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詭異連連

‘迷’‘迷’‘蒙’‘蒙’晚上的時候感覺有雙眼睛看著我,但是我想睜開眼睛,但是卻怎麽都睜不開。

身上頓時就全部都是冷汗,索‘性’不再睜開眼睛了。

我明白自己恐怕是被鬼壓‘床’了。

這兩天的‘精’神太緊張了,所以導致現在這個模樣。

一般一兩分鍾之後,鬼壓‘床’就會結束。但是我足足等待了大概十幾分鍾。

那股被人看著的感覺還是存在。

我不安了,用力想睜開眼睛,然後‘亂’動手腳。

令我訝然的是,我的手腳竟然能動。

而且,就在我動手腳的一瞬間,我竟然‘摸’到了一雙冰涼的手。

它們正死死的捂住了我的眼睛,我心中大寒。

哪裏是我被鬼壓‘床’,分明就是有鬼壓住了我啊。

就在我想要大喊的時候,眼睛上麵的力道一下子就消失了。

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晨研‘露’緊張的看著我說:“你怎麽了霍米?”

我鬆了口氣,搖了搖頭,有些不安的看向了臥室的‘門’。

一個有些發黑的掌印出現在‘門’的把手上麵。

晨研‘露’擔憂的說:“我看見你睡覺的時候不停的動,還有你臉上怎麽有個印子?”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頓時就莫名其妙的恐懼了起來。

剛才的真的不是夢!

我來不及和晨研‘露’解釋,翻身下‘床’鑽進了洗手間。站在了鏡子的麵前。

果然,我的臉上,出現了兩個細長的手掌印,微眯起雙眼,手掌印就是呈現一個掐的手勢,在我的眼皮上下。

爸爸新喪,家裏就鬧了鬼,昨天晚上的是爸爸麽?

我慌張的跑到了一樓,卻看見‘毛’必求正坐在靈台旁邊,一動不動。

他看見我出來了,用手拂動了一下旁邊爸爸的燃香,然後說:“怎麽了?”

‘毛’必求話沒有說完,忽然間麵‘色’大變,厲聲道:“鬼東西還不滾出去!”

我被嚇了一跳,但是硬生生的沒有動。‘毛’必求叫的不是我!

屋子裏麵頓時就‘陰’寒了下來,我感覺那個東西在屋子裏麵繞了一圈之後,然後不甘的離去了。

‘毛’必求麵‘色’凝重的看著棺材的位置,兩隻手捏在了一起。

我聲音有些緊張的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毛’必求歎了一口氣說:“應該沒有事情,但是你這兩天還是先把你媽媽送走吧。越遠越好。”

‘毛’必求這樣一說,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晨研‘露’這個時候忽然慌張的跑了出來,然後指著二樓的位置,對‘毛’必求有些急促的說:“不好了!”

我整顆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毛’必求鐵青著臉往二樓跑去。我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到了二樓的位置,我一下子就被驚呆了。

我媽媽正抱著一個紙人,嘴裏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麽。

我仔細一聽清楚,差點沒有把舌頭咬掉。

“老家夥,我就知道你是裝死。你總算是回來了。”媽媽陶醉的抱著那個紙人。

我麵‘色’蒼白的沒有說出話來,而‘毛’必求則是把手打開讓我和晨研‘露’退後。

而我媽媽好像沒有看見我一樣,依舊陶醉的和紙人說話。

更加讓我心寒的是,我媽媽竟然拉起了紙人的手,向臥室裏麵走去了。

我想要衝上去,但是‘毛’必求攔住了我,說:“現在不能打斷她,否則會讓她吹魂離體。”

晨研‘露’皺眉說:“伯母是不是被鬼‘迷’眼了?”

‘毛’必求點頭又搖頭,我急的都要哭了出來,說:“那到底怎麽辦,先救我媽媽啊。”

‘毛’必求皺眉看著屋子慢慢關閉的房‘門’,活動了一下指關節,從懷裏麵‘摸’出了幾個符紙。然後貼在了我媽媽的房‘門’口。

我趕緊上前,問他我媽媽應該不會有事情吧。‘毛’必求點了點頭說:“我放了符,今天應該沒有問題。但是……”

就在這個時候,咣當一聲巨響,‘毛’必求臉‘色’一變,然後撒開了‘腿’,就往一樓的位置跑去。

我整個人忽然出現了一股淡淡的不安的感覺,跟著他衝了下去,晨研‘露’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

到了客廳之後,‘毛’必求卻站在我爸爸的棺材麵前,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滿頭的大汗水滴。

我被這一幕驚住了,‘毛’必求現在的瞳孔緊縮,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但是他好像又想要動,但是怎麽也動不了。

晨研‘露’忽然搗了搗我的肩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打了個寒戰,順著晨研‘露’的視線看向了‘毛’必求的腳下。

卻是發現一雙手,緊緊的抓住‘毛’必求的腳脖子。

那是一雙黑‘色’的影子的手,從棺材裏麵伸出來。

同時,還有一個影子的頭顱,也是探出了棺材一截。

我失聲叫道:“爸爸。”

忽然那雙手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一下子就從‘毛’必求的腳脖子處消失了。

我立刻跑了過去,猛地趴在棺材上大喊我爸爸的名字。

‘毛’必求晃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恢複了行動能力,卻是一把把我從棺材上拉開。

然後用力推開了棺材蓋。我爸爸的棺材蓋並沒有釘上釘子,準備下葬之前,才會封棺。

所以隻是被‘毛’必求一推就推開了,我以為他是報複我爸爸的魂魄剛才抓住了他的腳脖子。正要去撲開‘毛’必求。

忽然一陣嗆鼻的氣體撲鼻而來,‘毛’必求大喊一聲快退。

我來不及思索,晨研‘露’卻猛然的衝到我的身邊,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然後把我用力往後一拉。

我眼前一陣煙霧,恢複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拉到了一樓‘門’口的位置。

剛才我爸爸的棺材那裏,‘毛’必求站立的地方,多出了一個怪物。

怪物額頭上長出了一個扭動的手,蒼白蒼白的還在不停的轉動著。

而他的眼睛則是沒有眼白,臉上的血‘色’早就消失,變成了青‘色’。

散‘亂’的頭發足足搭落在了肩膀的位置,我死死的看著他的臉。

這個怪物不是我的爸爸又是誰?

但是看著他額頭上的手,我整個人都被癱軟了下來了。

‘毛’必求麵‘色’凝重的和我爸爸對峙,手上抓著一個紅‘色’的符紙。

晨研‘露’拉著我後退了兩步,我下意識的就想要掙紮,但是卻也知道沒有用處。

過了幾分鍾,那個怪物忽然動了,扭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邁步向著二樓的位置走了過去。

我的心跟著他噠噠的腳步的聲音不停的跳動著,‘毛’必求的額頭上已經被汗水掛滿,但是他還是沒有動手。

我爸爸上了樓梯,然後一步步的慢慢往上。我捂住了嘴巴,他的腳每動一下,都是像是機械在轉動一樣,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很快他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我慌張的想要追過去。

爸爸現在不知道為什麽變成了這麽一個鬼樣子,他額頭上的那隻手……

二樓的媽媽房間‘門’口貼了‘毛’必求的符紙,但是‘毛’必求本人都沒有動手。符紙有沒有用還不一定。

‘毛’必求同時和我追了上樓,卻看見我爸爸的屍體,愣愣的倒在了我媽媽房間的‘門’口,一動不動了。

等待了足足十幾分鍾的時間,‘毛’必求這才麵‘色’難看的過去把我爸爸的屍體扶了起來。

我卻是驚訝的發現,爸爸額頭上的那個怪手不見了。

‘毛’必求剛才貼在我媽媽房間上麵的符紙沒有什麽變化,還是在那裏貼著。

媽媽沒事,但是想著媽媽的房間裏麵還有一個紙人,我怎麽都安心不下來。

晨研‘露’過去幫‘毛’必求抬著我爸爸的屍體下樓了。

剛剛死了一天時間,我竟然從爸爸的身上嗅到了一絲絲怪異的味道。

雖然還沒有發臭,但是這個味道總是讓人感受到莫名的心慌。

我知道,這個就是人味兒了。

回到一樓的客廳的時候,晨研‘露’和‘毛’必求把我爸爸的屍體放回了棺材裏麵。

‘毛’必求歎氣的蓋上棺材的蓋子。我緊張的問‘毛’必求我爸爸到底怎麽了。

‘毛’必求閉上眼睛,然後思索了片刻。最後目光停留在‘門’外的位置。

說:“有人在動‘陰’招,但是我暫時還不知道他們的目地。但是你爸爸隻是一個普通的死人,應該不能被他們所注意才對……”

‘毛’必求說著,眼睛忽然看向了我,我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毛’必求忽然對晨研‘露’說:“你們兩個人明天還是繼續守孝,但是晚上不要去睡覺了,我要去找那個人鬥鬥法。”

‘雞’鳴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感覺屋子裏麵忽然多出來了一絲暖意,還沒有問‘毛’必求要怎麽和那個人鬥法的時候,忽然二樓的位置傳來了吱呀的開‘門’聲音。

我媽媽走下了一樓,雙眼紅腫的說:“我等下出去買菜,你們想吃點什麽?”

聽到媽媽的話,我鼻尖忍不住發酸。昨天晚上的事情看媽媽現在的模樣沒有什麽印象。

但是爸爸的屍體甚至是魂魄,都被人做法了。

而且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對爸爸下了毒手的人。

‘毛’必求對我媽媽說:“買一隻公‘雞’回來,然後再找一隻黑貓,就可以了。”

我媽媽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我和晨研‘露’相視了一眼,‘毛’必求皺眉的讓我和晨研‘露’上去續香。

續完香了以後,‘毛’必求開始從衣服裏麵取出來了一把黃‘色’的燃香。

這把香和其它的香不一樣,香身比那些香細了幾分,有一種怪異的香味傳來。

‘毛’必求對我和晨研‘露’說:“這是續魂香,晚上的時候,你們一邊守靈,一邊點這個香。等會兒公‘雞’和黑貓回來之後,我再教你們該怎麽幫我,我要去和那個人鬥一鬥。”

一天鬥沒有說話,我媽媽回來的時候果然帶了一隻‘雞’冠子紅亮的公‘雞’,還有一隻一點點大的貓。隻有手的巴掌大小。渾身都是黑‘色’的,隻有貓的額頭的位置,有一條豎線。是白‘色’。

媽媽把公‘雞’和黑貓‘交’到了我和晨研‘露’的手上,然後轉身對‘毛’必求說:“我找了好久,隻有這隻貓最黑,但是額頭上麵還有一絲白線。”

這個時候‘毛’必求已經沒有心聽我媽媽說話了,而是站在了晨研‘露’麵前,一眼癡‘迷’的看著那隻小黑貓。

小黑貓喵嗚的叫了一聲,聽得我一怔,黑貓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肩膀上麵。親昵的挨了埃我的臉,然後又對著‘毛’必求喵嗚的叫了一聲。

‘毛’必求歎了口氣,對我媽媽說:“這個貓效果最好,麻煩您了。”

我媽媽點了點頭,然後提著菜往二樓的廚房去了。過程之中沒有看我爸爸的遺照和棺材一眼。

但是我知道,媽媽現在的心情,還是無比的悲傷的,但是她不想讓我們擔心,恐怕隻會躲在屋子裏哭了。

整天的時間,大家都很少的說話。

‘毛’必求把公‘雞’的‘雞’冠子割開,在爸爸的棺材上麵畫了幾下之後就把公‘雞’放在棺材上麵了。

那隻公‘雞’就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樣,趴在棺材上一動不動。

而那隻小黑貓,則是一直站在我的肩膀上麵來回跳動著。時而也從我的肩膀上麵跳到頭上。

晨研‘露’想要來‘摸’一下貓,卻被小黑貓喵嗚的威脅了一聲。差點被抓‘花’了臉。

而‘毛’必求則是一直用癡‘迷’的目光看貓,我疑‘惑’的問這隻貓用來作什麽?

黑貓我知道,但是僅限於那些容易引起屍變,還有吃死人‘肉’一類的資料。

而公‘雞’又是驅魂趕鬼的東西。

‘毛’必求一邊拿著一隻‘毛’筆畫符,一邊說:”黑貓為玄,玄則是‘陰’,而‘陰’陽相引這個定律到了玄貓上麵,則是變成了例外。玄貓不會喜歡陽氣重的東西,而是對‘陰’氣情有獨鍾。”

我明白了過來,總算知道玄貓為什麽纏著我不放了。我是‘女’人,自然‘陰’氣比晨研‘露’還有‘毛’必求重一些。

而且我以前還是僵屍之體。更加能夠吸引玄貓了。

但是玄貓在這裏又有什麽用呢。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這兩天的時間,‘毛’必求讓我和晨研‘露’不能洗澡。我隱隱也是知道鬼魂喜歡幹淨,如果身上沒有汙穢,很容易被鬼上身的。

而且我和晨研‘露’以前都被鬼上身過。

‘毛’必求開始把那把香分成了兩把給了我和晨研‘露’,然後又把小黑貓從我的肩膀上麵強行拉了下來。

小黑貓喵嗚喵嗚的叫著,還在不停的揮舞著爪子,‘毛’必求咬破了中指,然後在貓額頭上麵點了點。

念道:“以‘毛’家之血,暫令你為守護玄貓。”

小黑貓忽然一下子就停下了揮舞的爪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然後跳動在了‘毛’必求的肩膀上麵。

兩隻眼珠說不出的黝黑深邃。

看的我打了個寒顫,‘毛’必求一邊告訴我們等會兒開始守靈的時候,一定要記住不能夠讓香斷了,然後又說這個續魂香也要同時點燃,然後他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一定要及時喚醒他。”

‘毛’必求說完,然後就盤膝坐在了靈台的麵前,把那隻大公‘雞’抱在了懷中。

公‘雞’入懷,忽然嘹亮的鳴叫了一聲,玄貓死死的瞪住了公‘雞’,公‘雞’不甘示弱的回視。

‘毛’必求卻是閉上了眼睛了,公‘雞’垂下了頭,似乎也閉了眼。玄貓喵嗚了一聲,然後跳到了我爸爸的棺材上麵,頓時不動了。

我和晨研‘露’並沒有怎麽太過擔心。‘毛’必求的本事不差,應該很有把握才會用離魂的辦法去找那個人鬥法。

而玄貓則是來來回回的在我爸爸的棺材上麵來回走動著,就像是在巡視。

忽然二樓上麵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我想要起身去看,但是晨研‘露’卻攔住了我說:“你媽媽沒事,‘毛’必求的符還在那裏。”

我點了點頭,耐住了‘性’子,腳步聲過了兩分鍾就停止了,還有關‘門’的聲音。

晚上的時候時間過的特別的緩慢,看著燃香慢慢消失,又點上了另外一隻。

‘毛’必求還是盤膝坐著,我以為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出現意外了。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噠噠的敲‘門’聲音。

我驚醒,死死的看著‘門’的位置,現在的時間剛好十一點,還沒有到午夜,但是這個點是誰來敲‘門’。

我爸爸死了的事情已經沒有親戚不知道了,他們那些避之不及的樣子根本不可能會在這個時間段過來的。

我忍住沒有起身。晨研‘露’忽然麵‘色’難看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心裏咯噔一下,卻看見‘毛’必求的鼻子處,嘩啦啦的流出了一串長長的血液。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催人命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晨研‘露’麵‘色’凝重的說:“先‘弄’醒‘毛’必求。”我點了點頭,立刻站起身來向著爸爸的棺材走了過去。

‘毛’必求告訴了我和晨研‘露’,想要喚醒他,直接把玄貓抓過來,用玄貓的爪子在他的身上劃出一道傷口就可以了。

但是就在我靠近玄貓的一瞬間,它卻喵嗚了一聲,一下子就退到了棺材的後方。然後一個縱身就跳了出去。

我皺眉,追到了棺材後麵,但是那隻玄貓又一下向著‘門’口的位置衝去了。我暗道一聲不好。

這隻玄貓白天的時候還粘著我不妨,但是剛才我一靠近它就躲開,恐怕是真的有什麽事情了。

晨研‘露’這個時候正點香,那隻粗大的孝子香快要燃盡了,孝子香不能夠盡,所以這個時候晨研‘露’正拿出了另外一隻足足有兩米多長的香點著。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點不著。我去抓玄貓,它卻偏偏往‘門’口的位置跑去了。

敲‘門’的聲音戛然而止。我鬆了口氣,貓已經退到了‘門’口的位置,我隻要一伸手,就能夠抓到它了。

而玄貓則是喵嗚了一聲,忽然跳到了‘門’簾上麵,從上麵的那個天窗一下子就鑽了出去。

我整個人如墮冰窖,事情不妙了。

我們家的房子是那種老式的房子建築,‘門’還是木製的‘門’,而且上麵還有那種帶著鑲嵌玻璃的天窗。

但是剛才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家天窗上麵的玻璃竟然不知道被誰揭開了。

玄貓鑽了出去,這個時候晨研‘露’還在焦急的點香,而‘毛’必求的鼻子還在慢慢的淌血,整個人的臉‘色’已經開始蒼白了。

我猶豫了一下子,立刻對晨研‘露’喊道:“你先點香,然後守著這裏,我要去抓貓。”

晨研‘露’麵‘色’有些難看,對著那隻香不停的點著,然後告訴我要小心,我點了點頭,說:“應該不會有事。”

這句話隻不過是安慰我自己罷了,晨研‘露’麵‘色’堅定的點了點頭,說:“快點回來。”

我扭頭拉開了房‘門’。

漆黑的夜‘色’進入了我的眼襝之中,昏黃的燈光有些滲人,那隻玄貓,正跑下了我家‘門’口的階梯。卻是對著一個黑‘色’的小球不停的發起了攻勢。

我對那個黑‘色’小球有些眼熟,但是玄貓看見我打開了‘門’,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一口叼起了黑‘色’小球,快速的往街道上跑去。

我跺了跺腳。快步的追了上去,玄貓跑的特別快,幾下子就躥出去了好遠。

我家在街道的盡頭,但是這些兩側還有不少的房屋,每棟屋子兩邊都有一條不足半米的巷子。

我擔心玄貓會跑著跑著就鑽進了巷子,那樣就麻煩了,因為巷子太窄,所以裏麵總是汙穢沒有打掃。

而且如果它進去了之後,我也不好能夠抓住它。

但是,追出去十幾米之後,令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玄貓果然鑽進了其中一條黑‘色’的巷子,長長的尾巴在我的麵前晃動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氣喘籲籲的跑到巷子口,半米的寬度容許我進去了之後可以行走,但是卻沒有辦法靈活的行動了。

遠離了路燈,巷子裏麵顯得格外的漆黑,頭頂的月亮慘白慘白的大的嚇人。玄貓的影子看不見了,但是我還是能夠聽見喵嗚的聲音。

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街道盡頭我家的房子,我鑽進了巷子。

‘毛’必求還在等著玄貓救命,我沒有退路。

進了巷子之後,一股黴爛的味道鑽進鼻子裏麵。我捂住鼻子,往巷子裏麵走去。然後模仿的叫著喵嗚喵嗚的聲音。希望能夠讓那隻玄貓回來。

巷子裏麵有回音。我模仿的喵嗚聲,加上玄貓的聲音,淒厲的就像是鬼叫一樣。

走了大概又是幾米。我終於看見了玄貓。

但是,更加讓我心中狂跳的一幕進入了視線之中。

一個渾身都籠罩在黑‘色’布罩子裏麵的人,正垂頭抱著一隻公‘雞’,靜靜的坐在巷子裏麵,他的麵前。放著一個香爐,香爐裏麵,正燃著一隻香,這隻香深紅,出來的煙氣慢慢的飄進了那個人的鼻子。

而玄貓,則是跳到了他的肩膀上麵,嘴裏麵叼著黑‘色’的小球,卻伸出手去撥拉那隻紅‘色’的香了。

我心中狂跳,這一幕簡直和‘毛’必求太像了。這個人,就是幕後的那個人?

玄貓的嘴裏麵叼著黑‘色’小球,所以叫出來的喵嗚聲音模糊之中帶著一絲絲的嗚咽,就像是小孩子在啼哭。

它的爪子撥動了紅‘色’的香兩下,忽然猛的彈跳了起來。我卻是聞到了一絲絲焦糊的味道。玄貓的爪子被燙傷了之後,模糊的喵嗚了一聲,一下子就從那個人的肩膀上竄了下來,身子直接就撞到了香爐。

紅‘色’的香,滅了。我暗道一聲不好,玄貓卻一下子就鑽進了我的懷裏,然後跳到肩膀上。

慘白的月光下麵,那個黑‘色’的人影中間的那個人,鼻子裏麵流出了長長的血液。

令我膽寒的是,這些血竟然是青‘色’的,不止是鼻子。

就連他的鼻子眼睛處,都在不停的流血。

我心中巨寒,猛的跳轉了身子,快速的衝出了巷子,跑到了街道的盡頭。

屋子的‘門’還是打開的,我一下子就推‘門’進去,玄貓一下子就從我的肩膀上跳了下去,然後衝到了‘毛’必求的身前,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頭上。

晨研‘露’看見我回來了,鬆了一口氣,然後指了指那隻香。

香點燃了,慢慢的飄動著煙氣。

扭頭去看‘毛’必求,他顫顫巍巍的睜開了眼睛,虛弱的晃動了一下身體。

然後麵帶喜‘色’的說:“成了。”

我立刻問他怎麽成了,‘毛’必求‘摸’了‘摸’鼻子上的血液,麵‘色’帶著一絲絲疑‘惑’說:“剛才我明明落了下風,還在想著你們怎麽還不把我‘弄’醒,但是那個神秘人,魂魄忽然被散了一半,我站了上風,打碎了他另外一半魂魄。”

頓了頓,‘毛’必求繼續說:“現在那個家夥出了最開始離開的那一半魂魄還完好之外,那半個魂被我打碎了。“

我點了點頭,‘毛’必求輕咦了一聲說:“你們剛才怎麽沒有‘弄’醒我?”

晨研‘露’看了看我,我搖了搖頭,指著他頭上的那隻黑貓,說出來了剛才玄貓跑出去了之後,我追上去,然後在一個小巷子裏發現了那個人。

‘毛’必求伸手把頭上的玄貓抓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