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神醫對段青雲與約克林、傑林克和紮木斯三個**子交往的行為大為惱火,他的理由是:三個**子的前輩們在百年前對靈賢鎮進行了洗劫,全鎮數萬人口死得死逃得逃,世代對**子恨之入骨!而段青雲居然與侵略者的後代交往,簡直是大逆不道,天理難容!

看著老爹臉上怒氣難消,段青雲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這個古怪的老人心中對侵略者是多麽的仇恨。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啊,老爹的思想居然如此落後……

段神醫突然想起了三個**子剛才在鎮前的山路上把厚厚的一遝鈔票交到他手裏的情形,不禁怒火更盛,一把扯過段青雲為他買的貂皮大衣來,毫不猶豫地丟入了炕前的爐火裏,嘴裏不停地念叨著:買這大衣的錢一定是從**子的手裏賺來的,哼,老子全部燒掉!

看著貂皮大衣在爐火中瞬間變成了一片灰燼,段青雲並不心疼,反正他現在並不缺錢。倒是老爺子的舉止讓他有些不可理喻。

良久,段神醫才把剛才在鎮前遇到三個**子的事說了出來。

段青雲一聽,迅速猜到約克林先生三個人已經來了!心中頓時一凜,看來,約克林先生的**病又犯了,是來找俺老段救命來了!嘿嘿,貌似一筆大錢即將到手也,哈哈哈……

看著兒子的臉上不知不覺溢出了一絲得意,段神醫嘿嘿一聲冷笑,指著段青雲的鼻子,一字一句地道:“小子,我告訴你,如果你敢跟**子說一句話,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段老爺子走出了屋子。

段青雲更加納悶不已起來,從小到大,老爹對自己可是從來沒有管束過,自己在鎮裏拈花惹草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老爺子也從來都是一笑置之,為啥偏偏對這個事看得如此重大呢,搞得跟天塌下來似的!

不過,想想剛才老爺子表現出的絕無僅有的反常,段青雲還真的不敢馬虎,可是約克林先生即將登門造訪,這該如何是好呢?他想把昨夜在靈壽山的奇遇說給老爹,看樣子老爹壓根不會相信罷?

……

天已近午,初冬時節的太陽高高掛在頭頂,八個美麗的鄉村姑娘身著不同顏色的衣服,你呼喚我,我呼喚你,嘰嘰喳喳像小鳥似的來到了段青雲的家門口。

段青雲耳朵靈得很,未待姑娘們接近家門口,已經聽到了這些老婆們歡快的笑聲,三魂七魄頓時被勾了去。不過,一想起五老婆被其他八個老婆一番毒打的情景,段青雲便氣不打一處來,索性重新躺到了**,不去搭理門外的動靜。

由於段青雲長時間沒有回家,八個老婆自然是抓緊一切時間與段青雲相處。當看到段家大門緊緊閉著時,便主動上前敲門。

對於這些花季年齡的姑娘們,段神醫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了,看到她們來家裏來,老爺子也笑臉如花,臉上深如溝壑的皺紋也大為舒緩,朝著段青雲的屋子大喊一聲:喂,小子,快出來,你朋友們來了,還懶著幹啥?

然而,段老爺子喊了好幾遍,段青雲卻始終沒有出來。他已經透過窗戶看到老婆群中並沒有五老婆冷秀雲,看來,這八個老婆是要打定主意疏遠五老婆了,嘿嘿,你們疏遠老五,俺老段便疏遠你們!

大老婆胡杏兒朝著即將發怒的段神醫微笑道:“大伯,你忙自己的吧,我們來叫他!”

段神醫一聽,嘿嘿一笑:“那就看你們的本事嘍!”說著,走回自己的房間裏忙著配藥去了。

然而,八個老婆輪番上陣,卻始終沒有辦法“請”出段青雲。她們使勁推了推段青雲的屋門,也不見段青雲開門。

八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段青雲一定是因為五老婆才不想搭理她們!想到這一層,姑娘們的臉色大變,難道五老婆此時在段青雲的房間裏?他們孤男寡女的,獨處一間屋子,會發生什麽事呢?難道段大哥對冷秀雲真的那麽好?難道段大哥將來一定要娶冷秀雲做老婆?

她們本想衝著段青雲的屋子大罵冷秀雲的祖宗十八代,髒話剛到嘴邊又紛紛咽了下去。她們不是傻瓜,如果真的要罵出那麽難聽的話,不但使她們在段青雲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而且隔壁房間裏的段神醫也會對她們不屑一顧。

聽著門外的八個老婆們不斷地歎息著,躺在炕上的段青雲麵現微笑,同時也有一絲遺憾,遺憾的是五老婆並不在場,如果她能看到這一幕,她一定會很開心的罷……

……

冷秀雲的家裏。哥哥冷秀峰正在給已經懷孕的嫂子柴秋菊洗衣服,小夥子幹活從來都舍得出力,何況是給自己的老婆洗衣服?隻聽得院子裏“嚓嚓嚓”地響個不停,冷秀峰轉眼間便把幾件裏外衣服焯得幹幹淨淨。

坐在太陽底下閉目養神的柴秋菊並不多看丈夫一眼。她剛剛查出懷了孕,現在的肚子並沒有鼓起來,依然是平坦如川,兩條修長的**盡管穿著厚厚的棉褲,上身盡管蓋著一件綠色軍大衣,卻依然遮掩不住那一抹美態,她雖然閉著眼,但並沒有睡,而是在想著一個人,如果不是這個人,她也不會懷孕,成不了鄉人們眼中所謂的“真正的女人”!尤其是那天在段青雲家裏拿藥的時候,她的心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那種血液加速流動的興奮感覺,雖然沒有脫了衣服與段青雲赤誠相見。即使是這樣,她的心裏已經快要受不住了,她的下半身當即出現了潮濕的“症狀”,她清楚地記得,她當時的臉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似的,她的身體裏湧動著盼望天降甘霖般的焦渴。

冷秀雲做得一手針線活,在這年頭,會做針線活兒的姑娘家幾乎已經絕跡了,而冷秀雲卻能把幾千年來婦女們的這一優良傳統得以繼承下來,實在是難得得很。這也正是段青雲喜歡她的原因之一。

是的,段青雲跟不少男人一樣,喜歡那種傳統而又溫柔的女孩子。個中原因,男人們自然心知肚明。

冷秀雲縫製的是一雙嬰兒的小鞋子,此時已經納好了一雙鞋墊。這雙小鞋子,當然是為嫂子即將出生的小侄子準備的。

冬日午後的太陽溫暖而寧靜,一條狗兒獨自臥在柴秋菊的雙腳之間,學著柴秋菊的樣子閉目養神,長長的紅紅的狗舌不斷地伸出來縮進去。

一家人就這樣在陽光下和諧而溫暖地生活著。

當然,冷秀雲此時的心裏並不平靜,昨天晚上在靈壽山後山的那驚險的一幕,使她直到現在依然驚心。不過,她的性格溫情似水,即使在回味著驚險的過往,她的臉上依舊平靜如水。

突然,隻聽大街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正在洗衣服的冷秀峰、閉目養神的柴秋菊、納鞋底的冷秀雲幾乎同時抬起頭來,先是互相對視一眼,接著便側著耳朵傾聽大街上的動靜。

很快地,隻聽“咣啷”一聲,冷家的大門被人用力踢開了。接著,一群身著不同顏色服飾的姑娘們猶如凶神惡煞般闖了進來。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跳躍著衝天的怒火,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有一把吃人宰人的利刃。

一見坐在太陽底下縫製鞋底的冷秀雲,胡杏兒緊握著拳頭二話不說走上前去,正在洗衣服的冷秀峰腦瓜子反應再慢也知道來者不善,趕忙丟掉手中的搓衣板,幾步跨到了妹妹麵前,攔住了胡杏兒。

“你這個窩囊廢,給老娘滾開!”胡杏兒扭動著體腰支,朝著冷秀峰破口大罵:“老娘要找的人不是你,你還不夠格!”

說著,胡杏兒就要越過冷秀峰,冷秀峰也火了,衝著胡杏兒就是一句經典的國罵:“我**這個將來生兒子沒**兒的**!這可是我的家,你他媽的憑什麽闖進來,啊?還有沒有王法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把鎮裏的人叫來……”

不等冷秀峰把話說完,胡杏兒便捕裂開喉嚨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以為我怕啊,有本事你現在就去鎮裏叫人啊,老娘我等著啊,如果叫不來鎮裏的人,***八輩祖宗!”

胡杏兒敢說出這種狂傲的話,也是有根據的,靈賢鎮的鎮刁革委可是他的親舅舅啊,誰敢招惹這個小祖宗?可冷秀峰偏偏沒有琢磨到這一點,他聽著胡杏兒的話,心氣一上來,立即指著胡杏兒罵道:“好哇你,光天化日之下你擅闖民宅,我就不相信沒王法管你這個臭丫頭片子了,你等著,我馬上就到鎮裏去叫人!”

話剛說出口,冷秀峰便後悔了,是啊,她可是人家刁鎮長的親戚啊,俺咋能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呢?

看著丈夫搔著腦勺,在太陽底下閉目養神的柴秋菊已經站了起來,朝著胡杏兒道:“胡家妹子,是誰惹你生這麽大的氣呢,能給嫂子我說說麽,沒準我會幫你呢!”

一看到柴秋菊朝自己湧來的那張笑臉,胡杏兒的心裏頓時膽怯了,不知不覺呆在了那兒,是啊,站在眼前的這位身懷六甲的女人,不愧是整個靈賢鎮裏的頂尖**,一言一笑都讓他驚魂不定,她胡杏兒就像一隻暗淡的螢火蟲飛向一輪明月,欲與明月爭輝,豈不是自取其辱?

她怔了半天,哆嗦地道:“我,我不是來找你的……”

是的,容貌嬌好的女人說出一句話來都是風情萬種,既而轉化為強大的殺傷力。

是的,胡杏兒被柴秋菊的這種動人的氣質所震懾,她幾乎不敢直視柴秋菊那柔和的眼神。

站在胡杏兒身後的李桃花向來對自己的相貌自命不凡,一見胡杏兒在柴秋菊麵前剛剛說了一句話就泄了氣,非常的不服氣,擠上前來,衝著柴秋菊道:“你他媽的算個屁啊,你不說是有張妖怪臉麽?有什麽了不起!告訴你,我們和你是井水不犯河水,趁早閃開,我們找冷秀雲有說法!”

柴秋菊一聽,並不著惱,回頭看了一眼麵如淨水的冷秀雲,輕柔地一笑,道:“你們所要找的人,可是我的小姑子,如果你們找他麻煩的話,也就是跟我找麻煩!”

“他媽的,我們就是找你的麻煩,你能咋地?”段青雲的八個“老婆”幾乎異口同聲喊罵道。

柴秋菊正要開口,辦聽得大門外一聲大吼:“是誰膽敢跑到人家的家裏大吵大鬧!”

話音剛落,眾人驚得立即回頭看,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步入了冷家院子。

“舅舅,表哥!”胡杏兒像是一隻找到歸宿的鳥,飛到了刁革委的身邊,臉上現出一絲得意與傲慢。似乎在朝冷秀峰、柴秋菊、冷秀雲三個人說:你們可看清楚了,我舅舅可是靈賢鎮的鎮長,你們不是很牛氣麽,咱們看看到底誰厲害!

“舅舅,你可得給我作主啊,他們這一家人欺負我!”胡杏兒當著眾人的事開始了一派胡言:“我們隻不過想找冷秀雲到山上玩,沒想到她的哥嫂還敢打我……”

話一出口,眾人幾乎都把目光聚到了刁革委的身上,看看這個刁鎮長如何處理這起糾紛。

“混蛋!”刁革委突然間大喊一聲,臉色轉眼間便搭拉下來,指著胡杏兒罵道:“你這個混蛋!我剛才在路上就聽到你罵人家了,還想在我麵前裝蒜!哼,你給我滾,滾,滾——老子再也不想見到你!”

話一出口,冷家院裏的所有的人都愣了。

聽著鎮長破口罵起了自己的外甥女,大門外已經擠進來好幾個左鄰右舍的腦袋,紛紛前來看熱鬧。

這下可好,胡杏兒的臉上掛不住了,她可是靈賢鎮無人不在無人不曉的主兒,現在,自己的親舅舅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破口大罵,一個女孩子的臉皮能有多厚?

胡杏兒先是臉紅脖子粗,眼睛裏閃動著憤怒,緊接著,當她看到房前屋後那麽多的腦袋都在盯著她看,她內心深處的那絲原本薄弱的心理防線終於崩塌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衝出人群,逃出了冷家大門,轉眼間便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

冷家大院裏,恢複了寧靜。

刁革委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已經湧進院子的左鄰右舍,微微一笑,那張國字臉上溢出一絲笑意來,道:“大家都回去各忙各的吧,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對吧?何況是一個鎮長的外甥女!我再次跟大家聲明一下:在咱們靈賢鎮,不論是什麽人,都不能欺負別人,都不能侍強淩弱,即使是鎮長的家人也不行!剛才我對那個臭丫頭片子已經教訓過了,冷秀峰你們也不要往心裏去了,畢竟,她還是個黃毛丫頭,咱不跟他一般見識,對吧?好啦,這個事呢就到此為止吧,大家都散了吧!”

刁革委除了善於溜須拍馬之外,還會哄人,靈賢鎮之所以象現在這樣的安定,一個很大的原因是,這家夥喜歡蒙人騙人,剛才他說得這一番話,使得周圍的群眾們聽來心裏熱乎乎的,都誇他刁鎮長是個“好官”哩!

刁鎮長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待圍觀的人們都已撤退,包括段青雲的那幾個“老婆”也悄悄地躲開了,這才麵向冷秀峰兩口子,道:“秀峰啊,你不是早就向鎮裏提過麽,要買下鎮南老王家的那塊地皮,我今天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我告訴你,鎮裏已經批下來了,你放心吧!”

刁鎮長這話表麵上是說給冷秀峰聽的,其實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冷秀峰的老婆柴秋菊的臉上。那是怎樣一張臉啊,他這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原本有些性功能衰弱,一見到柴秋菊的這張臉,雙腿之間夾著的那根僅剩下排尿功能的家夥事突然間像是久旱的秧苗一下子接受了一場及時的春雨,迅速蓬**來了。雖然隻是很短的時間,但他的目光沿著柴秋菊的臉蛋迅速向下看,一直看到了她的那雙美麗的小腳,雖然她穿著一雙粉色的小棉鞋,卻難以遮蓋那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