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裹身

盛晚月過了好半晌,才有後坐力動身,她竭力的順手擁住宇文胤,從真氣中脫。身出來,然後拍拍胸脯,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她再次望向宇文胤的時候,已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軟軟的跪在宇文胤麵前,埋下頭,有些不情願的道歉說道:“阿胤,對不起,我錯了。”

“錯在哪兒?”盛晚月的態度越軟,宇文胤越強硬,他眯縫著眼,森森之眸裏,沒有一絲的柔情,隻剩下一片冰寒。

盛晚月雖不想認錯,可更不想被宇文胤折騰,隻能咬牙擠出一句話說,“我不該讓你摁手印,也不該想出絕後這種胡話。”

“以後還敢不敢亂寫了?”見盛晚月認錯態度不錯,宇文胤的語氣低沉了許多。

盛晚月猶豫了一下,忙是搖搖頭,“不敢了,那手帕,你毀了吧,我,我以後再也不寫那種混賬玩意兒了。”

說著,就去掏宇文胤手裏的手帕,想要一手撕個稀巴爛。

但宇文胤沒有給她,隻是揩捺手帕,於她毫無保留之處巡經滑過,並是強勢霸道覆上,欺辱她到了極致。

盛晚月忍了又忍,最後忍不住了,才又流出淚來求饒說,“阿胤,我都說了錯了,不敢了,你就放過我好不好,求你了……”

眼淚滑落,打濕女人的一片雪白冰涼。

宇文胤動容了幾許,終是放過了盛晚月,不過,他卻動了壞心眼,勾唇冷冷的命說,“放過你可以,如果你一柱香時間內,能找到衣裳裹身,我就考慮考慮。”

馬車裏,除了車簾,可再無其它多餘的布料,能用來遮身。

盛晚月知宇文胤是想故意刁難她,內心裏,是不甘示弱的,所幸,她便是抬眸望了眼左右,想著解決之法。

細看之下,諾大寬敞的馬車裏,那四片馬車簾幕的顏色,倒是與宇文胤撕碎的衣裳顏色非常的相襯。

如若用它們來當遮蔽,應該還是可以的。

望到此處,盛晚月便是靈機一動,跪爬過去,將那兩片幹淨的內簾拆了下來,然後又拔下頭上的鳶尾玉笛做針,腰+。帶做線,簡單的縫補了起來。

沒兩下,一件簡陋又極富仙氣的外裳就完工了。

把這所謂的外裳裹在身上,表麵上看,雖是單薄粗漏了些,可是盛晚月穿,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盛晚月骨子裏的氣質,高貴威嚴如同女王一般,令人打心眼裏膜拜,再單薄,也能被她穿出不凡之處來。

所以盛晚月就穿著這樣的外裳,重新跪回了宇文胤腳底下。

她緩緩的抬起頭,雙手搭在宇文胤膝蓋上,過了一會兒,方才軟言軟語的問宇文胤道:“阿胤,這樣可以嗎?”

宇文胤看著,沒有回她的話,隻是把她抱起來,安放在懷裏,“你早這麽聽話,我會弄你嗎?”

盛晚月搖了搖頭。

都到了這個份上,要說她不生宇文胤的氣,那都是假的,可她不能生氣,也沒辦法生氣。

她唯有這樣,才有可能和宇文胤繼續走下去。

隻是,這樣能堅持多久,她也不清楚。

從小缺失父親的關愛,導致她現如今,對宇文胤的愛,已經卑微、弱小到了骨子裏,生怕一個不小心,會把宇文胤嚇跑。

選擇了,那就隻能去承受。

宇文胤點了點頭,很滿意盛晚月的聽話,然後他的目光一轉,對駕馬車的虞敏說道:“阿敏,把你的外裳(月兌)下來,給晚晚穿。”

“是。”外頭隻聽到虞敏這樣的回應。

一會兒之後,虞敏就脫下了外裳,扔進了馬車裏頭,順便,也多了句嘴道:“哥,馬上就到盛國公府了,你適可而止吧,別欺負得太過分了。阿敏雖打不過哥,可哥再如此欺負嫂子,阿敏必得——”

搏命一拚了。

這話的後半句還沒說完,馬車裏,接住虞敏衣裳的宇文胤,臉色已經驟然黑到了無間地獄。

隻見他眉頭死挑,下一瞬就想直接動用龍淵氣功,一掌震飛虞敏。

不想,下一秒,盛晚月先俯身擋了過去,她牢牢地抓住宇文胤的手,猛地搖頭看著宇文胤,哀求道:“阿胤,不要,虞敏她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會聽你的話,你消消氣,消消氣……”

盛晚月一邊道歉,一邊還要撫著宇文胤的胸膛,讓宇文胤消氣,那骨子裏的低三下四,已經是盛晚月的極限。

宇文胤很久很久以後,才真的消氣,把虞敏的外裳放在盛晚月手裏,“穿上,把自己裹嚴實點。”

說到底,宇文胤也不可能讓盛晚月太露去盛國公府上,這樣,還不遭其他男人垂涎咯?

盛晚月點了點頭,很快就裹上了外裳,然後八爪魚般,摟得宇文胤緊緊的,一刻都不能放開。

她說,“阿胤,你別說話,什麽都別做,就這樣讓我抱著你,好不好?”

“你說好,便好。”宇文胤寵溺答著,任由盛晚月抱他,反正他也享受。

“嗯。”聽到宇文胤的回答,盛晚月麵上轉不安為笑,之後,也不再多話。

這一路上,虞敏都再沒聽到宇文胤欺辱盛晚月,盛晚月痛哭求饒的聲音了。

黑馬車,也於不久之後,“安靜”抵達了盛國公府外。

“晚晚,到了。”

盛晚月被宇文胤提醒,才知道到了地方,揉了揉眼睛,奶氣說著,“哦,那阿胤你到馬車裏等我,我會很快和虞敏、蘇太醫一起出來的。”

“我還有事,隻能陪你到這兒。”宇文胤冷冷道。

“什麽事?”盛晚月問。

“不該你問的,別多問。”宇文胤安放好盛晚月,就從避光的一麵車簾下,縱身一躍跳下了馬車。

“阿胤!”

盛晚月掀開簾子,望到宇文胤消失在暗處高牆上,隻得頂著一張失落的臉,一步一步從馬車裏頭走下來。

虞敏上前來扶,“嫂子,哥沒走,他應該是藏在隱蔽的地方偷偷保護你了。”

“是嗎?”盛晚月仰望周圍四麵高牆,卻也隻是望進去四麵空牆,再無其它。

虞敏猛地咳嗽了一聲,姨母笑道:“咳咳,那當然了,哥以前一直都是這樣暗中保護你的,阿敏可看得一清二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