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林家鎮籠罩在一片濃濃的夜霧中。

王金牛家的院子裏,他的老父親王大駝老爺子正在揮著刨子、鑿子,一邊落淚一邊把幾塊上等的木料刨光、鑿孔,他正在為即將死去的兒子趕製一副棺材。看來,老人家對段青雲的醫術並不是十分的相信。

段青雲也不理王老爺子的所作所為,一進入院子,就要進屋為王金牛做手術,王老爺子放下手中的刨子、鑿子,非要守在兒子身邊,看段青雲如何給兒子做手術,但段青雲又拉又扯地把王大陀老人攆了出去。像這樣的手術,怎麽能給他老人家看呢?

等王大陀老人出了屋,段青雲又讓趙鋼柱在門外守著,並叮囑道:“不管這個手術能否行得通,不管大牛的病能不能病得好,再往深裏講,如果大牛因為這個手術而死了,你們千萬不能怪我!”

王大陀偷偷帶著兒子跑遍了遠近各大醫院,都是同樣的診斷結果,此時,聽了段青雲的話,當然不會拒絕了。再看看段青雲滿臉的鄭重與嚴肅,知道段青雲並不是在說笑。

趙鋼柱拍著段青雲的肩膀,道:“青雲,大牛到了這個份上,你這裏是最後一點希望了,不管醫得好還是醫不好,我們都不會怪你的!我們是光屁股長大的弟兄,還信不過你?”

段青雲點了點頭,剛要轉身關門,突然又轉過身來,左手拍著趙鋼柱的胳膊,右手拍著王大陀的肩膀,道:“大叔,大柱,你們倆一個是我的長輩,一個是我的鐵哥們,今晚我給大牛做手術的事,不管成與不成,都堅決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們一定得答應我!”

王大陀眼含著老淚,道:“雲子,你放心吧,是死是活,我都不會怪你的!”

王金牛的老娘鳳仙嬸看著段青雲滿臉凝重,輕輕擦拭一下眼裏的淚,道:“孩子,你就給他試試吧,如果牛子真的死了,那是他的命!我們絕對不會怪你的,也不會說出去的。”

趙鋼柱道:“青雲,你還信不過我麽?”

段青雲點了點頭,把屋門反鎖,同時又把兩個窗戶的窗簾拉上,接著又用厚被子和厚褥子把窗戶的縫隙堵上,確保外麵看不到屋裏的燈光,這才回過頭來,看著躺在**的王金牛。與昨日黃昏時候相比,王金牛此時的麵色更加的陰暗,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了。

段青雲微微閉上了眼睛,深深歎一口氣,待思緒完全平和,這才打開了那個黑塑料袋,把手術所用之物統統擺到了桌上,輕輕掀開王金牛身上蓋著的被子,把王金牛身上穿著的衣服褪了個幹淨。

看著一絲不掛的王金牛此時已成了皮包骨頭,條條血管清晰地出現在皮膚表層,尤其是王金牛的那根原本壯碩異常的家夥事兒極度萎縮到體內,段青雲一陣觸目驚心。心道,如果醫不活王金牛,我老段也沒臉在靈賢鎮混下去了。但是,我老段已經盡心盡力了,能不能活過來,就看你這頭老牛的命了!

來不及多想,段青雲立即開始了手術——手術第一步:把三把自己特製的弧形手術刀在跳動的蠟燭上進行了通體的烘烤;、手術第二步:輕輕揮動彎刀,在王金牛的腎部輕輕劃了一道窄窄的口子;

手術第三步:把王金牛腎髒各條血管切斷,並用特製藥水進行了洗刷;

手術第四步:把一碗虎血灌入王金牛的腎髒部位;

手術第五步:把老虎的腎髒放入王金牛體內,同時灌入了自己的特製藥水,緊接著,為其縫合腎髒;

手術第六步:再次對手術刀進行烘烤;

手術第七步:果斷揮刀,把王金牛的那根極度萎縮的**切割下來。段青雲驚異地發現,王金牛的**部位,早已不再充血,條條血管像是一條幹涸的河流;

手術第八步:用虎血和特製藥水在切下王金牛**的部位細細塗抹半小時;

手術第九步:把虎鞭取出,用特製藥水浸泡十分鍾,再在蠟燭上進行短暫的烘烤;

手術第十步:把虎鞭接到了王金牛身上。

……

整個手術耗時三小時。段青雲像是做了一場惡夢,他的身上,早已被汗水澆透,汗水在他的腳下已經流成了一條“汗河”。

這一個夜晚,段青雲與老虎進行了成功換鞭,把刁革委家的“勝虎”變成了“太監狗”,把王金牛的**換成了猛虎之鞭,這三件事情,從發現《接鞭秘術》開始,段青雲進行了係統的思考,在短時間內進行了周密地計劃,同時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咣當”一聲,手術刀落地,段青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至此,他總算鬆了一口氣,王金牛能不能活過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當段青雲把各種手術用具以及那隻黑塑料袋子收集好,把地麵上的血跡擦抹幹淨,把被子重新蓋到了王金牛的身上,天已蒙蒙亮。

輕輕拉開屋門,隻見趙鋼柱與王大陀、鳳仙嬸三個人呆呆地站在門口。

一見段青雲走出屋來,王大陀老兩口趕忙上前,一把拉住段青雲的手,焦急地問:“雲子,做好了?咋樣?有問題麽?”

段青雲疲憊地點了點頭,沒有答話,隻是指了指**躺著的王金牛。

王大陀老人來不及說什麽,趕忙奔進了屋裏,察看兒子情況。

段青雲輕撫趙鋼柱的肩膀,道:“大柱,我先回去,有事及時通知我。”

趙鋼柱見段青雲臉色疲倦,眼裏布滿血絲,不無擔憂地道:“青雲,你沒事吧?”

段青雲笑笑,道:“沒什麽,隻是有點累。”

趙鋼柱又問:“大牛他怎麽樣了?”

段青雲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簡單地道:“我已經盡力了,如果還不行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

趙鋼柱也不再多問,關切地道:“那你現在就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裏守著。”

段青雲回頭看了一眼屋裏,隻見王大陀老人正坐在床前,眼睛直直地盯著王大牛的臉。轉過身,走出了王家大門,沿著來時的路,回家去也。

路過刁革委家門口的時候,段青雲的精神再次緊張起來,一邊走一邊側著耳朵細聽老刁家的動靜,老刁家依舊靜悄悄的。

進了家門,段青雲驚異地發現,“五老婆”冷秀雲此時正躺在他的**睡得正香呢。看地麵,昨晚為老虎做手術的所有的腥臭味都已清除了,地麵上的所有的血跡也不見了,牆角裏所有的醫書被整理得一塵不染,“五老婆”果然是一個純樸善良的鄉間女人坯!段青雲不禁在心中感歎,這個女孩子,真是不容易,如果將來成為我老段的真正的老婆,嘿嘿……

輕輕地坐在床沿上,看著“五老婆”恬靜的睡相,段青雲突然間忘記了所有的疲憊,再一次感歎著,哎,女人啊女人,就是不一樣,居然有消除勞累的作用,嘿嘿……

此時,鄰居家的公雞仰著雞頭扯開了難聽的嗓音,段青雲看看窗外,天已大亮。

“五老婆”一睜眼,猛一瞧見段青雲正坐在床邊色眯眯地看著她的臉,嚇了一跳,正要喊出來,段青雲趕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柔聲言道:“老婆,不要說話,讓我好好地看看你。”

“五老婆”揉揉惺忪睡眼,伸伸懶腰,雖說是合衣躺在**,但“五老婆”柔美身材的曲線暴露無遺,姿態更加嬌好,惹得段青雲心頭一陣癢癢。

“老婆,你答應我一件事,好麽?”段青雲正色道。

“五老婆”很是聰明,似乎已經猜到了段青雲想要說的問題,笑道:“你放心,段大哥,我一定不會把今晚上的事情說出一個字的!”

段青雲點了點頭,這才放下了心,不禁再次端詳起眼前這個純潔而美麗的女孩來。

“五老婆”見段青雲滿臉的疲憊,道:“段大哥,你是不是很累?這樣吧,你先好好睡一覺,我呢,我去給你做飯,好不好?”

此言一出,段青雲這才感覺到肚子裏早已空空如也,昨晚的晚飯就沒吃,又這樣折騰了一晚上,不餓才怪呢。於是,段青雲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也真的是累了,你就辛苦一下,為我做一頓早飯吧。”

頓了頓,段青雲臉上現出一絲壞壞的笑意,道:“你放心吧,以後我盡量不會麻煩你的。”

“五老婆”一愣,隨即而笑,道:“段大哥,如果你讓我做一輩子的飯,我也樂意。”

段青雲心裏暗暗地樂開了花,好一個女孩子啊,此時不上,更待何時?正要伸展雙臂把“五老婆”攬入懷裏,突然,大門口傳來一個粗重的聲音:“秀雲,你在麽?一晚上都沒回家了,走,跟我回家,下地幹活去。”

段青雲知道,這是“五老婆”的大哥冷秀峰來找妹子了,趕忙道:“冷兄,快快有請。”

說著,人已走出了屋子,拉開了大門。

冷秀峰看著跟在段青雲身後的妹子,道:“怎麽一晚上也不回家?又不跟家裏打聲招呼?”雖然是責備之語,但語氣卻是和氣得很。畢竟,他夫妻倆吃了段青雲的藥才懷了孕的。這份感激之情,怕是猴年馬月也報答不完。

“五老婆”是個不會說謊的女孩子,段青雲又讓她不得把今晚之事告之任何人,此刻聽了哥哥的話,無言以對。

還是段青雲嘴巴伶俐,朝冷秀峰笑道:“冷兄,昨晚我去給人看病,一晚上都沒回來,而家裏的鎖頭又壞了,所以呢,我就叫五老——就叫冷妹妹幫我守了一晚上門,嘿嘿,實在是不好意思。”話剛說完,段青雲倒吸一口涼氣,幸虧沒把“老婆”二字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