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晚點點頭,然後就朝梁音走去。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監視的看守人員都離得很遠,給了他們足夠的空間。蕭遠在不遠處跟看守所所長低聲交談。

“你怎麽來了?”梁音的口氣並不是特別好。

這樣的開場白顯然不是應向晚預料中的,她坐到梁音對麵,努力壓著所有的情緒,盡量用平緩地口氣說:“我很擔心,讓朋友幫忙看能不能……”

“你走。”梁音打斷她的話,態度非常強硬堅定。

應向晚一時間有點措手不及,她皺著眉心低聲說:“媽……你別這樣……我們想辦法解決……”

“我讓你走!”梁音拍案而起,揮手指著門外,“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麽會這樣,我日子不知道多少好過!你現在給我走!”

應向晚瞬間紅了眼眶,她全身都在發抖,感覺梁音正拿著最尖利的匕首一下一下狠狠紮在她的心上。

“為什麽是我……”

這是她最害怕聽到的話。為了她。

“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梁音歇斯底裏的尖叫聲引來監察員的注意,蕭遠和所長也紛紛過來。

應向晚已經呆了,她從未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監察員都過來把激動的梁音壓回椅子上,應向晚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別這樣對她……”

“你走!”梁音還在尖叫著讓應向晚離開。

蕭遠歉意地看了一眼所長,伸手把應向晚攬在懷裏強行把她拉到外麵的休息室裏。這樣的結果也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一時間除了輕拍著應向晚的背讓她哭外,不知道該做點什麽。

過了半晌,所長過來,他站在門口清咳一聲然後跟蕭遠對視了一眼,便站在門外等了。

“向晚。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蕭遠走到門外,說:“麻煩你了。”

“她現在不太穩定,等過段時間在來再帶你朋友來看她吧。”

“不。我要帶我的律師進去見她。”

……

蕭遠見到梁音也不繞彎子,一張大理石一樣的臉冷冰冰地看著她:“向晚從知道消息開始就擔心你。如果這件事不是她害的,你會讓她的日子帶著無數的愧疚和猜疑。”

“我們的家事輪不到外人來插嘴。”梁音如今淪為階下囚,氣勢猶在。

“恩。你說的是。”蕭遠點點頭,兩手十指交錯地搭在桌子上,“這位律師最擅長經濟案,我想你或許會需要。”

“不需要。你走吧。”

“樂一內部股東爭凶鬥狠的事情,阿姨你一介女流就不要再參與了,cashistheking。決策權在有錢人手裏。”蕭遠嘴角掛著淡漠的笑,危險又輕蔑,“對你自己好一點,別這麽自私,讓應向晚也有點好日子過。”

說完這些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剩梁音一個人怔怔地坐在那裏。車上。

應向晚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腦子裏一片空白。

“下午回榕城。”蕭遠說。

“好。”既然留在這裏也做不了什麽,梁音對她又是如此態度,她也隻能回學校,等時間,等事情自己發展。

“伯母讓我照顧好你。”

應向晚猛地回頭看他,“她還說了什麽?”

“樂一內訌她站錯隊。她讓你好好念書,不要操心家裏的事情。”

應向晚蒼白的臉露出短促的笑容,“蕭遠你騙我。”

“沒有。”

“她心裏忙著怨我,不可能跟你一個外人說這些事情。梁音是個厲害的女人,她沒這麽好講話。”

蕭遠狠下心撒謊,他伸手把應向晚的腦袋壓在自己肩膀上,低聲說:“因為她愛你。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波及到你,被媒體亂寫毀了你的前程。她剛才都是演的。”

應向晚才幹的眼睛又濕潤起來,“她那樣的話說太多回了,所以我都分不出真假。”

蕭遠看著前麵的臉色一片冰冷,沒有再說話。

中午飯後,兩個人整理好行李還有好些時間,便在房間裏無所事事。

蕭遠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電視,應向晚翻看電話信息後,又準備給柏銘濤撥電話。

突然,兩個人皆是變臉。蕭遠把腳從桌子上收下來,應向晚見到了那個自己日思夜想,卻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怎麽都聯係不上的人。

柏銘濤代表柏氏地產斥資八十億美元收購樂一百分之四十的股權,成為樂一最大股東。他一身黑色西裝,依舊清朗俊秀的摸樣。記者提問關於樂一大中華地區賄賂門事件,柏銘濤坦然地麵對鏡頭,“我們會積極配合相關調查。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梁音曾力挽狂瀾將疲軟的樂一帶到利潤每年增長百分之十以上,大家都說沒有梁音,就沒有今天的樂一。她入獄可以說完全是為了樂一,那麽樂一打算從人事上怎麽處置她呢?您有打算親自參與樂一的經營活動嗎?”記者問。

“原董事成員李竟將是下一任董事長兼大中華地區ceo。我很期待他的表現。”柏銘濤這一句話,已經把兩個問題都答了。梁音縱然功臣,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她沒有機會了。

應向晚腦子裏一片空白,她緩緩地放下電話。還打電話做什麽呢?她已經都明白了。

蕭遠早知道樂一公司股東為爭奪經營權大打出手,梁音成了這場鬥爭的犧牲品。但他沒有想到,贏的人是柏銘濤,更沒有想到這場戰爭背後的人竟然是他!

他坐到應向晚身邊,伸手攬住她,順便把她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世界上好的人那麽多,為人渣傷心不值得。”蕭遠心裏罵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真他媽的心疼,白磊你他媽就會在學校瘋狂給我電話短信指揮我,自己也不來看看這蠻橫的小公主漏氣漏成什麽樣兒了。

應向晚點頭,哽咽著應:“恩。”音還沒應完全,就抱著蕭遠趴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

“哭吧哭吧。”蕭遠癟著嘴,輕輕拍她的背,“哭完就沒事了。”

應向晚把嗓子哭得嘶啞得發不出生了,眼淚還止不住地流。她最近真是太倒黴了,事情接二連三,每個人都忙著拿刀往她心窩子裏捅。

蕭遠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晚晚。人要向前看的。再難的事情都是會過去的。”

應向晚沒說話,窩在他懷裏一抽一搭的。

“我們大家都希望你一直是那個勇往直前的應向晚。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趾高氣昂的,什麽也難不倒她。”

“恩。”

“我跟你說噢,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我爺爺超級迷信就找人來算命。那個算命的說我命太旺所以我媽要生我的時候要受點苦,還說我一輩子大富大貴,整個家族會因為我更旺的。開始以為那人胡謅的,後來我覺得我還真挺順的,超級旺。我把我運氣分你一點啊……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謝謝你。蕭遠。”

蕭遠看著滿臉淚痕,眼神渙散的應向晚,給了她一個緊緊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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