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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信之助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那你就趕緊行動吧!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可不希望侯桑還需要在你這裏過夜,我今天會一直等在這裏監督你完成。”

袁世恒連聲答應下來,並請村上信之助和老候去辦公室裏等待,他立即去找人取出電台並商量一個穩妥的釋放候友伯的辦法。

村上信之助帶著候友伯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審訊室,去袁世恒的辦公室。而袁世恒隻能臉色灰敗跟在他們的後麵也走出了審訊室。

候友伯和村上信之助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審訊室讓一直遠遠等在審訊室外走道盡頭的孔憲峰驚訝得連嘴上叼著的煙都掉到了地上。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抓回來的反日分子居然會毫發無損地和一個日本軍官離開了審訊室,而自己的上司袁世恒還不得不微躬著腰跟在他們後麵亦步亦趨。

直到村上信之助和候友伯說笑著從孔憲峰身邊走過以後,孔憲峰隻能悄聲向後麵的袁世恒問道:“老大,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袁世恒正愁沒地方發泄怒火呢,看孔憲峰這個始作俑者居然不知死活地湊到自己麵前,他抬手就給孔憲峰一記耳光,大罵道:“看看你幹得好事!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說到這裏,袁世恒及時地住了口,沒有將候友伯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他話鋒一轉,罵道:“算了,你趕緊去把侯先生的那部電台拿出來送到我的辦公室去還給侯先生。其他的什麽也別問,不然連我也保不了你!快去!”

孔憲峰沒有想到袁世恒會法那麽大的火,還給了自己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還根本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裏。不過看上起這個姓候的好像是有點身份不一般,居然特高課的軍官親自前來釋放,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孔憲峰是袁世恒手下的得力幹將,袁世恒的吩咐對於他來說就是必須執行的命令,他連忙小跑著去另外一間辦公室,那裏是他用來臨時存放繳獲物品的地方。

而袁世恒發泄了怒火以後也不得不思考該如何釋放候友伯了,他的心中隻能哀歎請神容易送神難,這是前人總結的經驗,現在算是靈驗了。

如果將候友伯禮送出特別調查對策本部的大門,必然會讓明眼人發現候友伯的身份不一般,這也必然會讓候友伯保持掩護身份不利。隻能找人來保釋才是正理,這樣的方式顯得並不突兀,也會讓外人霧裏看花,不知道真相。

袁世恒有些想不通的是,為什麽自己的手下抓捕了候友伯才短短兩個小時,村上信之助就知道了?

這必然是有人向特高課方麵報了信,不然無法解釋村上信之助為什麽會來得那麽快。

袁世恒覺得自己必須要去打聽到底是誰把這起烏龍事件捅向給了特高課方麵。如果這個人是個外人的話,那麽交錢進行擔保倒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袁世恒決定跟著村上信之助和候友伯一起到辦公室,旁敲側擊地打聽是誰搬來了特高課,然後再將自己設想的釋放候友伯的方案向村上信之助做了一個匯報。

村上信之助倒是對於袁世恒提出以找人來擔保的名義來悄悄釋放候友伯的行動方案很感興趣,告訴袁世恒是李毅鑫直接向他提供的消息,而且候友伯雖然和李毅鑫是朋友,但是李毅鑫並不知道候友伯的真實身份,不然的話,李毅鑫也不至於對這件事情如此地著急。

當村上信之助和袁世恒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孔憲峰終於將那個大皮箱提到了袁世恒的辦公室,連老候都沒敢多看一眼就灰溜溜地出去了,他如果還在這裏就會非常尷尬了,還不如早早避開。

看著臉上還印著五根手指印的孔憲峰將電台取來以後就忙不迭地離開,老候心裏真是想大笑三聲。

他也聽到了袁世恒提出的建議,於是插話道:“村上太君,李毅鑫雖然和我是朋友,但是他並不知道我在為皇軍服務。所以如果要找一個合適的保釋人選,還是李毅鑫比較合適。”

村上信之助眼珠子亂動一番,點頭表示讚同。他立即抓起了袁世恒辦公桌上的電話給李毅鑫打了過去,吩咐道:“李桑,我是村上信之助。你的那個朋友候友伯我已經找到是誰抓了他。不過候友伯隨身攜帶了一部電台,可能不好釋放啊。”

電話那頭的李毅鑫見村上信之助都貌似不能釋放候友伯,連忙說道:“這件事情還請村上君幫幫忙,拜托了!”

村上信之助這時候才故意漏了點口風道:“李桑,這樣吧,你特別調查對策本部來一趟,我已經和這裏的負責人說好了,你可以象征性地交點錢將你的朋友贖出去,這是我能幫你到最大限度了。”

李毅鑫一聽,就明白村上信之助在撒謊。老候的那層像保護色一樣的身份村上信之助並不是一無所知,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而這種處理方法也是給袁世恒一個台階下。他連忙答應了下來,畢竟到現在還不是和袁世恒公然撕破臉的時候。

等李毅鑫趕到特別調查對策本部將老候接出來以後,李毅鑫讓老候上了自己的汽車,親自送老候回到紗帽街。

一路上李毅鑫和老候都沒有說話,因為人多耳雜,李毅鑫的幾個隨身護衛一直站在汽車兩邊的踏板上。他和老候說什麽都有些不合適。

到了紗帽街以後,李毅鑫讓汽車和隨身警衛都離茶葉鋪遠一點,然後和老候一起走進了茶葉鋪,開始聊了起來。

老候將自己從城西的關卡一進城就被袁世恒的手下盯上並且抓捕的細節都告訴了李毅鑫,然後苦笑道:“這下好了,我估摸著我是橫田株式會社的人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開的,這樣一來大家對於我擁有一部電台將會有深刻的印象。不過我手裏那部原來許文武留下的電台倒是可以利用今天這件事情給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