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賣身契
紅口白牙說出來的話不一定就是真的，平淡無奇說出來話的也不一定是假的。
當我平靜的說出結果之後，童老爺子和他身後的那兩個人都是歡欣鼓舞。
偏偏跳出來質疑我的就是倒黴的楊大人，這位大人英明神武的說：“咱還是試一試，要知道嘴上沒毛辦事可是不牢啊！”
黃毛一聽這話就怒了，一抬手就要給楊大人來一個親切的。
我伸手拉住了他，低聲說：“他們要試就試吧！你可別亂動手，要知道你師傅那一關可不那麽好過。”
黃毛犯怵的人很少，他師傅老鬼絕對是他最不想招惹的！
一聽這話他就放下了手，楊大人冷冷的看了我們兩個一眼，我想都沒想直接瞪了回去。
童老爺子當然是最心急的，直接吩咐他身後跟著那兩個人去炒菜試試，然後拉著我和黃毛就不鬆開了。
這讓原本要走的我隻好留了下來，百味齋裏的東西都是現成的，我們回到百味齋樓裏，沒呆多久，童老爺子的兒子和二廚就開始上菜了。
都不用嚐，坐在大堂裏我們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人逢喜事精神爽，童老爺子就更高興了！
飯菜一上來，非得拉著我和黃毛要好好的喝一杯。
說是要不喝好嘍！是不足以感謝我和黃毛這兩個功臣的。
盛情難卻，我和黃毛也不好拒絕童老爺子的好意，再說了，折騰半宿也都餓了。
我酒沒喝多少，飯菜是沒少吃，另外就是有一個亂七八糟的收獲。
一向皮笑肉不笑的楊大人，上了酒桌就像換了一個人。
一邊兒和童老爺子喝酒，一邊當著童老爺子的麵，把我和黃毛一頓飄揚。
溢美之詞不絕於耳，而且有些話說的很暖人心窩子。
要不是平日留給我們的印象太差，我和黃毛一定士為知己者死。
一頓飯吃到了後半夜兩點鍾，我們才告辭出來。
臨要上車的時候，童老爺子拍了拍我和黃毛的肩膀。
他說：“這次真的感謝你們兩個，讓百味齋沒有敗在我的手上，放心！我說話算數，不日就有重酬送上。”
我當然是婉拒，不過童老爺子笑了笑，想來是已經拿定了主意。
我和黃毛上了他借來的車，楊大人開著自己的車走了。
沒走出去多遠，黃毛就收到了楊大人的電話。
聽完了楊大人的電話，黃毛把電話狠狠的收起來。
他不幹不淨的說：“這個老家夥，還以為他轉性了，結果還是這樣，天亮了他讓咱倆到特勤處去報到，聽話音兒，還不知道什麽等著咱們倆呢！”
我往座椅上一靠：“能有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唄！話說回來，你開車可穩當點，我還不想就這麽掛了！”
黃毛歪頭說：“安啦！你不要怕，就是掛了也是咱哥倆一起，你鐵定不會孤單滴！”
車子又走了一段，黃毛說：“剩下這幾個小時咋辦？千葉寺可是沒給你留門，要不你跟我找個場子，咱喝酒去好不好？”
我看著車窗外的路燈，心裏一陣煩躁。
隨口對黃毛說：“行啊，隨你的便！你最好找一個跟你不對付的場子。”
黃毛啪的打了一個響指：“ok收到，今天咱們東北雙俠要蕩滌汙濁，澄清寰宇。”
我瞬間無語，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還東北雙俠，充其量也就是一樹一鳥而已！
黃毛很快就帶我到了一家叫翡翠的夜場，從一進夜場，黃毛就開始找茬，說來也怪，夜場上下全都客客氣氣的。
讓一門心思準備打架的黃毛吃了個癟，最後無奈的把鬧事的心思都放到了喝酒上。
人的心情要不痛快，喝點酒就醉，我和黃毛也不例外，沒過多長時間都醉倒了！
夜場的人也不來煩我們，也不知道睡到了幾點，黃毛的電話響了。
迷迷糊糊接了電話的黃毛，聽了電話之後就清醒了。
他連拖帶拽把我弄到了車上，開著車就飆起來。
過了一陣子我也清醒過來，我問他要去哪兒？
黃毛說：“這下慘嘍！楊大人不是讓咱倆去報到嗎！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楊大人等不及打電話過來，那話說的可是不好聽啊！”
我眯著眼睛說：“他愛咋地咋地！咱倆就這一堆兒就這一塊，惹毛了，老子還不伺候他！”
話是這樣說，我們倆還是開車去了特勤處。
一進特勤處大門，看門的張大爺就把我倆攔住了。
老頭瞪著眼睛看樣子很生氣，他指著我倆的鼻子說：“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就不能有點正流？
這可是你們第一天上班，你瞅瞅，紅眼兒吧唧，滿身酒氣，哪有一點兒當警察的樣呀！
難怪楊老大發火，這也就是我歲數大，不然我非得大嘴巴子扇你倆。”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順帶把眼角的眼屎擦下去。
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說：“張大爺您老消消火，這個狗屁顧問當不當都沒所謂！
又不是啥光宗耀祖的高尚工作，就我這樣的還是不要給警察隊伍抹黑了。”
張大爺一聽就火了：“小子?，你瞧瞧你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你的情況我略知一二。
就算明天死吧，今天也得有個人樣才行！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給黃毛這小子考慮考慮吧？
就他的那個德行要沒人管著，還不早早晚晚得折進去。
兩兄弟一世人，還是做人要緊啊！”
張大爺說的對，從這一點上說，我是做的不行。
我自覺前途無亮可以混日子，但是當大哥不能替兄弟考慮就不太合格。
張大爺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倆走吧！楊老大還等著呢！”
特勤處的院子是獨立的，院子裏總共有兩座小樓。
南北朝向的是特勤處的五層辦公樓，左手的三層小樓是特勤處的戰備值班和訓練樓。
我們倆直接進了辦公樓，晃晃當當上了五樓來到楊大人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楊大人人正把兩腳搭在桌上仰在椅子裏。
看見我們兩個進來也不吱聲，真搞不明白這老家夥想的什麽？
我找了一個椅子坐下，黃毛也挨著我坐下。
他摸出一盒煙，我們倆你一支我一支的抽了起來。
一顆煙沒抽完，楊大人嘿嘿一笑，把兩條腿放到了地上。
伸手從抽屜裏拿出兩份合同扔到我們麵前，楊大人說：“我也不和你們兩個小子治氣，這是聘請你們的合同書，看看吧！簽完了該幹嘛幹嘛去。”
我和黃毛一人拿了一份，仔細看了看合同內容。
看著前麵說的還行，月薪5000，逐年隨著公務員製度調整工資。
有特別需要的時候，還可以申請特支的費用。
隻是到了後麵，合同訂得就不說人話了。
不得辭職不得毀約，隻有開除，另外合同期限是無限的，隻有簽約人死亡，這份合同才會無效。
我看了看黃毛說：“你可看好了！那合同對我約束力不大，你要是簽了，可就給人家打一輩子勞工，不死不休啊！”
黃毛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拿支筆就簽了。
我也沒所謂，直接簽下了烏鴉的大名。
楊大人把兩份合同拿到手裏，看了看簽名屬實就鎖到保險櫃裏。
一轉過臉，他就嚴厲起來：“你們兩個居然簽了合同就是我的下屬了，這個職業要求你們必須一切聽指揮，否則就要麵臨嚴厲的處罰。”
他看著我盯著保險櫃就改口說：“烏鴉你小子可別打歪主意，我這個保險櫃是瑞士進口的。
128道防盜程序，你要是給我弄亂了套開不開，一切唯你試問。”
我嘿嘿一笑：“您隻管說，甭說是128道防盜程序，980道也照樣有人能弄開。”
楊大人狡猾的一笑：“我總有辦法讓你們弄不回去，既然簽了約就好好的當你們的勞工吧！”
說完，他按一下桌子上的電話鍵，吩咐道：“老李你過來一下。”
後勤科的老李很快就到了，楊大人跟他說：“你領我們新聘的兩位顧問，去領服裝和裝具，他們兩個就安排在四樓的那間空房裏吧！”
跟著後勤科長老李，我們去領了服裝和警用器械。
領完了這些東西，老李解釋說：“你們倆兩個領的都是標準配備，還有一些特殊配備是出任務時集中領取的。”
黃毛看看發下來的領花和標識排牌，他就問了老李：“我們兩個算是什麽級別？”
老李說：“因為你們是顧問，按照老大的指示，你們這兒是定為副科級待遇。”
等我和黃毛拿到了警官證和持槍證之後，又見識了我們倆的辦公室。
黃毛苦笑著說：“得了，看來人家蓄謀已久，咱哥倆無論如何也是逃不出楊大人的手掌心滴！”
我拿著持槍證對老李說：“既然有證了，那槍在哪兒呢？這玩意不會是廢紙一張吧？”
老李直撓頭：“這事兒老大沒交代，你們想要我得請示請示。”
一個電話打過去，沒費兩句話，老李帶著我們去領槍了！
領到手的槍是老款的五四式，雖然是嶄新沒用過的，還是讓我們有些失望。
壓根就不是想象中的92式，或者是進口的伯萊塔92F。
失望是有一點，更多的卻是，小孩子拿到新奇玩具的雀躍感。
54式也沒玩兒過呀！老李見我們兩個笨手笨腳的樣子，生怕我們出事，索性叫了個人，直接把我們帶到了訓練場地的靶場。