續說道:“高科長,這事情既然是李處長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吧。以後就算是有了責任,也不在我們兩個人身上。”

高宏程這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點頭同意道:“還真是這樣,你說得對,這天塌下來有個個子高的頂著,我們這些小蝦米隻能遵命行事。”

其實高宏程此時的心裏想的卻是這兩個被李毅鑫保釋的人應該是抗日分子無疑,畢竟昨天就在這,特高課的鬼子和蔡中信非要抓捕這兩個人,說明這兩個人肯定是在什麽地方有疏漏才對被盯上的。

現在既然這兩個人已經被保釋出來恢複了自由,不管是不是黨組織的同誌,他都應該保護這兩個人順利過關。隻不過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個身份,居然能讓李毅鑫出麵保釋,而更為詭異的是居然特高課的日本鬼子也同意李毅鑫保釋這兩個人。

吳誌海點了點頭,說道:“走吧,高科長,和我一起出去,做個見證。那兩個人趕著驢車就在門外等著呢。”

吳誌海此時耍了一個小心眼,他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太蹊蹺了,為了以後萬一日本人要追究其責任來,有了高宏程一起作見證,那麽他的責任也會更小。

高宏程也點了點頭,和吳誌海一起出了小屋子,到了門外,他就看到了鍾錢根夫婦和那輛驢車。

這時吳誌海對手下端著槍圍著鍾錢根夫婦的緝私隊員揮了揮手,說道:“散了散了,他們兩個還真是李處長保釋的。讓他們過關,不用檢查了。”

鍾錢根當然知道這關卡上的人核實後會有這樣的結果,他對吳誌海和高宏程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趕著驢車大搖大擺地通過了關卡,揚長而去。

看著那輛驢車慢慢地遠去,高宏程想得很多,到底這件事情是怎麽一回事情呢?

難道說是李毅鑫昨天在這裏在所有人麵前丟了麵子,所以才會想方設法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兩個人保釋出來,以顯示他的能量很大?將丟掉的麵子再找回來,同時反手給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的蔡中信一記耳光?

這種設想的邏輯性是存在的,李毅鑫應該是有這樣的動機來做這件事情,但是這並不能就能說明為什麽特高課的日本人會聽從李毅鑫的意見就釋放這兩個有著抗日分子嫌疑的人。

這中間一定有著什麽蹊蹺是不為人所知的,高宏程當然明白現在包括自己在內的外人現在都是被蒙在鼓裏的,對於真實的原因並不了解。

而對於這樣蹊蹺的事情,高宏程決定要想胡永強進行匯報,讓組織上知道這件事情,也許現在組織上不一定能知道原因,但是說不定以後的某個時間組織上會通過其他什麽渠道了解到,到時候也許會有些用處。

當然,高宏程也知道身邊的吳誌海更是對這件事情感到驚詫,他想將吳誌海的思路引到另外一個方向上去,於是他開口說道:“吳隊長,我看咱們處長的本事還真是大,居然能說服特高課的太君釋放這兩個人,以前還真沒有看出來啊。”

吳誌海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的,不過高科長,你到這石頭城來工作的時間短了一點,我跟著處長的時間要長些,你是沒有見過當初有人誣陷處長的時候,特高課的太君是怎麽懲辦那些人的。遠的不說,就說以前的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行動隊隊長王慶林吧,這人當初想告黑狀,說咱們處長私自走私煙土。其實他也不算是誣陷,也確有其事,但是王慶林的下場是什麽?現實被特高課的太君關押在憲兵隊的監獄裏,後來好不容易在何浪濤的力保之下保住了一條小命,但依然被一腳踢出了石頭城,灰溜溜地回上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