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懷疑已經到了極點

這個‘女’鬼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厲害到了如此的境界。

李天師一邊吐血,一邊跪爬著到了我的身邊,聲音有些模糊不清的說道:“我恐怕是逃不過著一劫了。”

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絲不安,死死的看著頭頂那個變成月亮的‘女’鬼。然後對李天師說:“別開玩笑了,我們哪有那麽容易死。他還在那裏,不可能有事情的。”

李天師慘笑的說:“一代僵屍的確是強橫,但是這個不是一隻完整的一代僵屍……’

李天師一邊吐血一邊說:“你們是僵屍,都不會死,所以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強笑著對李天師說我們現在還不一定會死,說不定能夠出去,所以什麽事情等會兒說,現在先想辦法對付‘女’鬼。

李天師卻說:“我都沒有辦法了,你們更加不可能有辦法,除非那個‘女’鬼傻的自己下來,送到你們手中等你們殺,否則就是你們能夠飛上去。”

我看著頭頂的‘女’鬼,那個月亮好像又要開始動了。

果然,肩膀的地方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渾身的骨骼就像是粉碎了一樣,我又被壓著下沉了一寸。李天師則是又吐出了幾大口鮮血。

癱倒在地上,從懷裏哆嗦的拿出一個黃‘色’的錦囊。氣若遊絲的說:“去找我的師兄,他是……”

李天師的話語被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掩蓋,我猛的抬起頭,卻看見一道黑‘色’的影子。猛的向天空之上飛去。

地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剛才,他肯定是用力蹬地,然後借力飛上天空去的。

我剛想對李天師說他已經能飛了,但是沒想到剛一回過頭去,卻看見李天師剛好閉上眼睛的一瞬間。

他手上的錦囊,卻無力的滑落在了地麵之上。我麵‘色’蒼白的搖晃著李天師的身體,不敢相信李天師竟然就這麽簡單的就死了。

剛才還是能夠抓鬼打鬼,但是就被這麽一壓,就沒了命。

我‘摸’索著李天師的身體,卻發現他整個人都像是一個棉‘花’一樣,軟綿綿的,但是皮膚下麵還是有些碎屑。

我看著李天師的臉,仿佛快速的坍塌了下去。

這才明白了李天師為什麽就這麽死了。

剛才第一次壓力出現的時候,李天師的身體其實就是被壓出了不少的問題,至少有幾十處的地方骨折。

所以他也知道沒有什麽可能活下去了,但是剛對我說完話的時候,又是另外的一次壓力。

直接就將剛才他碎成大塊的骨頭又碾壓了一次,直接成為了碎塊。

剛才李天師還能夠說出那麽多的話語,恐怕也是靠著他莫大的毅力了。

李天師的身體上雖然沒有傷口,但是口鼻耳朵還有眼睛的地方現在開始流出了血液。

我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李天師的身上,撿起來的剛才他的錦囊。

抬頭看天的時候,那個‘女’鬼的臉上多出了一絲裂縫。還有一個黑‘色’的影子不停的撞擊著她的臉。

裂縫開始擴大,轟隆隆的聲音就像是打雷一樣。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太久,然後月亮就破碎了。

黑影降落放大下來,落在了我的身邊。

血腥的味道更加是濃厚了不少,而頭頂的那個月亮,卻寸寸的破碎開來。

我看了一眼地上李天師的屍體,心中一陣歎息,李天師再撐一下,恐怕就不會死了。

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頭向著那棟廢棄的樓中走去。

現在頭頂的月亮破碎了,天空中的黑暗一下子就被驅散了。還是‘陰’天,但是一道陽光,穿透了烏雲,照‘射’在了我的身上。

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厭惡陽光,但是我卻鬆了一大口氣。

剛想要開口叫住他,但是看著地上李天師的屍體,還有手上的錦囊,又頓住了。

隻是大喊道:“你還是可以回來找我,我不會告訴晨研‘露’的!”

他頓了一下,然後直接就走進了廢棄的大樓裏麵。

樓裏麵,還有東西存在的。恐怕比剛才那個東西還要可怕的多。

李天師死的太簡單,他卻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我也是如此。僵屍的身體,真的那麽強大。

我想要收斂李天師的屍體,但是卻是‘摸’到了爛‘肉’。李天師死的太慘了,整個人都被壓成了爛‘肉’。

我還想著怎麽來收斂他的屍體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警鈴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剛扭過頭去的時候,一輛警車就停在了我的麵前,上麵下來了一大堆的警察,直接就扣住了我的身體。

我被反壓在地上,然後一雙手銬直接將我的雙手背烤了起來。

他們甚至沒有聽我的辯解,然後就把我推搡上了警車,其中有一個人蹲下了身體,然後說:“頭,這裏好像還有一個死人?”

我剛想阻止那個警察拉開蓋在李天師頭上的我的衣服,沒想到話語還沒有說出口,衣服就被扯開了。

一大股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我不再去看李天師的身體了,那個扣了我的警察,麵‘色’明顯有些難看,然後打了另外的電話。

好像是調集人手的。

幾句話下來,這個警察好像姓李。

其它的人都叫他李sir。

李sir掛斷了電話之後,走到了我的麵前,嚴肅的說:“這個人是怎麽死的?”

我搖頭,盡力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說不知道。

李sir皺眉說:“你就站在這裏,不可能不知道,還有,你剛才牽扯到了一件惡‘性’謀殺事件裏麵,知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剛才的事情應該就是他衝進保安裏麵的時候,吸了那些保安的血。

這麽多的人死了,肯定有人報警。而且也容不得警察不重視。

但是監控裏麵很清楚,我除了跟著他跑,其它的什麽都沒有做過。最多回去被審問一下,然後錄口供,就會放出來了。可是李天師……

沒有多久的時間,又來了另外一輛車子,上麵下來了幾個穿著白衣帶著口罩的人。應該就是法醫隊伍裏麵的了。

李天師的屍體被收斂到了一個白‘色’的擔架上麵,現在倒好,李天師有人收斂了。我卻解釋不清楚了。

咬著牙說不知道,平時恐怕沒有事情,但是剛才我才被監控厘米錄到牽扯進去了保安死亡的事情之中。

現在李天師也死了。但是我如果直接說有鬼的話,這些警察肯定會把我扭送進入‘精’神醫院。

警笛響動,車上的氣氛有些壓抑,這些警察並沒有對我做些什麽,以前老看見那些小偷被警察抓住的時候,警察下手的力道。

雖然我現在不會疼,還是不想被打的。他們應該也不屑於打‘女’人吧?我隻好做出了可憐兮兮的樣子。

警車上麵,李sir先是在我的身上搜查出來了身份證,還有各種物品,檢查了一番之後又退到了我的身上。

然後對我說:“你現在的確可以沉默,但是我們警方一定能夠找到證據。”

證據這個說法其實有的時候很是微妙,但是在一個界定的範圍之內,很多時候,都是決定因素。

劉sir對我的懷疑已經到了極點,但是在證據的情況之下。還是不得不將我放走。

離開了警局的壓抑環境,我回到家裏,碎掉的落地窗還沒有人來收拾。

我給晨研‘露’打了個電話,沒有說家裏發生的事情,晨研‘露’告訴我還要呆一段時間才會回來,讓我一個人好好的。

坐在沙發上麵,我打開了李天師給我的錦囊。

上麵斜著寫著一個電話號碼。

我還以為是什麽緊要的東西,就是一個電話號碼?

但是李天師的屍體,總不能就一直扔在警察局裏麵。我撥通了那個電話。

對麵接通電話的卻是一個嗲聲嗲氣的‘女’人。

我當時就愣住了,電話裏麵隔空都能夠傳出那個‘女’人的脂粉味道。

但是沒過片刻。電話裏麵又傳來一個有些慌張的聲音。是一個中年男人。

“啊?那什麽,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聲音故作鎮定,我還是聽出來了,李天師應該很少聯係這個他所謂的師兄。

我和李天師的師兄見麵的地點,是在一個破舊的酒吧裏麵。

我有些驚訝這個人,竟然比李天師年輕不少,看上去就是一個剛過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經過他的自我介紹,我才知道,他和李天師兩個人師出同‘門’,但是李天師是嫡傳的關‘門’弟子,而他則是外放的一個流派。

他叫‘毛’小芳,沒錯,一個‘女’人的名字。我問他和那個‘毛’小方有什麽關係。他卻不語了。

說清楚了李天師的死亡之後,‘毛’小芳沉默了很久,然後才說。

師弟命中該有此劫難,當年師尊算出了這一場災禍,所以才收了師弟為關‘門’弟子,希望能夠幫助他度過此劫。但是還是沒有辦法……

‘毛’小芳一邊歎氣,一邊對我說沒事。我訝然,難道‘毛’小芳不去給李天師報仇?

我這才回想起來,那個‘女’鬼已經死了,李天師竟然無仇可報。

離開的時候,‘毛’小芳對著我若有所指的說,非人非鬼,不是仙,就是魔。

而僵屍跳出六道五行之外,幾乎沒有辦法可以製衡,所以,固守本心,才是重要的。

我大驚,而‘毛’小芳轉眼的時間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剛才和‘毛’小芳‘交’流的時候,我都是避過了自己,而且我沒有‘露’出獠牙的時候,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但是現在竟然還是被‘毛’小芳看出來了。他一定不簡單。

而且,李天師讓我找他,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但是‘毛’小芳什麽都不說。

回家的路上,看著周遭的行人,我心裏又開始發癢起來,趕緊跑到就近的一個市場,但是竟然沒有豬血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心中就像是被萬千隻螞蟻啃食一般。我看著周圍的行人,不停的‘舔’著舌頭。

抬頭看天,月亮出現了,嘴裏的牙齒開始發癢,我心中恐懼不止。

一個小男孩從我的麵前跑了過去,我終於暗耐不住心中的饑渴,一把抓起小男孩,猛的就朝著一個小巷子裏麵跑了過去。

月光之下,一股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從不停掙紮的小男孩的身體之上滲透出來,我腳下健步如飛,但是卻下意識的忽略了小男孩並沒有那麽害怕,掙紮也隻是象征‘性’的一樣。

鑽進了一個小胡同裏麵。我剛要下口的時候,忽然看見小男孩的嘴角略微‘抽’動了一下。

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森森的月光下,小男孩的麵‘色’變了。

麵如金紙,嘴角咧到了耳後的位置。

我心中一寒,猛的就把手上的小男孩扔了出去。但是令我心驚的是,小男孩竟然沒有被摔出去。

就像是被強力膠粘在我的手上一樣。他的重量一下子就變輕了起來。

我死死的看著他慢慢的變成了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我的手上。

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回過頭去。

‘毛’小芳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背著雙手,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微眯著眼睛看著‘毛’小芳。‘毛’小芳麵‘色’有些沉重,看著我說:“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試探……”

我心中卻是跌落了穀底。沒錯,這就是‘毛’小芳對我的試探,剛才街上的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毛’小芳用符紙化作的身外化身。

無論我對哪一個人出手,‘毛’小芳都會立刻發現。又或許他就站在街上,用了一個小男孩在我的眼前晃‘蕩’。抓住了我心中的縫隙。

我不動念,一切都沒有事情,但是隻要我動了吸血的念頭。他就會對我出手了。

身後的巷子,是一條死通道,我根本沒有辦法逃走。

而且我一點把握都沒有,能夠從‘毛’小芳的手下逃離。

李天師尚且如此強橫,‘毛’小芳敢有膽量用這個名字。不可能是虛名。

‘毛’小芳歎氣說:“師弟沒有收服了你,我就知道,你應該是沒有作惡過的。就算是有,也向善了……可是……”‘毛’小芳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說:“我總是不能夠完全放心下來的,所以……”

‘毛’小芳話語未盡,便掐出了一個法決。

我手上沾著的剛才變成小男孩的那張黃‘色’符紙,一瞬間變得極度的灼熱,然後猛的飛起。

朝著我的麵‘門’直接貼了過來。

我往後疾步退去,但是還是沒有黃‘色’的符紙快。

就在我退到牆角的位置的時候,忽然天空中落下了一滴粘稠的血液。

直接就打落在那張黃‘色’的符紙上麵。

一股極為濃烈的血腥氣息瞬間將整個巷子完全充滿。

‘毛’小芳麵‘色’凝重的看著天空,然後說:“你果然還有一個同夥。”

我緊張的看著符紙上麵的那灘血跡,感受著上麵的血腥味道,知道,他來了。

‘毛’小芳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我拚命的對‘毛’小芳使著眼‘色’,他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今日‘毛’某就把你們兩個禍害收了,斷絕了世上的僵屍……”

說著,‘毛’小芳忽而大喝一聲,就要動手。

但是沒想到的是,一道紅光,直接‘射’在了‘毛’小芳的額頭上麵。

一個冷硬的聲音響了起來。

“舉起手來!”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光點好像也經常看到。李sir手中拿著一柄我沒有見過款式的手槍。一步步的走到了‘毛’小芳的身邊。

然後用手銬直接將‘毛’小芳的手扣住了。

然後看著我,皺眉說:“竟然是你?”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毛’小芳的臉‘色’卻是鐵青,還是忍著沒有暴動起來。

上了警車,我才知道。剛才警察局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說某某地方,有人行凶傷人。

剛好是李sir在值班,然後就立刻帶著人來了。

卻是剛好阻止了‘毛’小芳的動手。

我有些震驚的想到:“難道他已經學會了普通人之間的溝通?”

除了他之外,我真的沒有辦法想到還有誰回來幫我,而且還是這麽巧合的一個時間段。

‘毛’小芳被拘留了,李sir說,他故意傷人,罪責肯定輕不了。

但是關於我的話,李sir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說:“‘毛’小芳應該和那個李天師有關係吧。”

我心中一緊,但是還是沒有撒謊,而是點了點頭。

對於警察來說,除非你真的有能力抗衡整個整個警署,否則千萬不要撒謊,他們是維護國家法紀的部‘門’,所執行的範圍完全不一樣。

短短兩日時間內,兩次進出警局。

而且‘毛’小芳和劉天師師兄弟兩個人,也算是我送進去的。

可是我總不能夠看著‘毛’小芳因為這個事情被判刑,畢竟,他做的真的沒有錯誤。

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我一個律師朋友,讓他去保‘毛’小芳出來。

他卻有些戲虐的說:“我這個人難得有事情會給他打電話,這件事情肯定要好好的敲詐我一次。”

我無奈的對他說:“我現在情況不好,真的沒有那麽多時間。”

我的朋友名字叫做劉漢寒,以前我們是高中的同學,他那個時候就是一個小‘混’‘混’,夢想是製裁掉所有的法務人員,將所有的錢和美‘女’都抱回家裏。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最後竟然稱了律師,開始維護起了法務。

總之,還是擠出了時間,和劉漢寒約在了一個咖啡廳裏麵見麵。

我撒謊告訴他,‘毛’小芳的師弟死了,我去報信,他誤會我殺害了他師弟,然後對我動手。然後不知道誰報警了,‘毛’小芳才被抓……

劉漢寒說:“這個有點點難辦啊。”

我急了,說:“你可得幫我這個忙,要不然我隻能夠去劫獄了。”

劉漢寒哈哈大笑說肯定沒有問題,剛才就是和我開了一個玩笑。

本來想讓劉漢寒見到‘毛’小芳的時候給他帶一句話去,但是想了半天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就忽略了。

來到了廢棄的那棟大樓前麵,我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雖然意識裏麵,我對他已經沒有了感應。事情恐怕也沒有那麽簡單,他對我的感應,可能還是存在的。

會不會是我長時間沒有吸食人血的原因?

我搖了搖頭,以後得備些豬血在家裏的冰箱了,否則真的很危險。

咬死一個人,就出大簍子了。

剛好這個時候,晨研‘露’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她現在已經到了機場,然後讓我去接他。

我詫異的說,你們不是還要再呆一段時間的麽?

晨研‘露’笑嘻嘻的在電話那邊說想我了,所以就趕快回來。

來到機場,看見了晨研‘露’,發現他的臉‘色’基本上完全恢複了正常。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我差點就落下了淚來。

晨研‘露’好像真的恢複過來了。

之後的幾天時間,我和晨研‘露’每天都在家裏麵。

而且我遠離了李天師的符纂之後,身體沒有那麽僵硬了。

隻要每天定時喝血,就和正常人完全一模一樣。

這天晚上,忽然間又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的聲音。

說實在的,我現在已經有些懼怕這些敲‘門’的聲音了。

每次半夜被人敲‘門’,最後都見了鬼。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裏麵傳出來,我簡單的套上了衣服,沒有告訴晨研‘露’有人來敲‘門’。

就過去從貓眼裏麵看外麵敲‘門’的人是誰。

透過貓眼,‘門’外卻是漆黑一片的。

但是敲‘門’的聲音還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