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花生過敏

盛晚月沒有懷疑宇文胤來過,揉了揉腦袋,昏昏沉沉的問虞敏,“那些術師呢?”

“都死了。”虞敏抿唇笑著說道。

“哦,謝謝你救了我。”盛晚月也對虞敏笑了笑。

虞敏搖了搖頭,怕周圍隨時又有新的危險出現,忙說,“我們回去吧。”

“嗯。”盛晚月吹響鳶尾玉笛,讓黑豹現身出來,啟程回楚館。

馬車行駛的途中,盛晚月總覺得身體裏少了點什麽,可卻又說不上來什麽感覺。

之後的兩天,盛晚月的身體,除了紮針、喝藥時出現疼痛感,一早一晚,本該發作的劇癢,竟也都不翼而飛了。

盛晚月於第三天早上,終於忍不住好奇,開口問了虞敏這個問題道:“怎麽回事,我這幾天,身上怎麽不癢了?”

“可能哥要回來了,嫂子一高興,就不癢了。”虞敏敷衍的說道。

“嗬嗬,可能吧。”盛晚月目前也隻能相信這種說法,覺得是自己心理作用在作祟。

今天,是上官虞與蘇夜的婚禮。

整個鄴城都變得空前熱鬧,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布置裝潢了紅色的飾物迎接這一喜慶的日子。

萬裏空巷的遠方長街走廊,男男女女衣著喜慶的衣裳,購買著喜慶的物品。

賭錢與猜字謎的攤位越來越多,大抵的內容,都與虞爺會否在婚禮上與蘇夜如何如何有關。

虞爺與蘇夜的生辰八字、曆史故事,以及其它種種,都是百姓們茶餘飯後討論的重點。

虞爺的威望,在無極國是響當當的,婚禮的隆重度,堪比雲燕大陸最重。

哪怕是無極國國主國母的婚禮,都及不上其中的一二。

盛晚月拉著虞敏離開楚館,進了青鳳樓後,就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這點。

四國附屬的來使,東蜀郡主齊如意,太子齊歡,已經於早茶後,命保鏢大箱大箱的搬運賀禮前往上官家了。

北堯那邊,來的是鎮邊將軍江天虎,還有柳曦兒的母妃,二人是受虞爺邀請,而不是盛國公之邀前來的鄴城。

江天虎中午秘密約見了江魚,不知說了些什麽,往後便讓鎮邊軍搬運了南疆的私房寶物,繞路前往上官家送賀禮去了。

至於柳曦兒的母妃,已經提前被柳曦兒接進宮裏去了。

柳曦兒的母妃,在北堯本就不受北堯王和王後的待見,原來的身份,不過是一低賤的洗腳婢而已,若不是柳曦兒漂亮,傾國傾城,是北堯最美的公主,她的母妃說不定早就被三尺白綾賜死了。

柳曦兒擔心母妃的安危,特意借此機會,求虞爺邀請母妃前來無極國參加婚禮,這也算是偷梁換柱,把母妃渡出宮的唯一辦法了吧。

如果不是虞爺的婚禮,柳曦兒的母妃,估計連出宮的機會都沒有。

虞爺想挑起無極國與北堯的矛盾,便答應了柳曦兒的請求,打算於婚禮過後,造勢柳曦兒的母妃“病死”在無極國,坐山觀虎鬥。

四國附屬最後一國西陵,國人素來低調,來使據說是西陵最年輕的攝政王。

此人不經青鳳樓,而於鄴城南直接入了護城河南下過境,之後,便與虞爺本人見麵了。

虞爺命人接客,禮待,將其送主上官家的天承大院等候,這也算是一種特殊待遇了吧。

盛晚月坐在青鳳樓一樓,望著四國附屬與應邀來客,於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遠來又遠去,仿若覺得自己成了擺渡人。

想來,不禁有些煩悶,便鼓著腮幫子,百無聊賴的問虞敏道:“你哥什麽時候來接我啊,他再不來,我們倆自己去上官家參加婚禮吧,你看那些客人都奔著上官家去了,我們一直等也不是辦法吧。”

一早,宇文胤就傳信回來,說是讓盛晚月與虞敏在青鳳樓安心等著,婚禮大時辰到了,宇文胤會親自來接。

但算是現在,盛晚月可在青鳳樓等了三個時辰了。

虞敏看著盛晚月不耐煩的樣子,笑了笑說,“不是,阿敏沒聽錯吧?虞爺和蘇夜的婚禮,嫂子你這麽急著去參加,為的什麽啊?阿敏還以為你不想去了呢。”

“你說什麽呢你!欠抽是吧!”盛晚月撿起桌上盤子裏的花生米,就往虞敏臉上砸,邊砸邊白眼說,“我怎麽說也嫁給你哥了,就不能提防著蘇夜那狐狸精嗎?”

“行行行,嫂子你說的都對。……哎呦,嫂子你別扔了,斯文點,擔心哪天哥不要你了,你太粗魯了!”

虞敏急促的說著話,又忙於揮袖子,遮擋臉部,抵禦盛晚月扔過來的花生米。

可奈何盛晚月扔的一次比一次準,虞敏的臉,稍微一接觸花生皮,皮膚就紅紅點點泛腫,傷口也一處比一處多。

盛晚月看到這裏,發覺不對勁,連忙不扔了,走過去抓起虞敏的下巴就問,“你對花生過敏怎麽不說啊,你看你的臉,都紅成猴屁股了。”

“過敏?這……阿敏不知道啊。”虞敏雖是老板娘沒錯,可這幾年從沒接觸過後廚的花生,哪裏就知道自己會花生過敏呢。

被盛晚月這麽一說,虞敏頓時覺得臉上特別的癢,又有點刺痛。

虞敏用手去抓,當即被盛晚月阻止了。

盛晚月從初級空間取出消炎止痛的醫藥工具,沾濕棉球,輕輕擦在虞敏臉上紅腫的部位,先進行簡單的消腫。

然後取下鳶尾手帕,提給虞敏道:“虞敏,現在還有時間,你趕緊蒙上手帕,我帶你去醫館看大夫。”

“沒關係啦,嫂子,再等一會兒,哥就來接我們兩個人了。”虞敏從懷裏抽出紅色的麵紗,遮在臉上,然後坐在座位上繼續等。

盛晚月不讓,拉上虞敏的手,就上了黑馬車,吩咐黑豹道:“黑豹,走,去最近的醫館。”

黑豹聽令,駕駛馬車離開青鳳樓。

誰知這時,盛晚月二人前腳剛走,宇文胤一襲黑衣勁裝,臉戴鳶尾麵具,後腳就進了青鳳樓。

“啪”的一聲,宇文胤一掌打碎桌上碗碟,怒不可遏的質問跪在地上的輕歌道:“她們兩個人呢!”

“剛、剛走不久……”輕歌顫巍巍的指著黑馬車離去的方向,向宇文胤磕頭回道。

宇文胤聞言,狹眯著雙眼,一掌震開輕歌,下一秒,疾影一閃飛出青鳳樓,便是緊追黑馬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