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以後遇到這種事,還幫你出氣

咚咚咚。

公孫琦玉隻覺得後腦勺如雷擊般陣痛。

這種痛,完全沒有消停下來的痕跡,咚咚咚的聲響,也就一直源源不斷暴響在空氣中。

盛晚月砸的越用力,砸的次數越多,公孫琦玉就會痛得精神越充沛,麵目也越猙獰。

許久,雲驚寒看不下去了,便發了話阻止盛晚月,“王妃,您適可而止吧,真要把琦玉公主的腦袋砸壞了,會給您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你給我閉嘴!”盛晚月惱怒的喝道。

聞言,雲驚寒愣,宇文胤卻是眸底微瀾,不小起伏了一下。

盛晚月的眸光一轉,隨之便疾射向了雲驚寒,諷刺問道:“雲驚寒,我問你,如果蘇夜被公孫琦玉罵做賤人,又或者蘇夜被公孫琦玉潑了一杯熱茶,你會放過公孫琦玉?”

雲驚寒支吾,“微臣不會。”

“那不就成了?”盛晚月收回目光,刻意去看公孫琦玉聽到她說蘇夜的反應。

不想,公孫琦玉真的懵逼了。

因為公孫琦玉還不知道蘇夜的存在,所以才一直把她當情敵來防。

她刻意提點公孫琦玉蘇夜這個名字,其實就是想把公孫琦玉的“針對對象”轉移到蘇夜身上。

“公孫琦玉,你想不想知道蘇夜是誰?”盛晚月故意賣關子道。

公孫琦玉雖痛得想死,可精神充沛得很,望了眼斜對麵客位上冷眼旁觀的雲驚寒,臉上浮現的表情,不知是絕望,還是失望。

可內心,強烈的想要知道蘇夜是誰,便是艱難的從嘴巴裏蠕出幾個字道:“是、是誰……”

盛晚月沒有回答,隻狡猾的勾唇一笑,“想知道?等你醒過來自己去問雲驚寒啊。”

說完,暗下取了剛才在窗外倒騰好的麻醉紗包出來。

她把麻醉紗包用力捂住公孫琦玉的嘴巴,任憑公孫琦玉如何瞪大眼睛瞪她,她都不管,直到公孫琦玉昏迷過去,她才把麻醉紗包收起來。

她拍了拍手,一副終於出了口惡氣的感覺,將眸光有意無意的疾射到了宇文胤那頭,“王爺,你放心,以後你要是再碰上這種事,我還會幫你出氣的。”

宇文胤晦暗的眸子迎上她的視線,睨了她一眼,便冷冷命道:“過來。”

盛晚月走過去,站在宇文胤麵前,“怎麽了?”

“誰讓你來摩陵殿的?”宇文胤帶著哄膩的語氣,嗬斥她道。

“擔心你。”雲驚寒在,盛晚月暫時還不敢說,她想幫蘇沛容在外麵找房子的事,便老實回了這麽一句。

這話在宇文胤聽來,卻是極戳心窩子的情話。

聽後許久,他心頭的動容一直都在加深,深得不見底。

從盛晚月躲在窗外偷看,到現在站在他麵前,他都沒辦法從盛晚月身上挪開視線。

公孫琦玉要潑熱茶在他身上,盛晚月怒衝進來,他便看出了盛晚月對他的擔心,還有怕他出事的心情。

盛晚月在公孫琦玉身上下藥,撞公孫琦玉的腦袋,他讀懂了盛晚月對他的重視,對他受到人身攻擊和侮辱時的護短心理。

盛晚月的每一個表情和反應,他都深深凝注著,生怕錯過了一丁點,就會變得不夠了解盛晚月。

現在聽到盛晚月說擔心他,他的心髒難得的加快了跳動,心跳加快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體會。

他納悶,他心跳加快竟然不是在要了盛晚月的時候,而是被這簡單的三個字打動得心跳加快了?

他是不是……

他不敢想,鷹隼般的幽黑眸子深深陷了進去……

盛晚月覺察出宇文胤的不對勁,見宇文胤雖沉默不語,但臉色卻非常難看,以為是不是她說錯話,惹宇文胤生氣了,連忙福了福身,改口道:“其實臣妾來找王爺,是有事相求。是母親的事。”

“嗯?”宇文胤頓時黑了一張臉,黑沉似劃破天際的夜空,黑得沒人知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也許是嗔怪盛晚月太過乖巧了吧。

然,望見男人此般臉色,盛晚月內心的罪惡感已經加深了萬分,便是又埋頭致歉說道:“……王爺,你別生氣,如果王爺不希望臣妾留在摩陵殿,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盛晚月福身完畢,轉身就要往大殿外走。

下一秒,身後傳來男人低沉薄冷的聲音,“站住!”

男人的音色中,透著一絲絲的淒厲,語氣也是那般的不容人忤逆。

盛晚月打住腳步,不敢動。

“去臥房,到本王**躺著。”宇文胤命令道。

“欸?”盛晚月終是不解地回過頭,和宇文胤對視。

“皇兄來了。”宇文胤難得地好脾氣跟盛晚月解釋了一下原因,然後又用下巴指了指臥房的方向。

宇文墨?他怎麽來了?

盛晚月擰眉,正想著宇文胤怎麽來了的時候,摩陵殿外,果真就響起了一道異樣的擺駕陣仗發出的聲響。

看樣子,來了不少人。

盛晚月頓時明白了過來,福身領命道:“知道了,王爺,臣妾這就去。”

盛晚月跑得很快,比狐狸還快,急匆匆跑去臥房,脫了衣裳,便把自己整個身子都鑽進了被窩裏。

這是她第一次來摩陵殿,也是她第一次躺在“楚王”的**,僵硬的身子,不知不覺就躺成了一條死魚。

她暗罵自己真笨,剛才都忘了問宇文胤,為什麽宇文墨來了,她不是找個地方躲起來,而是要躺在臥房的**?

可也沒辦法,宇文胤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宇文胤應該有他自己的考量,她先姑且等等看,看待會兒會發生什麽。

“皇上駕到!”

不久之後,大殿裏響起屈衛的大聲通報聲。

盛晚月聽得很清楚。

緊接著,宇文墨和屈衛,還有身後一群隨行的太監、侍衛也相繼走進了大殿裏。

宇文墨進入大殿後,發出粗獷的大笑聲,先就和宇文胤打了一聲招呼,“四弟,幾個月不見你,你的傷看起來好得差不多了嘛。”

宇文胤淒白如霜、病怏如鬼的麵孔,承接著他換弱換虛的聲線,死氣的咳嗽說,“謝皇兄掛心,這都是七月照顧得好。”

“是嗎?正巧,朕今天就是為了你的王妃過來的。”

宇文墨扇著扇子,不懷好意地往宇文胤麵前走,走得那般像漢奸、得勢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