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正在校初賽,東西交上去就輕鬆了。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院迎新那邊也挺順利的,頭大的就是自己的腳沒法跟上拉丁舞的彩排,而且是完全沒法跳起來的那種,腳上沒力也不夠靈活了。唐琳比她還急,這個節目應向晚是領舞,領舞都歇菜了還跳個什麽勁。

“沒事。把黃潔換上來吧,她跳得挺好的。這段時間我先主時間排別的,這個舞等腳好了我自己多練練。放心,一定不會出事兒。”

“每個人都你這麽靠譜就好了。”

……

院迎新晚會的節目本來是安排“將晚”作為樂隊獨自撐一首曲子,其他的十佳歌手唱一個串燒。節目單改了不知道第089章目單沒大改,不然她一定衝過去把蕭遠的頭發剃光。看他怎麽上台!

難得閑了些,便閑著無聊刷刷朋友圈。格桑桑去台灣也大半個學期了,應向晚就看她刷朋友圈了,也沒正兒八經地聯係過。才在罵她沒良心,格桑桑就主動打電話過來了,應向晚那電話免提的,功放裏一陣鬼哭狼嚎的尖叫讓她嚇得趕緊把耳線給接上去。

“瘋啦?”

“我看上一學長了。我要追他!”

“腦子沒病吧。去一年就回來了追毛!”

“我想留在台灣。”

應向晚頓了頓,“真的假的?”

格桑桑那抽風式的尖叫和王熙鳳大笑全都收了起來,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真的。我想留在這裏。”

“你當台灣是你家啊,大陸旅遊想去哪兒去哪兒想留哪留哪啊!人去個帝都還辦不到戶口你留台灣做什麽!做大陸媳婦啊!”應向晚機關槍似的罵完後,總結陳詞:“我不同意!”

“我不許你不同意。顧言也不同意陳曼也說不行,我就指望你了……”

“你記不記得我們填誌願時候說過什麽?無論走去哪裏,都得回來。”應向晚扶著額角,自己都沒什麽底氣地重複那句他們相互許下的諾言,“我們要在霖城作伴一輩子。老了住在隔壁,有空打打麻將玩玩遊戲辦辦派對跳跳院子舞。”

“我記得。但是向晚,這裏真的特別特別好,你們來了就知道了。”

“我永遠不想知道!你爹媽呢?你家就你一孩子你跑這麽遠幹嘛,隔著海峽相望有意思是嗎?”

“你別激動。我也就是想想,想留下來還很難呢。”

“祝你永遠留不住。”

應向晚說完就啪地掛掉電話。

榕城已經是深秋,她這會的心情還挺應蕭瑟的景。天幹物燥,一點就著。

應向晚在霖城圈子的威信群裏發了一通演講,把格桑桑罵得狗血淋頭。平時不說話的一個個瞬間都從墳墓裏爬出來,毫不客氣一針見血。

顧言:有本事就把男人拐回來。沒本事就自個換個男人。

陳曼:你能讓台灣回歸了,我也沒什麽意見你去。

吳熙:多你一個人,台灣一地震就要海嘯,一海嘯就要沉島。

陳揚:恩。他們說得對。

格桑桑:……我就是想想。

眾人:那就想吧。

這圈子從小到大牢不可破的,大學都第三年了大家還基本上都有覺悟,記著以前說的話,在他們看來讀完大學回霖城是理所應當的,家在那裏,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也在那裏,天大地大你還想著哪裏能更好地安生立命?

——

學院領導不知道pk了幾個回合,終於決定院迎新暨大三入學兩周年晚會還是放在室內籃球館。黃婷確認消息後立刻打電話給應向晚,催促她讚助要抓緊時間。

“舞美燈光什麽的都沒問題啊,有好幾家公司都有意願了。”

“這次要做全led背景,像春晚樣能有圖案變化的那種……”

應向晚心裏臥槽了一聲,弱弱地問:“婷姐……您知道那要多少錢嘛……”

“不知道。”

“把學院給的所有經費拿出來都造不了三分之一個舞台背景。”

“這麽貴啊……那舞台你們趕緊跟讚助商那邊效果圖搞出來,別太簡陋就行。演員造型那塊你們必須全部搞定,還有領導的伴手禮不要太寒磣了,去年送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我們學院領導年紀大了都三高,糖尿病的一堆,你們千萬別送禮送得這麽找人罵。”

應向晚就知道,這前麵拋個難題出來她解決不了,黃婷肯定假裝退讓順便提要求。

“演員造型那個他們正在談了,伴手禮還不簡單麽也就幾百塊的事兒。你有什麽建議麽?”

黃婷喜歡應向晚也不是沒道理,她聰明而且懂得給別人說話的機會。她自然也就不客氣,“檔次提一提啊……每年不是給小毛巾就是糖果一把,要麽蘋果一個的。”

應向晚摸了摸鼻子,“回頭我列好伴手禮的單子,你選一選?”

“好的。”

這每年的迎新晚會,都是大三的學生主場,黃婷好麵子主席團一應順著她考慮周全些盡量往好的去。但再怎麽好,也不可能拉上怎樣多的讚助,畢竟活動的規模擺在那兒。她想著就頭疼,趕緊問外聯部讚助那邊談得到底怎麽樣。

“有好幾家啦,不過我們是比較想跟mr。y合作,他們真的很高端很專業誒,就是不懂看不看得上我們這種小咖咖,但他們經理說老板在出差約我們明天再過來談。其他幾家的話其實蠻有意願的,但都不給服裝……”

“想辦法啊!我平時對你們這麽好,你們也救救我啊。我快被婷姐騷擾得神經衰弱了!”

“我們很努力再談啦,現在我們有再找看看有沒有舞服店肯跟我們合作。”

“行。看著辦,辦好了姐姐賞你們禮物。”

……

晚上,樂隊彩排中間休息的時候,應向晚特別狗腿地跑到蕭遠邊上又是遞水又是媚笑。

“你再這樣子跟神經病院跑出來的樣我就把從窗戶丟出去。”

“學院讚助這塊我怕還是缺一點,你們再代表代表蕭家做點慈善?”

蕭遠咽下嘴裏的礦泉水,嗬了一聲,又白了一眼旁邊的白磊,“人家主席都不急,你副主席急什麽?”

“我負責讚助這塊啊!白磊已經扛下了校運會的籌備工作啊。”

“反正這周五就校運會了,還有時間啊,你讓他去搞定啊。”

“……”

白磊:“拉不到就讓學院出錢。拿人手短,你就不怕一輩子被蕭遠指使著做牛做馬?一個學院晚會找那麽大讚助做什麽。不是瘋了就病了吧。錢拉回來學院敢收嗎!”

蕭遠:“聽到沒有!學著點!智商怎麽總不夠用。”

應向晚:“……”

她雖然無言以對,卻在心裏腹誹,為什麽白磊現在說話都這麽有蕭遠的調調了,又毒又冷。

校運會在周五如期舉行,也就最緊張開幕式時候學院的入場式,其他的按部就班大家各司其職反而不那麽折騰了。白磊親自坐鎮,各個部門輪流值班,應向晚還真沒啥事兒。成天蹲大本營寫通訊稿。

現場鬧哄哄的,應向晚有空玩電話的時候就見著未接來電和短信了。

“師妹,我是盧宇老師的學生xxx,晚上六點在中元大酒店四樓望月廳師門聚會,準時參加噢~”

應向晚太受寵若驚了,她這樣兒就被盧宇收入麾下了?這絕對不可能。

“你有沒有弄錯?我不是研究生。”

“你是應向晚嗎?”

“是……”

“沒錯啊……晚上我們大家一起到西門打車過去,你跟我們一起嗎?”

“好的。都隻是研究生師兄師姐嗎?”

“是的。”

……

這個邀約來得太突然,應向晚有點吃不消,一整個下午都在思索著這事兒。還沒到五點就跟白磊說自個先回去,晚上要師門聚會。

白磊有點詫異,“盧宇找你了麽?”

“沒有。”

“我和蕭遠晚上去接你。”

“怎麽接啊那麽遠?”

“打車。”

“不用了,我跟他們一起回來就行了……”

白磊態度很堅決,“聽我的,你趕緊先回去換衣服,端莊點啊師門聚會還是上心點。這邊馬上就結束了我一會要開會沒空送你,我打電話叫蕭遠送你去。”

“不用。我跟師兄師姐一起去的。”

“我說送你就送你。你快點先回去換個衣服!都幾點了!”白磊也不是擔心師門聚會出什麽事兒,再事兒也事兒不到哪裏去。盧宇整個學院裏出名的大牌,每年研究生和博士生想投到他名下的不計其數,他寧可名額空著也不願意挑錯人的,怎麽會讓應向晚一個本科生去參加師門聚會?這種事兒太奇怪了,還是上心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