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錢,齊如意有的是

“王爺,如果您一定要對臣妾這麽做的話,臣妾……”

盛晚月說著,偏過臉,施以“美色”暈染垂眸。

然後,忍著心頭強烈的惡心,緩緩的解開了身上的衣裳。

一抹春光流露之後,她又刻意咬著唇,望著頭頂上的宇文胤道:“臣妾剛才答應過王爺,隻要王爺放了禦司大人,不管王爺對臣妾做什麽,臣妾都不會反抗的……”

話落之後,她的雙眸裏,隱隱含著一滴淚水。

實際上,是她剛才死命擠,才擠出來的一滴。

要想效果逼真,她隻能這麽豁出去了。

沒辦法,誰讓她自從認識宇文胤之後,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呢!

擠完眼淚,她還得接著演。

那就是,緊緊抓著宇文胤的手,將他那雙頎長的大掌,覆到她的身上來。

然後,她便“放縱”自己,展開雙臂,擺出一副任由頭頂上男人欺負的姿勢。

再然後,她就閉上了眼睛。

可這樣一副表麵抗拒,內心卻迎、合的“假象”,宇文胤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什麽意思?

要想盛晚月主動迎、合他,除非天塌下來。

他明明知道,盛晚月這麽做,是在故意刺激他,引起他的反感,逼他不得不罷手的。

他本不應該中計,可內心,還是情不自禁被盛晚月“牽著鼻子走”了。

他的眉宇,在盛晚月閉眼的一瞬間,終是死死擰成一道黑曜的峰巒。

下一秒,便如了盛晚月的意,猛的抽出雙手,退出了盛晚月的身體。

然後,他緩緩的閉上雙眼,躺在盛晚月身旁,沒有再對盛晚月做什麽。

房間的空氣,戛然而靜止。

隻剩下背對背躺在床榻上的男女,滾燙的呼吸聲。

兩人的間隔,猶如一條可望不可及的銀河。

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沒人敢先打破這份寧靜,也沒人再說一句話。

寅時,新房的鳶尾燈終於滅了。

盛晚月睜開眼。

看著房間裏一片漆黑,緊張而焦灼心情,忽然得到了短暫的放鬆。

但,她幾乎是一整晚都沒有睡。

如果,隻眯了幾分鍾也算的話。

直到卯時,天微微亮的時候,她被吱呀的開門聲吵醒,頂著一對熊貓眼就從床頭起來了。

進來的人,正是宇文胤。

宇文胤似乎也和她一樣,一晚沒睡,但精神狀態,卻比她好百倍千倍。

怕她遲到,會被星天道責罰,等她一穿好衣服、靴子,就強拉著她出了門,拽上了黑龍馬。

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宇文胤就把盛晚月送到了子未司。

可盛晚月太困了,去武研室的路上,看周圍的物事,都有點模棱兩可的,就別說繼續往前走了。

用手捂著嘴,打了幾個嗬欠,就隨便找了個樹底下坐著,打算先眯一覺再說。

沒想到剛睡著,這時,子未司三派道館的學員子弟,已經將盛晚月靠的這棵樹圍死了。

這些人,從盛晚月進子未司時,就已經盯上了盛晚月。

因為昨天,齊如意被盛晚月縫嘴,被星天道收為弟子的事,在這三派的學員群裏都傳開了。

同一時間,內功派、氣功派,還有武功派,三派的學員,以不同的製服,施展不同的拳腳。

拿劍的拿劍,打太極的打太極,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好像都把盛晚月當成了什麽絕世高手來防了。

“看到她身上的星字掛牌了嗎?原來,她真成了總武師的弟子,好羨慕啊。”

內功派的學員,帶著強烈羨慕的說道。

氣功派的學員,卻是不敢苟同了,“你知道什麽,總武師弟子的人選,內定是齊郡主,但是昨天,這個女人為了搶弟子之位,竟然把齊郡主的嘴巴縫上了,你擱這兒羨慕個什麽勁兒,真是。”

此話一出,武功派的學員,止不住感歎的發聲道:“心腸這麽歹毒的女人,總武師怎麽會要?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隱情啊?”

“能有什麽隱情!”

遠處,一道激揚的男聲響起道:“我家郡主的嘴巴,到現在都不能拆線,就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話音一落,齊如意的保鏢,徐徐靠近人群。

緊接著,就見戴著麵紗的齊如意,從保鏢堆裏走了出來。

然後刻意掀開臉上的麵紗,讓所有的學員都看到她的嘴巴還縫著骨針線。

學員們一見齊如意那張縫了一堆“毛毛蟲線”的嘴巴,臉色一下子都變了。

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學員的感受,那就是惡心,恐怖!

可是學員們沒人敢說出來,因為他們知道,齊如意和院長的關係匪淺,不好輕易得罪。

齊如意也樂於接受學員們對她畏畏縮縮的反應。

重新戴起麵紗,目光,下意識看了眼躺在樹底下睡著的盛晚月,心中的報複欲,越來越強烈。

昨天晚上,齊如意頂著一張香腸嘴去找蘇太醫求醫。

蘇太醫說,她的嘴洞太大,冒然拆線,隻會讓嘴巴完全潰爛,以後吃東西吃不了,說話說不了。

所幸的是,蘇太醫給她開了一副融線的藥膏,隻要堅持塗抹三天,縫線會消融,嘴洞的傷口也會凝痂。

三天後,自然可以手術拆線。

也就是說,齊如意起碼有三天不能開口說話,不能吃東西!

這對齊如意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眼下,正是報複盛晚月的大好時機!

盛晚月在睡覺,那就讓盛晚月在睡夢中,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齊如意從懷中掏出一大把的銀票,突然間朝著學員們臉上撒了過去。

她齊如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金銀珠寶,銀票財錢,她有的是!

撒要銀票,她的眸中,染著金光利刃般的光芒。

緊接著,就用眼神示意保鏢,讓保鏢替她開口傳達自己的意思。

學員們見錢眼開的,瘋狂地撿著地上的錢,不亦樂乎。

保鏢見狀,便喝道:“收了郡主的錢,就得替郡主辦事!”

“辦什麽事?”撿了銀票的學員們問。

保鏢道:“殺了這個女人!”

“殺了?”學員們一瞬都慫了。

在受訓期間,殺害同門,這可是要被逐出子未司,終生不再錄取的。

他們哪敢呀!

“殺了這個女人,總武師的弟子,就是郡主!以郡主和院長的關係,你們以為,郡主以後還會少得了你們的好處嗎?”保鏢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