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難以啟齒
正對她好奇時，餘光裏掠過盛映雪的身影。
盛映雪如衝破牢籠的小鳥，出現在小隔間，欣慰的站在了宇文墨近身前。
凝望著愛慕了七年的男子，盛映雪柔情似水、可憐嚶嚶的一麵顯現了出來。
宇文胤對矯揉造作、耍手段害人的女人深惡痛絕，完全沒看盛映雪一眼。
在他眼裏，盛家兩姐妹皆是如此心機之人，和宇文墨簡直是絕配！
不動聲色觀察之時，就見宇文墨對盛映雪這副表情著迷不已，手控製不住的，摸到盛映雪身後去了。
這做法，似乎正和了盛晚月的意。
宇文胤不禁往盛晚月那裏看去，真見她神色裏傲然多了幾分笑意。
這時，盛國公也是注意到了盛映雪後麵的“景致”，臉色敗壞的大喊了一聲：“映雪，你太沒規矩了！”
“爹爹，怎麽了……”
盛映雪嚇了一跳，沒等她回頭，宇文墨習慣性蹭蹭鼻子時，聞到一股腥臭味，定睛一看手上，滿是血！
“怎麽有血！”
他剛剛碰了盛映雪的衣服，那血是……
“妹妹，你來月事了怎麽不說。”盛晚月故作驚訝的提醒，“這樣可會驚擾了聖駕呀！”
月事？
盛映雪驚，她前幾天才結束，怎麽可能又來？
可盛國公都怒了！
盛映雪隻好急急回頭，左右看，暈頭轉向，轉了一圈，各種看屁股後麵，還是什麽看不到。
就隻看到，宇文墨手上和嘴上醒目的一灘血。
這可是皇上呀！
被她後麵的血玷汙了龍顏，這可如何是好。
盛映雪感到羞憤死了，不多久，後裙上已經有濕濕潤潤的感覺了，血液死死的黏在肉上，刺激她的臉又紅了一圈。
最後，當著屋裏包括宇文胤在內的四個人的麵，不顧形象，高高掀起裙子來。
這麽一掀，終於是看到後麵裙擺一灘紅。
手上還和宇文墨一樣，沾了一片的血。
腐臭的血腥味傳入鼻子後，接著又傳來一股平常用的雪胭脂味。
盛晚月暗笑。
她從眼空間取出來的氣血，遇到衣服裏的纖維，是不褪色的，還會滲透進衣服，全方麵蔓延鋪張。
也就是盛國公和宇文墨所見，盛映雪後裙擺染了一灘血，顏色越來越深。
血蔓延出來的中心點，就在兩人看到後都難以啟齒的地方。
“皇上，映雪知罪，映雪不是故意的，皇上饒了映雪這次吧……”盛映雪羞愧的雙膝跪地，沉沉磕頭贖罪。
怎麽會這樣！
她又回頭去看剛才坐的凳子，可是凳子上的痕跡，早被盛晚月清理幹淨了。
這下盛映雪的臉全丟盡了。
在父親、楚王，還有最愛的男人麵前，屁股一灘紅，而且還解釋不了，她眼淚都下來了。
但心裏就直覺是盛晚月做的手腳。
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桃子一直在她身後盯著，要是有血，肯定會提醒她。
盛晚月接收完盛映雪憎恨的目光，平靜的向盛映雪說，“妹妹，你看看你，都把血弄到皇上身上了，皇上是天子，見紅這種事，冒犯龍顏不說，可是殺頭的大罪呀！”
聽到見紅、殺頭，宇文墨才想起來。
淑妃被害血崩小產後，他的確定過這個規矩。
這是為了安撫淑妃失去孩子難過的心情，更重要的是，給北堯王一個交代。
淑妃可是北堯高貴不凡的公主殿下，集北堯萬千寵愛在一身呀！
北堯王把公主嫁來無極國和親，是在交好，宇文墨立場不主戰，就答應了。
一年來，他已經不知道處死了多少宮女嬪妃了，好不容易才安撫好淑妃的心情。
盛國公和楚王都是知道這件事的。
本以為事情可以翻篇了，誰知道今天會遇到這事！
盛映雪是一年後的待選秀女，在他麵前見紅了，意思就是，他得處死盛映雪？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比淑妃還美的女人，處死？開什麽玩笑？
“皇後言重了——”宇文墨想為盛映雪求情。
倒了點茶在帕子上，倉促把手和臉上的血給擦掉，以為可以蒙混過關。
“你妹妹才十四吧，應當是頭一回碰上這種事，初經人事的小姑娘嘛，也是情有可原。”宇文墨沒什麽氣場的又說，“皇後，讓她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就是，何必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