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五千萬兩黃金?
她當法醫十幾年,吃的大多是死工資,加上各種各樣的獎金、酬勞費,雖說賺的也不在少數,可加起來或是工作一輩子,她還是還不上宇文胤所說的那些錢。
在現代姑且都這樣了,就更別說是古代了。
古代的法醫,相當於仵作,仵作又是下九流的職業,能換取名聲,卻根本不賺錢。
光靠哪個作坊、或是酒樓工作賺來的工錢,她不吃不喝,也還是得還上十幾輩子。
而且,很有可能她還十幾輩子,都還不清一半的一半。
所以,要想還上宇文胤說的那些白銀、黃金和各種銀票,首先,她就得下海經商,幹票大的,或者是像盛國公那樣,一夜暴富,這倒有可能還上宇文胤的錢。
可是她根本就不懂做生意,也沒有經商的頭腦,根本不知道什麽方法才能賺大錢、發財致富,想來想去,她頭都大了。
“王爺,你、你說吧,我撐得住。……”盛晚月吞了吞口水,哪點有像撐得住的樣子?
木訥的眸子,微微抬動,凝望著坐在椅上那般高高在上的男人,才漸漸的、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男人周身散發出的神袛般的光芒,是多麽的、多麽的讓她感到害怕,害怕到遙不可及……
“真想聽?”頭頂上的男人蠱惑的聲線道。
“嗯。”盛晚月猛地咽了一下喉嚨,似有躲避男人目光的意思,便又將頭埋進了胸口。
宇文胤一眼便看穿了她,深知,她若是想聽,態度肯定很傲,不會像現在這樣,身子發軟,發僵。
全程,宇文胤都緊盯著她,注意著她,望著她,當她像八爪魚一樣跪在地上,眼神軟軟的抬起來時,宇文胤心底的欲念,瞬間的膨脹了。
邪肆的唇角,張揚成了一抹暗黑的弧度,挑了挑眉,便給了盛晚月一個“薄麵”,繼續“刺激”她道:“本王不想讓你這麽辛苦照顧蘇沛容,特意遷你去楚館住,算上時間,也有月餘。除去一百萬兩的衣食住行費用,本王見你練隱身術這般痛苦、憔悴,又特地轉移了楚館地契產權,歸入你名下,好讓你在楚館自在休養生息。……你可知,本王當初修建楚館,花費了多少銀兩?”
盛晚月搖搖頭。
宇文胤繞有趣味的打量著她的反應,晾了她許久,見她不安了,纖長的五根手指,便直直豎立在空氣中。
盛晚月看著那五根手指,小聲的猜測道:“五百萬兩白銀,還是……黃金?”
“再高。”宇文胤收回手,麵不改色的提示道。
“五千萬兩……白銀?”盛晚月不覺心跳加快。
“黃金。”宇文胤故意嚇她道。
實際上,修建楚館,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
當時,盛國公借著皇族征兵開道,私運南疆的寶藏回國,借此大肆斂財、變賣,一夜暴富,最終成為了無極國首富。
他以影衛軍軍主身份,介入軍事調查,盛國公怕事情敗露,便把南疆的寶藏暗中運往了其它國家。
他花了七年時間,去明查暗訪這些寶藏去向,也於今年,全數查歸,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當年,有一部分贓款,盛國公都用來交托、收買於他,他反手甩鍋給明王,也同時獲取了一部分被變賣的寶藏,借以拍賣、收藏的形式轉手,足足賺取了五千萬兩黃金。
剩餘的利潤分紅,都用於為青鳳樓和子未司招攬人才,為影衛軍建樹兵工。
修建楚館,隻是業餘項目,花費的不多,也就五百萬兩白銀而已。
嗬,五千萬兩黃金?
他還不至於為了建個小別苑,就胡亂撥款、斥巨資,他的錢,必須用在對的地方,不必要花的錢,他一分不會多花。
不過,盛晚月除外,隻要是盛晚月,再多錢,他都樂意。
方才,隻是單單覺得盛晚月反應有趣、好玩,才誇大了事實,想看看盛晚月聽了這話後,又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反應。
果真,就見盛晚月聽到“黃金”二字,身子軟了一片,猙獰的麵孔上,一對清澈發光的眸子水水的、濕濕的,眼眶上下也駭然間紅彤彤了一片。
隻怕是他再一刺激,盛晚月眼裏的眼淚,就會洶湧如驚濤駭浪般打眼角飆出來。
良久。
宇文胤見她這般柔軟的樣子,許是不忍心了,便帶著些許哄膩的語氣問她道:“嚇到了?”
盛晚月點了點頭,但又很快搖了搖頭,強忍住眼眶裏的淚水,很“堅強”的看著宇文胤道:“你說的那些錢,我可能一輩子都還不上了。……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很多,這份恩情,我會用一輩子去償還的。我媽她……我自己想辦法就好,我會想辦法安頓好我媽。對不起,打擾你了,我這就帶我媽離開王府。”
說完,擦了擦濕漉漉的眼睛,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要往房門口的方向走。
“站住!”
宇文胤冷喝住她,低沉駭人的語氣,震拂在空氣中每一個角落。
盛晚月打住腳步,像塊木頭般站著不敢動。
“本王說了蘇沛容可以離開王府?嗯?”宇文胤慍怒,雷打不動的身姿勁挺,坐於椅上,卻刻意一掌拍在桌上,赫赫然命女人道:“轉過頭來,看著本王。”
盛晚月嚇了一跳,隻好回過頭,和宇文胤對視。
可宇文胤的目光太嚇人,她看了一眼,心髒就猛地落空,便隻好用餘光去睨。
然後小聲的問說,“……王爺是同意讓我媽留在王府了,是嗎?”
宇文胤沒有回答,隻挑眉,繼續剛才的話題,“本王剛才說的賬,你打算如何還?”
盛晚月想了想,老實回說,“要不然,你借我點錢投資,我開個法醫院,招攬學員,教他們屍檢、化驗,這也可以賺到不少錢。我就隻會這個了,其它的,我真是一竅不通……”
“一竅不通?”
聞言,宇文胤低笑,食指指腹在下巴處輕敲了敲,雖聽不懂盛晚月說的法醫,但大概也知是和仵作相當的職業。
仵作本不賺錢,又何況開個學院教授?
想了想,他便又使壞地說道:“本王倒是覺得,有一件事,你比任何女人都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