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劉飛還專門跟氣球人和鋼鐵人聊了一陣,想挖出點資料來,但是兩個人對劉飛不怎麽感冒,愛答不理的。劉飛也沒問出什麽來。

沒過多久,飯菜就被送來了,陳教授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從麵像上看得出來,那個男人一臉的質樸,有點務農經年的風霜掛在臉上,可是眼睛中卻劉露出一絲靈性,一絲純然。劉飛也見多了農民,不說農民沒有來看心理醫生的,單單看眼睛反而感覺這個中年人像個孩子,眼睛中純真不染,跟風霜的麵向極端不符。

陳教授倒是一臉學者氣派,跟劉飛心目中的教授形象十分吻合,溫文爾雅。陳教授招呼眾人坐下來後,秦運首先說話,將鋼鐵俠和氣球人介紹了一番,最後指著劉飛說:“這個是劉飛,也是我們的同學,但是不是跟我來的,是在這裏偶遇,好像找您有事。”

陳教授看像劉飛點點頭,劉飛趕緊欠身示意:“有一點小事,是周科長安排的。”

陳教授一愣:“周科長?哪個周科長?”劉飛笑了笑說:“周毅,周科長。”

陳教授恍然大悟的一笑:“原來是周科長介紹來的,待會我們進去說。”然後一指陳怡:“這是我女兒陳怡。”接著看向身邊的中年男人說:“這位可了不得,是來自山西的鳥王崔磊。崔鳥王可是能跟鳥對話的奇人。”

崔磊趕緊擺手:“哪是什麽奇人,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

劉飛倒吸一口氣,自從進了奧秘實驗室之後,經曆光怪陸離,見了各種各樣的異能不說,現在又見一個能跟鳥對話的人。

其餘幾人也都是非常的驚異,因為見慣了特異功能人士倒是沒有表示出不信來。畢竟見慣了稀奇古怪的能力。

可是無論是身體堅硬如鐵,還是力大無窮都還算是擴大了人本來具有的能裏,與鳥溝通就近乎妖怪了。

看到眾人眼裏的好奇,陳教授笑眯眯的看了看崔磊,鳥王也是一笑:“呆會吃過飯,我表演給大家看,就是一些養鳥的東西,熟悉了鳥性自然也就會了,沒什麽神奇的。”

眾人聽到了許諾,便慨然吃了起來,秦運吃飯時也是文質彬彬,劉飛倒也不拘束,葉戀花他們就不止是不拘束了,簡直就當自己家,要了酒,舉杯就喝。他們這種超越常人的人,本身就有優越感,很難在人前感受到拘束。

正吃著,忽然幾聲鳥鳴傳來,接著一隻小黃鳥撲哧撲哧飛了過來,在眾人頭上盤旋不止,鳥王微微一笑,唧唧的發出一陣鳥鳴,小鳥也唧唧唧唧的回應著,像是在聊天一般,把劉飛看的很是驚奇。

隻見鳥王指著一碟青菜嘴裏不停的說著鳥語,然後拿了個托盤夾了一筷子菜放在托盤上,將托盤往頭上一放,小鳥一扇翅膀就飛到鳥王頭上,唧唧的吃起了菜葉,鳥王連連道歉:“讓大家見笑了,這小東西胃口比較特別,非要吃這個菜,我跟它說辣它也不同意,非吃不可。”言談之中一臉的愛意,就像是看自己淘氣的孩子。

眾人嘖嘖稱奇,這對話還真是比較全麵,竟然連吃什麽都能探討,還能探討辣不辣,這個跟人與人之間的交流都差不多了,鳥能有這麽高的智商嗎?

鳥王像是練過雜技,頭上的托盤穩如泰山,小鳥吱吱吃著。對眾人的好奇視而不見。

雖然咋聽起來,覺得神乎其技。但是真的到親眼見到,也沒感覺十分的震撼,畢竟受魔術熏陶過的現代人,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誰知道這鳥王是真的能聽懂鳥語,還是跟魔術師一樣就是訓鳥有成?

倒是陳怡充滿好奇的盯著看了又看,微笑不斷。還不停的詢問小鳥吃飽了沒有,還吃不吃別的?跟剛剛對劉飛等人的冷漠形成了鮮明對比,令劉飛感慨。“在女人心目中,小動物比男人要更有吸引力。老二是不務正業啊,隻要掌握一門動物語,泡妞用那麽費勁嗎?”

鳥兒吃以後,在桌子上空盤旋了一陣,竟然飛到陳怡肩上站住,對著陳怡的耳朵吱吱吱吱的叫個不停。惹的陳怡花枝亂顫,劉飛葉戀花看的直流口水。

鋼鐵人適時顯出了他作為工具的重要性,當場大煞風景,扭頭跟氣球人說:“你說要烤了吃了跟普通的鳥是不是一樣味?”登時一桌子眼睛瞪向當場,氣球人竟然還沒反應過來“這麽小也沒啥肉。”劉飛大汗。

在陳怡的怒目之下,倆人才明白過來,趕緊低頭扒飯。秦運和葉戀花馬上討論起來環保的事情,言談下別說不能穿皮草,就是吃飯也得是像少林看齊,以素食為生。倆人這麽一表現陳怡再看秦運的眼神就變的跟剛剛看小鳥一樣了。估計秦運用不了多久就能像小鳥一樣跟秦怡親熱了。

吃過飯後,劉飛被陳教授單獨留了下來。

辦公室裏擺上功夫茶具兩人慢慢的喝起茶來。看著陳教授繁瑣的一遍遍衝洗茶具,按照步驟的沏好茶,一人一個小杯,劉飛很是不適應,這種茶道得是很閑的人才玩,自己喝茶一向牛飲,畢竟練武之人,骨子裏充滿了暴烈勇猛。

陳教授看了劉飛一眼,好象明白劉飛的心思,端起杯子嗅了嗅茶香,一臉沉醉的一飲而盡。

劉飛也有樣學樣吱的一口幹了。放下杯子,陳教授重新給兩人的杯子倒滿。劉飛想要接過來自己倒,陳教授不允許:“倒茶、喝茶是一種樂趣,屬於茶道的樂趣,你不懂,給你倒了也是浪費。”毫無疑問,雖然劉飛不適應這樣慢慢吞吞的喝茶方式,但是陳教授倒茶的姿態確實有一種美感在,行雲流水般處處透著飄逸。

“知道喝茶為什麽要有這麽多的講究嗎?一步步這麽繁瑣?”

劉飛搖了搖頭:“這個還真不知道,我對茶道一無所知,或者除了武術方麵略知一二,其它的真的貧乏無比。”

陳教授再次端起一杯茶有滋有味的品了起來。

“今天的崔磊鳥王真的能跟鳥溝通?雖然親見但是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再說了這個屬於心理學範疇嗎?應該是生物學研究的領域吧?”

“他來我這裏不是跟我研究鳥類心理的,而是研究他自己的心理的。世界上有不少鳥王都能跟鳥溝通,大部分都是長時間的跟鳥類在一起形成了一定的默契,鳥類畢竟不同於人類,他們的大腦有限,不可能形成自己的語言,即使有所表達也不過是簡單的歡樂、痛苦、召喚同伴、**呼喚,長時間相處下去大家都能琢磨一二,甚至慢慢的模擬鳥類發聲,同樣可以表達欣喜快樂這些鳥類的感情。這樣會讓鳥誤以為遇見了同類。百鳥朝鳳這支曲子就是借樂器來模仿鳥鳴與鳥溝通,相傳有大樂師彈奏此曲真的能百鳥相隨。但這樣的算不得真正的跟鳥溝通!"

說到這裏,陳教授再次拿起杯來,並示意劉飛也喝一口。“崔鳥王天生異人,確實不用長時間的跟鳥在一起朝夕模仿就能天然的聽懂鳥類的語言,這應該就是千萬年來集體無意識的積累在個別物體身上所作出的突變式反應。這種例子曆史上也屢有出現,孔子弟子公冶長就是最著名的一例。”

劉飛插嘴道:“這個我倒聽過,公冶長、公冶長,南山有隻羊,你吃肉來我吃腸!可這都是小時候聽的故事,不能當真吧?”

陳教授微微一笑:“你在實驗室裏也見過不少擁有奇異體質的人吧?怎麽解釋這些現象呢?這些平時不也是小說電視裏才能有的情節嗎?”

劉飛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已經不能用詭異來形容了,簡直趕得上網絡意**小說了,現在看著一位文質彬彬的教授跟你言之鑿鑿的談論你早已經視為荒謬的東西,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情了。”

陳教授接著說:“崔鳥王天生能和鳥類溝通,鳥類也信任他,他的日子一直過的很愉快,誰能那麽寄心於大自然都會一樣的。本來他這種人不會碰到這樣的事情的,直到不久前,他偶然救了隻垂死的小黃鳥,這隻鳥與眾不同,它有思想!”劉飛不禁想起苗苗那隻貓。

“崔磊因而聽到一個大秘密,或者說一個波瀾壯闊的神話故事,一隻鳥能講一個神話故事,一個比西遊封神還要宏闊萬倍的神話故事!這得多麽的不可思議?所以崔磊一度認為自己精神出現了問題。”

“開始我也以為他是一種幻聽現象,直到他在我這裏呆了幾天後,我發現那隻鳥學會了催眠,我就不再認為崔磊是幻聽了,而是真真正正的聽到了鳥跟他講故事。”

劉飛剛喝了口茶,聽到這裏,眼一瞪好懸沒噴出去,催眠這個東西別說是鳥,人他也沒見過有會的啊,除了電視上。

“會不會是那鳥能釋放一種製幻氣體,就像黃鼠狼能放臭氣一樣?”

“這個我也考慮過,在鳥催眠時,除了被催眠人其它人呆在屋裏一點也不受影響,室內空氣成分並沒有改變。應該不是氣體導致的。”陳教授緩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