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你不乖

雲驚寒沒有讓,死扣著一雙拳頭,鬥膽說,“微臣之前用血竭配置的處、女血,私下裏是留下了些用來救蘇夜,可最後夫人的病不是問治好了嗎?還請楚王給微臣解藥。”

“什麽解藥。”宇文胤不耐煩地啐道。

“楚王不是早知道微臣找過王妃,才會在釋放蘇夜之前,在蘇夜身上下毒。”雲驚寒很耐心的提示宇文胤道。

“哦?本王何時給蘇夜下毒了?”宇文胤勾唇蔑笑。

想到盛晚月為救蘇沛容,獻了三十袋血漿,之後長時間昏迷不醒,他便想讓蘇夜也嚐嚐苦頭,在釋放蘇夜前,將盛晚月體內的玲瓏血,喂食於蘇夜腹中。

盛晚月體內的玲瓏血不純淨,用來一對一換血可以,但吞食就不行了。

吞食過量,蘇夜的身體一定會超載負荷。

表象上,蘇夜看起來像中毒,實際上隻要靜心調養個數月,症狀便會消失。

雲驚寒並不知道這些,因為蘇夜的身體越來越差勁,才會一時心急,跑來楚王府求解藥。

現在聽到宇文胤裝蒜,態度上便是急了些,問說,“如果楚王沒有下毒,那蘇夜醒過來後,為何會一連幾天上吐下瀉,還一直掉頭發?”

宇文胤沒有回話,不動如山。

耳垂裏忽的又聞到一絲輕盈的腳步聲,知是盛晚月過來了,便收斂起了蔑笑,變作一副妖冶的冰塊臉。

微側的身影,負手砌挺於原地,餘光裏暗暗審視到盛晚月已經躲在了柱子後偷聽。

眸光幽瀾,掀起一絲邪肆,靜得仿若在等待著獵物自動上鉤一般。

見宇文胤一語不發,雲驚寒埋緊了拳,抱歉說,“微臣……隻是心念蘇夜的安危,不得已言語冒犯了楚王,還望楚王見諒。”

宇文胤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依舊高高在上站著,看著看著,不覺讓人望而生畏。

雲驚寒也知,宇文胤鐵打的心腸、鐵血的狠戾,雙膝猛地一跪地上,打起感情牌道:“楚王,且不說蘇夜患有血症,難道憑王妃和蘇夜、蘇太醫的血親關係,也不能換得楚王的一絲同情嗎?楚王可知,蘇夜若是死了,王妃必定會受到牽連,到時候連同楚王你,也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這話一出,躲在柱子後偷聽的盛晚月可聽不下去了。

雲驚寒竟然敢詛咒宇文胤,說不給解藥救蘇夜,宇文胤就會陷入萬劫不複?

想到這句話,盛晚月都覺著氣憤,便是立刻衝出來打斷雲驚寒的話道:“蘇夜病了,你找蘇太醫診治去,幹嘛一直纏著王爺不放。”

聽到盛晚月的話,宇文胤的眸光,才稍微有了一絲起色,但他神情裏已攪和上了暗芒,如此地波濤詭譎。

似在醋!

雲驚寒也在此時,悄然抬起頭,和盛晚月對視上,“王妃,微臣之前也以為是病,還特地找蘇太醫診治,可蘇太醫說,蘇夜患的不是病,應該是中毒了。”

“王爺放了蘇夜,幹嘛還要在蘇夜身上下毒?”盛晚月也有點不解,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宇文胤。

卻見,宇文胤雙手插胸,居高臨下的靠在柱邊上站著,一雙駭人如地獄閻王般的深眸,正牢牢審視著她。

她一時間情不知所起,覺得不自在,便轉移了目光繼續和雲驚寒對視,心裏才稍微放輕鬆了那麽一點點。

雲驚寒回說,“楚王知微臣的身份,想借蘇夜一事威脅微臣,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怎麽,你以為擱我這兒抱怨幾句,王爺就會給你解藥?”盛晚月好笑的說。

“如果楚王給微臣解藥,微臣可以告訴楚王一些關於那個神秘黑衣人的事。”雲驚寒談條件道。

宇文胤聞言,也同盛晚月一般,覺得好笑,但麵上的表情,還是和地獄閻王一樣。

這個雲驚寒,敢在盛晚月麵前提到神秘黑衣人,膽子不小!

特意選在今天,盛晚月在楚王府的時候,跪求他要解藥,真是好算計啊!

雲驚寒和神秘黑衣人的暗地交易,他還沒找雲驚寒算賬,雲驚寒就敢在盛晚月麵前這般大言不慚。

好,很好!

“雲驚寒,蘇夜沒有中毒!滾!”

宇文胤死死擰著眉,從喉嚨裏硬擠出這麽一句話,說出來的話語,也非常的堅硬。

話落後,宇文胤死皺的眉峰擰得更扭曲了,也不等盛晚月反應,扛著盛晚月入了肩頭,便是疾影飛身躥上高牆。

望著消失的人影,雲驚寒的一雙手落空,搭在跪地的一雙膝蓋上。

可是雲驚寒還是相信了宇文胤的話,離開楚王府後,雲驚寒在遠處的某個林間,望見了神秘黑衣人的身影。

雲驚寒回頭望了一眼遠處楚王府的餘影,複雜的思緒收回,便跟著神秘黑衣人的信號彈去了。

此時此刻,摩陵殿大殿後的窗戶外頭。

“啪”一聲,盛晚月的屁股被頎長並攏的五根手指打得開了花。

屁股白花花的肉生疼,火辣辣的疼。

盛晚月疼得“啊啊”叫了兩聲,又被身下扛著她的男人扔到了草地裏。

她站不穩,一雙腿便跪在了地上,兩隻手還疼得一直揉屁股,抽不出空來罵人。

揉了好一會兒,她的小臉都疼得扭曲了,方才抬起頭,受怨小媳婦般睨著宇文胤,罵說,“混蛋,你幹嘛打我屁股?”

宇文胤冷眼,隻啐道:“你不乖。”

不乖?盛晚月懵了,她哪有?

這段時間以來,她不是一直都沒有忤逆過宇文胤嗎?

哪裏又不乖了?

她想了想,以為是她剛才不該出臥房,便撅著晶瑩剔透的小嘴,不滿的嗆宇文胤道:“誰讓你剛才把我一個人扔在臥房那麽久?我找你還有事,隻能出來找你了。”

宇文胤聞言,卻也不看她,隻用下巴指了指盛晚月身後的草坑,聲線裏,染上一絲寵溺,“你把齊元弄成這樣,要本王怎麽差遣他做事?”

“齊元?”

聽到宇文胤的話,盛晚月這才想起齊元的存在。

赫然回過頭,往草地裏四處張望。

見齊元正四腳朝天墩在一個草坑裏。

隻是,齊元的麵目異常猙獰、狼狽,像脫殼的烏龜一樣,似被**成了翔。

這下,盛晚月又懵了,是她把齊元弄成這樣的嗎?

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