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山下正雄在以前的活動中也經常冒險,李毅鑫今天向魯老板的冒險攤牌很對他的胃口,他非常高興地拍了拍李毅鑫的肩膀,誇獎道:“李老板,今天你做得非常對,這樣的事情不能按部就班的來,就是要在時機成熟以後大膽行動!如果成功策反了這個姓魯的,回去以後我一定向機關長閣下和藤田大佐建議給予你重獎!”

李毅鑫當然裝出一副大喜過望的表情,說道:“多謝你的誇獎,我一定爭取將這個魯老板拿下。”

山下正雄興奮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然後向李毅鑫問道:“這個魯老板說沒有說他是組織部的什麽級別官員呢?”

李毅鑫搖了搖頭,回答道:“他這倒是沒有說,不過按照我的分析,他的級別應該不低。要知道能擁有一個商號並且能夠走私煙土,一般人肯定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更別說他還想辦法打通了層層關節,建立了一條秘密物資運輸渠道,這更是一般人無法做到的。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那個宋大掌櫃不像是個商人,和賀掌櫃不同,氣質上更像是一個官員,所以我認為魯老板的級別不低。”

山下正雄這時稍微冷靜了一點,覺得有必要通過‘幽靈’了解一下這個魯老板的真實身份,萬一對方是給自己下套呢?如果對方有與大日本帝國合作的誠意,到時候自己和對方見麵的時候能夠事先了解對方的身份,也能做的有的放矢。

想到這裏,山下正雄故意對李毅鑫說道:“李老板,現在‘風雨計劃’有了一點眉目,但是豬鬃的事情還沒有著落。我現在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想到什麽辦法。如果豬鬃的事情也有了眉目,那麽我們就可以早點回去了。”

李毅鑫知道山下正雄可能是想去找那個日本潛伏女間諜,通過對方的電台匯報進展情況,於是裝作不知情地說道:“那好,老孫,你去吧。我就在房間裏等你。”

山下正雄急匆匆地離開了順風旅店,趕往七星崗的斯特羅咖啡廳,今天正好是單日,按照‘幽靈’和他的約定,他可以在今天提出與對方接頭。

在斯特羅咖啡廳門外的電線杆子上畫上記號後,山下正雄走進了咖啡廳,專門找了一個能看到咖啡廳大門的角落坐下,點了一杯咖啡,靜靜地等著‘幽靈’的出現。而這個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宮本然子是在下班的路上經過斯特羅咖啡廳門口的時候發現了山下正雄畫的記號,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走進了咖啡廳。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山下正雄。

山下正雄立即站起了身,給宮本然子打了一個手勢,說道:“我在這裏。”他的舉動很像是一個等待著與宮本然子約會的男人所應該有的舉動。

宮本然子當然裝出一副喜悅的樣子,直接走了過去,在山下正雄的旁邊坐了下來。山下正雄連忙對著走過來的招待說道:“給這位小姐來一杯咖啡。”

等到招待將咖啡端了過來並離開了以後,宮本然子一臉笑容,但是語氣很冷地問道:“你有什麽事情要見我?”

山下正雄裝作與宮本然子作為情侶竊竊私語的模樣,低聲說道:“‘風雨計劃’有了進展,我隻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重慶政府中央組織部有一個姓魯的官員?”

宮本然子皺著眉頭問道:“中央組織部裏有那麽多官員,這讓我怎麽回答?你說的這個姓魯的官員有沒有全名?又或者這個人有什麽體貌特征沒有?”

山下正雄連忙解釋道:“他的全名我不知道,不過據那個作為中間人的支那人說他是一個戴著眼鏡白白胖胖的人,嗯,是一個胖子。”

宮本然子作為中統機要室的內勤人員,平時在工作中倒是經常到中央組織部去取送文件,認識不少人。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不過這個人好像就是姓魯,記不得太清了。隻知道他是一個某個廳級的官員,具體是做黨務工作的。怎麽?這個人是你的策反對象?”

山下正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個人告訴我們他姓魯,隻要您能確認他的身份是中央組織部的官員就行了。”

宮本然子見山下正雄對於這個官員如此感興趣,也明白這可能是一個很好的進展,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提醒道:“這個級別的官員願意與帝國合作?平時根本看不出他有這方麵的傾向啊?對方會不會在有意設套?這一點你得要小心!”

山下正雄當然對於宮本然子的話很重視,畢竟對方是一個長期潛伏在重慶政府內部的帝國諜報人員,對於重慶政府內部的這些官員們相對熟悉。

但是他仍然想賭一把,畢竟在重慶政府中能夠策反這樣級別的官員是一個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

為了以防萬一,山下正雄想了想,向宮本然子問道:“你有沒有辦法接觸到這個部門的內部文件?”

宮本然子一聽這個問題,有些警惕地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宮本然子十分小心謹慎,對於自己在重慶的掩護身份,她是不願意告訴山下正雄的,即便對方也是帝國的特工。因為她覺得自己的掩護身份越少人知道就越好,以防自己會暴露真實身份。

山下正雄見宮本然子如此反問,心知對方對他這樣的問題有些警惕,連忙解釋道:“我有可能能夠和他見麵,到時候我會要求他提供一些內部文件,試探一下他是不是真心想與我們合作。如果他真心想和我們合作,應該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如果你能接觸到他所在部門的文件,拿到他提供的文件以後,我把文件交給你,你來甄別一下文件的真偽。”

對於山下正雄的這個想法,宮本然子深以為然,因為這是一個鑒別目標是否與帝國合作抱有誠意的很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