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一個隻屬於他的女人

塗上紫凝膏沒多久,盛晚月就覺得嘴巴涼涼的,麻麻的,冰爽舒服的同時,又有一些刺痛感產生。

這就說明,紫凝膏的有效成分在嘴唇上起了療愈的作用。

盛晚月接過鏡子,對著嘴巴又照了照,沒想到,唇皮上的血絲正在凝結,正在愈合,加上藥膏本身是透明的,又有遮瑕的作用,使得她原本又紅又腫的雙唇,頓時消腫了,還變得和之前一樣水嫩嫩的。

雖說嘴巴還是很痛,可盛晚月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也就不準備把紫凝膏還給宇文胤了,而是擅自塞進了自己兜裏。

見宇文胤沒有意見,她便撅著嘴瞪宇文胤道:“剛剛的事,我氣還沒消。所以你今晚就到芙蓉閣來,跪下來跟我道歉。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聽見沒有?”

說話間,她一個拳頭已經砸在了宇文胤胸膛上。

那架勢,好像在說,反正她已經向宇文胤表白了,不管宇文胤喜不喜歡她,這輩子、上上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會死纏著宇文胤不放一樣。

卻見,宇文胤壓根不為所動,臉上的黑色似是染上了暴風雨般恐怖的色彩,也似是露出要噬血殺人般的鋒芒。

盛晚月一時覺得尷尬,便又捶了下宇文胤的胸膛,敷衍的笑道:“嗬嗬……那個,我剛剛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不對,你就當我沒說過。”

盛晚月說完,突然變臉,一臉的“驚恐萬狀”、“猙獰懼怖”,也不敢讓宇文胤看見,加快了腳步,調頭跑去暖閣那邊。

暖閣在新房隔壁,兩間屋子,隔著一條走廊巷子,盛晚月在走廊巷子裏小跑,宇文胤就站在新房門口一路目送著她的身影遠去。

對於宇文胤來說,合他胃口的,絕不僅僅隻是盛晚月的長相,還有身體,還包括了盛晚月的性格、興趣愛好、甚至是整個靈魂。

不管是什麽都好,隻要他認定了這個女人,他對這個女人的愛,就會深埋進骨子裏,哪怕是百年後被黃土掩埋,被時間折碎,他亦不會忘記,曾經有這麽一個女人,讓他刻骨銘心地記得過,保護過,愛過……

他想,剛才的事,若是發生在普通女人身上,一定會演變成血海深仇,或是傀儡鬧劇吧。

可盛晚月就不會,正是盛晚月這般大度又寬容的心胸,才造就了她的簡單和傲骨。

時過境遷,當初那個有仇必報、以牙還牙,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在他的“調教”下,已經被激發出了本真的善良和單純,也真真正正的變成了一個——隻屬於他的女人。

是啊,終於屬於他了……

此時此刻,盛晚月正在暖閣門口做深呼吸,不停往臉上扇風。

畢竟剛才在內書房,她被宇文胤折騰壞了,氣得臉上又紅,哭得眼睛又腫的,要是以這副窘態去見蘇沛容,她都不知道蘇沛容心裏會怎麽想。

好不容易把臉上的紅暈降下去,眼睛也差不多消腫了,她便準備好敲門了。

誰知,她的兩根手指還沒敲到門上,裏頭的蘇沛容先開了門。

“七月?我正想過去找你呢,你就來了。”蘇沛容裝出一副湊巧開門碰上盛晚月的表情道。

其實,蘇沛容老早看到盛晚月過來暖閣了,但她不知道盛晚月為什麽一直杵在暖閣外頭不進來,還以為盛晚月在監視她,就想出去看看情況。

盛晚月是不敢解釋原因的,便垂著眸子道歉道:“對不起,媽,害你等了那麽久。”

“沒事,沒事,我們快進來說話吧。”蘇沛容拉著盛晚月,坐在大廳的桌前,還順手給盛晚月倒了杯水。

盛晚月沒喝。

蘇沛容看出來不對勁,便試探地問道:“七月,是不是王爺為難你了?沒關係的,如果王爺實在是不同意娘親留在府上,娘親會離開的。”

“不是,王爺他同意你留下了。”盛晚月解釋道。

聽到這話,蘇沛容臉色大變,但不想讓盛晚月看出來,便強烈壓抑著心底的惱恨,擠出一副笑臉道:“是嗎?那太感謝王爺了。”

“嗯,媽,你就安心住下吧。其它的事,晚月會想辦法的,你別擔心。”盛晚月很孝順地握住了蘇沛容的手。

雖然蘇沛容是原主的母親,可蘇沛容和她的媽媽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不管事與願違,她都好想好想把蘇沛容當成自己的媽媽來孝順。

另一方麵,宇文胤看起來並不喜歡蘇沛容,這次姑且是她退讓,才打動了宇文胤,可下次,她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麽幸運了。

換句話說,她現在等於是兩頭為難,既要保護蘇沛容,又不能忤逆宇文胤,所以,做人、做事,她都得比之前更加小心謹慎了。

誰知,蘇沛容聽到盛晚月的話,突然捂住了腦袋,麵目猙獰的嘶叫了幾聲道:“七月,娘親的腦袋又疼起來了。……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隔三差五地疼得厲害。七月,你之前到底是怎麽幫母親開顱的,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啊?怎麽娘親這……”

“媽,我看看。”盛晚月擔心地撲過去,翻著蘇沛容的腦袋左看右看,但都沒發現大的問題,“媽你哪裏還疼,告訴晚月,晚月到時候找蘇太醫給你開藥。”

“蘇太醫……”

蘇沛容不太情願提到這三個字,暗暗握了拳頭說,“七月,娘親隻相信你一個人的醫術,要是連你也治不好娘親,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蘇沛容說著,又疼得叫了幾聲。

盛晚月哪裏受得了蘇沛容這樣叫痛,起身便走到蘇沛容身後,替蘇沛容的頭部進行穴位按摩。

要說穴位按摩,她還是比較擅長。

給蘇沛容按摩了一陣,蘇沛容突然把盛晚月拉到了麵前來,“七月,還是你孝順。……按摩了這麽久,你也累了吧?來,坐下來,跟娘親好好說說,這十年來,你都是怎麽過來的?”

盛晚月點了點頭,轉身坐在蘇沛容對麵。

她的腦中,很快就閃過了原主這十多年來所經曆的各種悲慘事。

十年過去,蘇沛容還在,可原主早已經死於非命,再也回不來了。

想到這些,她不禁有些唏噓。

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