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絕對不是人,是僵屍咬得

牙齒入‘肉’的聲音是如此的動聽,也是那麽的美妙。

我顫抖的抓住那個小孩,然後一口咬在了它的脖子上。

兩顆犬牙不知道刺進去多深,甘甜的血液,一股一股的湧進我的喉嚨之中。

那個小孩子最開始顫抖還很‘激’烈,我隻能本能的用力吸食。

這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豬血的味道,遠遠比不上這個味道的萬分之一。

我貪戀的放下了手中的孩子的身體,看著他瞪大的驚恐眼睛。蒼白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意思的血‘色’,他的血液,全部進入了我的腹中。

我死死的咬住‘唇’,看著頭頂的天空。陽光,不但熾熱,而且還讓人痛苦了。

沒錯,就是痛苦,我趕緊把衣服攏在頭上,然後又把小孩子的身體,用竹筐子蓋好,就像是做賊一樣,離開了小巷子。

回到家裏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太陽曬得虛脫了。

剛一敲‘門’,就出現刺啦一聲輕響,我吃痛的收回手,卻看見一道血‘色’的符纂,閃現一下,然後立刻消失了。

我發愣的看著‘門’上剛才閃現而過的血‘色’符纂,心中全是恐懼和絕望。

我看著自己有些發焦的手,然後嗅著嘴巴裏麵還有著的血腥味道,立刻就轉身,想要逃離。

但是吱呀一聲,‘門’卻開了。

李天師一把拉住我,然後將我拉進了屋子裏麵,謹慎的看著屋外,凝重的說:“剛才有東西跟著你。”

我哪裏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他以為是那個怪物觸動了‘門’上的符纂,我立刻就把手藏了起來,立刻跑到廚房之中。

晨研‘露’在沙發上看電視,李天師也回到了客廳,並且對我招呼說:“現在是白天,沒什麽大礙,加上我的符纂。僵屍鬼物都沒辦法打開‘門’的。”

我一邊稱是,一邊躲在廚房裏麵。屋子裏麵好像全部都是血‘色’的符纂,唯一的幾個缺口的位置,也是屋內沒有出口的地方。

就像是窗戶,‘門’,下水道,排風。隻要是外麵有孔‘洞’的,全部都被符纂所布滿。

我心中恐懼,不光是對於這些符纂,還有晨研‘露’。

我現在終於明白自己變成了什麽東西。

僵屍,一隻僵屍!

我‘摸’著脖子上麵,雖然光滑無比,但是自己卻能夠感受到淡淡的凹陷。那是牙印,就是被我和晨研‘露’流產的那個孩子給我留下的記號。

可是我現在怎麽恨?我沒有辦法去恨,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去給晨研‘露’‘交’代。

李天師說不定會直接就收服了我,這樣的話,晨研‘露’從此以後隻有一個人,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氣,絕對不能夠被李天師發現,而且,我現在已經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了其它的地方,有微微的一絲召喚。

我知道,就是他,那個怪物,也是我和晨研‘露’的孩子。

做完食物之後,我‘精’神稍微穩定了一些,又是覺得深深的刺‘激’,但是想著我以後都要喝血度過,又是無比的驚慌。

今天那個孩子,好像還沒有死,我最後吸血的時候,本能的反應留了他一條命。

隻要還沒有死人,就是最大的幸運了。我最害怕就是今天被我吸血的那個孩子死了。

總之,那個市場不能夠去了,萬一被認出來,就慘了。

看著晨研‘露’和李天師吃飯,我還是謊稱自己吃過了,然後躲在臥室裏麵。

我和晨研‘露’的臥室,裏麵符纂是較少的了,出了窗戶之外,其它地方都沒有什麽通風口。

晚上睡覺的時候,晨研‘露’抱著我,奇怪的說,你的身子怎麽好硬,就像是石頭一樣。

我緊張的解釋說這兩天可能休息的糟糕,過幾天所有事情完善之後,就去放鬆放鬆,然後就能夠恢複了。

晨研‘露’提議說,要不要給我做個按摩?我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她就把我的腳,反拉起來,然後用力的按腳心。

我隻感覺一陣極度的疼痛,竟然沒有忍住,慘叫了出來。

晨研‘露’被嚇得一愣,房間的‘門’立刻就被撞開了。李天師尷尬的看著我們二人,臉‘色’通紅,大罵道:“你們兩口子是嫌棄我睡得還不夠踏實?”

我和晨研‘露’隻能夠賠笑,然後道歉。李天師氣哼哼的離開了,邊說現在的年輕人膽子就是不一樣了,隨時都會沒命,還這麽有興致。

晨研‘露’興趣乏乏的抱著我的手臂,皺眉說:“真的,我怎麽感覺你的身體那麽僵硬。而且你這兩天都不吃飯的,是不是‘雞’湯太清淡,你吃不下?”

我搖頭,晨研‘露’卻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後皺眉說:“我去給你下麵。”

說完,就翻身下‘床’,往廚房裏麵跑去了。

我看著頭頂的燈光,還有暗淡的天‘花’板的顏‘色’,真的感覺後事難辦了。

李天師在這裏,屋子裏麵全部都是符纂,我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僵硬,就是這些符纂給我的。

說不定我再在這裏麵待兩天時間,就會變成電視裏麵的那些僵屍一樣,四肢關節損壞,然後隻能夠跳著走路。

想想我就不寒而栗。

但是如果李天師離開,那個怪物,又隨時都會來找到我和晨研‘露’。

我想著想著,忽然看到了‘床’頭的水果刀。

然後心中一頓,僵屍,僵屍刀槍不入,不知道我是不是這樣?

我立刻抄起了刀子,然後輕輕的滑過手指。

鮮血立刻就流了下來,我趕緊放下刀,把手指塞進嘴裏。

就在這個時候,阿月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進來了。

我慌張的從嘴裏麵拿出手指頭,卻發現,手指頭上麵竟然一絲傷口都沒有了。

我心中砰砰直跳,看著手指,有些興奮。

阿月把麵送到我的手邊,笑嘻嘻的說:“多加了兩勺子辣椒,吃吧。”

我感‘激’的看著阿月,我喜歡吃辣的食物,但是關鍵是北方的氣候和南方完全不一樣。

一個是幹燥,沒有水分,一個是濕潤,容易風濕。

在南方我吃多少辣椒,都不會有事情,但是到了北京之後,吃了一年辣椒,竟然患上了瘡傷。從此再也不能夠多吃辣椒了。

每次偷吃之後,上廁所就像是要命的事情,阿月知道我管不住自己,所以要求我不能再在家裏麵放辣椒。

阿月期待的看著我說,吃吧。不過明天要是哭著上廁所的時候別太怪我。

我‘摸’了‘摸’她的頭,說:“怎麽會怪你。”

吃了一口麵條,雖然覺得味道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對我來說,就像是嚼蠟一樣。

我立刻明白了原因。現在,我的食物,就是血液了,隻有血液,能夠讓我的味覺感到滿足。

吃完麵條,就像是吃了一碗有著調料的蠟燭。

去廚房放碗,回來之後,晨研‘露’已經睡著了。晨研‘露’失去了那種特殊的能力之後,好像極易嗜睡。

我看著‘床’頭的刀。又拿起來,在手上劃拉了一下,鮮血立刻湧了出來,但是瞬間,當血液還沒有留下的時候,傷口就愈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感應著自己腦海中那個怪物給我的召喚。死死的看著窗戶外麵的位置。

他給我的意識,很簡單,沒有任何的負麵的情緒,就是一個淡淡的依戀。

但是卻對那些符纂,沒有辦法。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會咬我?如果他不想傷害我和晨研‘露’的話,幹嘛每天晚上來嚇我們?

我反思,但是額頭上立刻就滲出了冷汗。

以前看過不少嬰靈索命的書,也編了不少怨靈的鬼段子。所有的鬼,都是在頭七之前,就開始來索命。

但是我和晨研‘露’流產之後的這個怪物,頭七之前的確來找了我和晨研‘露’,但是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別說傷害我們了,甚至就連嚇我們都沒有。我麵‘色’蒼白的想到:“我如果不發現他,說不定他還是每天晚上來偷吃一隻‘雞’,然後就離開。”

僵屍是萬物之汙穢,我肚子裏麵的那個東西,就是他的身體。可是,為什麽他不喝血,卻吃食物?

我被他咬傷之後,卻是要喝血呢?

晨研‘露’‘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我卻是在想著用什麽方法,將李天師支走了。

現在那個怪物沒有要傷害我和晨研‘露’的意思,況且現在我也是僵屍,他對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大不了每天偷偷‘摸’‘摸’的出去喝點豬血,照樣能夠和晨研‘露’過好日子。也能夠接回來爸爸媽媽。

還是沒有困意,就像是睡眠,從此從我的字典中消失了一樣。

時間緩慢無比,但是又一刻不停的往下跑著。

那個召喚還是在呼喚著我。而且,我還感受到了,另外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之中響起。

隻是一瞬間,就完全消失了。

就在這個時候,‘雞’鳴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

感歎了一下,城市之中,竟然還有人養‘雞’。

我翻身去廚房給李天師和晨研‘露’做飯。

今天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感覺到肚子裏麵的餓感,我想到了,應該是昨天的那個人血的作用。

或許,喝了人血之後,我就能夠好幾天的時間再喝另外一次了。

但是絕對不能夠讓自己餓著,昨天之所以會咬了那個孩子,也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太餓。

所以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行為,才吸了他的血。

剛走進廚房的時候,我就聽見了電視裏麵新聞的響聲。

李天師忽然說:“你醒了?”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嗯,現在,我還再想著怎麽支走他,然後再把屋子裏麵的符纂洗掉。

那個怪物既然不會傷害我和晨研‘露’,我已經再想辦法怎麽能夠把他安撫下來了。

李天師忽然走到了廚房麵前,然後對我說:“今天外麵出事情了。”

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李天師讓我放下手裏的東西,然後讓我來到了客廳。我立刻就看見電視上的畫麵,竟然是我昨天去的那個菜市場。

幾條警戒線拉起,我死死的看著警戒線裏麵的東西。

兩具屍體,躺在地上,麵‘色’驚恐的看著天空。

眼睛裏麵的瞳孔,已經完全散開,死前絕對經曆了莫大的恐懼。

我看著他們脖子上的那兩個小小的牙‘洞’。心中發寒。

他們,被僵屍咬了。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的畫麵轉動了,是一個‘女’記者,正在采訪一個警察。

問他對於今天早上發現的惡‘性’殺人事件有怎麽樣的看法。

警察‘操’著一口四川話,唾沫橫飛的說:“我們警方分析,這是一個極其惡劣的變態殺手,殺手犯罪的時候,將受害人的脖子動脈之處紮出傷口,然後放血……”

我看著他嘴裏麵不停噴出的唾沫。但是自己卻知道,絕對不是人,是僵屍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