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晚過來的時候,看都沒看柏銘濤一眼,徑自問櫃台小姐:“衣服打包好了嗎?”

“打包好了。您請拿好。”櫃台小姐把袋子遞過來,她正要伸手接,柏銘濤快她一步把袋子拎在手裏。

應向晚沒說什麽抬腳離開,他自然跟在邊上。商場人來人往,也不是解釋和討論這種事情的好地方,於是兩個人都不說話,特別默契地走回餐廳門口提車。

兩聲“彭”的關車門的聲響,兩個人皆坐在車裏看著前方,表情在昏暗裏無法看清。

“晚晚……”柏銘濤回過頭低聲喚應向晚。

她抬手止住柏銘濤要說下去的態勢,異常清晰地說:“如果是還在一起的,你自己選擇好。如果是以前的,那就更不需要說了,因為我不在意你的過去。”應向晚也回過頭,與他在黑暗中對視,眼睛裏的堅定和理智不容退讓。

柏銘濤跟應向晚在一起太匆忙,加上這段時間真的太忙,那些鶯鶯燕燕都被他拋在腦後連清理的空閑都沒有。陳藝穎隻是眾多的一個,而且還不太常聯係,他不想事情複雜,在心裏繞了繞還是肯定道:“過去的。”

應向晚的目光太灼熱,直直看的他心慌,但柏銘濤也隻能麵不改色應演到底。

“還沒斷吧?”她的口氣竟有些失望,因為不喜歡被欺騙,而眼前這個人睜眼說瞎話還這麽坦蕩。

“晚晚……”柏銘濤想伸手抱她的,但不知為何突然不敢了,頓了一會,承認:“我們很久沒有聯係了……”

“恩。好。那你想清楚了嗎?”

“不用想。向晚。這個不需要想。”柏銘濤的口氣不急但是很堅定,他曾經風流時候真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

應向晚抿著嘴,靠在椅背上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麽。

柏銘濤看了她半天,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握她:“向晚。對於我來說,她已經過去了。隻有你,是我的現在和未來。”

過了半晌,應向晚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柏銘濤。我們在一起沒有太久,你可能對我還不是特別了解。我現在把話攤開來跟你說清楚。我不會跟你出席任何飯局應酬和宴會,你可以帶別的女人做女伴,但是你心裏隻能有我一個人。到夜場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跟陪酒小姐發生肢體接觸。還有,我是不會把酒後亂性當成一種失誤的,那在我看來是荒唐的借口。”

應向晚不是那種喜歡藏事情玩冷戰的人,她向來秉持出了問題大家坐下來講清楚,講不清楚就散夥。她一條一條邏輯清楚嚴密直接告訴柏銘濤她的底線,是給他機會,也是警告。

柏銘濤從最開始的緊張到最後逐漸安下心來。

“好。我答應你。”他伸手把應向晚擁進懷裏,明明她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發脾氣亦或者冷戰,卻讓他膽戰心驚。在酒吧裏一眼就被她吸引,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在一起,時間越長,越發現她如此耀眼的光芒不僅僅在於她外放樂觀的性格像向陽花一樣金黃耀眼,還在於她思維獨立卻依然有女孩子該有的細膩和綿綿情意,亦柔也亦剛。

“我不跟你出席飯局應酬不是因為怕人知道什麽的,是我從小跟梁音應酬,已經厭煩了。她應酬要我去我也不去。但是,如果是朋友的聚會我會去的……”

“沒關係。你不喜歡的事情我們都不做。隻要你開心。”柏銘濤低頭吻她的頭發,心想,這樣一是一二是二,什麽都跟你說得清清楚楚的女孩子,還有什麽好跟她打太極演對手戲。她這樣赤城地把底線亮給你,但凡你心裏有她,都不好意思再玩聲色場裏的遊戲。

“恩。”應向晚點頭,認真談話的氣勢早就煙消雲散,心尖上繞來繞去隻有他說的,你不喜歡的事情我們都不做,隻要你開心。

她不是缺愛的人,就這樣子,她覺得已經夠了,應向晚腦袋頂蹭蹭柏銘濤的下巴道:“我很喜歡你。我有想跟你一直在一起的。”

柏銘濤身形微頓,他沒有山盟海誓,往往需要說出來的誓言都是因為當事人沒有把握,他在心裏知道不要讓應向晚失望,已經足矣。

回應應向晚的是更緊的擁抱和極致纏綿的舌吻。

兩個人纏纏綿綿,時間差不多時候柏銘濤送應向晚回學校,車子停在北門,她要下車時候,柏銘濤拉住她的手:“明天我來接你。”

“明天早上要忙事情,忙完給你電話。”

“好。我等你。” 柏銘濤湊過來輕吻在應向晚的額角,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