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的黃昏。上官寒竹和鄧賽玉、鄧賽花馳馬來到了天山。

在山口處,上官寒竹下了馬,對鄧賽玉道:“我想咱們應該住進雪峰的那個雪屋裏去。”

鄧賽玉道:“你不是說僵屍可能還藏在那個雪峰上嗎?

“若柳香珂他們來天山找僵屍,豈不又遭遇了。”

鄧賽花一旁道:“上官公子,你既然得到了這寶刀,咱們何不找個偏靜之處隱蔽起來,你趁機習成金刀上的武功。這樣,咱們就用不著怕他們了。”

上官寒竹道:“原來我也是這樣想。

“但我又一想,柳香珂不是傻瓜,她絕不會等我習成金刀上的絕學再來天山,她一定和齊寶柱帶藥王隨後追來。

“咱們若躲起來練功,他們會趁機上雪峰找到僵屍。

“而他們若複活了僵屍,聽說那肖銀萍的‘鴛鴦大悲掌’乃是蓋世神功,隻怕我練成了金刀上的武學也敵不過,到那時豈非前功盡棄了。

“所以、咱們還是先住進雪峰。在他們來之前,練成武功更好,練不成也不能讓他們找到僵屍,順利地複活僵屍……”

鄧氏姐妹不由都暗暗佩服上官寒竹心機周密,智謀過人。遂頜首應允。

三個人將馬藏了起來,開始向山頂攀援……

天黑下來時,三個人上了山頂,過了斷澗橫木,來到雪峰前。

上官寒竹一指那鑿進雪峰的雪屋道:“原來僵屍就列放這屋內,後來被移到雪屋的隔壁暗室,上次金品正帶香珂等人來天山,到過這裏,說僵屍在暗室中又被轉移了。”

說著話,領鄧氏姐妹進了雪屋,雪屋一片朦朧,寒氣侵入。

鄧賽花不由打了個寒顫,道:“這裏怎麽呆,寒氣森森的,咱們不如回到山頂去,反正柳香珂來這時要經過山頂。”

上官寒竹覺得鄧賽花說得有理,這雪屋晚上確實寒氣侵入,便同意先回到山頂。

遂三個人又出了雪屋,返回山頂,找了一個棲身之處。

夜幕降臨,三個人沒有行動,在棲身之處度過了一夜。

這一夜鄧賽玉鄧賽花充分地享受了上官寒竹的美貌多情。

次日,三人個離開棲身之處;又來到了雪峰上的雪屋內。

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雪峰上,光耀耀的,很刺眼。

三個人進了雪屋。

上官寒竹打開了暗室之門,見暗室中果然空蕩蕩的不見了冰棺僵屍,他轉首對雪屋中的鄧氏姐妹笑道:“我正好在這暗室中揣摩研習金刀上的武功絕學,你倆在外麵為我警戒,發現柳香珂他們到了山頂;立即告訴我。”

說完,便關上暗室,獨自研習去了。

雪屋中的鄧氏姐妹百無聊賴,隻是那麽幹巴巴地站著或坐著,都感到寒意難耐。

鄧賽玉遂對鄧賽花笑道:“妹妹,咱倆也別閑著,何不用此時間在這雪屋中練劍。”

鄧賽花拍掌讚同,道:“最好,活動一下,也免得寒氣難耐。”

說著話,姐妹倆亮出劍,對練起來,你來我往,竄蹦跳躍,劍光滾動,勁氣橫生。

正然演練,驀地鄧賽玉腳下不慎一滑,身形搖晃了一下,跌到一個牆角,剛剛站穩身形,頓覺腳下一硬似是踩上了一個什麽東西。

一怔之間,突然聽見隔壁暗室中傳出上官寒竹的驚叫:“快來看,又有一間暗室!”

姐妹倆聞言,按上官寒竹的辦法打開暗室,驀地一怔,見暗室旁邊的牆壁移開,赫然又出現一間暗室,暗室中擺放著八具冰棺……

上官寒竹眉飛色舞,道:“真是奇妙,我沒怎麽弄,這暗室竟自動開啟了!此乃天助我也!”

鄧賽玉驀地想到自己踩上的硬物,遂笑道:“我知道這第二間暗室的開啟機關!”

上官寒竹一怔,困惑道:“你怎麽知道?”

鄧賽玉笑道:“無意中碰上的。”

說著,領上官寒竹來到雪屋,找到自己踩的地方,用手把地上的雪摩擦淨,赫然露出一小塊木板。

上官寒竹喜道:“明白了。這第二間暗室於第一間暗室的開啟之法是一樣的,隻是受不同方位的兩

個機關控製。”

說著,踩動機關,把第二間暗室關閉,複用雪埋好木板,使之不易發現。

這才直起腰對鄧氏姐妹笑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陰。

“那金刀上的武學我還沒入門,你們卻無意碰開了第二間暗室,找到了冰棺僵屍。

“這樣,我們手裏控製了僵屍,我又有辦法製柳香珂了!”

說著,略一思忖,道:“我應該到山下迎接他們。萬一他們闖進雪屋,咱們硬拚不過他們,屆時就難辦了。

“你倆在此看守,我不回來哪裏也別去。”

鄧賽玉和鄧賽花點頭答應。

鄧賽玉心中暗喜:

待上官寒竹領來柳香珂自己就先衝進第二暗室,不殺死柳香珂,也要除掉僵屍,以解心頭之恨……

上官寒竹不知道鄧氏姐妹的惡毒打算,美滋滋地出了雪屋,離開雪峰,過了橫木,來到山頂,又飛身躍下山頂,沿山道往山下奔來。

他剛到山口,眼睛一亮,見遠遠的馬蹄聲聲,有鬆鬆散散健馬馳來,遂隱身樹後,待奔馬近前,方看清果然是香珂和寶柱,遂從樹後閃出,站在山口處,笑道:

“你們怎麽才到?我真有些等得不耐了。”

香珂和寶柱勒住馬,見麵前出現之人竟是上官寒竹。

香珂遂驚道:“你莫非習成了金刀上的武學?否則,怎敢隻身攔阻我們?”

上官寒竹頷首道:“自然習成了金刀上的武學,但眼下我還不想出刀要你們的命。”

香珂惑然道:“那你為什麽要阻攔我們進山?”

上官寒竹笑道:“不是阻攔,是迎接。我找到了藏冰棺僵屍之處,特來通知你。但隻能是你自己隨我去,讓寶柱離開。”

香珂冷冷一笑,道:“我不能相信你的話,你走開,我們要進山。”

上官寒竹陰陰一笑,道:“可是我必須把話說清楚,鄧賽玉鄧賽花被我留在那裏看守冰棺僵屍。

“我來時告訴她倆,太陽一落,若不見我回去,便將僵屍的腦袋全部砍下來。

“因為我在太陽落山之前不回去,也許就被你們殺了。

“所以,你們可以上山,但在太陽落山之前……”

香珂截口道:“你說的那藏冰棺僵屍處離此多遠?”

上官寒竹道:“並不太遠,翻過兩個山峰就是。”

香珂回首去看寶柱,寶柱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能隨他去。

香珂一咬牙,道:“要去,我就和寶柱兩個人去,如果真的找到冰棺僵屍,並順利地複活了他們,我不妨答應嫁給你!”

上官寒竹一怔,道:“你說什麽?你說複活了僵屍可以嫁給……”

香珂道:“我曾經說過,若財神幫我複活了僵屍,我可以去東海。

“嫁給你不比去東海強得多,好得多嗎?

“況且,你能殺死金品正,可見你並不壞!

“愛本身並不能算什麽罪過。”

香珂嘴裏這麽說,心裏卻暗暗發誓:

上官寒竹,你陰險惡毒透頂,我一定要想辦法除掉你,有你在,就沒有我的寧靜。

江湖波譎雲詭,爾虞我詐,有幾個人說話是發自內心!

上官寒竹笑道:“好吧,既然你答應了複活僵屍後嫁給我,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僵屍,並幫助你們複活他們。”

說著目光落處,不由一怔,道:“怎麽隻有你們兩個人?藥王沒有來嗎?”

香珂聞言朝身後看去,不由也一驚,後麵竟沒有了藥王。

也不知道何時不見的藥王,她和寶柱隻顧躍馬前奔,原以為藥王一直尾隨其後,孰料竟不見了。

轉念又一想,遂道:“我們在此等一下藥王,也許他年邁,不宜長途奔馳,倦累了,落在後麵,一會兒就能趕上來。”

說著,香珂下了馬,寶柱也下了馬,他把那匹馬牽進林裏,拴在樹上吃草,又回來站到香珂身旁。

上官寒竹看在眼裏,恨在心頭。該死的寶柱,若沒有你,這個柳香珂早成了我懷中尤物、或者你的位置也該由我代替。

雖然寶柱

那裏沒了寶刀,但上官寒竹仍然不敢輕舉妄動,又想到那金刀上刻的武學奇奧難懂,短時間內無法悟透,也沒有一個像酒鬼那樣的高人指點迷津……心中又急又恨,似百爪抓搔,看著心中迷戀的人近在咫尺而得不到,那滋味……真他媽的!。

三個人苦等苦待,眼看著日暮天黑,仍然不見藥王的人影。

香珂和寶柱不由亂了方寸。

藥王怎麽竟不翼而飛了呢?

是又被誰劫了去?

怎麽竟無一點覺察,是他自己不辭而別,而他因何半途而廢?

撲朔迷離,百思不得其解……

上官寒竹終於熬不住了,急道:“咱們快去見僵屍吧,藥王說不定被落得太遠或遇上了麻煩,今夜趕不到天山,咱們先去見僵屍,別讓鄧氏姐妹給殺了。”

香珂覺得上官寒竹說得有理,他若是真的那樣安排,鄧氏姐妹也幹得出,遂道:“你在前麵帶路。”

寶柱這時把馬牽進林子深處藏好,返回跟在香珂身後,隨上官寒竹往山上走。

一邊往山上走,上官寒竹神思電轉,又生出一條毒計。

遂轉首對香珂笑道:“香珂,你能答應複活僵屍後嫁給我,這使我很感動。

“所以,我也不忍心再欺騙你。

“說實話,僵屍就藏在雪屋的第二問暗室中,偶爾我發現了開啟這暗室的機關。”

香珂笑道:“你能對我說真話,也委實令我感動。”

上官寒竹道:“所以,咱們還是快些去雪峰吧。”香珂頷首應允。

心下思忖:

他必然還要耍什麽花招,隻是一時猜不出,隻好以不變應萬變。

上官寒竹的毒計是,他要帶香珂和寶柱去雪峰,進雪屋後讓鄧賽玉開啟機關,而自己搶先衝進第二暗室,以殺僵屍要挾寶柱離開,進而侵犯香珂於暗室,而機關受鄧氏姐妹控製,寶柱便無法衝進暗室救香珂。

那時,暗室將成為第二塊芳草地……

香珂明知上官寒竹心懷鬼胎,卻不知他要如何動作,隻有暗示寶柱步步設防、處處小心。

就這樣上山頂,過橫木,近雪峰,最終進雪屋,都很平靜。

一進雪屋,上官寒竹正想抽劍喊鄧賽玉開動機關,誰知竟不見鄧氏姐妹。

情形驟變,以致使他沒有輕舉妄動,開啟了第一暗室,室內仍然沒有鄧氏姐妹。他就知道出現了異常情況,按說鄧氏姐妹不會離開雪屋,她們的突然失蹤必然是遭到了外人的襲擊,她倆十之八九已凶多吉少,而侵入雪屋之人意在僵屍,她倆遇害,僵屍豈能幸免。

心念及此,便又掠至雪屋開啟第二暗室機關,第二暗室打開了。

上官寒竹急身掠進,香珂、寶柱也隨之跟進,但麵對眼前情景,三個人都驚呆了:

八具冰棺上擺著十顆人頭,其中有兩顆人頭是鄧賽玉和鄧賽花的。

在鄧賽玉那顆血淋淋的人頭下,壓著一張雪箋。

上官寒竹迫不急可待地抽出那沾著血跡的雪箋,隻見上麵寫著:

看到這雪箋,死神就像你招手了!

落款是勾魂使者。

上官寒竹莫名其妙地一笑,把手中雪箋遞給香珂。

香珂接過看了一遍,驀然驚叫一聲:“這雪箋上有毒!”

話音未落,上官寒竹輕哼一聲,身形搖晃著已經倒了下去……

香珂也感頭昏眼花,身形搖搖欲倒。

寶柱雖然沒有拿雪箋,但因離香珂太近,也中了雪箋散發出的毒氣,隻是較輕微……

香珂終於倒了下去,趁意識還清醒,吃力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皮囊……

寶柱會意:

她是讓自己吃四種聖品以自保。

遂急忙屏住呼吸,從香珂皮囊中掏出四種聖品,迅速地口吃下腹去,可是四種聖品吃完,隻覺眼前一黑,也昏迷了過去。。

少頃,一條如鬼似魅的人影,掠進了暗室,見到了昏迷在地的三個人,人影頓時發出一陣得意的獰笑……

笑畢,湊近香珂,伸手摸了摸香珂隆起的前胸,**笑道:“真是個尤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