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如風看了看少女,道:“冰兒,飯做好了嗎?”原來這個少女叫冰兒,倒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冼如風說話間,扭頭又看到了衛英寒等人,先是一愣,隨即要死不活道:“你們是什麽人?在我家裏幹什麽?”

紫湘兒上前一拱手道:“見過冼前輩,我們是從中原而來,特地來拜求冼前輩一件事。”冼如風幹笑一聲,道:“求我?我還想求老天讓我釣上一條魚來呢!”說話間,搖搖晃晃的就往屋中走去。

紫湘兒忙道:“冼前輩,聽說您自幼便習得一身高絕醫術,我們是特來求醫的。”冼如風邊走邊道:“求醫?我看你們是找錯地方了,我不會什麽醫術。”龍晶晶聞言,忙道:“冼前輩,家父龍天行您可認得?”

冼如風聞言,定住身子,扭過頭看了看龍晶晶,沉吟了片刻後道:“不認得了,我已經老眼昏花,誰都不認得了。”說著,就要繼續舉步往屋中走去。

突然,“鏘”的一聲,傲狼神刀猛然出鞘,寒氣凜冽的擋在了冼如風的胸前。衛英寒冷冷的看著冼如風道:“你要是再敢裝蒜,我就一刀宰了你。”

一旁的紫湘兒三女見狀,忙拉住衛英寒的手,紫湘兒急道:“衛大哥,有什麽話好好說嘛!”衛英寒冷然道:“沒有什麽好說的,他如果能治好若雨臉上的傷,我就饒了他,如果他治不好,我就一刀把他的腦袋給割下來。”

冼冰兒上前對著衛英寒怒道:“你這個人怎麽回事?我都告訴過你我爹已經把醫術都忘記了,你為什麽還要糾纏不休?”衛英寒冷冷道:“醫術哪有人會忘,我看他就是不想給若雨治傷。”

冼冰兒聞言,還想再說什麽,忽聽冼如風淡笑道:“年輕人,你的火氣挺勝啊!不過,如果你想拿著你這把破刀在我麵前顯擺,你恐怕就大錯特錯了。”衛英寒冷笑道:“是嗎?我倒是不覺得。”

冼如風看著衛英寒,眼中閃過一絲異彩,淡然道:“你是什麽人?”衛英寒還沒有答話,一旁的龍晶晶已經急忙道:“他是我爹的朋友,請前輩看在我爹的麵子上,就不要跟他計較了。”冼如風瞄眼看向衛英寒道:“你跟龍天行是朋友?”衛英寒冷冷道:“誰跟他是朋友,我跟他是敵人。”

龍晶晶聞言,不由急道:“臭狼,我爹怎麽成了你的敵人了?”衛英寒麵無表情道:“你爹是我從未戰勝過的人,所以他就是我的敵人。”冼如風聞言,雙眉不由緊皺,看了看衛英寒,又看了看傲狼神刀,突然腦中一閃,訝然道:“你難道就是那個被江湖中人稱為狼魔的衛英寒?”衛英寒冷道:“你不用廢話了,到底你治不治?”

冼如風扭頭看了看楊若雨的臉,淡淡道:“她的臉受傷多長時間了?”衛英寒道:“已經快二十天了。”冼如風想了一會兒,對著衛英寒道:“小子,如果你想讓我給她恢複容貌,至少得拿出點本事來。”衛英寒冷冷道:“你想怎樣?”

冼如風淡笑道:“很簡單,隻要你能打得贏我,我就破例給這個小丫頭看傷。”衛英寒冷冷道:“如此說來,你是承認你可以為若雨治好臉上的傷了?”冼如風淡淡道:“我沒有承認,我隻是說可以幫她看一下。”

衛英寒道:“好,我今天就試試你這個老頭子到底有什麽能耐!”說話間。後退幾步,傲狼神刀緊握手中,冷冷的盯著冼如風。

而冼如風也是氣運全身,散發出一股凜然之氣,在這一刻,他再也不像是一個垂暮的老頭子了,而像是一個世外高人。

冼冰兒見到冼如風這個樣子,眼前一亮,她已經有十餘年沒有見到冼如風這麽精神了,在她的眼中,她的父親隻不過是個頹廢無比,又有點老年癡呆的糟老頭而已,此時一見之下,她不禁心中高興無比,同時,她對衛英寒也沒有那麽厭惡了,如果不是衛英寒,她的父親恐怕永遠不會煥發出神采。

隻見冼如風全身盡可能的鬆弛著,猶如獵鷹般死死的盯著衛英寒,而衛英寒也毫不相讓的盯著他,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怒狼。

募的,兩人同時暴掠上前,猶如兩道閃電般撞在一起,傲狼神刀帶起無邊刀氣狂斬而上,奔雷閃電腿幻化出千萬道幻影,怒踢而去。

刹那間,刀氣、腿影遍布整個院子,紫湘兒等人不由被逼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牆角,凜冽的寒氣還是撲麵而來。

衛英寒突地大吼一聲:“群狼噬天。”傲狼神刀頓時迸射出無數刀氣,衝著冼如風就斬了過去。冼如風朗笑一聲:“好刀法。”說話間,身形暴閃,雙腿猶如疾風驟雨般踢出無數的腿影,與傲狼神刀的刀氣撞在一起,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衛英寒見他輕易的便破去了自己刀法,大笑一聲:“好功夫,再接我這一刀,戰狼濺血。”話音未落,傲狼神刀已經狂猛的劈出三道詭異的刀氣,衝著冼如風就噬了過去。

冼如風見狀,心知強招臨門,不敢怠慢,忙運起全身功力,迅疾的往上暴衝而去,堪堪避過了這三道刀氣,就在冼如風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突見衛英寒挺著傲狼神刀猛衝了上來,猶如一道閃電般疾劈而上,狂霸的刀氣頓時猛轟而出,正是強招,屠神無情。

下麵的四女見狀,不禁紛紛驚叫起來,認為冼如風決然避不過這一刀了,誰之,冼如風突地大喝一聲:“抖轉乾坤。”話音剛落,隻見冼如風手出如電,凜冽的連拍數掌,將傲狼神刀所劈出的刀氣硬生生地給拍碎了。而且勢頭不減,緊接著又攻向了衛英寒。

衛英寒見狀,連忙一個掠身翻轉於數丈外,避過冼如風這一掌。冼如海輕沾了一下地麵,再次向衛英寒疾射而去,雙掌如同千手觀音般掃向衛英寒,整個人仿如帶起一道龍卷風般。

衛英寒雙目死死的盯著冼如風的身形,就在冼如風距自己不足兩丈的時候,衛英寒猛地挺起傲狼神刀,暴喝道:“殘狼出山。”刹那間,傲狼神刀猛地一旋,開天辟地的斬了過去。

冼如風隻感到空氣一窒,眼前便襲來一道巨大的刀氣,嚇得他慌忙一個急旋,堪堪避過了這一記凶刀。然而,此刀剛避過,衛英寒的第二刀已經劈了過來。冼如風隻見一片慘綠色的刀光映入眼中,嚇得他慌忙道:“行了,我認輸了。”

傲狼神刀的刀鋒在離冼如風的麵門不足兩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冼如風隻感到臉上禁不住的流下了一行冷汗。

衛英寒緩緩收起傲狼神刀,冷冷道:“現在你可以治傷了吧!”冼如風看著衛英寒,眼睛裏露出奇異的神色,激動道:“沒想到老天竟然會把你派來,這實在是太好了。衛英寒,老夫想求你一件事。”衛英寒眉頭一皺,道:“求我?什麽事?”冼如風看著衛英寒,一字一句道:“幫我殺了冰麒麟。”

衛英寒聞言一愣,道:“那是什麽東西?”冼如風緩緩搖了搖頭,苦聲道:“一言難盡啊!正是因為那個東西,我在這海上整整釣了十年的魚。”衛英寒等人聞言,不由全都怔鄂住了。就連冼冰兒也不禁問道:“爹,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冼如風看了看冼冰兒,緩緩道:“這件事情恐怕要從十年前說起了,大家進屋吧!讓我細細說一下。”衛英寒冷然道:“我不管你那些閑事,你隻要給若雨治好臉上的傷就行了。”冼如風看了一眼衛英寒,道:“這個小丫頭臉上的傷你不用擔心,我會幫她治好的。”

衛英寒還沒有說什麽,一旁的楊若雨已經急切道:“冼伯伯,您說的是真的嗎?您真的可以把我臉上的傷治好嗎?”冼如風走到楊若雨的麵前,細細的看了看她臉上的傷,道:“小丫頭,是誰這麽狠心,竟然在你臉上割了這麽多道刀疤?”楊若雨聞言,眼睛裏禁不住滲下淚水。

冼如風見狀,忙道:“小丫頭你不用傷心,我一定會盡全力給你恢複容貌的。”楊若雨哽咽道:“謝謝冼伯伯。”衛英寒走到冼如風的身後,道:“老頭子,你隻要能治好若雨臉上的傷,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麽麒麟,我就幫你宰了它。”

冼如風轉過身看著衛英寒,激動道:“衛兄弟,謝謝你,有你相助,殺了冰麒麟定是勝算大增。”衛英寒淡淡道:“想要讓我幫你殺了那個東西,你就要先治好若雨臉上的傷,否則我是不會幫你的。”冼如風點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這時,一旁的冼冰兒急切道:“爹,那個什麽冰麒麟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冼如風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咱們進屋吧!讓我給你們詳細地說一下那個東西。”說話間,緩步走進了屋中。衛英寒等人對望一眼,也都紛紛走進了屋中。

衛英寒等人一進入屋中,便聞到一股清爽的香氣,使人不禁心曠神怡。這些香氣緣自屋中所插的朵朵桃花,幾乎隨處可見,將這個簡陋的石屋點綴得美輪美奐。

冼如風走到屋正中的八仙桌上坐下來,道:“諸位走吧!”衛英寒等人也不客氣,各自坐了下來。冼冰兒則坐到冼如風的身旁,急切的凝視著冼如風,顯然在等冼如風把來龍去脈都說清楚。

冼如風愛憐的看了冼冰兒一眼,緩緩說道:“這件事要從十年前說起了,當年我出外行走江湖已經數年,在江湖中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了,由於我的醫術不錯,所以結交了許多江湖中大派名宿。中原遠比這月海城要繁華富饒的多,所以在時機成熟之後,我就回到這月海城,準備接女兒到中原定居下來,享受那裏的繁華生活。然而,就在我和女兒乘船才走出月海城不到兩裏的地方,不幸發生了。”

說到這兒,冼如風不禁深深歎了口氣,冼冰兒也好像記起了什麽,急切地看著冼如風,希望他繼續說下去。冼如風緩緩道:“在海上我們遇到了一頭白色的龐然大物,那種東西是我從未見過的,長相奇特無比,而且渾身雪白,非常的好看,但是,就是這個東西毀了我與女兒的一生。”

衛英寒淡淡道:“你說的這個東西就是冰麒麟?”冼如風點點頭道:“是的,當時我們遇到冰麒麟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但是它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惡意,隻是圍著船不斷的遊蕩著,我們以為這隻是個溫柔可愛的生物,也就放下了心,而且,還不斷的逗它玩。但是,不幸就在這時候發生了,當時冰兒與這頭冰麒麟正在逗弄著玩,突然一支勁弩射來,正中冰麒麟的腦袋,那冰麒麟疼得頓時大叫,乳白色的腦漿不斷地從它的腦袋中噴出來,由於冰兒與它靠的極近,所以被濺了一身。”

這時,隻聽冼冰兒道:“原來那個就是冰麒麟啊!我還記得當時的事呢!那個冰麒麟長得那麽可愛,卻被那個貪心的船主給射殺了,為此我還哭了呢!”

冼如風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哭?我看咱們才真該哭呢?”冼冰兒聞言,愣道:“爹,您這是什麽意思啊?”冼如風道:“當時,冰麒麟被殺了之後,那個船主還沒有將它拉上來,海上便起了兩道漩渦,衝著咱們的船就攪了過來。”

冼冰兒點頭道:“沒錯,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呢!當時真是好險啊!如果咱們逃得再晚一點就被攪進去了。”冼如風苦笑道:“你可知道那兩道漩渦是怎麽形成的?”冼冰兒不解道:“難道它們不是自然形成的嗎?”冼如風搖搖頭,歎道:“那兩道漩渦是那個冰麒麟的父母旋出來的,當時咱們雖然飛快的逃離那裏,回到了島上,但是你卻被它們給盯上了。”

冼冰兒愣道:“我?為什麽?”冼如風歎道:“還不是因為你身上沾有它們孩子的腦液。”冼冰兒解釋道:“可是冰麒麟不是我殺的。”冼如風苦笑道:“它們可不管是不是你殺的,它們隻知道你身上沾有它們孩子的腦液,所以它們便要為它們的孩子報仇。這也是後來我再也不讓你到海邊的原因。”

冼冰兒想了一會兒,笑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不讓我去海邊玩耍,而且也不帶我去中原了,原來是因為有它們。不過,其實在這島上也挺好的,天天無憂無慮。”冼如風苦笑道:“你以為在陸地上就完了嗎?”

冼冰兒愣道:“怎麽?就算那冰麒麟的父母想報仇,那也報不了,我們在陸地上,它們是不能到路地上來的。”冼如風苦笑道:“你實在太小看它們了,它們擁有四肢,完全可以到陸地上來,隻不過它們必須在一個海邊土質較硬的地方上岸,否則他們就會因為體重太過龐大而陷入泥沙中。”

冼冰兒聞言,不由奇怪道:“既然它們可以上岸,那它們為什麽從來沒有找過我呢?”冼如風沒有回答她,隻是微歎了口氣,愛憐的看著冼冰兒。

冼冰兒突然心中一動,看著冼如風動容道:“難道…難道是就是因為要保護我,您才終日守在海邊的嗎?”冼如風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撫了撫冼冰兒的秀發。

冼冰兒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忍不住大叫一聲:“爹。”飛身撲進了冼如風的懷中,痛苦的哭了起來,冼如風的眼中也不禁滲出了辛酸的淚水。

一直以來,冼冰兒就認為她的父親已經無可救藥了,隻懂得天天釣魚,卻又一條魚都釣不上來,直到此刻,她才終於明白了父親對自己所做出的巨大犧牲,十年的寒冬酷暑,十年的雨打日曬,十年的歲月風霜,冼如風始終堅守在海邊,立阻冰麒麟上岸傷害女兒。而且,為了怕女兒害怕,還一直未告訴她真相,寧願做一個被人誤解的瘋子。這種父愛足以讓天下任何人感動了。

楊若雨三女見狀,淚水也不禁猶如決堤江水般湧了出來,衛英寒看著冼如風,隻覺得心中悵然,同樣都是父親,冼如風可以為女兒忍受十年的辛酸痛苦,而自己的父親卻為了他的幸福日子,狠心的將自己棄之狼窩,這種強烈的反差使衛英寒心中一陣兒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衛英寒猛地站起身,看著冼如風道:“就為了你這十年來為你女兒所做的一切,我現在就幫你去宰了那兩個東西。”說著,轉身就要往屋外走去。

冼如風見狀,忙站起身道:“衛兄弟,等一下。”衛英寒轉過身道:“你還有什麽事嗎?”冼如風道:“衛兄弟,那兩個冰麒麟身居海底,想要在海中宰了它們,簡直難比登天。”衛英寒一皺眉道:“那要怎麽辦才好?”

冼如風道:“對於這件事,我們必須謹慎行事,那兩頭畜生身強力大,非常不容易對付,而且它們嘴裏還能噴出一種極為陰冷的寒氣,可以在瞬間便將人凍僵,所以咱們一定不能小視它們。十年來,我一直在海邊阻擊它們,一旦見到它們想登岸,便運功將它們打回去,它們倒也沒有什麽辦法,但是一旦讓它們登上岸,憑我一人之力就絕對不是它們的對手了,不過現在有了衛兄弟你,合咱們兩人之力完全有五成的勝算。”

衛英寒眉頭一皺道:“五成?你覺得咱們隻有五成的勝算?”冼如風正色道:“沒錯,衛兄弟你千萬不要小看這冰麒麟,我曾查閱過古籍,書中說這冰麒麟乃是上古異獸,渾身猶如鐵鑄,堅硬非常,它唯一的弱點就是鼻子,那是它身體最脆弱的地方了,當日那支鐵弩正是射中那頭冰麒麟的鼻子,才將它擊斃的。不過,現在這兩頭冰麒麟對於鼻子的保護是非常好的,平常都用血盆大口將鼻子捂住,隻留出一條小縫用來呼吸。衛兄弟你有傲狼神刀這種上古凶刀,應該可以破它的銅皮鐵骨的,正因為如此,我才會說我們有五成的勝算。”頓了頓,又道:“如果咱們可以再加點計策,那勝算又可以多兩成了。”

衛英寒看了看冼如風,淡然道:“你有什麽計策?”冼如風看著冼冰兒道:“這就需要以冰兒做誘餌了。”衛英寒道:“你的意思是…”

冼如風笑道:“我其實早已在心中盤算好了,隻等一個像你這樣的絕頂高手來相助了。隻不過這一等讓我足足等了十年而已。”衛英寒淡笑道:“你不是說相識遍天下嗎?怎麽會連一個高手都找不到?”

冼如風苦苦一笑道:“我曾經托人給許多武林高手捎過書信,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甚至連一封回信都沒有。”說著,無奈的笑了幾聲,笑聲中充滿著蒼涼、無奈。

一旁的龍晶晶聞言,急忙道:“冼伯伯,難道您沒有給我爹寫過信嗎?”冼如風看了看龍晶晶,淡淡道:“我曾經給龍莊主寫過兩封信,但是卻全都如泥牛沉海,沒有任何回信,大概是給龍莊主寫求助信的人太多了,他沒有注意到而已,還有可能是我所托之人根本就沒有把信轉到龍莊主手裏。”龍晶晶緩緩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如果我爹看到信的話,一定會來幫助您的。”

冼如風淡然一笑,轉向衛英寒繼續道:“我的計策就是用火來燒了那兩頭畜生。”衛英寒聞言一怔,道:“用火?”冼如風重重的點點頭道:“沒錯,就是用火來燒了那兩頭渾身冒寒氣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