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毅鑫連忙解釋道:“大佐閣下,高宏程是共產黨奸細的事情在下完全不知情,確實有失察之過。但是在下可以向您保證,在下絕對沒有故意包庇高宏程的意圖和行為,作為大日本帝國忠實的朋友,這一點還請大佐閣下明察。”

“哦?那麽請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吧,我對於李桑的答案還是很期待呢。第一,高宏程混入緝私調查處工作,是在你擔任緝私調查處處長期間的吧?是什麽原因讓你同意他進入緝私調查處工作的?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麽在曲忠涵生病不能上班的時候讓高宏程去火車站頂替他的工作?第三,高宏程是你從重慶回來以後才被提拔成為緝私調查處副處長的,你為什麽要提拔他?第四,我聽說今天早上你還將高宏程叫到了辦公室麵談,到底談了些什麽內容?高宏程才會在傍晚時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藤田由紀夫咄咄逼人地問道。

對於剛才李毅鑫的回答,他並不滿意。不過他對於李毅鑫的這種態度倒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任何一個支那人處於目前李毅鑫的這種環境下,都會趨利避害地回答問題。

因此藤田由紀夫一邊發問,一邊死死地盯著李毅鑫的臉,他要仔細觀察李毅鑫聽到自己這幾個問題時的細微表情。因為藤田由紀夫很清楚,就算是李毅鑫想要撒謊,但是最初聽到這種直指關鍵的問題,如果心裏有鬼,必然會在剛開始有些不自然的細微表情會出現,哪怕李毅鑫能馬上掩飾過去,但是這種不自然的細微表情還是會被他捕捉到。

藤田由紀夫的一連串問題,讓李毅鑫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發現藤田由紀夫的各個問題都直指他與高宏程之間的關聯,很有點質疑他的意味在裏麵。

好在這些問題李毅鑫事先都已經預料到了,並且早有準備。即便是這樣,李毅鑫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他知道這些問題他給出答案如果讓藤田由紀夫感到不滿意,那麽他將極有可能被藤田由紀夫作為共產黨的嫌疑分子關押起來進行審訊,而這對黨組織的工作來說將是一場災難!

而藤田由紀夫一直盯著他的臉,讓李毅鑫早有準備。李毅鑫心想藤田由紀夫這個老鬼子表麵上去找他來詢問問題,但是實際上早就有所準備,甚至已經采用了一些本應該在審訊時的手段。

李毅鑫由於事先有了準備,所以根本沒有露出讓藤田由紀夫感興趣的異樣表情,還是很鎮定地回答道:“大佐閣下,您提出的問題可不少。我來挨個做出解釋吧。第一個關於高宏程混入緝私調查處工作的問題,在下可以明確地說,我也不清楚。因為他當初是被馬誌新介紹進緝私調查處工作的,當時馬誌新才剛剛上任物資統製調查委員會副主任一職,是在下的上級。至於高宏程如何搭上馬誌新的,在下真不知道。不過在下個人認為大佐閣下如果感興趣的話,不妨向馬誌新進行詢問更好。高宏程來的時候,我隻知道他是外省一個城市的巡警副隊長,其他的情況完全不了解也不清楚。當然,在下必須要承認的是,當初馬誌新帶著高宏程來見在下,在下既不敢駁了馬誌新的麵子而這個高宏程也算是懂事,送了在下一點錢財,所以在下就答應了讓高宏程近緝私調查處工作。這就是當初的實際情況,您可以做一番調查來證明我說的是不是實情。”

李毅鑫回答完以後看了看藤田由紀夫,接續解釋道:“關於您的第二個問題,還與我去重慶執行‘風雨計劃’有點關聯。由於當初因為保密,我離開緝私調查處的時候沒有向任何人說明,馬誌新對於控製緝私調查處非常有興趣,而曲忠涵原本就是馬誌新的心腹部下,在這段時間裏不管是曲忠涵還是高宏程在馬誌新的指使下上躥下跳,可謂是馬誌新的左膀右臂,這讓我在回到石頭城以後很明顯第感覺到了。因此當曲忠涵生病請假以後,我以高宏程是副處長為由,打發他去火車站接替曲忠涵的工作也是為了避免與馬誌新之間的矛盾升級,如果我派其他人去頂替曲忠涵的工作,說不定馬誌新會認為這是我的一種清除異己削弱他權力的一種手段。畢竟我升任物資統製調查委員會主任一職讓馬誌新這個副主任心裏很不平衡。我這麽做也是為了顧全物資統製調查委員會裏能夠正常運轉的大局。”

頓了頓,李毅鑫繼續說道:“而這提拔高宏程成為緝私調查處副處長這件事情與前一個問題是相關的。原本我並不想提拔高宏程當副處長的。但是也是因為為了照顧馬誌新的情緒。畢竟馬誌新是溫主席的前秘書,溫主席可能是被馬誌新給說動了,專門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推薦高宏程來擔任這個副處長,在下實在是無法也不好拒絕。但是我心裏對這件事情是極不情願的,所以我在提拔高宏程當了副處長以後,當時就做出了規定,讓高宏程隻管城西的關卡,這原本就是他以前的職責,並沒喲給他副處長的實權,他也無權管理其他關卡的事情。要不是因為曲忠涵當時生病請假,高宏程是絕對不會被我安排到火車站去的。”

最後,李毅鑫回答了忐忑有幾分的最後一個問題:“至於今天早上我見高宏程也是為了工作需要。我當時已經聽到馬誌新說曲忠涵在昨天半夜暴病身亡,所以我專門召集了三個物資關卡的負責人回去開會,明確高宏程繼續管理火車站的關卡,而他原本負責的城西關卡交由緝私隊長吳誌海接手。這一點你也盡可以調查,不管是詢問吳誌海還是負責城東關卡的葉龍飛,他們都可以證明我今天早上召集開會所說的話。”

李毅鑫回答完所有的問題以後,依然保持了很謙卑的態度,並沒有因為藤田由紀夫剛才提出問題是強烈的質疑感而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