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凱悅沒有理會她,牽了鄭瑤光的手走了出去。

顧凱悅真正印證了屬於男人的絕情,男人絕情的時候,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如果一個男人心裏沒有你了,已經不在乎你了,就不會在意你的感受!

遲雲也終於明白,真正傷她的,還是最後顧凱悅的這句話!而她想要再去傷他,卻做不到了!因為他心裏,已經沒有了她!

梁青此時已經很無力。

顧風離低頭看她,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梁青抬頭看看他,搖搖頭,終於放下心來,笑了笑,聲音更加的虛弱無力:“我沒事,隻是,突然放下了太多事,感覺心裏輕鬆了!風離,你一定要幸福。”

說著跟著心神一鬆,堅持著說完這句話,便覺眼前一黑,就這麽陷入沉沉黑暗,失去了知覺。

“媽!媽!”紀小純喊了起來。

“送醫院!”顧風離沉聲開口。

這時候打完電話的曹澤銘走了進來,看到梁青暈過去,話也沒說,推了輪椅就往外走。

身後,遲雲在喊:“你去哪裏?”

顧風離接過他手中的輪椅,對曹澤銘搖了搖頭。

曹澤銘停了下來,他轉身,望著遲雲,“這一切是我的導演的,你想報仇,找我吧!你的親兒子,想看你輸的下場!”

說完,他走了出去。

顧家的宴會還在進行,顧風離讓人送梁青回醫院。

曹澤銘離開了宴會廳,酒店外,林銳等在那裏,看到他陰沉著臉走出來,也沒有問什麽,打開車子,讓他上車。

“別想太多了!”車裏,盧克凡開口安慰他:“做了,就不後悔!要不就不做!”

“我沒事!”曹澤銘搖頭,衝盧克凡感激一笑。

“兄弟,咱們回哪裏?雲海?”林銳回頭挑眉看他。

最屬男也。“回雲海,明天一早再回來!”

“這麽折騰你身體吃的消嗎?”盧克凡有點擔心。

“克凡,他回去療傷,你不懂的!”林銳笑笑,發動車子往高速路開去。

喬以陌今天晚上打電話給曹澤銘,聽到他語氣似乎不太對,有點疲憊的樣子,且一直在隱忍著什麽,她不免有點擔心了,躺下來一直輾轉反側,睡不著。

“陌陌姐,你別太擔心了,會沒事的!”宋易欣在旁邊安慰她,今天她沒有回去休息,因為林銳說可以讓她在醫院,而且林銳說了,不許她做什麽,不許這樣不許那樣!她欠了林銳很多,也不敢反抗,總之她知道林銳是為了她好!

知道自己過於擔心了,喬以陌努力讓自己放鬆,想到易欣和林銳,喬以陌關切地開口:“易欣,自卑這個東西是最要不得的,與其自卑不如讓自己多學點東西更加的充實!”

“嗯,我知道了!”

“那你還想跑嗎?”喬以陌笑著問她。

易欣歎了口氣,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林大哥說,要是我敢跑,他殺了我全家!”

呃!

喬以陌眨巴了下眼睛,這也太粗野了吧?林銳那種人會說出這種話嗎?可是,每一個男人都不一樣的,不走近,是很難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

“其實我知道他隻是嚇唬我,怕我出去有事,我不走了,他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他說不好的我不去做,他喜歡的我努力去學!”宋易欣很乖巧地回答。

喬以陌凝望著她年輕的臉龐,易欣這樣的女孩子才真的討喜吧,聽話,乖巧,賢惠,這樣的個性,符合傳統的女性審美。

“隻要你快樂就好!”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以陌姐,我們休息吧!”這兩天晚上不用打點滴了,所以晚上隻要休息就好,護工也不用那麽辛苦了,大家都可以晚上睡覺。

剛躺下不到十分鍾,結果就有敲門聲,兩人嚇了一跳,就聽到守在門口的護工喊了聲:“曹先生,林先生,你們回來了?”

屋裏的喬以陌愣了一下,宋易欣已經爬了起來,她有點緊張地低叫:“以陌姐,他們回來了嗎?”

正說著,門打開了,曹澤銘進門,身後跟著林銳。

喬以陌呆在**,目不轉睛地望著曹澤銘,他也望著她,千言萬語,都在這兩兩相望裏。他似乎格外的疲憊,很憔悴。

宋易欣一看到林銳,臉就疼的通紅,林銳對著她道:“易欣,走了,跟我回家!”

宋易欣還在躊躇,林銳已經不耐,過來抓人,一把撈過易欣,牽著手往外走去。

“明天一早司機送你過去,房車伺候,不過你還是在路上小心點,另外,老太太威脅我,要我飯店關門,你看著辦吧!”丟給曹澤銘一句話,就這麽離開了。

護工給體貼地關上門。

曹澤銘走了過來。

“你那麽累,怎麽跑回來了?明天一早不是還得回去?我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嗎?你吃飯了嗎?”她一口氣說出好多話,擔心他,卻又知道沒有特殊情況,他今天不會回來。

他站在床前,衝她笑,可是那微笑,怎麽看都讓喬以陌決定心酸。

“今天格外想你,就回來了!”

她忽然紅了眼圈,怔怔地望著他良久。

他關了燈,隻留了夜燈,然後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掀開被子,躺在她身側。床很小,喬以陌隻能靠在他懷中。

他抱緊她,麵對著她,不算明亮的光線裏,她對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眼中有晶瑩,她心酸的幾欲落淚,最後輕輕地靠在他懷中,努力吸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靜謐的屋子裏散發淡淡的藥水氣味,她的頭套還戴著,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擁著她,這一晚,她也沒有說話!

這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他跟她睡得最踏實的一天。

天已經轉涼了,夜裏有點冷,他身上的溫度讓她舒服地一再靠近。暖暖的,帶著他特有的氣息。

她輕輕地呢喃他的名字。

他輕輕地道:“我在呢,陌陌!”

她便癟著嘴往他懷裏拱,一邊拱一邊輕聲道:“我出院就跟你去b城,你去哪裏我去哪裏!”

他緊緊抱著她,用臉貼她的額頭。“還不行,我們可以離開這裏,去別處,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現在還不可以!”

他有太多的事要做,而且他也不打算在那裏呆太久。

她沒說話。

“生氣了?”他嘴角散開一抹寵溺的笑。

“有點!”她大方的承認。

“嗬嗬,我的榮幸,我的姑娘會鬧別扭了,越來越具備小女人的特質了。”一邊生氣,一邊抱著他,還在他胸口流眼淚。“不哭啊,我胸口的傷口都被你眼淚泡了!”

她立刻抬頭,抹了把眼淚,心裏軟了幾分。

他低下頭去,輕輕地吻掉她的眼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了,心裏那種感觸越來越敏感,會惆悵,難受,想念,心軟。

“我隻是想要跟你在一起久一點!想要跟你相依為命!”

“你出院那天,我送你禮物,記得看電視!”他說。“那天之後,我們每一天都相依為命!”

“好!”她不問什麽禮物,隻是相信他。

“還氣嗎?”

“沒有真的生氣,隻是氣自己沒有用,總也幫不上忙,卻還總是添亂!”這才是她真正介意的。

“以你之力,如何逃脫的掉那些蓄意!我懂你的心就好!”他回來,在她這裏找點力量療傷,繼續前行。

曹應之被帶去警局的新聞很快刊登,雲翔集團再遭重創。

遲雲那天回去後,沒有出現在公司。

如此又過了幾天,新聞一度沸沸揚揚,曹澤銘一直很平靜,高層都亂套了,他還是雷打不動。

周日那晚,他被叫到了省政aa府,同時在的人還有顧凱悅。

“小曹,你能守護的住雲翔嗎?那幾萬家庭你能保證他們的飯碗和長治久安嗎?”副省長問他。

曹澤銘很沉默。

副省長又看看顧凱悅。

曹澤銘這時候才開口:“不到最後一步,我不想這樣!”

“我們知道那是你的母親,但是如今,必須到了解決的時候,再這麽下去,雲翔就真的垮了!”

曹澤銘看向顧凱悅,問了句:“你呢?一定要這樣?”

顧凱悅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曹澤銘,曹澤銘看完,整個臉蒼白,毫無血色。

“你要知道,這是對她最大的讓步了,讓她離開,而不是追究她的責任!我能做到的也隻是這點!”。

沉思了良久,低頭看著那份文件,曹澤銘的手是顫抖的,車希言的車禍,果然是一場蓄謀的局,她指派了人,用車禍謀殺了車希言!這份文件,證據詳細確鑿,印證了他所有的懷疑。

怎麽可以如此?

倘若車希言沒有死,倘若車希言在,陌陌又怎麽會跟顧風離相識?又怎麽會有這一係列的事發生?

他閉了閉眼睛,站了起來,道:“明天記者發布會,我會按照約定行事,送她去國外,過往一切希望你們也不要追究,這些年來,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解決了很多人的就業問題。這是我能答應這麽做的唯一條件,我知道不合法,但是請理解一個兒子的心情!抱歉!”

當天夜裏,曹澤銘關掉了所有的電話,誰都沒有聯係,隻跟林銳在謀劃了什麽!

而當晚,顧風離接到紀小純的電話,她在電話裏向他哭訴,“姐夫,我媽媽死了,我沒有告訴姐姐,我聯係不到曹澤銘,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訴他們!”

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