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青年臉上露出一陣邪笑:“你的侍衛倒是圍了上來,結果怎麽樣了?還不是一個個倒在我的較小?如果你認為你的侍衛夠多,或者想他一樣的人夠多的話,倒是可以上來試試!”

說著,綠發青年看了看那位還在駐刀在地,拘僂著身體的侍衛長,這時候侍衛長聲音嘶啞地說道:“大酋長,他手中有毒!”

這話一出口,綠發青年臉色一震,眼睛中射出一道寒光,盯著那位侍衛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劉飛也是臉色一變,瞬間他就知道了這個綠發青年是誰了,大酋長臨死的時候,口中的那位師傅!

劉飛一直等著,沒有等到,上次就懷疑那位被他擊殺的青年,就是大酋長師門的人,現在看來應該是沒錯了。

據說大酋長就有一身驚人的毒功,揮手之間就殺死了三千人,這個綠發青年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憑劉飛的超常感覺,這人應該跟臧坤一樣年紀不小了,隻是靠著特殊的藥物,維持著麵相的年輕。

劉飛伸手一抓,一股狂風平地而起,將那侍衛長一下子卷了出來,這一下顯然出乎綠發青年的意料。

他想不到劉飛這個年紀輕輕的酋長,竟然有如此強絕的巫術!

將人拉出來之後,劉飛微微一笑,往前邁了一不,綠發青年隻感覺天地一種呢旋轉,他的身體瞬間漂浮了起來。

不是被一股風卷起來的,而是周圍都是風,他這裏成了風眼,一股空氣瞬間被抽空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這是真空狀態,他可是沒有感覺過,還沒等他適應這種狀態,風柱之中一道道看不見的利刃劃到了他的身上。

他猛然一個彈指,一股無形之毒飛了出來,但是因為狂風的阻擋,這毒反而被刮了回去。

不過,綠發青年顯然周身是毒,這毒飛回到他的身上,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但是,劉飛發出風刃就不同了,風被壓縮成薄薄的一片,輕輕一劃,就連石頭都能切割。

他的身體比石頭還要堅硬數倍,因為毒物的侵蝕,單單看肉體強度,他甚至超過了滾石豬。

滾石主向來刀槍不入,單個的威勢還要超過碧眼狼甚多,隻是因為這滾石豬都是一個個出來,不如碧眼狼可怕。

就算劉飛的風刃無法劃破這人的肉身,卻一樣可以傷到他,畢竟他的身體不是哪一處都堅不可摧。

最好摧毀的就是眼睛,劉飛第一道風刃就擊向了他的雙目,一道鮮血飆射而出,綠發青年慘吼一聲,臉上顯出猙獰的神色。

他可是沒有想到劉飛厲害到了這種程度,他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伴隨著怒吼聲,他朝著風柱撞去,必須從風柱中脫身而出,否則沒有任何的活路,甚至來你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風柱仿佛無窮無盡,他已經衝出了十步,按說已經該衝出了風柱,但是劉飛也跟著退了十步,風柱依然將他環繞。

這是一種必死的局麵,他從來都沒有想象過的局麵,從來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如此詭秘的巫術。

一道風柱讓他束手無策!

一道道風刃將他身上的獸皮衣服劃成了粉碎,這些風柱忽然一變,九條隱隱成形的風龍一下子將他圍繞起來,如果說剛剛的風刃讓他身體疼痛難以忍受的話,這風龍就傷的是他的內髒。

九條風龍猛然一個扭曲將他纏裹了起來,狠狠地一絞,一聲慘吼從風中傳來,大口的黑血混合著肉塊從綠發人口中噴了出來。

他雖然皮糙肉厚,根骨強健,但是五髒六腑終究還有弱點,這風龍由外而內的擠壓,一下子將他弄成了重傷。

又有九條看的見得風龍瞬間形成,一下子纏裹行他已經衰敗的身體,猛然一絞。

七次!

整整七次,綠發青年已經沒有了一絲生命的痕跡,他的身體一下子掉在地上,風也消失不見。

阿雅尼忽然長老了小嘴,眼睛中露出震駭的目光,仿佛看見了不可思議之事,隻見綠發青年的身體瞬間變成了黑色,接著一道道的黑氣從他身體上漂浮起來,緊接著,黑氣越來越濃,他的身體眨眼之間就全部變成了黑煙漂浮在空中。

被劉飛施展風異能困住,劉飛知道這些黑氣都是劇毒,如果真的擴散出去的話,隻怕整個大帳之中沒有幾個人能活下來。

一個風組成的囚籠,將這些黑氣全部包裹住,往中間不停地壓縮,最後壓縮到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球,這黑球“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從大帳上空的裂口飛出大帳之外。

劉飛的身體也跟著飛了出去,現在劉飛飛行的時候更加瀟灑,對風的控製更加精準,被壓縮後的氣力托著他的雙腳,比那人乘坐雙鳥而來更加的迅捷。

黑球一下飛出酋長大帳的範圍,朝著地下鑽去,轟隆一聲,就衝進了地下,隻留下一個深洞。

隨即一道道的狂風卷起塵土和石子,將這個深洞埋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土堆,這些土堆混合著手頭被壓縮成了混凝土一般堅硬。

當然這裏的混凝土比地球上的混凝土堅固了一億倍!

一代高手就此隕落!

等到阿雅尼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阿雅尼看著劉飛,美目中露出震撼和崇拜。

她怎麽也想不多,自己隨便撿了一個青年,竟然有如此的神通,這綠發人顯然不將這數以萬記的大軍放在眼裏,單人匹馬就殺到了酋長大帳之中,顯然是想要進行劉飛長說的斬首行動。

本來以他的實力,隻怕除非劉飛和臧坤,任何一個人擔任這大酋長都得隕落,臧坤因為食過神藥,應該有一定的抗毒性,當然這能不能抵抗這綠發人的劇毒也是兩說。

將這綠發人擊殺之後,劉飛也是顧慮重重,畢竟這人的手段詭異,能夠釋放無形之毒,當日他的弟子,乾鑿部落的大酋長一揮手就可以擊殺三千人,他如果還有別的類似於大酋長這樣力量的門徒前來報仇就麻煩了。

雖然自己絕對無事,但是阿雅尼他們就危險了,其它的長老也沒有什麽抵抗能力。

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這個人的老巢,將他這一脈徹底除去,當時劉飛也不是不想留活口,隻是這人的毒功他也抵擋不住,萬一毒氣泄露出來,不說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別人肯定會遭殃,所以隻能將他擊殺,就連擊殺之後都是危險重重,他的整個肉身化成了毒霧,如果是別人擊殺這人的話,隻怕還會造成不小的傷亡。

就在劉飛苦思冥想對策之際,兩隻如同金屬製成的鳥兒從遠方飛來,在天空中不停地盤旋,仿佛在焦急地尋找什麽。

看到劉飛的目光緊緊盯著這一對鳥兒,一名衛兵,走到劉飛麵前,單膝跪地,雙手往上托起,恭恭敬敬地說道:“大酋長,這鳥兒就是那名刺客帶來的,當時他就是站在鳥兒身上飛過來的!”

這下劉飛臉上露出了笑容,剛想打瞌睡就送來了枕頭,這次危機的徹底消弭還要交給這兩隻怪鳥。

隻盼著這兩隻鳥飛行速度別太快,劉飛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這藥瓶應該就是用精美的石頭雕刻而成,劉飛輕輕傾倒出一些白色粉末,然後手指連連彈動,白色的粉末飛到了兩隻鳥的身上。

這小瓶是劉飛拿下乾鑿部落的戰利品,是從大酋長那裏得到的,這是一種用來追蹤的要粉。

劉飛考慮到現在自己也沒有了神識,一雙眼睛也看不透被施展過巫術的東西,雖然現在看的越來越遠,但是還是非常的有限不過幾十裏的範圍,能夠看透巫術的覆蓋。

但是這大酋長的追蹤藥粉就不一樣了,有獨特的巫術可以感知,縱然在萬裏之外都可以感覺得到。

這兩隻鳥也顯然也不是普通的凡鳥,劉飛為了對傳說之地增強了解,苦讀了無數的書籍,都沒有見過介紹這種的鳥的。

看這鳥的造型,說不定是被綠發毒人用藥物培育的,本來是一隻別的鳥,但是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這藥粉一下子飛到了兩隻鳥的身上,兩隻鳥一下子就飛了起來,不同於別的鳥,都是震動翅膀,這兩隻鳥如同飛機一般,支撐開兩隻翅膀就如同閃電一般飛了出去。

劉飛的腳下瞬間出現兩道薄薄的風刃,劉飛的腳就踩在風刃之上,速度也是如同閃電一般,伴隨著兩隻怪鳥一起消失不見。

風刃的激發速度非常快,比任何形式的風都要快,劉飛就是怕這兩隻鳥飛的太快,讓他失去蹤跡,所以才采取風刃的形式。

這兩隻鳥飛行的速度果然很快,劉飛勉勉強強地跟在後麵,但是幾萬裏之後,劉飛就不免有點落後了,畢竟劉飛還要施展異能,但是兩隻鳥仿佛是吸收空氣當燃料一般,速度一點都沒有降低。

不過,因為有追蹤藥粉,劉飛倒是不害怕追丟,遠遠地吊在這兩隻鳥的身後,默默地追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