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由紀夫的一席話猶如一盆冰水一樣淋在了田中太郎的頭上,很是激動的田中太郎一下子像一個被放了氣的皮球,一下子情緒低落了下來,他隻能簡單地對藤田由紀夫說道:“嗨!屬下明白了。ω δwww..”

而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袁世恒沒有發現田中太郎的情緒起了變化,見田中太郎掛斷了電話,連忙問道:“田中太君,大佐閣下怎麽說?是不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說完,袁世恒一雙肥胖的手在不停地摩挲,很有些躍躍欲試的衝動。

田中太郎苦惱地回答道:“袁桑,那個潛伏在*石頭城地下組織內部的情報來源說的這個消息已經過時了,大佐閣下昨天晚上就知道了,還讓村上君實施了抓捕行動,隻可惜,這個高宏程早在傍晚的時候就秘密潛逃了。”

“什麽?!有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剛剛接到的匿名電話,打這個電話的人可是潛伏在*內部的,大佐閣下居然能提前那麽長的時間就收到了消息?他有沒有說是從什麽渠道獲得的這個準確消息?”袁世恒非常驚訝藤田由紀夫的消息如此的靈通,一連串口不擇言的問題想都沒有想就問了出來。

田中太郎似笑非笑地看了袁世恒一眼,回答道:“袁桑,大佐閣下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準確消息他沒有說,所以我並不知道。但是這種問題你作為一個資深特工是應該打聽的?大佐閣下剛才可是專門讓我轉告你,要盡可能地從那個潛伏在*內部的中統特工那裏拿到及時準確的情報,不要用過時的情報來敷衍我們。這可是大佐閣下的原話!”

袁世恒這時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的口不擇言提出的問題中,確實有個問題是他這樣身份的人所不能問的。因為在這個行當裏,擅自打聽情報來源是非常犯忌諱的,而他這個時候才想起現在的特高課即便是因為他可以作為與中統徐副局長之間合作的中間人,但是依然沒有恢複對他的信任。

而這個這個時候他還給出了一個過時的情報消息,哪怕這個情報很準確,但是因為沒有了時效性,站在藤田由紀夫大佐的角度來看,說不定在心裏還會認為他是故意用過時情報來敷衍特高課呢。

想到這裏,袁世恒背上的冷汗都被嚇出來了,他連忙向田中太郎承認自己的錯誤:“啊,對不起,是我太過於心急了,所以說話沒有經過大腦,口不擇言地問了一個我不該問的問題。不過田中太君,我對大日本帝國的忠心是天地可鑒,而且對於抓獲*的心情也是非常急迫的。還請田中太君明察,也請您向大佐閣下進行解釋。”

田中太郎知道袁世恒的這番話是表示其十分擔心特高課對他的觀感會更加不信任和惡化,不過田中太郎在就得到過藤田大佐的囑咐,知道袁世恒現在依然還有利用價值,特別是和中統的徐副局長之間的暗中合作,更是缺他不行。

為了穩住袁世恒,田中太郎微微一笑,說道:“袁桑也不用擔心,隻要你一心想為帝國破獲*的地下組織,我想大佐閣下也不會對你產生不信任的看法。其實今天的這個過時的情報在我看來有它壞的一麵,也有好的一麵。壞的影響我就不說了,好的一麵是我們依然能夠拿到有關*地下黨組織的準確情報,哪怕是這次情報沒有時效性。但是這也說明那個潛伏在*地下黨組織中的中統潛伏特工依然還是能刺探到準確的情報,而且他還能冒著風險直接打這個匿名電話來找你。看上去他在*地下組織中依然能發揮重要的作用,隻要他能繼續為我們提供情報,就算是這次的情報消息時效性差了,但是不是每一次提供的情報他都是這麽晚半拍吧。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耐心,隻要他以後能提供時效性很好的情報消息,那麽我們總歸還是能通過他提供的情報來破獲*在石頭城的地下組織的。隻不過袁桑,你可就要多多辛苦一下了,最好能與那個中統潛伏在*內部的特工取得直接聯係,盡量建立起一個快速穩定的聯係通道。隻有這樣,情報消息的及時性才能達到我們的要求。你說是吧?”

袁世恒聽田中太郎說了這麽一大通,心中很有些苦澀。他知道田中太郎這麽說是為了穩住他,讓他能夠繼續堅定不移地位日本人賣命,好破獲*的地下組織。

其實這一點不用田中太郎說,他都願意去這麽做。但是不管是藤田由紀夫還是田中太郎要求他與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中統潛伏特工建立直接聯係的這個要求對於他來說難度實在是太高了點。

按照他的理解,那個潛伏的中統特工肯定是不會願意這麽做的,因為對方和他這麽做的話,給對方的安全會帶來非常大的隱患。如果他站在對方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也絕不會這麽做。那可是提著腦袋在冒險,一旦*察覺,那絕對會下狠手的,要知道,*在對待內部的內奸時是絕對不會手軟的,根本不會受那個所謂不搞暗殺的原則的限製。

可是現在日本人已經提出了讓他直接與對方建立快速的聯絡渠道,在他看來是簡直是竭澤而漁,非常的短視。這也許是因為特高課遲遲不能破獲*在石頭城地下組織反而接連遭受失敗的後果,又或許是因為這個潛伏於*內部的特工是中統方麵的人而不是日本人直接派遣的有關。

但是形勢比人強,袁世恒現在很清楚,他目前的處境非常尷尬,日本人由於電台的事情對他失去了絕對的信任,他為了能在日本人這邊站穩腳跟,也隻能不得不按照日本人的指示去做這件事情。

可即便是他有心這麽做,也得對方配合才行,要成功建立直接溝通的渠道,他一個人是控製不了的,可田中太郎現在就這麽盯著他,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先答應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