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沒說話,就對著電梯的門臉在映像裏對視了一眼。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應向晚立刻移開目光,瞥著那數字怎麽都跳不下來,心裏火又蹭起來了,沒猶豫就轉身往安全通道去。寧可從這十一樓走下去,她也不想跟柏銘濤乘同一輛電梯。

柏銘濤也不緊不慢地跟她後麵爬樓梯去了,應向晚呔了一聲就快步往樓下衝。畢竟是十一樓呢,就她平時沒鍛煉的身子骨,樓梯不拐彎地下都夠她受的,這樓層不高,一層拐兩彎拐得眼都花了。心裏又特能琢磨,琢磨柏銘濤是王八蛋,晚上排練要怎麽搞,讚助要怎麽拉,節目單最後怎麽排,跟唐琳的分工是不是要再明確點……越琢磨就越不看路,腳底下沒個數一腳踩空了整個人還來不及喊一句就直直往下滾。

應向晚潛意識地閉著眼睛,耳朵裏就聽著身體跟樓梯碰撞的悶響,心裏還沒忘記嚎一聲這回真是丟臉丟到皮都沒了。

柏銘濤眼看著應向晚從麵前滾下去,伸手都來不及。看著在樓梯口摔得跟蝦米似的應向晚,什麽從容不迫都丟幹淨了。

“晚晚……摔哪裏了?怎麽樣?”柏銘濤趕忙蹲地上把應向晚身子扶起來靠著自己。

應向晚皺著眉,嘶了好幾聲,才從牙縫裏憋出個:“疼……”

能不疼嗎!這樓梯全是大理石的,樓梯麵上的石板還往外凸出半厘米。沒摔殘她都是運氣好的。

“哪疼?”

“都疼。”

“頭有磕到麽?”

“恩。”

柏銘濤手覆在應向晚腦袋上,很輕地從發際摸到後腦勺,食指感覺到不對的地方便用了一點力,“這邊?”

應向晚皺著小臉兒嘶了聲,“疼。”

“還哪磕到了,我看看。”柏銘濤溫柔仔細地摸應向晚骨頭,眉毛都擰成一團了。

脖頸,脊椎,手臂,肋骨……

應向晚臉上騰起紅暈,掙紮著不讓他在看了,“沒事了,你先去忙吧。我讓蕭遠來接我。”

柏銘濤本來心情就差,一聽到蕭遠的名字什麽修養紳士全都不要了,他斂著神色定定地看著應向晚的眼睛,不接話。

應向晚被他灼灼的眼神看一眼心就虛了,但麵子扯不下來,而且想了想自己又沒錯他憑什麽這麽冷臉對著自己。想著便就囂張大膽地瞪過去。

兩人對峙了半晌,柏銘濤眯縫著眼涼涼問她:“沒穿衣服的我都摸過,穿著衣服讓我檢查下你哪裏受傷就能讓你那麽別扭?要不我找個地方你衣服脫了給我檢查?”

應向晚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氣得肺都炸了。用力一把把柏銘濤推地上,自己就掙紮著要站起來。她全身都疼,尤其是腳,一落地就又刺痛又酸。

她才顫巍巍地扶著牆站穩,柏銘濤高大的身材便堵過來把她壓在牆上。來不及出口質問他要幹什麽,柏銘濤已經一手緊緊攬住她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用力吻上來,舌尖在她口腔裏毫無章法地肆意橫行,應向晚咬他,他便毫不客氣地回敬。最後,兩個人鼻尖對著鼻尖像兩敗俱傷的獸一樣喘息。

“都摔成這樣了還鬧什麽?恩?”柏銘濤的口氣像個嚴厲的家長,“無論是哪個人,我都得這麽做。站都站不穩還不知道輕重。摔不好了你能承受後果嗎!”

“……”應向晚陡然覺得特別委屈,一瞬間鼻子就酸了,她咬著下唇別開臉不應話也不看柏銘濤,就像個又委屈又任性的孩子。

柏銘濤看著她別扭的樣子,心裏直歎氣。自己都快三十了,還拿一個小孩子沒辦法。

“背你還是抱你?”

應向晚倔著“扶著我走就行。”

柏銘濤氣得聲音都提了個調:“背你還是抱你!”

這裏樓層高,安全通道完全沒人,柏銘濤這一大聲就全是回音,比3d好萊塢電影的大場麵還有威懾力。

應向晚被嚇得整人縮了一下,還是倔,隻是聲音小了些:“你扶我坐電梯。”

柏銘濤用力閉了閉眼睛,直接把人抱起來走往最近的一樓的電梯去。

電梯裏碰到學生和老師,他便在人家投出詫異的眼神之前先溫文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我學生剛摔了,小心別碰到她腳。”大家看到應向晚灰頭土臉的,尤其是臉上和右邊耳朵還有些地方磨破皮了,便都露出關心的眼神詢問。

柏銘濤開車一直都沉穩的性子,今天車子還沒出學校都飆到了120碼。

“去校醫院看就行了,就腳有點疼,其他都沒什麽。”

“你把你自己當被我碰見的路人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