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飛正在洞府中閉關,在洞府外麵設置了層層禁製,防止人偷窺,然後身體一晃進入輪回幡中。

此時劉飛的小歸元術已經大成,正在探索返本歸原的奧秘,據說返本歸原能夠讓大地重回洪荒,即使達不到達成的境界,也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單獨回到過去,甚至是洪荒年代。

劉飛深具祖神種子,這種子卻也神奇,除了能幫助人開啟六識之外,還能夠讓人推演天道。

不過如果別人用了這祖神種子肯定不如劉飛用了效果明顯,因為劉飛曾經與道同在,每一次祖神種子散發出綠瑩瑩的光芒都能帶這劉飛重新體驗與神同在的片段。

現在劉飛仍然在推演凡本歸原術,對時間的理解也越來越深刻,一股玄奧的意念從心頭升起。

仿佛重新回到了與道同在的時刻。

什麽是時間,世界上最無可捉摸的就是時間。

時間是組成宇宙的本源之一,上下四方謂之宇,古往今來謂之宙。

但是時間是不是一種物質?能不能采集?

所有修士都生活在時間之中,能不能有人生活在時間之外?

起初怎麽產生了時間?沒有時間的時候道靠著什麽樣的偉力產生了時間?

這一係列的問題在劉飛心上流淌,一個個玄奧無比的答案在劉飛的心間形成。

霎那之間,劉飛的身體忽然一暗,仿佛徹底消失在這片空間之中,一點痕跡一點蹤影也沒有留下。

光線忽然一亮,劉飛重新顯現出來,嘴角掛著微笑,伸出手指往前一指,空間麽有絲毫的波動,但是劉飛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

之間光芒點點,這光芒不是在周天小世界中采集的星鬥之力,也不是照耀世間的太陽的光線,而是一道讓人感覺到速度的光。

纏繞在劉飛指頭的不是光,而是光陰,是時間!

劉飛輕輕一抖手指,將纏繞在手指上的時間往上一拋,雙手往前一指,瞬間手指起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種變化。

這九千九百九十九種變化仿佛沒有先後順序,同時出現在劉飛的兩隻手上,超出了人的理解能力。

一指手做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中手勢,每一種手勢都極其玄奧複雜,但是在外人看來又是如此的自然。

輪回幡中的時間忽然緩慢了起來,以前時間是以光速前進,現在這時間仿佛如同一隻烏龜在爬。

外麵時間奔跑了一瞬間,劉飛卻消耗了十年的壽命。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大道的偉力竟然如此神奇!也唯有懸掛諸天之上的大道才有如此神奇,這就是時間!這就是光陰!”

別人操控時間不過是憑借自身的法力,利用對時間法則的理解,強行在局部範圍內拉住時間,讓這小範圍內的時間比外麵要慢上許多。

時間雖然慢了,但是人的壽命卻仍然一如既往的流逝著,而且裏麵的一日也真的如同一年一樣難過,一樣的漫長。

至於能夠將時間延緩至多慢就靠個人對規則的領悟,和本身功力的深淺,而劉飛控製時間則是不同,對這時間的道理,劉飛已經理解的非常深,時間在他們麵前就是一個鍾擺,雖然不能窮盡其奧妙,但是波動時間讓這個中標所處的空間回到過去,或者讓鍾擺變得極其緩慢還是做得到的。

歐陽震南一路飛馳,趕到羅雲大殿之中,裏麵端坐這一位位太上長老,氣息鋪天蓋地,即使歐陽震南統領羅雲,但是也甚少一次見到這麽多的太上長老。

在眾多太上長老之中,有兩個人的氣息特別強烈,這兩個人一個身材高大,但是麵目如嬰兒,手中拿著一根拐杖,拐杖上雕刻這奇怪的獸圖。

另外一個則是比較正常,身穿寬大的道袍,麵目端正,身上流露出威嚴,仿佛久掌大教,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絲上位者的氣息。

走進去之後,歐陽震南對著為首的兩位太上長老一拜,那個麵目如嬰兒的老頭晃動著手中的拐杖道:“歐陽震南,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麽罪?”

歐陽震南無辜地問道:“弟子吧知道諸位太上長老這麽急著召弟子過來到底有何事情?聽顧太上長老的意思是弟子犯了什麽過錯?弟子當羅雲掌門這些年來,雖然沒有什麽功勞,但是一直兢兢業業如履薄冰,想來也不應該犯什麽大錯的。”

他這樣一說,旁邊端坐的一位太上長老當場暴跳如雷,伸手一指歐陽震南說:“你竟然讓門中的長老交出自己的本名法寶,你難道不知道本命法寶對一個修士的重要性嗎?”

這位太上長老之所以暴怒,是因為他的徒弟就是一個要被迫交上本命法寶的長老,自己的徒弟竟然要被門派逼迫著交出本命法寶,這是何等的令他憤怒。

歐陽震南臉上裝成吃驚的樣子:“太上長老也知道這事?唉!都是我管教不嚴,讓縱容那些長老所致。”

聽著歐陽震南這樣說,眾多太上長老一個個麵麵相覷,難道這裏麵還有隱情?是了,就算這歐陽震南再不肖也不至於做出這樣天怒人怨的事情。

歐陽震南歎息一聲接著說:“我們集體商談樣采購一筆藥材,當然也是受了白山黑水的威脅和誘惑,這筆藥材談成之後,大家說好是平分,每個人出每個人的藥材錢,可是等到人家的藥材運到了他們卻沒有錢拿出來,這置我羅雲門得顏麵於何處?所以我被迫讓他們交出本命法寶抵債。”

“個人的修為稍微受損總比讓我羅雲落下罵名要好的多!”歐陽振南義憤填膺地說。

剛剛暴怒的太上長老立馬啞火了,歐陽震南這個小東西說的也太冠冕堂皇了,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那位端坐在上首,麵目端正身上流露出威嚴的太上長老開口說道:“歐陽震南,這次采購雖然有白山黑水的威脅和利誘,但是如果你們不是利欲熏心就不會有今天這個結局,他們考慮不到,難道你這這個掌門也考慮不到嗎?我看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了。”

歐陽震華輕輕一躬身拱手說:“是,太上長老教訓的是,弟子一定反省,當時弟子考慮到,現在才要緊缺,我羅雲要想在大劫中生存下去,必須得提高實力,但是門派中的關鍵力量還是看天上長老們的,所以我就想,既然白山黑水給墊付三成的金幣,即使他們的伏擊不成功,我們也算是以便宜的價格買下了,如果成功了,我們也可以用白山黑水給我們的藥材煉製丹藥,以後購買他們的藥材都會給我門便宜很多。”

稍微停頓了一下,歐陽震華說道:“這次讓我最終下定決心的是,白山黑水送了一顆沼澤鬆鼠,和一朵魔麵花,有這兩種東西,煉製出來的丹藥就算對太上長老們都是很有用的。”

聽到這兩中東西,旁邊已經有一些太上長老連連點頭說:“不錯,不錯,沼澤鬆鼠乃是天地奇物,用來入藥是再好不過了,魔麵花最大的好處就是連著預魔丹,此丹是唯一對渡過心魔大劫有用的丹藥,如果服用了這丹藥,我渡下一次雷劫就又多了幾分把握。”

“是啊,預魔丹不說了,這是天下有數的靈丹,即使沼澤鬆鼠也渾身是寶,如過能夠入藥,是可以煉製出很多高階丹藥的。”

那個手拿拐杖的嬰兒麵孔的人眼珠一轉說:“如此說來你倒也是一心為了門派著想,不過讓長老們交出本命法寶的事情還是有些欠妥。”

歐陽震南趕忙說:“顧太上長老說的是,弟子也是一時糊塗,現在無論如何也是籌不足夠的金幣法寶,所以才有那無奈之舉。”

嬰兒麵孔的人掃射一下周圍端坐的太上長老們說:“這次交易的藥材如果能煉製成我們也可以使用的丹藥,對我們也是一個促進,我看大家將這些年收集的法寶都貢獻出來吧,畢竟你們這些人怎麽都活了上萬年,法寶什麽的應該還有點富裕吧?就別讓小輩們連本命法寶也交給人家了。”

端坐在他旁邊的那位眾太上長老接口說:“我這裏有一把太乙精金劍,算得上是法寶中的上品,應該值些金幣,歐陽震華你拿去吧。”說完,一抖袖子,一把金光閃閃的寶劍從袖子中飛了出來,光華流轉之間,整個大殿都充滿森寒。

歐陽震華伸手接過太乙精金劍,伸出手指輕輕滑過劍身,張口讚道:“好劍!好劍,此劍應該比一般的法寶好上十倍,有一把劍就可以頂上十把了。”

有了最高太上長老領頭,下麵的一尊尊太上長老,也一個個將自己收集的法寶交了出來。

那個手持拐杖,嬰兒麵孔的顧太上長老,則伸手拿出了一個白玉小瓶子,這白玉瓶子上刻著古怪的花紋,歐陽震南接過瓶子看了一眼,心中大驚。

這瓶子當年在羅雲產生過一陣轟動,此寶出世的時候很是惹人注目,沒想到現在竟然落在了顧太上長老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