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後,太陽暖暖地照著靈壽山的山前山後。段青雲坐在家門口那顆古鬆下,等候著“老婆們”一起相約前來,到靈壽山上“采藥”。在這段時間裏,他一邊享受著太陽浴,一邊為自己的神奇醫術而興奮得不得了。輕輕撫摩著那一本千穿百孔的《接鞭秘術》,臉上流轉著一絲絲**的笑,哈哈,王金牛那小子恢複了男人的雄風,都是這本書的功勞啊,我老段這輩子就要靠這本書來發達了!

同時,段青雲也在擔心著,刁鎮長家夜裏丟失了虎鞭,從國外高價買回的愛犬也被割鞭挖腎,為何到現在也沒傳出消息來?難道他怕上麵查出自己殘害猛虎而傾家蕩產?先後想了好幾種答案,都被一一否定。

再看看橫貫門前的那條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路,此時靜悄悄的,連個鬼影也沒有。段青雲尋思著,往常日這個時候,“老婆們”早已爭先恐後地來了,今兒個怎麽還不來呢?難道她們其中某個人有事導致九個老婆聚集不齊而不來了?

正在想著,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噠噠噠”地踏著青石板路麵由遠即近,定睛一瞧,居然又是鐵哥們趙鋼柱。

段青雲對趙鋼柱這小子很有意見,每次前來,都是緊張兮兮的,好像天塌了似的,你慌個毛啊!

隻聽趙鋼柱咧開嗓門大叫:“青雲,你快去啊,你家老婆們打起來了!你還有心在這兒曬日頭”

段青雲一凜,騰地跳了起來,隨即把《接鞭秘術》揣到懷中:“大柱子,你說什麽?在哪裏?”

趙鋼柱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兒,彎著腰,指了指鎮東方向,呲牙咧嘴道:“在鎮子東頭的打穀場上,打得真凶,我可沒見過大姑娘家打架,哎呀,那個凶勁兒,簡直是不要命了……”

不等趙鋼柱把話說完,段青雲像離弦之箭,五步並作一步,朝鎮子東頭飛奔而去。

趙鋼柱剛喘過氣來,朝遠去的段青雲吼道:“老段,你家門都沒鎖呢……”

段青雲哪裏還聽得見。趙鋼柱隻好把段家大門鎖上了,然後追段青雲去也……

靈賢鎮最東邊一片寬闊的打穀場,農人們已經忙完秋天的所有活計,場上隻留下一堆堆小山一樣的穀杆堆,由於時間已是午後,鎮裏的人們都在安心地睡覺,極少到來。因此,這也是鎮子裏的大孩子們玩鬧嬉戲、打架鬥毆之理想場所。

段青雲一路狂奔到打穀場的時候,一堆又一堆的穀堆阻擋了他的視線,一時也沒找到幾個“老婆們”在哪裏打架。於是,他奔進了穀場裏繼續尋找。

在打穀場的最東頭,一片花紅柳綠,那是段青雲諸位“老婆”們穿著不同顏色的美麗毛衣。好家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八名“老婆”,聯手對付著“五老婆”冷秀雲一個人,有的甩開巴掌朝著冷秀雲的俏臉上使勁兒地猛扇,“啪啪啪”的耳光聲把人的心都扇疼了,有的掄起拳頭對著冷秀雲的高聳的胸部一通猛砸,有的幹脆扯住冷秀雲的烏黑秀發生拉硬拽,還有的飛起秀腿朝著冷秀雲的腹部以下所有部位一通猛踢……

麵對眼前這幫整日裏“姐姐長妹妹短”的姐妹,這一刻居然對自己如此無情,冷秀雲的心寒透了,毫無還手之力,她的嘴角不住地流著血,美麗的臉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啪”的一聲,“大老婆”胡杏兒再次扇了冷秀雲一巴掌,指著冷秀雲的鼻尖兒,狠狠地罵道:“你這個賤貨,我讓你再犯賤!快說,昨晚你在段大哥家裏幹什麽了?不說實話,我拿針把你下麵那道縫隙給縫起來,叫任何男人都操不了你!”

“二老婆”曾青青、“三老婆”蔣小榆、“四老婆”耿山花、“六老婆”喬靈翠、“七老婆”林三妹、“八老婆”李桃花、“九老婆”向山鳳,見“大老婆”再次下手,也跟著毫不留情地朝著冷秀雲下手了……

這年頭,女人們打架,而且是以多打少,還真是少見。打穀場上,拳腳聲、叫罵聲不絕於耳,老天爺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揚起一陣瑟瑟秋風,卷起了打穀場上片片塵土,酷愛潔淨的“老婆”們怕塵土透過脖頸鑽入體內,慌忙把毛衣領子豎起來擋風遮土,即使如此,她們的拳頭也不斷地撒在了冷秀雲的身上。

俗話說,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的心是柔軟的。麵對眾姐妹們無情的拳腳,如果冷秀雲咧開嗓子慘叫呻吟,同時大喊求饒,也許,“老婆”們下手還不至於如此之重,甚至會停下來。偏偏這個冷秀雲是個性格異常倔強的姑娘,在眾“老婆”的yin威下毫不屈服,她的眼睛裏還閃動著鄙視之意。

因為冷秀雲昨夜與段青雲獨自呆了一晚上,違背了姐妹們立下的“毒誓”,盡管不知道倆人是不是做了什麽苟且之事,但女人們天生就是這方麵的“超級想像家”,孤男寡女,又都年紀輕輕,在深夜裏獨處一室,除了上床,還有啥事可做?於是越來越氣,把滿腔的氣憤傾注於花拳秀腿,無情地發泄地冷秀雲的身上。

“住手!”

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從“老婆們”身後傳來,“老婆們”嚇了一跳,心一顫,趕忙停下了手,剛要轉過身看,段青雲此時已經衝進了“老婆群”中,直奔倒在地上一聲中吭的“五老婆”。

“五老婆”猛然間看到段青雲到來了,鼻子一酸,眼淚在瞬間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無限的委屈隨著滔滔熱淚滾湧而出。

段青雲輕輕地蹲下來,心疼地盯著“五老婆”的臉,那張桃花般的臉上,沾滿了血,那雙柔情如水的眼眸裏,似乎蘊含了無限的等待,沿著“五老婆”的臉,向下看,段青雲不可思議地看到,“五老婆”穿一件潔白的襯衫,外麵罩一件淡黃色的坎肩,襯衫上被其他的“老婆”踩了無數個腳印。再往下看,在“五老婆”的**,濃濃的鮮血正在隔著淡青色的褲子向外**……

段青雲這種人,是不輕易流淚的,現在看著“五老婆”被打成了這樣一副慘樣,想想昨晚整整一個晚上“五老婆”都在陪伴著他,即使是凶猛的老虎到來也絲毫沒有退卻,始終與他並肩站在一起,陪伴著他,給他勇氣……老段的眼睛,禁不住濕潤了。

其他的八位“老婆”眼睜睜地盯著他們心中的段大哥,彼此間不住地對望著,似乎感覺不可思議,段大哥為什麽對這個“五老婆”這樣好?她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午後,在這樣一個隱秘的打穀場上,段青雲居然會從天而降。

她們中的幾個正要開口,隻見段青雲伸出手來,抱起了“五老婆”,更不向她們看上一眼,頭也不回地朝著打穀場外走去。

“喂,段……段大哥,段……”

“喂,喂,段大哥,你……”

“她,她不遵守我們的誓言……”

……

幾個“老婆”結結巴巴地朝著段青雲的背影呼喊著,段青雲哪裏肯回頭看她們一眼,轉眼間離開了打穀場,午後的打穀場,又恢複了往日裏的寧靜,隻留下八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姑娘,秋風吹動他們五顏六色的衣裳,旁邊的一株幹枯的老樹被吹得撲嗒嗒作響,她們中的每一個人,似乎都生出一種渴望,如果剛才被打的是她們自己,那應該是多麽幸運,這樣就可以被段哥哥抱在懷裏……一想到這裏,老婆們心中的怒氣更盛幾分,紛紛纂著粉拳,眼睛裏跳動著仇恨的火焰,這個冷秀雲,老娘今後見一次打三回,不把你打得神經錯亂老娘誓不為人,哼!

貫穿靈賢鎮的那條曲曲折折、坎坎坷坷的青石板路麵上,段青雲抱著“五老婆”朝著自己家裏奔去,從東頭走到西頭,隻用了幾分鍾時間。進了屋,輕輕把“五老婆”放到了**,“五老婆”圓睜著眼,眼睛裏,依舊有淚水閃現。

段青雲一言不發,從藥箱裏取出一包自製的“和經溫脈散”,用溫水衝了一碗,攪勻了,像是黑芝麻糊,然後捧到了“五老婆”身邊,柔聲道:“喝了吧,喝了就不疼了。”

“五老婆”的眼睛裏,閃動著一絲絲溫柔的笑意,她的臉上,盡管有點點血跡,她卻是毫不在意,她很是聽話地接過了碗,一邊抬眼看著段青雲,一邊喝了下去。瞬時,她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心像是被注入一股輕柔的春風,頓覺身輕氣爽,甘之如飴。

段青雲從衣袋裏掏出一包棉紙,遞給了“五老婆”:“我先出去一會兒,你把下身那血擦幹淨。”

說著,段青雲關門出屋,“五老婆”低頭一看,嚇了一跳,禁不住羞紅了臉,她的褲襠部位,早已被鮮血染透了,此刻依然有血水從褲縫裏朝外滴。

“五老婆”紅著臉,看看屋門,屋門已被段青雲關上了,再看看窗戶,窗外沒有一點動靜,確定安全的情況下,她輕輕地脫下了淡青色褲子,接著把粉紅色內褲也脫了下來,潔白如無暇寶玉的肌膚上,雖然被姐妹們的拳腳留下了片片青痕,卻掩飾不住那一抹動人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