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神識潛入祠堂,祠堂中供奉著一個個身穿鎧甲的將軍,銅鐵的雕像栩栩如生,將軍之後是密密麻麻的排位,每個排位有一寸大小,上麵雕刻著死去士兵的名字。

整個祠堂中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知道多少,劉飛神識在在其中遊走,現在劉飛的神識凝聚在一起,冥冥中有一顆跳動的心髒,這個神識變成跟真人大小的一團無形之物,隻要稍微一分就會被裏麵的衝天怨氣同化,或者被外麵禪音道經給淨化。

劉飛注意到,所有的怨氣與殺氣是從地底湧出的。

“難道這底下埋葬了很多屍體嗎?應該不會吧?這些怨氣是從哪裏來的?”

劉飛探查一番,剛要回去,忽然感覺一聲低微的呻吟:“救我…..救我…..救我….”

聽到這聲音劉飛止住返回的心思,剛剛的呻吟聲音很低,劉飛也沒有聽出是男是女,仔細地尋聲瞧去,感覺聲音也是出自地下。

劉飛心一橫,神識穿往地下大量的怨氣近乎凝成實質從底下冒出來,劉飛從中間穿行而過,冥冥中那心髒的跳動聲,有條不紊。

如果不是劉飛,即使換成飛升門太上長老的神識也無法這樣穿行,早就被怨氣同化了,甚至都沒機會進入地下,在上麵就會被這些怨氣殺氣和無邊無際的禪唱聲磨滅無形。

但是劉飛意識曾經完完全全地化為了人體,已經不屬於精神和意誌的範疇,在冥冥中心髒的跳動下,劉飛這團神識跟真人沒有什麽區別,隻是沒辦法用肉眼看到罷了。

意識的劉飛穿行於地下,往下不知道多少裏,大量的怨氣甚至已經組成了一個個的怨靈,但是這些怨靈看不到劉飛,甚至跟他對麵衝撞過去,然後雙方穿插而過,但是雙方都是意識體,沒有任何阻隔就能順利地過去。

那求救聲越來越清晰,劉飛隱約看看下麵埋藏著一件東西,劉飛加了把力,,一瞬間就下行了百米,看到底下果然埋了一件東西,有一張桌子大小的城池,端端正正地擺放咋那裏,大量的怨氣從裏麵飄蕩出來,那一聲聲的呼救聲音就是城池裏麵傳來。

劉飛嚐試著意識往城池裏探去,轟隆一聲進入其中。

眼前的天地一下變得廣大無邊,一座威嚴的城池,無窮多的恢宏建築出現劉飛的眼前。

但是這些建築被大量的怨氣覆蓋,本來恢宏的城池變得跟鬼蜮一般,劉飛到了這裏以後那呼救的聲音更加的清晰,劉飛化為一道流光飛向呼救的聲音處。

在一座恢宏的大殿處,劉飛站定,這裏麵就是聲音的散發處,但是劉飛隱隱感覺的極度的危險氣息,好像即使是自己的意識體進去,也會灰飛湮滅。

那聲音一聲聲傳來:“進來啊…進來啊….我會給你無窮的力量,無窮的財富。….進來吧…進來吧…..”

劉飛心一橫,哢嚓斷了一根指頭,這指頭也是意識組從的,等於劉飛拋棄了一部分神識,這指頭一從身上斷開,忽地變成了龐大的神識散開,覆蓋進了宏偉的大殿深處。

隻見大殿足足有幾十裏,上麵羅列這無數的刀槍,無數的劍戟,這些刀槍劍戟散發出道道淩厲至極的殺氣。

這些殺氣直奔大殿中心之處件古怪的小幡,這小幡式樣古樸蒼涼,無窮的怨氣圍繞著小幡周圍,這些怨氣是從大殿頂部的一處幽深的黑洞中發出。

劉飛神識剛剛進去就感覺無數的殺氣無數無數的怨氣,圍繞自己,一刹那,這段神識就徹底消失了。

這段神識消失的瞬間,劉飛在秦城中的身體一震,一股巨大的痛苦籠罩下來,陳思放正和劉飛聊著秦城的風物,忽然看到劉飛麵色痛苦的頓下身子,心中大叫不好。

一揮手一道屏障隔絕了眾人的目光,在眾人眼裏,這兩個的道士已經憑空消失了,但是在秦城多見這種大神通之士,普通的百姓倒也沒有太多的驚奇,隻是多了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將兩人與眾人隔絕開來後,陳思放手指掐訣,一道蘊含大量生機的真氣彌漫在劉飛的全身,劉飛抱著腦袋哀號連連,無法控製的痛苦,讓他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一切才歸於平靜,劉飛瞪著通紅的眼睛站了起來。

陳思放扶住劉飛:“剛剛怎麽回事?你用神識探查秦家的水陸法會現場了嗎?”

劉飛點點頭。

陳思放臉色充滿懊悔:“哎呀,我忽略了這件事情,秦家這水陸法會,請了無數高僧名道,按照特定的陣法排列,眾人的念力被陣法無限增強,神識進去之後馬上就被同化,手段高明的還能保住性命,手段稍差的連命都保不住。”

“曾經有大修士進入探查隕落的經曆,你怎麽這麽莽撞啊!”

劉飛臉色蒼白地說:“這次是我大意了,我本來想尋找一下秦興在何處,看看怎麽去討個說法,就看到了那水陸道場,好奇之下神識進入其中,誰知….”

陳思放緊張地盯著劉飛:“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秦家為了超度亡靈擺出的輪回大陣實在是太過凶險,一切的鬼魂靈物隻要一入其中必然被度化。”

劉飛後怕地連連點頭。

此時劉飛的神識正在地下深處的那做神秘的城池之中,徘徊在城池中那座高聳的宮殿前。

剛剛舍棄了一段神識,得到了這麽多的信息,至少證明裏麵凶險非常,裏麵那古樸蒼涼帶有太古氣息的小幡讓劉飛有點心動,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需要這樣的陣勢來煉化。

但是裏麵也太過危險,隻怕自己的全部神識進去之後也要被煉化,不如改日再來。

想到這裏,劉飛身體一晃就離開,那求救的聲音變得更加急迫:“求求你…別..走..別走….回來..這..裏..有..你想要的一切….我可以認…你為主.”

劉飛頭也不會地出了城池飛會身體。

所有神識歸回,劉飛長出了一口起,看來自己還是對自己的神識太盲目了,世間能傷害自己神識的東西還是有的。以後一定要萬分小心。

陳思放沉思了一下說:“現在看來必須得先找到秦興,才能知道他在秦家是什麽地位,既然是主動招惹我招搖山,那就怪不得我們登門尋仇了。”

“秦家人犯的事自然要秦家來承擔,我們直接去城主府,找秦家的家主來討個公道!”陳思放麵色森然。

劉飛點點頭:“也罷,就去城主府!”

經曆了地底一幕,現在劉飛連背後山海圖能不能護住自己都懷疑起來,畢竟如果自己神識消失,山海圖就是一個紋身,沒有絲毫的用處。現在看自己的神識並不保險,能讓自己神識毀滅的人,在毀滅自己失去神識的肉身太簡單了。

也沒有了開始要來討公道的囂張,但是既然來了,若不去的話,陳思放會怎麽看自己?把自己當成無膽鼠輩?

再說自己也確實咽不下這口氣,剛一見麵言語衝突就要要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趙金虎相救自己就得逃回地球了,但是如果自己沒有山海圖怎麽辦?

一想到這裏,劉飛膽氣一豪,和陳思放兩人直奔城主府。

在城主府門口兩人站定,秦城的城主府比朔城的城主府要宏大十倍,門口站了三十幾個軍士護衛。

大門是青銅鑄造,六七丈高的大銅門不知道有多重,門的兩旁有兩尊黃金麒麟,一隻麒麟也要幾百噸黃金,威風凜凜的站在門的兩旁。

劉飛知道這個大陸一金為尊,用金作為大陸通行的貨幣,這兩尊金麒麟代表了秦家的權勢。

幾十萬金幣都令劉飛有一種大款的感覺了,人家門口擺的都比自己多千倍萬倍。

陳思放走到門前,一位軍士走了過來:“不知道長前來何事,現在水陸法會期間城主無法見客,還請見諒。”

陳思放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物交給那軍士:“你將這個東西送上去自然就會見我了。”

那軍士猶豫不定,誰知道這是什麽東西,萬一送進去後打擾了城主,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但是不送吧,自家城主一向崇道,又逢水陸法會之時,萬一有什麽耽擱自己也吃罪不起。

思來想去忽然靈機一動,轉身拿著陳思放給的令牌進去了。

不多一會,銅門旁邊的小門大開,這小門也兩丈高,從裏麵走出剛剛那軍士和一個老者。

這老者錦衣華服,麵色雍容,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安享天年的老者。

這老者一出來就對陳思放一抱拳:“秦三接駕來遲,還望陳峰主多多恕罪。”

陳思放也是一抱拳:“原來是三爺,我們招搖山今天前來是求見城主的人的,不知城主大人可有時間接見我等?”

聽到陳思放這樣說,秦三臉色一變,這口氣似是尋仇,秦家雖然勢大,但是招搖山飛升門也是仙道大派,門中修士如雲,隻因為是修道之人在世俗上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但是真正實力確實不容低估。

那秦三臉上堆滿笑容:“陳峰主說笑了,秦三不過是個下人,如何能夠當得起三爺的稱謂,還請陳峰主不要再開下人的玩笑,城主大人正在府中,請峰主先請進室內喝茶,我這就去請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