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貝寧心中一陣唏噓,這等陣法出現之後,高手的作用大大下降,就算聚集十幾位初級大巫也不敢麵對這上千黃金豹的衝擊啊。

可是這上千隻黃金豹就這麽被全部斬殺,一明普通的士兵都沒有傷害到,高手在這樣的戰爭中已經起不到作用了。

這有點傷害它們大巫的尊嚴,要知道即使他們那些大城附近的部落,一位大巫到了那裏之後也會享受神一般的待遇,沒有任何的酋長敢得罪一位大巫。

除非他們部落中也有大巫的存在,否則大巫可以輕易擊殺他們中的任何人,現在撒貝寧都卻發現自己也沒有把握在萬軍之中擊殺劉飛。

將所有的黃金豹剝皮之後,臧坤來到劉飛的帳前,安營之後,劉飛也是有自己的酋長大帳。

看到臧坤前來,劉飛並不意外,他估摸著也應該到臧坤所說的山穀了,當時臧坤宣布投靠,就是為了讓劉飛這位高手陪他去歎那神秘山穀。

畢竟當時整個圖爾部落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跟臧坤相提並論,不能勝過他或者跟他相差不多的人,去了也沒用,甚至根本走不到那個山穀就會殞命,他一個人碰到猛獸還方便逃一些,帶個累贅就不好說了。

所以在跟劉飛交手之後,他果斷地拉劉飛如夥,隻是他當時沒有想到劉飛強大到了這種程度,也沒有想到劉飛會給他一套強大的巫術,修煉這套強大的巫術之後,他自己都感覺自己超過以往甚多。

至於能打贏當時將自己擊成重傷的人形傀儡還不知道,但是加上劉飛和那位神秘非常的國師就肯定沒問題了。

看到劉飛微笑的臉龐,臧坤躬身下拜,現在他對劉飛真的是心服口服,以前如果還有合作的心態,現在完全將自己放在了下屬的地位。

劉飛揮揮手:“沒有外人的時候,臧坤兄不用這麽客氣,這裏就是你說的那神秘山穀了嗎?”

臧坤點了點頭說道:“那些黃金豹好像就是從那山穀中出來的,山穀中應該是出了點問題,我來了兩次都沒有遇到這些猛獸,而且靠近這裏的時候,猛獸不是特別多,這次不說這些黃金豹,就是巨大猿猴,也出現的蹊蹺!”

說這些的時候,臧坤一臉的沮喪,顯然他也認為現在不是太好的時機,畢竟這樣的黃金豹如果再有幾十頭停留在山穀之中,隻怕他就會有去無回。

劉飛想了一下說道:“既然來了,總得去看看,我們小心一些當也無妨!”劉飛也是想看看那神秘的山穀,他的經曆告訴他,必須得有奇遇,才能夠站上真正的巔峰。

如果沒有山海圖,如果沒有神識之中那顆跳動的心髒,也許還在國安執行著任務。

有了那顆神奇的心髒之後,他的一切就開始順風順水,一路所向披靡,後來得到那山海圖就更不用說了,一次與道同在的經曆,讓他的起點遠遠高於一般修士。

現在來到了這傳說之地,他以前的奇遇,統統都不能用了,難道說是上天看他太過順利讓他開始自理更生?

所以麵對著這個號稱產生過不老神藥的山穀,他充滿了好奇,這裏麵衝出了上千的黃金豹,不但不讓他卻步,反而讓他激情澎湃。

越是詭秘越有好東西啊,現在還不到大巫的級別,跟撒貝寧比起來還差上很多,撒貝寧可是被人追殺的九死一生的人物,他可不想再被追殺,天天躲躲藏藏地過日子。

想要不躲藏,想要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群中,就必須有奇遇,石牛上的牛王大力術算是驚天的奇遇,有了這套功法,他有信心在走出野獸荒原的時候成就大巫之體。

但是,看到了被人追殺成為這樣的撒貝寧,他覺得成就大巫還不保險,畢竟那所謂的聖巫堂和邪巫堂已經不單單是撒貝寧的敵人,也是自己的敵人,後來追到圖爾群山的人可都是他殺的。

正是這樣一種緊迫感,才讓他覺得前往山穀查探,他現在是真切地體會到了手中沒有底牌的心情。

真是不踏實啊,以前想逃就可以逃,即使麵對萬古邪皇的時候,內心深處也不是十分懼怕,他可以遁到地球上。

現在山海圖不能用了,就算是能用,也無法在真正的高手麵前用,畢竟碰到邪皇那樣的高手,一擊之下竟然讓自己的傳送偏移。

這次來到傳說之地都生死未卜了,下次回到什麽地方?

聽到劉飛決定要去山穀,臧坤心情一震,本來耷拉著的臉,瞬間向上揚起,他也是非常想去窺探,奈何實力低微。

現在聽到劉飛同意入穀一探,他的心情當然激動,他是唯一到過那個山穀的人,沒有人比他明白那山穀的誘惑力。

為了保險起見,劉飛還是去找了他的國師,畢竟據這國師自己說,他已經是中級大巫。

撒貝寧聽到劉飛的話,心中也是一動,斜眼看了看臧坤,想不到這臧坤竟然還有這樣的際遇。

能夠得到長生不老的果實?

撒貝寧是不相信的,活了七百多歲身體依然處於上升期讓他羨慕不已,他也不過兩百多歲而已,如果不是他已經成就中級大巫,隻怕現在的身體也該走下坡路了。

這一位區區戰巫水平的人物,竟然已經七百多歲了?

如果有這樣的藥,別說高級大巫,就算是巫尊都是有可能達到的,一點點修煉唄。

聽到臧坤吃了靈藥,七百多歲了依然如壯年一般的事跡之後,撒貝寧恨不得活活將他掐死。

這樣的好事怎麽輪到他了,豬一樣的人!七百多年才修煉到一星戰巫的水平?

據說這果實還能夠增加力量,增強功力,這是怎樣逆天的東西啊,如果真的得到了這東西,自己就真的不用躲躲藏藏了,從這荒原出去,躲在劉飛軍中,不用十年就可以達到高級大巫的境界,到時候到哪裏都能找個安身立命的所在。

隨著年齡的增長,功力必然增長,到時候說不定聖巫堂還得落到自己的手中。

看著劉飛,他的目光忽然火熱起來,這劉飛還是真是有大福緣的人,兩次將聖巫堂和邪巫堂的殺死,保住了自己不說,還能給自己帶來這樣的機遇。

“泱泱天下,盡歸華夏!”這話難道真的要著落在他的身上不成?

劉飛看到撒貝寧也同意前往,心中大定,這山穀縱然神秘,臧坤也曾經進去過兩次,對立麵相對還是了解的,當年他那樣的實力,都可以進去兩次,現在他們的實力強大的無數倍,還能出什麽大問題?

三人從軍陣中撤了出去,臧坤在最前麵,劉飛緊隨其後,撒貝寧在最後,三人一落前行,進入山穀之後,臧坤對後麵說道:“我感覺有些變化,這裏野獸的氣味很重!”

臧坤從本質上說是一位獵人,而且是一位偉大的獵人!

他名震圖爾群山,靠的不是殺敵多少,而是擊殺了無數圖爾群山以前想都不敢想擊殺的猛獸。

所以,他對野獸的氣味極其的敏感,進去之後就發下,這裏有大量的野獸聚集過。

周圍都是山石,山穀內三百多丈的地方,有一株紅色的樹,那樹仿佛沒有什麽變化,還是孤零零地長在那裏。

在樹下有一個奇怪的石頭,劉飛看到這石頭竟然是爐鼎的形狀,仿佛一個煉丹爐。

臧坤說道:“當時我就是在那棵樹上得到的那枚果子,跟棗子一樣大小,遍體通紅,我好奇地吃了之後,就變成了這樣子。”

撒貝寧眼睛一亮,盯著那顆紅色的樹,想要尋找果子,隻是樹葉太多,離的太遠也看不清楚。

還是臧坤在前,劉飛居中,撒貝寧斷後,三人快速地移動到了樹下,劉飛神目如電,在樹上掃視一周,沒有看到任何像棗子一樣的果實,心中非常失望,撒貝寧也是一臉的失望。

劉飛看到樹上沒有果實,就將目光放在了樹下的那個丹爐一樣的石頭上,這石頭竟然是天然生成一般,看不出絲毫人工雕琢的痕跡。

這巫族也煉丹嗎?至少在圖而群山是沒有人懂得的,連典籍中也沒有關於煉丹的記載。

巫族也有藥,但是那不是丹藥性質的,他們也會采集一些草木或碾碎,或生吞,或煎服,用來治療傷勢。

但是卻沒有煉丹這一說。

撒貝寧也好奇地盯著這天然形成的丹爐觀看,一臉的疑惑,他對臧坤說道:“這個東西是什麽你知道嗎?”

臧坤伸手用骨矛一戳,咚的一聲響,如同雷震,嗡嗡的回音震蕩山穀,撒貝寧臉色一變,臧坤剛剛一下,明明沒有用多少力氣,怎麽可能有這樣大的響聲,就算用了很大的力氣,也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因為底下那丹爐一樣的東西,明明是石頭,石頭跟骨矛碰撞怎麽可能發出這麽古怪的聲音?

劉飛跟撒貝寧對視一樣,都感覺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地方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